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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2章

娘子且留步-第10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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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老太爷已死,逃过惩罚,但罚银却不可少。
  欧阳家被判罚银一千两,其孙代替祖父,徒一年。
  欧阳族长送走了儿子,交了罚银,踉踉跄跄回到家里,没想到家里已经坐了人,他的妻子哭着告诉他,族老们过来了,说要开祠堂,将他们这一房逐出宗族。
  逐出宗族,远比罚银一千,徒一年,更令欧阳族长崩溃。
  没有了宗族,他们不但要搬离此地,而且从此便成了无根之萍,被人唾泣,更无人相助。
  欧阳族长当场便晕死过去,醒来以后嘴歪了,一只手抖个不停,没有力气。
  他患了风疾。
  颜雪怀回到柿子胡同时,便听到铿铿铿的剁馅声。
  李绮娘还在铺子里,莫非是莫语在剁馅?
  她过去一看,差点以为自己眼花了。
  只见头发花白的叶老夫人,挽起衣袖,腰上还系了围裙,一手扶着腰,另一只手拿着一把刀,正在剁馅儿。
  “老夫人亲自下厨?”
  颜雪怀揉揉眼睛,自从有了大壮和大牛,就连李绮娘也很少亲自剁馅了,这是力气活,能少干就少干了。
  “要不让武杰武瑞来帮忙吧。”颜雪怀凑到莫语耳边小声说道。
  莫语笑着说道:“老夫人心情好,要亲自下厨蒸包子。”
  正在剁馅的叶老夫人横了颜雪怀一眼,大声说道:“剁馅有什么,我还想到老二家门口敲锣打鼓替他家庆祝呢。”


第二五二章 质问
  没人留意,这个案子里的那个孩子后来去了哪里。
  刘全儿行刑之日,有人给他收了尸,来收尸的是义庄的人。
  新京城里一个偏僻的巷子里,一个男人敲响了一户院门,应门的孩子隔着门缝与那男人说话。
  “埋在乱葬岗后面的山岭上了,旁边两棵核桃树中间。”
  “谢谢。”孩子小声说道。
  “明日一早送你出城,收养你的那家人虽然清贫,但却饱读诗书,从此以后,你便是那家的孩子,将来可科举,可入仕。”
  “谢谢。”孩子的声音带着哭音,他也不知道自己是高兴还是难过。
  他的母亲是被父亲拐来的女子,生下他之后就被父亲卖掉了。
  父亲祸害的人太多,担心被人报复,便把他送去了善堂,直到前不久,父亲被官府通缉,便将他从善堂领回来,准备带他一起逃走。
  无奈新京封城了,城门紧闭,父亲只好带着他东躲西藏。
  直到有一天,父亲告诉他,现在有个机会,可以让他像寻常孩子一样长大成人,可以做个良家子。。。。。。
  “你父亲这辈子唯一做过的一件有良心的事,便是用自己的一条命,换了你的出路,你要珍惜,万万不可走你祖父和父亲的老路。”门外的人冷声说道。
  孩子默默跪下,冲着门外的人磕了三个响头:“请替小子谢过恩公,恩公的教导,小子牢记一生。”
  齐慰这几日要么在行宫,要么在衙门,难得今天回到国公府,他正在书房里翻找东西,福生从外面进来,默默跪下。
  齐慰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
  他的书房被飞鱼卫查抄过,现在虽然已经重新收拾了,但是毕竟和以前不一样了,有些小东西,便不知去向。
  待到齐慰终于死心,决定不再去找了,这才重又看向福生。
  “知道做错了?”
  福生眼观鼻,鼻观心,跪得笔直。
  “我知道错了,可若是重来一次,我还会这样做。”
  齐慰让他给气乐了,问道:“这一切全都是你的手笔,没有其他人的参与?”
  福生的嘴唇抿成一线,用力摇头。
  齐慰冷哼:“你倒是义气,我且问你,怀安郡王的坐骑,是被人刺伤以至受惊的?是你亲自下手做的吗?”
