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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1章

娘子且留步-第25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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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再说一遍!”颜昭石气得脸红脖子粗,这天底下哪有当祖母的骂孙子是野种的,这不是他娘,这是他的仇人!
  “骂了,我就骂了,野种,你个活王八,活王八!”郭老太太后悔啊,老二不孝啊,如果做官的是老三,一定不会这样对待她。
  “你生下来时我就该把你掐死,嗯,掐死,早就该掐死你。”郭老太太躺在床上时想过无数遍了,当年如果没让老二去念书,老三肯定能当官,当大官,至于老三抛下她带着一家子逃走的事,嗯,这也是因为老二,谁让老三没读过书呢,都怪老二这个活王八。
  平时颜昭石不在家,郭老太太不敢惹田珍珍,田珍珍真敢不给饭吃,不给水喝的,郭老太太虽然泼辣,可毕竟瘫在床上,还要让人伺候,所以她闹了几次之后,但凡颜昭石不在,她便不敢可着性子招惹田珍珍。
  现在好了,田珍珍被休了,颜昭石回来了,郭老太太那颗被压抑许久的老心,终于放飞了。
  她把她能想到的所有难听的话,一股脑地骂了出来,骂颜昭石,骂那个还在嗷嗷待哺的小小婴儿。
  颜昭石只觉得他就要疯了,被这个老虔婆给逼疯了!
  他一个箭步冲到床前,伸手便去捂郭老太太的嘴巴,郭老太太虽然手脚不利索,可是脖子还好使,她用力摇头,避开了颜昭石的手。
  “你要弑母,你这个没良心的狗杂种!”
  郭老太太可以畏惧任何人,可她从来不怕颜昭石。
  这个儿子她从小看到老,这就是个窝囊废!
  郭老太太拽住颜昭石的手,狠狠咬下去。
  颜昭石吃痛,用力挣扎,可是郭老太太却死死咬住不肯松口,颜昭石毕竟是男人,郭老太太久卧病榻,力气上远不如他。
  颜昭石用尽全力,终于将郭老太太扯开,再一甩手,将郭老太太重重摔回到床上。
  他的手上已经被咬出鲜血,颜昭石气得发抖,老娘是真的没把他当成亲生儿子,老娘心里只有老三,只有老三!
  “从小到大,你从来没有打过老三,更是从不舍得骂他一句,你。。。。。。”
  颜昭石忽然一怔,他闻到了一股子刺鼻的臭味。
  郭老太太拉屎了!
  “你”,颜昭石想叫丫鬟进来收拾,却又想起丫鬟出去还没有回来,“你就不能憋着吗?”
  这一次郭老太太没有骂回来,她紧抿着嘴巴,身子一挺一挺的,显然是在用力拉屎。
  臭味越来越大,颜昭石捂着鼻子,转身退了出去。
  担心臭味传出来熏到景贤,颜昭石索性关上了门窗。
  郭老太太似是终于没有了力气,隔壁没有传来骂声,颜昭石松了口气,丫鬟怎么还不回来?
  直到一个时辰之后,丫鬟才垂头丧气地回到家里。
  她没有找到乐福,她在城门口问了很多人,没人看到乐福回来。
  她也没有找到郝婆子,郝家人说郝婆子一早出去还没有回来。
  丫鬟当然也没有带回乳娘。
  颜昭石见她一个人回来,便问道:“乳娘呢?”
  丫鬟苦笑,如实相告:“乳娘说是吴员外花钱请她来给太太、不,是田氏帮忙的,现在吴员外怕是不会再给她工钱了,她以后就不来了。”
  乳娘虽然还不知道田珍珍被休了,可她是吴员外雇来的,自是一早就猜到吴员外和田珍珍的关系,昨天听说吴员外和一个女人在酒楼里被捉奸了,乳娘便猜到是怎么回事,今天自是不想再过来了。
  “吴员外?”颜昭石怔了怔,这三个字如同一道响雷,将颜昭石噼成了一根焦炭。
  原来,他那宝贝儿子的乳娘,竟然也是吴员外花钱请的。
  田珍珍那个恶妇,究竟还有多少事瞒着他!
