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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6章

娘子且留步-第27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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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左氏的心中燃起熊熊烈火,她看到了希望!
  柴晏和颜雪怀早早地就准备好了行装,颜雪怀自那日之后便神情恹恹,做什么都没有精神,柴晏知道,自家香菜担心福生,他也担心,虽然他和福生没什么交情,但是福生不但是周万千的未婚夫,同时还是齐慰和李绮娘当成干儿子一样,如今李绮娘有孕,如果福生有个三长两短。。。。。。
  柴晏很有自知之明,在他家香菜心中,他只能排第二,李绮娘才是第一重要的人。
  颜雪怀说过很多次,她说李绮娘是对她最好的人。
  柴晏便问:“我对你不好吗?我从一开始就对你好。”
  颜雪怀说:“你对我好是有目的的,我如果不是女的,而是不男不女,或者是男的,你还能从一开始就对我好吗?可我娘会,无论我是男是女,是美是丑,她都会拼了命对我好。”
  柴晏无话可说,他对颜雪怀,颜雪怀对他,两人都是始于颜值,如果颜雪怀变成男的,或者不男不女的。。。。。。算了,柴晏不想深想下去了。
  所以,柴晏现在非常理解颜雪怀,京城的回信一到,他便带着颜雪怀悄无声息离开了江宁府。
  柴晏原本以为,踏上归程,颜雪怀的心情会渐渐转好,可是柴晏很快就发现,颜雪怀的精神不但没有好转,反而越发没有精神,坐上马车便能睡着,白天睡了一路,晚上到了官驿,顾不上吃饭,倒头就睡。
  柴晏终于感觉到不对劲了,他家香菜,最不缺的就是精神头,可现在哪里还有精神,像是一只贪睡的小猫。
  “去请个大夫。”柴晏走出卧房,压低声音对珍珠说道。
  珍珠也感觉到王妃好像有哪里不对了,他不敢耽搁,去问了驿丞,很快便请了一位年过花甲的老郎中。
  老郎中进了内室,见幔帐低垂,看不到里面的人,两个丫鬟站在床前,看到老郎中,一个丫鬟搬了锦杌让他坐下,另一个丫鬟则从从幔帐里掏出一只手,又在上面盖了丝帕。
  老郎中因为上了年纪,经常被请来官驿给官员家眷看诊,看到垂了帐子,便猜到里面的定是年轻女眷,老郎中低眉垂目,专心诊脉,稍顷,他又示意丫鬟换一只手,两只手腕全都诊过,老郎中点点,起身退了出去。
  柴晏一袭便服,坐在外间,见老郎中出来,便问道:“内子可还康健?”
  老郎中满脸是笑,看柴晏年纪不大,又没穿官服,猜测这位可能是官宦家的公子,那里面的就是少奶奶了。
  老郎中朝着柴晏施了一礼,笑着说道:“恭喜少爷,少奶奶这是有喜了,只是时日尚浅,脉像不显。”
  柴晏怔住,有些不可置信:“有喜了?”
  “是啊是啊,小老儿别的本事没有,这喜脉还是能把出来的。”老郎中很得意,别说,换个年轻的郎中,怕是一时还诊不出来,可他不一样,他这辈子把过的喜脉没有二百个,也有一百八。
  “有多久了?”柴晏还是不敢相信,在没听到福生的那件事之前,他家香菜还是生龙活虎的,怎么说怀就怀上了?
  “一个来月吧,你们找上小老儿我,算是找对人了,这么小的月份,可不容易诊出来。”老郎中越说越得意,看这位年轻公子,一定是头回当爹,瞧这一脸的傻样儿,嗯,这次的诊金一定少不了。
  柴晏还在犯傻中,珍珠送了老郎中出去,临走时叫了一声“七爷”,柴晏这才如梦初醒,忙道:“三倍诊金,赏银五十两,不,一百两!”
  他要当爹了,五十两哪行,至少也要一百两!
  老郎中拿着三倍的诊金,外加十个沉甸甸的大元宝,晕晕乎乎地出了官驿。
  看到等在路边的马车,老郎中狠狠地从头上拔下一把白头发,疼,真疼,没做梦,是真的。
  珍珠亲自送老郎中回家,走到半路,老郎中问道:“小哥,你家老太爷,是个大官吧?”