  福生的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他咬咬牙:“我看到缨公子跟着他一起出来,很是生气,于是假装疾行的路人,在他的马上刺了一刀。”
  “你从小到大,最差的就是骑术,你说这是你做的,你去问问,可有人信?”齐慰叹了口气,又道,“那日去现场的那几个五城司的人,领头的姓何,人称大何,他原在中城司,与郝冲常在一起喝酒,想来与你也是相熟的。还有据我所知,当年你被人拐走的时候,刘全儿的父亲被人打死,刘全儿也吓得躲起来了,那个时候,他根本不敢出来做案,虽然你让整个欧阳家的人,全都认定二老太爷与刘全儿合谋拐带了你,可是刘全儿根本就不是当年的那个拐子,你既然能找到刘全儿,肯定也早就知道这些事,我说的没错吧。”
  福生终于抬起头来:“刘全儿本就是个拐子,他罪大恶极,再说,他也没有招认拐我的事,他招供的那些孩子里,并没有我,至于欧阳家的人如何认为,这是他们自己的猜测。国公爷,刘全儿的这件事,我没有做错。”
  齐慰看着他,目光深邃:“继续说。”
  福生深吸一口气,身子又挺直了一些,他继续说道:“至于二老太爷,我用柳记寿材铺试探过他,他做贼心虚,果然上当,还真的跑过去看了,刘全儿拦下他的骡车时,也只是说要和他谈谈探花郎家小公子的事,他担心刘全儿在闹市里喊叫出来,立刻便让他们上车了,若是心里没鬼,他会这样做吗?国公爷,我坚信当年我被拐走,几乎害得我家家破人亡的人,就是他。我若是假装不知道,他为了遮盖昔日罪行,很可能会对我再下毒手,国公爷,我这样做,只是先下手为强,只是报仇,只是。。。。。。我只是让他在死后受到审判,若说有错,那就是连累怀安郡王,还有就是教唆刘全儿给了一小部分的假口供。”
  齐慰冷笑:“我让你跟着先生读书,你的书读得不怎么样,口材倒是大有长进。”
  福生偷眼去看,见齐慰说话的口气虽然严肃,但是眼底却是一片温和,便知道这件事要翻篇了。
  果然,齐慰说道:“郝冲已经回军营了,就罚你去巡街吧,明天便到五城司报道。”
  “属下领罚,谢国公爷的赏。”
  福生郑重地嗑了一个头,又看看齐慰的脸色,见齐慰不像是要继续罚跪,便悄悄站了起来。
  “我让你起来了吗?”齐慰说道。
  “老板娘要离京了,我想过去看看有什么能帮忙的。”福生老实又乖巧。
  “离京?她们要离京吗?”齐慰一怔,声音不由自主地提高了。
  “嗯,老板娘与姐姐相认了,听我祖母说,她们前阵子就准备南下了,后来出了这么多的事,行程便耽搁下来了。”福生答道。
  齐慰眉头紧锁:“她的姐姐?她还有姐姐吗?”
  当初他便让人查过,李绮娘的养父早就去世了,兄长扶灵回乡时遇险,生死未卜,已隔多年,想来也已不在人世。
  李绮娘哪里来的姐姐?
  福生连忙点头:“老板娘有姐姐,是她的亲姐姐,当年船行江中遇难,姐妹失散,直到一个多月前才亲人团聚。老板娘在旧京原本就有铺子,现在旧京的局势已经稳定了,她迟早也是要回旧京的,现在能和姐姐一起回去,自是更好。”
  “这些事你是何时知晓的,为何没有禀告于我?”齐慰声音威严,竟是比刚才质问刘全儿案子时,还要严厉。
  福生下意识地缩缩脖子,这是怎么了,他又闯祸了?