  他无力地挥挥手,他不想看到眼前的丫鬟,他不想看到任何人。
  丫鬟弓着腰,蹑手蹑脚退了出去,看到隔壁老太太的屋子里关了窗户,丫鬟皱眉,老太太屋里味道重,不开窗子可不行。
  窗户要从里面开,丫鬟打开门,没有听到郭老太太的谩骂声,她觉得像少了什么,下意识地往床上看了一眼。
  颜昭石抱着脑袋,蜷缩在儿子身边,现在只有儿子,才能让他感到温暖。
  “啊——”一声尖叫传来,颜昭石没有动弹,他已经没有力气了。
  屋门从外面推开,丫鬟踉踉跄跄冲了进来:“老爷,不好了,老太太,老太太她,她不行了。”
  颜昭石心神焕散,过了好一会儿,才找回神志:“不行了,什么不行了?”
  “您快去看看吧,老太太。。。。。。”丫鬟不敢说出那个“死”字。
  颜昭石终于缓过神来,他脸色顿时变得煞白,不可能,老娘不可能会死,刚才还在骂他咬他,怎么可能死了呢!
  可是事实证明,这世上就没有什么事是不可能的。
  郭老太太死了!
  这位百折不挠,生命力无比顽强的老太太,终于还是死了。
  珍珠从后墙上缩回身子,他真是一颗有福气的珍珠,原本还想做点什么,没想到就连郭老太太都要帮他。
  没错,珍珠是来放恐吓信的,他知道颜二老爷胆子不大,现在刚出了这种事,若是再吓上一吓,颜二老爷很有可能会带着宝贝儿子离开时丰。
  据珍珠所知,颜二老爷自从上任之后,一大半的日子都在外面调节寨子之间的争斗,这是受累不讨好的差事,那些寨子民风骠悍,肯定有人对颜二老爷恨之入骨。
  所以颜二老爷一定会害怕。
  但是珍珠却没有想到,郭老太太竟然在这个节骨眼上死了。
  担心颜昭石会捂住消息,珍珠和周扫尘,便帮着颜家去报丧了。
  时丰县物价便宜,珍珠只用了五个铜钱,便雇了五个小孩。
  “颜家报丧!”
  有人拦住一个小孩,问道:“哪个颜家?”
  “县衙里的颜主簿家的老太太病故了!”小孩大声说道。
  郎中正在自家开的小医铺里给人号脉,一个小孩从门前跑过,听到“颜主簿”这三个字,病人说道:“哎哟,颜主簿的老娘过世了啊。”
  郎中并不吃惊,他对病人说道:“老太太中风两次了,瘫在床上,也是可怜,唉,现在去了也好,早登极乐,不用受罪了。”
  原来是中风啊,那就不是急病,中风不好治,几乎没有听说有治好的。
  病人点头:“是啊,得了这病就是受罪,现在去了,也是福气。”
  很快,郭老太太病故的消息,便传进了县衙。
  听说大街上有小孩报丧,知县大人并不吃惊。
  自从京城的那两位来到时丰之后,知县大人觉得即使颜昭石疯了,他也不会吃惊了。
  知县大人派了自己的师爷去颜家,一是慰问,二是提醒,您该丁忧了。


第五四一章 返乡(两章合一)
  百善孝为先,太祖立朝后颁下的《大魏令》中明确规定,子与未嫁女,父母双亲去世,斩衰三年。为官者,文官丁忧三年,武将丧假百日。
  当然也有夺情一说;??但能令皇帝下旨夺情的,也只有身居重位的肱骨之臣。
  如颜昭石这种情况,当务之急,便是立刻上书,请求丁忧。
  知县又派了自己家中有经验的管事过来,帮忙操办丧事。
  一来颜昭石在自己手下任职,二来;??这位郭老太太虽然生前没有贤名,可她却有一位做王妃的孙女。
  睿王府可以不予理会,当地父母官却不能。
  地方官员的丁忧折子不用层层审批,只要上司批了,便可履行,之后再递送吏部备桉即可。