  珍珠嘿嘿一笑:“嗯,官不小。”
  “难怪呢,我就说嘛,出手这么大方,家里一准儿是个大官。”老郎中感慨万千,他当了一辈子郎中,还是头回遇到这么大的大头。
  官驿里,柴晏搓着手,在屋里走来走去,莳萝从里屋出来,眉头动了动,爷啥时候多了个搓手的毛病,这可不是好毛病,苍蝇才搓手呢,这是高兴傻了?
  她听婆子们说过一孕傻三年,莫非还是不分男女,王妃怀孕傻在王爷身上了?
  “七爷,您看要不要找个懂行的婆子问问,看看七太太要注意哪些事。”
  其实出京之前,皇后是要送两个上岁数的嬷嬷过来一起随行的,王爷和王妃全都不想要,于是王爷便直接拒绝了。
  还有太医,也被王爷给打发走了。
  现在可好,若不是王妃睡得昏天黑地,连王爷也不搭理了,王爷还想不起来要找郎中过来诊脉呢。
  柴晏恍然大悟,对啊,当务之急要找个懂行的。
  可是到哪里去找,在外面随便找一个,他也不放心。
  次日早上,颜雪怀终于有那么一会儿的清醒时刻,柴晏迫不及待地把这个好消息告诉了她。
  颜雪怀登时傻了,她怀孕了?
  不对啊,她记得她前不久还来过小日子,她是啥时候来的,是哪天来着?
  好吧,颜雪怀想起来了,平时记小日子的,是木香,这次出京,她没带木香。
  她的小日子一向不太准,但从来不疼,因此,颜雪怀也没在意,前世她也是这样,二十岁前就没准过,二十岁后忽然就准了,所以,她让木香记这个只是应付差事,因为宫里的燕喜嬷嬷会定期查看。
  现在仔细想一想,她上一次的小日子,好像还是在马家集,真的已经过去很久了。
  颜雪怀垂头丧气,最后的精气神儿也没了。
  柴晏这才想起来,自家香菜不想这么早就要孩子,那时他也不想,所以他也的确很注意,当然,他正值血气方刚,不是说注意就能注意的,所以才会。。。。。。
  对啊,他明明也不想要孩子的,可是听到香菜怀孕的消息,他为啥还会这么高兴?
  柴晏后悔了,他不该在香菜面前表现得这么兴奋,他应该。。。。。。
  “怀姐儿,你要怪就怪我吧,把手给你,你使劲咬,消消气。”
  柴晏递上自己的爪子。
  颜雪怀打个哈欠,懒洋洋地说道:“我不吃生肉,你先烤熟了再让我咬。”
  柴晏。。。。。。媳妇,你够狠!
  最后,还是颜雪怀一锤定音,让驿丞太太随行进京。
  驿丞太太知书达礼,相貌端庄,更重要的,驿丞太太生了两子一女,三个孩子全都活下来,而且个个白白胖胖,健健康康。
  柴晏一行住在官驿里,没有表明身份,他用的是姐夫邹驸马的官帖,驿丞只以为他是邹驸马的弟弟。
  邹驸马有两个亲弟弟,六个堂弟,驿丞听珍珠和琉璃称呼柴晏为“七爷”,便以为这位是邹七公子,却不知道真正的邹七公子今年才十四岁。
  现在听说想请驿丞太太一起进京,驿丞吓了一跳。
  他只是个小吏,没有想过这辈子还能升官,平时路过的贵人们,手头松一松,给点赏赐,他就心满意足了。
  却没想到,这位驸马爷的弟弟,竟然要借用他的老婆,不,应是驸马爷的弟媳,要请他老婆陪着进京。
  这究竟是好事,还是坏事?
  驿丞第一个反应就是拒绝,不行,这可不行。
  听说驿丞不答应,颜雪怀松了口气,若是这位驿丞真的一口答应下来,她反而要好好想一想了。
  她让珍珠去了一趟县衙,一个时辰后,县太爷亲自过来做了担保,保证什么?保证邹七公子和邹七奶奶不是骗子,驿丞太太没有遇到人贩子。
  知县大人出面,驿丞若是再拒绝,那就是不给面子了。
  驿丞太太却舍不得三个孩子,这一来一回至少也要三个月,她抱着最小的女儿亲了又亲。
  次日,驿丞太太陪在颜雪怀身边,踏上了去往京城的路。
  驿丞姓陶,太太居然也姓陶,颜雪怀知道古代同姓不能成亲,一时好奇,没了睡意,问道:“你也姓陶,你们夫妻都姓陶?”