  不会吧,二老太爷那么大的事,也能翻篇,怎么老板娘离京这种小事,看国公爷的态度,倒像是他犯了大错似的。


第二五三章 地契(两章合一)
  “就是我回来之后才知晓的,您也知道,在此之前,我一直都在城外。”
  福生一边说一边去看齐慰的脸色,齐慰虽是武将,但是出身高贵,自幼接受的教育,令他有着与大多数武将不同的儒雅和温和。就像此时,穿着一袭家常道袍的齐慰气质雍容,温文而雅,只是眼里的峥嵘,却让福生清楚的知道,国公爷不高兴了。
  福生这个人吧,用郝冲的话说,就是蔫坏。
  一般被说成蔫坏的人,大多都很聪明。
  福生亦是。
  他此时眼珠子转了转,以前那些没往深处去想的事,这会儿不但想起来了,而且瞬间便想透了。
  他重又跪下:“国公爷,这都是我的疏忽,我现在就去好好查查,看看老板娘的那位姐姐是什么来头。
  不过,老板娘明日便要启程了,我猜依着老板娘的脾气,临行前十有八、九会来给您磕个头的,不如到时您劝劝她,让她不要急着走,等我们查清楚了再走不迟。
  老板娘性情刚烈,若是我去劝,她一准儿是不会听的,但是您就不同了,老板娘最是敬重您。”
  福生从小就跟着齐慰,即使是由老仆照顾的那几年,也是住在国公府里,齐慰在府里时,偶尔还会教他射箭蹴鞠,若说这些年里谁在齐慰身边最久,那非福生莫属。
  福生低下头,藏起嘴边忍不住溢出来的得意。
  他知道,他的这番话说得恰到好处,国公爷定然满意。
  果然,齐慰颔首:“那你这就去查吧,人手不够,就让魏明政拨给你。”
  “好哩!”福生连窜带蹦地跑出去了。
  齐慰看着他那欢快的背影,有些莫名,他实在想不明白,福生为何会高兴。
  辽远的海,寂寞的秋,哪有值得高兴的事!
  福生一路跑去马厩,半路上遇到徐坤,福生眼睛一亮,板着脸对徐坤说道:“你去李食记,告诉老板娘,国公爷这几日太过辛苦,请她做些吃食送过来。”
  徐坤现在与李绮娘母女已是熟人了,他是侍卫之中资历最浅的,福生难得会给他派差事,他很开心,半刻不敢耽误便去了李食记。
  这几天,李绮娘已经把李食记的事全都交待清楚了,按照她和颜雪怀商量的,田桂花以前就自己开过铺子,有些经验,由她暂代掌柜一职,崔旭是大厨兼二掌柜,两人的试用期是一年,若是试用通过,明年便是正式的大掌柜和二掌柜。
  出乎李绮娘意料的是温绣,温绣为人精明能干,李绮娘原是想让温绣做二掌柜的,崔旭虽是厨子,可他年纪太轻了,又有些腼腆。
  可是温绣却铁了心,要跟着李绮娘母女一起南下。
  “我还不到四十呢,身子骨硬朗着,还没到要让女儿女婿照顾的年纪。新京城的李食记,有我不多,没我不少,与其这样,我还不如跟着老板娘去旧京。”
  李绮娘劝道:“旧京那边的酒楼还不知道有没有,如果已经毁于战乱,现在要重开铺子,便如开荒一般,甚是辛苦,你若是想去,不如等那边的铺子开起来,你再过去。”
  温绣摇头:“老板娘,您这就是不把我当成自己人了,重开铺子辛苦,难道能比当初逃难正辛苦吗?老板娘,您就让我跟着你们去吧,我就一个人,背上包袱就能走,若是您嫌我不中用,我就再背上包袱回来找我闺女,您不用替我担心,我已经想好了。”
  见温绣态度坚决,李绮娘便也没再推辞,让她回去和女儿女婿交待清楚,免得因为这事和女儿离心。
  温绣的女儿自是舍不得,当年母亲自己去城里给人帮佣,却死活不肯跟着她一起住,后来逃难了,这才免为其难跟着她们一家来了新京,到了新京后,便在李食记里做工,不但没让她这个做女儿的养活,反而常常给她的孩子买这买那。
  “娘啊,您就让我多孝敬您几年,不行吗?”
  温绣瞪她一眼:“你娘我今年才三十八,又不是七老八十要让人服侍,,姑爷子是个好的,就是太老实,又没经过大事,这种人最容易学坏,你才二十三,不要整日除了生孩子就是带孩子,多放点心思在姑爷身上,他出去干活一走就是十几天,回来以后连口热饭都吃不上,你一句要带孩子,就把他给打发了,这不行!