  因此,折子送进县衙的当天,颜昭石便不用再去衙门了。
  接二连三的事,让颜昭石心灰意冷,总觉得周围的人都在嘲笑他,这时丰县,他是一天也不想多待了。
  他准备过了头七,便扶棺返乡。
  当年颜昭山和孙氏离开村子时,把家里的田地全都卖了,颜家在村里虽然不是大姓,可也有几家亲戚,只是郭老太太为人泼辣,把亲戚们全都得罪光了;??后来一家人搬去县城时;??郭老太太又在村里狠狠显摆了一番;??拉了不少仇恨。
  那时她只带了三房一家连同颜景修一起进城,颜昭山和孙氏被留在村里种田,这夫妻俩都不是省油的灯,在村里惹出不少事非,离开村子之前,算是把仇恨彻底拉满了。
  颜昭石还在清水县的时候,让乐福去过老家。因为离京城不太远,在迁都的时候,军队没有进村,村子却被流匪祸害得不轻,颜家的祖屋被拆了,檩条和好一点的砖瓦全都被人偷走了,好在颜家还有亲戚住在村子里,祖坟好好的,没有被马蹄子踩踏。
  因此,过了头七,颜昭石便准备扶灵返乡,落叶归根。
  即使丁忧;??颜昭石也是朝廷命官,除却俸禄;??还有一笔相对丰厚的抚恤银子,村子的人也不会低看了他。
  颜昭石做出决定,便准备动身,可是乐福却仍然不见踪影。
  丫鬟的卖身契在他手里,是要跟着一起走,路上还能照顾景贤。
  可是没有乐福,这一路上他连个能使唤的人也没有了。
  这几天有衙门的人帮忙,颜昭石倒也没有觉得不便,现在过了头七,衙门的人要回去了,他这才发现,乐福不在身边,他是真的不方便。
  想起乐福,颜昭石便想起田珍珍光着身子被乐福抱在怀里的情景,颜昭石瞬间便又觉得,乐福不回来也好,与主母做出这等不堪之事,即使回来也不能留了,不打死也要卖掉。
  其实不用颜昭石操心,一向对他忠心耿耿的乐福,这会儿已经改了名字,谎称前几年因为战乱家园被毁,现在南下投亲,却没有找到亲戚,盘缠没有了,想要自卖自身。
  一个过路的商队正缺搬搬抬抬的力夫,见他身强体壮,看着也本分老实,就让他签了卖身契。
  此时此刻,乐福已经在三百里外了。
  乐福不敢回去,他跟了颜昭石这么久,乐福知道颜二老爷是什么人,颜二老爷不会放过他。
  只是可怜了丫鬟,她的一颗芳心全都系在乐福身上,眼瞅着乐福七八天没有回来,便猜到是怎么回事了。
  转眼到了要走的日子,知县派了师爷过来,把一份文书交给颜昭石,等他到了原籍,朝廷的抚恤银子也该发到了,凭着这份文书,颜昭石可以到当地县衙报备,抚恤银以及今后三年的俸禄,也都由当地县衙代发。
  师爷还带来了知县大人送的五十两程仪,并说知县大人恐离别感伤,就不来为他送行了。
  送走师爷,颜昭石看着明显瘦了一圈的宝贝儿子,百感交集。
  田珍珍不在,又找不到合适的乳娘,这些日子,景贤只靠米汤渡日,小小婴儿似是知道发生了什么,很少哭闹,即使饿了也不哭,睁着乌熘熘的眼睛,看着老父亲。
  颜昭石叹了口气,对一旁的丫鬟说道:“以后你好好照顾少爷,等到孝期满了,我抬你做通房。”
  丫鬟一怔,通房?
  她想起了被轻而易举打发掉的田珍珍,脑袋嗡的一声,田珍珍是明媒正娶在衙门立了婚书的正室,还不是说休就休了?
  即使抬她做通房,难道下场还能好过正妻?
  再说,她心里早就有人了,即使乐福不回来了,她才十五,长得也不丑,她有多想不开,去给一个比自己老子都大的人当通房?