第五七五章 母女(两章合一)
  颜雪怀眉头蹙了蹙,没有继续问下去。
  无论前世还是今生,这种事她见过,也听过。
  对于一些家庭而言,女子从出生的那一刻便被嫌弃,直到为了父亲兄弟卖掉一身的皮肉,榨去最后一滴骨血。
  幸运的是,陶氏如今过得很好,也很知足。
  颜雪怀不问,一旁的周扫尘却来了兴致。
  马车里多了一个陌生人,周扫尘是不放心的,她让莳萝赶去和识红她们一驾马车,颜雪怀这里有她和陶氏就够了。
  “你是被你家里人卖的?那后来呢,你找他们算帐了没有?”周扫尘问道。
  陶氏摇头:“没有。”
  周扫尘叹气:“换做是我,我就。。。。。。”
  算了,发狠的话就不说了,王妃怀孕了,让小孩子听到不好。
  颜雪怀没有什么精神,说了会儿话便靠在大迎枕上沉沉睡去。
  陶氏不敢打扰,看到小几上放着一本书,她伸长脖子看过去,眉头微动,一脸茫然。
  周扫尘看似假寐,其实眼睛眯成一条缝,监视着陶氏的一举一动。
  见她想看书,便压低声音说道:“少奶奶看的书,你看不懂的。”
  陶氏嗯了一声,重又低眉敛目,心里却在纳闷,那是书吗?她没见过那样的书。
  快到晌午,马车停下来,颜雪怀还在睡着,柴晏下马走过来,对周扫尘和陶氏说道:“你们去用膳吧。”
  陶氏跟在周扫尘身后下了马车,柴晏则上车陪在颜雪怀身边,也不过几日,颜雪怀又瘦了一圈儿,柴晏心疼极了,照着这样下去,等到孩子出生时,颜雪怀就要皮包骨头了。
  柴晏忍不住低声叫她:“怀姐儿,醒醒,快用膳了。”
  颜雪怀睡眼惺松,把脸扭到另一侧,嘴里含含糊糊:“不想吃。”
  “就吃两块点心,昨天你说好吃的那种。”
  颜雪怀硬撑着睁开眼睛,就着柴晏的手,吃了两块点心,又喝了一杯茶,然后继续倒头大睡。
  傍晚时分,车队停在一处官驿前面,陶氏想要搀扶颜雪怀,柴晏快步过来,亲自扶着颜雪怀下了马车。
  周扫尘紧跟在后面,莳萝指挥着几个丫鬟从马车上抬下箱笼,这里面是王妃日常用的物件,侍卫们碰不得,一向是丫鬟们自己搬抬。
  出门在外,人手有限,也不分谁是大丫鬟,谁是小丫鬟,搬搬抬抬的事,大家一起动手。
  陶氏下了马车,便看到丫鬟们在搬东西,见其中一个身材苗条的丫鬟,正吃力地搬起一只一尺多长的朱漆大匣,陶氏连忙过去帮忙:“姑娘小心点,来,我帮你。”
  识红一边说“谢谢,不用了,我能搬得动”,一边抬起头来,忽然怔住,手上一松,朱漆大匣掉到地上。
  识红神情恍惚,忘了去看掉落地上的匣子,怔怔地瞪着面前的妇人。
  王妃翻译番书时,她是负责打下手的,最近这些日子王妃精神不济,别说译书,就连话本子也不看了,王妃身边的丫鬟,各司其职,识红领的就是写字的差使,现在用不着她,她便也不往王妃身边凑,默默整理之前的文稿。
  昨天她便听说驿丞太太会随行进京,识红没有在意,王妃身边目前除了周扫尘以外,都是小姑娘,偏偏周扫尘没有成亲,更没有生育过,所以请位有经验的太太很有必要。
  早上出来时,识红看到一个妇人跟在周扫尘身后上了王妃的马车,她也只看到一个背影,中午大家下车吃饭,每驾车上要留一个人,识红留下没有下车,现在,识红还是第一次看到陶氏的正脸。
  “姑娘,你。。。。。。”陶氏也在看着识红,目光里却是深深的哀伤,“你。。。。。。”
  泪水夺眶而出,陶氏更咽地说不出话来。
  识红也在哭,无声地哭,眼泪如同断了线的珍珠,沿着光洁如玉的面颊滚落下来。
  “这是怎么了,匣子摔了怎么不捡起来?”