  姑爷赚得也不少,你手里也有陪嫁,要么你就雇个人,帮你做点家务,你自己也能抽出身来做点活计给自己赚点脂粉钱。
  你手里有钱,姑爷也不敢小看你。
  你看看我们老板娘,自己有手艺又有钱,想和离就和离,腰杆儿多硬。
  娘说的这些话,你可记住了?”
  大壮和大牛更是做通了家里人的工作,也要跟着一起去旧京。
  他们正是生龙活虎的年纪,长到这么大,见过最大的世面,就是从乡下来到平城府。
  现在听说老板娘要回旧京,他们的心早就跟着飞过去了。
  旧京是什么地方?
  代写书信的刘先生告诉他们,旧京才是大魏朝真真正正的京城,若是以后就只有成武皇帝一个皇帝了,旧京还是京城,新京就只能是陪都。
  人往高处走,水才往低处流呢,他们正年纪,他们要跟着老板娘和少东家,去开更大的铺子,去见更大的世面。
  李绮娘原本没有计划带上他们,崔旭太老实,田桂花又是外地人,他们在新京开铺子,难免会遇到上门捣乱的,有了大牛和大壮这两个壮小伙,一般的宵小不敢上门生事。
  可是就连辛祥也说,新京这边有他就行了,他虽然伤了一条腿,可是武功没有丢,大壮和大牛两个一起,说不定也不是他的对手。
  辛祥做了几十年的镖师,有武功,也有经验,而且他吃住都在铺子里,铺子就是他的家,有他在这里坐镇,李绮娘是很放心的。
  于是事情便就敲定下来。
  南下小分队,由原定的三个人,李绮娘、颜雪怀和吕英儿,瞬间变成了七人组,又加上了温绣、大壮、大牛和小满。
  就在昨天晚上,李绮娘还在铺子里指导田桂花和崔旭,家里只有颜雪怀和小满。
  叶老夫人破天荒地来到娘俩住的院子,一脸严肃地把一只匣子扔到颜雪怀面前:“若是没有你,老身这条老命,怕是已经断送在飞鱼卫手里,老身从不占人便宜,这个你拿去,从此老身便不欠你的了。”
  叶老夫人说的,便是飞鱼卫来的那一晚,颜雪怀带领侍卫们冲出去与飞鱼卫恶战的事。
  叶老夫人为人古板,很少与人亲近,对颜雪怀更是从没给过好脸色,颜雪怀早就习惯了,她自认没有老人缘,活了两辈子,就没有喜欢她的老太太。
  颜雪怀还是往日那副爱谁谁的模样,伸手拿起那只匣子,当着叶老夫人的面,便把匣子打开了。
  里面是会昌街上那处铺子的鱼鳞册!
  大魏朝的土地证明为分黄册和鱼鳞册,黄册存于县衙,鱼鳞册则在个人手中。鱼鳞册内含房契和地契,无为手写,并非印制的统一文书。
  契书上的字迹是新的,还透着淡淡的墨香,只见上面写着“立绝赚地契人欧阳门叶氏,今愿将户下平城府会昌街甲字南数第五户铺面,前房三间,院中厢房两间。。。。。。赠与颜雪怀为永业。空口无凭,立此文据。”
  契书上有牙人的印章,上面“余牙敏印”四个字,颜雪怀再熟悉不过,余敏的印章啊,她曾经仔细看过。
  叶老夫人居然把会昌街上的那间铺子送给她了!
  而且,还悄无声息地找了余敏立了契书。
  颜雪怀哦了一声,把鱼鳞册重又放入那只匣子。
  她对叶老夫人说:“这就两清了?”
  叶老夫人面有薄怒:“这还不够吗?”
  颜雪怀连忙点头,露出一个乖巧可人的笑容:“够了够了,谢谢老夫人。”
  “不用你谢,老身不欠你的人情。”
  叶老夫人说完,便昂首挺胸向门口走去,走了两步,又停下脚步,却没有回头,还是那副冰冷的口气:“你娘为人忠厚,不如你奸诈诡谲,到了南边,你更要多护着她,免得她再如在颜家那般被人算计。”
  奸诈诡谲?老太太,您不要欺负我是学法语的,我知道这是贬义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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