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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娘子且留步-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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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五个?
  这人可真是不客气。
  “好啊。”颜雪怀快步跑到单伯的摊子上,回来时手里多了只油纸包,里面是热乎乎的茶叶蛋。
  她的油纸包递给晏七:“谢礼。”
  晏七接过油纸包,把手里的波浪鼓递给颜雪怀:“还礼。”
  颜雪怀一怔,她是要还人情的,怎么对方又还礼了?
  这时,街道那头有人冲着这边招手,晏七冲那人微微颔首,转身对颜雪怀说道:“提前祝你生意兴隆。”
  说完,他便快步离去,和对面那人汇和,两人很快便消失在街道拐角。
  颜雪怀收回目光,看着犹在兴奋不已的余敏,忍不住笑了。
  他们谁也没有留意,刚刚看热闹的那些人里,其中一个没有走进这街上任何一家铺子,而是出了会昌街,去了顺城街。
  焦爷坐在茶馆里,一边品着新茶,一边听说书,今天讲的是刘关张桃园三结义,这是说书先生最拿手的段子,讲得口沫横飞,绘声绘色,茶馆里不住响起喝采声。
  “焦爷,给您说点事儿。”
  一个手下凑过来,在焦爷耳边低语了几句。
  “哪个余敏?”
  焦爷端起茶盏抿了一口。
  “就是余四儿,您还记的吧,就是那个拎了两条死鱼来孝敬您,还说这是自家鱼摊卖剩下的不花钱,让您别客气的那个小个子。”
  噗的一声,焦爷没忍住,嘴里的茶喷了出来,他一边抖着溅到绸补上的水珠子,一边笑道:“他还真的当上牙人了?”
  手下从小二手里接过巾子,递给焦爷擦手,笑着说道:“那小子也不知道哪来的狗胆,居然打着您的名号去会昌街上唬人,还把人唬得一愣一愣的。”
  “那他把人唬住了吗?”
  焦爷重又坐下,自己动手倒了一盏新茶。
  “您的名号,能唬不住吗?那一准儿好用啊!对了,您猜被他唬住的是谁?”
  “谁啊?”
  焦爷拿起颗花生米扔进嘴里,想起余四给他送鱼的事,还觉好笑。
  “就是倒夜香那家的大闺女,王小喜他姐。也该是余四儿运气好,让他碰上王家人了,如今那王家人听到您的名字都能吓个半死。”
  当初那王小喜也不知道是吃错药了还是脑袋让驴给踢了,竟然带着人在顺城街上收保护费。
  “依我说啊,焦爷您就是脾气太好,才废了他一条腿,就他犯的那事儿,把他三条腿全都废了,老王家也不敢放屁。”
  焦爷挥挥手,淡淡说道:“行了,过去的事了,不要提了。对了,那个余四,他是叫余明吧,倒是个懂事的,吩咐下去,给他几笔好生意。”
  手下摸摸脑袋:“焦爷,他叫余敏。”
  “余敏就余敏吧,嗯,挺懂事儿。”
  能不懂事吗?会昌街不是焦爷的地盘,余敏去了会昌街还不忘为焦爷造势,也不知道他是装傻,还是真的运气好。
  顺城街上的官牙和私牙加在一起有三家,几十个牙人,焦爷对他们一向是招手即来挥之则去,开口关照的第一人,竟然会是余敏那个废材。


第十九章 苹果
  颜雪怀回到客栈,拿了李绮娘这两天列出的单子,便下楼去找胡掌柜。
  “胡叔,您人面广,能不能帮我们看看,这些物事要到哪里买?”
  胡掌柜接过单子,咦了一声,问道:“你们这是要开食肆吗?前天说的铺子定下来了?”