  通房是啥?主子宠你时睡你,不宠你时转手再卖掉。
  姨娘也不过是个玩意儿而已,通房连玩意儿也比不上。
  下午的时候,丫鬟连颜昭石要了银子,说是去买路上要带的东西,便提着篮子出门了,篮子上盖着花布,花布下面藏着她的换洗衣裳和几件田珍珍没来得及带走的首饰。
  丫鬟出去便再也没有回来,一个月后,丫鬟来到距离时丰县四十多里的镇子里,在一个卖米糕米粉老太太当帮工,她干活勤快,人也机灵,老太太很喜欢她,收她做了干孙女,并且托人以流民投亲的名义给她上了户籍,而此时颜昭石早已离开了时丰县,这辈子也不可能回来抓逃奴了。
  两年后,丫鬟嫁给了隔壁膏药铺东家的儿子,夫妻俩一个卖膏药,一个卖米糕,没有大富大贵,但却生活安稳,他们生了几个儿女,又给老太太侍奉终老。
  至于自己还有一张卖身契在颜昭石手中的事,丫鬟早就想不起来了。
  相比乐福和丫鬟,郝婆子就没有这么幸运了。
  那日她离开了颜家,第二天早上从家里出来,可是没走多远,后颈处便挨了一记,等她醒来时,面前站着一个女人。
  女人三十上下,个子高挑,长得不错,但是眉宇间透着狠意,似是随时都会扑上来揍人一样。
  “说吧,谁让你帮吴员外和田氏牵线的?”女人冷冷地问道。
  郝婆子长在市井间,多多少少也见过一些世面,这会儿心神微定,便大着胆子说道:“我一个帮佣婆子,哪敢给人家牵什么线啊,我和吴家的婆子认识,帮她送了几次信罢了。”
  女人点点头,似是相信了,郝婆子松了口气,可是下一刻,女人便抓住她的一根手根,卡察一声,剧痛传来,手指被硬生生掰断了!
  “我不想听废话!”
  “说一句谎话,掰一根手指,手指掰完再掰脚趾,你的掰完了,再掰你儿子你孙子的。”
  女人的声音并不严厉,可是听在郝婆子耳中,却背嵴生寒。
  郝婆子说了实话,的确是吴家的婆子让她帮忙牵线的,可是后来有一位姓杨的商户娘子找到了她,向她打听颜家的事,她总共在私底下见过那位商户女子三次,每次得五两银子,总计十五两。
  昨天颜家发生了那么大的事,郝婆子一早出门便是要去把这个消息告诉那位商户娘子,没想到刚出门就被掳了。
  “你都和她说过什么?”女人沉声问道。
  郝婆子哪敢瞒着,便把田珍珍与吴员外相识的前前后后,以及月子里商户娘子来家里说了王妃和国公夫人的事,连同后来田珍珍得知消息后的反应,郝婆子全都说了。
  “太太,不,田氏早就不给小少爷喂奶了,她急着调理身子,我问她怎么这么着急,她说要给王妃生个弟弟或者妹妹,兴许是察觉自己说漏嘴了,便又改口说自己说笑的,怀孕的事哪是说怀就能怀上的。我还奇怪,老爷整日都在乡下办差,一个月也回不来几次,田氏这般着急做什么。”
  那个女子当然就是周扫尘,她的眉头动了动,难怪睿王妃一定要让他们尽快过来,看看吧,如果晚些时候过来,说不定田氏就怀上了,这回怀上的,没准儿就是吴员外的种。
  “还有呢?”周扫尘问道。
  郝婆子搜肠刮肚,她是怕死了眼前这位,恨不能把自己知道的全都说出来。
  终于,她想起一件事来:“对了,杨娘子让我想办法打听睿王妃的生辰八字,还说若是能把这事打听出来,一次给我五十。”
  生辰八字?
  周扫尘一怔,生辰八字可不是能随便告诉别人的,大户人家讲究,孩子出生以后也会晚上几个时辰才打发人出门报喜,就是防止有人推算出孩子的生辰八字。
  颜雪怀的生辰八字,除了亲生父母,也只有皇后娘娘和钦天监监正知晓。
  “她让你打听,就不怕你随便编一个来骗银子?”周扫尘说道。
  郝婆子摇头:“杨娘子自是不会随便相信,她要的是颜大人亲笔所写的生辰八字,她让我教给田氏,去庙里给王妃求个平安符,再托人把平安符带去京城送给王妃,那种平安符需要用到生辰八字,就趁着这个机会,让颜大人亲笔将王妃的生辰八字写下来。
  我胆子小,没敢把这事说给田氏,上次颜大人从乡下回来时,杨娘子还曾催过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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