  莳萝埋怨的声音打破了短暂的平静,相对落泪的两个人这才缓过神来,莳萝从地上搬起匣子,仔细检查,松了口气:“还好这里面装的东西不怕摔,你下次小心点,搬不动就让人帮忙。。。。。识红,你怎么哭了?”
  柴晏陪着颜雪怀进了屋,却不见有丫鬟跟进来,他皱着眉头,不悦地吼道:“人呢,都哪里走了?”
  周扫尘抱着胳膊站在门外,嗯,服侍人的事,她可不会。
  莳萝匆匆忙忙跑了过来:“来了来了。”
  她是颜雪怀的陪嫁丫鬟,柴晏不会责罚她,板着脸说道:“还不快给少奶奶更衣。”
  颜雪怀看了莳萝一眼,问道:“出什么事了?”
  莳萝这丫头若不是被什么事给绊住,是不会这样的。
  莳萝看一眼柴晏,颜雪怀说道:“没事,说吧。”
  莳萝低声把外面发生的事说了:“识红姐姐和陶太太谁也不说话,就是对着掉眼泪,奴婢问她们,她们也不肯说。”
  颜雪怀脑袋里有什么东西一闪而过,最近可能是睡觉太多,她记性不太好。
  “嗯,晚些时候,你让识红过来见我。”
  用过晚膳,颜雪怀又困了,她记着还要见识红,强打着精神,喝了一大杯浓茶提神,喝完又后悔了,孕妇能喝浓茶吗?
  问陶氏?
  算了,还是先把识红叫来问问吧。
  识红进来的时候,显然重新梳洗过,还上了妆,只是眼睛红红的,却是脂粉遮不住的。
  “和我说说吧,怎么回事?”颜雪怀半靠在榻上,懒洋洋地问道。
  识红低着头,半晌没有说话。
  “你不说,那我就问陶氏吧,她看着是个老实的,至少比你老实。”颜雪怀说道。
  “别,别,王妃,不,少奶奶,您别叫她,奴婢说,奴婢都说。”识红忙道。
  颜雪怀用手掩着嘴打个哈欠,催促道:“快说吧,我又困了。”
  识红抿了抿嘴,一双手握住又松开,松开又握住,终于,她鼓足了勇气:“她,她是我娘,她看着我哭,她一定是我娘!”
  颜雪怀一下子坐直了身子,她想起刚刚她脑子里那一闪即逝的是什么了。
  当初苏夫人把识红送给她之后,她便让人去识红的祖籍查过了,识红没有说谎,识红的大伯回村以后,先是说弟媳和侄女逃难时死了,后来醉酒之后才说了实话,他把弟媳和侄女都给卖掉了。
  陶氏说她是被家里人卖掉的,而识红的娘也是被卖掉的,所以颜雪怀是想到这件事的相似之处了。
  “过了好几年了,你没有认错?”颜雪怀问道。
  识红用力摇头:“少奶奶,她是奴婢的娘,奴婢怎会认错自己的娘。”
  “那你刚刚为何没有和她相认?”颜雪怀想起莳萝说她们只是对着哭,却谁也不说话。
  “奴婢的娘是被拐来的,被当畜牲一样拴起来,后来好不容易生了奴婢,奴婢的爹嫌她生了丫头,把她往死里打,爹死以后,奴婢的大伯又把她给卖了,她好不容易才有现在的日子,奴婢不能认她,不能认。”
  有一件事,她没有告诉过王妃,她怕脏了王妃的耳朵。
  有一次,她爹在外头欠了钱,带着五六个男人回来,说那是他的债主,他把娘用铁链子拴在柴房里,让那几个男人进了柴房。。。。。。
  如果她是娘,这辈子最不愿意想起的,就是在那个地狱一般的家里渡过的十几年,爹死了,而她还在,她就是那些屈辱人生的标记。
  颜雪怀强打着精神,说道:“我记得你当初和我说过,你想找到你娘,我以为你想和她相认。”
  识红苦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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