  颜雪怀满脸是笑:“已经租下来了,契书都签了,等到开业了,您一定要去尝尝。”
  自从李绮娘和颜雪怀住进来,胡掌柜没少吃颜雪怀送来的吃食,他现在再吃厨房给他单开的小灶都觉得没有胃口。
  听到颜雪怀这么说,胡掌柜下意识地舔舔嘴唇,笑着说道:“那是一定的。”
  这一次,胡掌柜再看那份清单,就更加仔细了。
  “这些桌椅板凳没有必要买新的,现打也来不及,你不如到老崔那里去看看,他是收旧家具的,手下有专做修补的,你就说是我让你去的,看看有没有你想要的东西。
  锅碗瓢盆,去灯市街后面的那条小巷子,那巷子没有名字,里面第三家,你找孙胜,别看他那地方隐蔽,大半个平城的客栈和酒楼,都是从他那里拿货。你想要什么样的,无论贵的还是便宜的,他都能给你弄来。
  至于米面粮油,这个你不用急,等到铺子支起来,我让人去找你,都是常年给我们客栈送货的老相识了。”
  所以说各行有各行的路子,初来乍到没关系,关键是要找对人,找对路子。
  颜雪怀千恩万谢,次日一早便端了一盆泡凤爪给胡掌柜下酒。
  胡掌柜尝了一口,已经入味了,一看就是昨天就做好的。
  李绮娘跟着颜雪怀来到会昌街,走进铺子,看到一拉溜的大酱缸,李绮娘的眼睛就亮起来了。
  “娘会做酱,也会腌菜,就是这缸有点太多了。”
  当然多啊,这里以前就是开酱铺的。
  铺子后面有个小院,小院里还有以前晒酱块的痕迹。
  李绮娘看到这院子就喜欢上了,这里比比,那里看看,颜雪怀指着院子里的两间屋子,说道:“娘,以后我们就住在那里吧。”
  那屋子里以前住的是王家的那位老姑太太。
  老姑太太死在后院里,若是别人肯定会觉得不吉利,或者还会害怕。
  可颜雪怀却没有当回事,她是死过一次的人了,哪有那么多的避讳。
  不过,李绮娘也不在乎,这倒令颜雪怀有些吃惊。
  欧阳惠和王氏全都不是勤快人,好好的地方让他们弄得很脏,颜雪怀留下李绮娘在铺子里打扫,她按照胡掌柜的指引去找了老崔。
  走进老崔的作坊,颜雪怀吃了一惊,她原本还以为收旧家具和收破烂差不多,却没想到老李的生意做得这么大,仅是正在干活的工匠就有十几个,这还没有算上打杂的小学徒们。
  老崔身材高大,胡子拉茬,晒成古铜色的皮肤,耳朵后面别了支炭笔。
  听说颜雪怀是胡掌柜介绍过来的,他招手叫来一个少年:“你跟着他去后面的库房,看看中什么就让人搬出来。”
  走进那间库房,颜雪怀就知道来对地方了,这间库房里堆放的,都是酒楼食肆里换下来的旧桌椅旧柜台。
  颜雪怀挑了几张桌子十几把椅子,连同柜台、花架,又给她和李绮娘住的房间挑了床铺、妆台和盆架。
  小工把家什搬出来,颜雪怀问价钱,老崔笑道:“你挑的这些都是便宜货,不值钱,你又是老胡介绍来的,我就按收货价给你,不过,修补上漆的钱你可不能省。”
  旧家具是当破烂收来的,修补上漆却是技术活。
  颜雪怀二话不说就答应了,老崔报了价,一大堆家什连同修补上漆,只要了三两银子,还能免费送货。
  颜雪怀谢了又谢,出去时看到有个老汉在卖苹果,还有大半筐没有卖完,颜雪怀全都买下来,让老汉帮忙,抬着苹果给老崔送过去,她把苹果放下,抹把汗就走了。
  老崔望着她的背影,满意地点点头。
  刚才给颜雪怀带路的少年跑过来,拿起一只苹果,在衣袖上抹了抹,咔嚓就是一口。
  老崔见了,骂道:“你看看人家多懂事,再看看你,就知道吃,拿几个苹果给师傅们送过去!”
  少年用衣衫兜了苹果跑过去,几位师傅显然听到了方才的对话,见他过来便笑道:“崔娇娇,你爹又教你做人了?“
  少年大怒,把苹果往破桌子上一扔,大声说道:“再说一遍,我叫崔蛟,不是崔娇!”
  师傅们大笑:“这有区别吗?还不都是崔娇娇。”
  崔蛟气急败坏,转身跑了。
  颜雪怀把家具定下来,心里安定了不少,又去了灯市街的那条巷子,找到那个叫孙胜的,按照李绮娘列出的清单,订了锅碗飘盆。
  孙胜看到清单后面还有图纸,问道:“这上面的物件是你画的?”
  “我娘画的,我娘是厨子。”颜雪怀面不改色。
  孙胜看了看她,又看看图纸,转而又看向她:“你们不是新京人?”
  “不是,您看的这些都是照着我们老家那边的式样画出来的。”
  “原来如此”,孙胜顿了顿,道,“别的东西好说,就是图纸上的这些,要多等几日,要找人订做。”
  “没问题,我家铺子也还没有收拾妥当,能等的。”
  颜雪怀庆幸自己没有最后才来这里,她先前的确想过要等到其他事全都办妥再过来的。
  “你家的铺子有多大?为何要这么多碗筷,而且大多都是便宜货?”
  上下两层的状元楼,第一次来订的碗筷也不过这么多,但人家要的全是上好的青花瓷,不像这小姑娘,她要的碗筷只能说是勉强能够摆出来,这样的铺子,讲究一点的食客怕是不会登门。
  “铺子不大,只有四张桌子。”颜雪怀笑嘻嘻地说道。
  孙胜没有再问,这小姑娘年纪不大,但却不像是个心眼少的,他这个问题恐怕是涉及到人家的生意了,还是不要多问了。
  从灯市街出来,颜雪怀又去找了人,约好明天来粉刷屋子。
  直到天色擦黑,颜雪怀才走回会昌街。
  刚刚走到街口,她就看到了两个熟悉的身影。
  青云岭的那对姐弟。
  姐姐走在前头,手里拿着根马鞭子,旁若无人地甩着。
  弟弟耷拉着脑袋跟在后面,不时回头往后看。
  颜雪怀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见姐弟二人的身后,约末两丈的距离,一个男人正在不紧不慢地跟着他们。
  如果弟弟没有回头去看,颜雪怀会以为这男人和他们不是一起的。
  男人三十上下,面白微须,穿了件宝蓝色的杭绸直裰,手里拿着折扇,像是个读书人。
  弟弟再一次回头,那男人刚好也看向他,四目相对,弟弟咧开嘴,露出一个比哭还要难看的笑容。


第二十章 酱缸
  颜雪怀一身粗布短打,走在暮色中的街头毫不起眼。
  那三人与她擦肩而过,走进同福客栈。
  颜雪怀想起欧阳惠那个被土匪绑票的孩子。
  她的本意,是想让那对姐弟去找欧阳惠夫妇的麻烦,让他们自顾不暇,不能分神这边的事。
  她想过那对姐弟会烧了欧阳惠的房子,把夫妻俩打得不能下床,却没有想到,他们竟然会绑架了那个孩子。
  她对那对姐弟的性情有些了解,这不像是他们能做的事。
  不过,他们背后是青云岭,劫道和绑票本来就是土匪的日常。
  或许,真正对手的不是那对姐弟,而是跟在他们身后的那个男人。
  同福客栈里,董万千脊背挺得笔直,下巴高高扬起,抱着胳膊,端着肩膀,翘着二郎腿,晃着脚丫子。
  “我要烧房子,你们拦着不让烧,你们非要去绑了那孩子,还不敢多要钱,就要五百两,瞧瞧,人家把银子拿过来了,你们还是乖乖把人给放了,挠痒痒呢,干脆送个老头乐让那两口子自己挠,多好?呸!老娘最看不上这个,要做就做个大的,这叫啥?青云岭的名声不要了吗?”
  一旁的董小白看看满脸写着不服的董万千,不住点头,他姐说得真对,太对了。
  “就是,我连油都买了,火石也找来了,如果不是你们拦着,这会子那欧阳惠的房子早就给烧了,吓死他,跪地叫爷爷了,是吧,姐?”
  陆林闭目小憩,任凭姐弟二人大呼小叫,他巍然不动。
  董万千气极,一拳砸在桌上,桌子没像她想像中四分五裂,反倒是她的手被砸得好痛。
  董万千尖叫,甩着手,在屋里跳脚。
  董小白眼珠一转,冲到陆林面前。
  “军师,我姐受伤了,要看郎中,她一个姑娘家多不方便,我陪她一起去,看完就回来。”
  陆林呼吸平稳,纹丝不动。
  董小白转身,冲着董万千嘘了一声,两人踮起脚尖,小心翼翼走到门口,屋门一点点打开,没有发出声响,可是他们探出头去,却撞上了前面的一堵肉墙。
  二傻和黑牛如同门神,站在门口。
  董小白惊恐转身,陆林依然在睡觉。。。。。。在睡觉。。。。。。在睡觉!
  董小白缩缩脖子,军师太可怕了。
  “姐,你的手还疼吗?我给你揉揉吧。。。。。。”
  “揉你个头啊!”
  董万千叉着腰,鼻孔张开,喷着热气,如同一头暴躁的小牛犊。
  她爹说得多好听,让他们姐弟来新京见世面,长见识,可是却又让军师跟着他们一起来。
  “有种就把咱们一刀砍了,他敢吗?”
  “姐。。。。。。我才十一,我不想死。”
  “有种就把老娘我给一刀砍了,他敢吗?”
  “姐。。。。。。砍头多疼,换一种吧。”
  “有种就。。。。。。”
  “行了”,躺椅上的陆林终于睁开了眼睛,双目炯炯,毫无睡意,“大当家让我看着你们,没说让我杀了你们,所以你们不必讨论我敢不敢了,真若想死,你们就给大当家送信,只要大当家同意,我立刻要了你们的性命。”
  董万千气得跺脚:“我们要烧房子,你不让;你让人绑了那孩子,只收五百两,瞧瞧,人家把银子拿来了,你还是把孩子给放了,这事就过去了是吧,我们白让那对狗男女欺负了,我们活该是吧?”
  陆林坐起身子,轻摇折扇,一字一板:“这里是新京,你们烧了房子,立刻就会惊动官府,你以为这里是青云岭吗?我让人绑了他们的儿子,他们决不敢报官,只能四处筹集银子,你可知他们那五百两是如何筹来的?我让人引了他们借了高利贷,利滚利,他们以后的日子也不好过,怕是要东躲西藏一阵子了,若是放火,他们是苦主,你们是官府缉拿的犯人,现在呢,他们是恍恍不可终日的过街老鼠,而你们却是看笑话的人。”
  董小白眨眨眼睛,拽拽董万千的衣袖:“姐,军师说得有道理。”
  “哼!”董万千把脖子扭向一边。
  陆林无奈地摇摇头,重又闭眼假寐。
  颜雪怀回到铺子,李绮娘已经把里里外外收拾得干干净净。
  颜雪怀看着仅存的两口大缸,又看看空荡荡的屋子:“缸呢,全都砸了?”
  李绮娘掏出一张十两银票,又掏出五两银子,全都递给颜雪怀。
  “这是卖缸的钱,你拿着。”
  “卖缸?您把那些缸全都卖了?能卖这么多钱?”
  十五两!
  颜雪怀惊得眼珠子差点掉出来,先前王氏是要把这些大缸给收破烂的,且,她给王氏的转让金只有十两银子。
  “这些都是陈年酱缸,是好东西,不识货的人肯定看不上,我去了黄家酱园,听说是惠记的大缸,那边的人二话不说,派了四辆大车过来全都给收了,我听来拉缸的人说,这惠记酱铺原本的师傅就是黄家酱园出来的,就连这些缸也是托了人从黄家偷偷买出来的,全都是二十年往上的老缸。这两口缸是我留下的,咱们自己用。”
  原来如此!
  王氏不聪明,可是欧阳惠却是个奸滑之人。他们当初肯定也想过要把这些大缸卖给开酱铺的,可是后来却只能让破烂来卖,应该不是那些人不识货,而是黄家从开始时就想把这些缸收回去,得知惠记不想做了,便给其他小酱铺打了招呼,所以欧阳惠去卖缸时,那些人会不要。
  若不是颜雪怀从中横插一脚,王氏前脚把大缸便宜卖给收破烂的,那些大缸后脚就进了黄家酱园。
  颜雪怀走到酱缸前面,蹲下身子去看,酱缸上果然有个凸起的“黄”字。
  “娘,您听谁说的黄家酱园?”
  李绮娘微笑:“我在街口雇了一顶小轿,问那轿夫新京有没有百年老号的酱园,轿夫便把我直接抬过去了,黄家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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