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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章

娘子且留步-第6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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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着,大牛扔出手,柴晏的脑袋嗡嗡作响,下意识地便去抓大牛的手腕,大牛手上也是有功夫的,两人眨眼间便过了两三招,柴晏出手如风,大牛避无可避,手腕被柴晏牢牢抓住。
  “这位公子,我就是给你送钱而已。”
  大牛委屈,他的手腕好疼!
  柴晏这才回过神来,果然,大牛手里的不是斧子,斧子在另一只手中,这只手拿的是只沉甸甸的钱袋子。
  不用问,李绮娘说到做到,给他把帐清了,这些是余钱。
  柴晏松开大牛的手腕,接过钱袋子,苦笑了一下,把钱袋子重又递给大牛:“拿去,赏你了。”
  大牛一怔,足足八十多两呢,他怎么能要?
  “不行,我不要,谢谢您啦。”
  说完,大牛便转身回了铺子。
  柴晏拿着那只钱袋子,一时竟不知何去何从。
  但是肯定不能继续站在这里了,人家已经轰了一次,下一次说不定就要用棍子赶了。
  柴晏慢慢悠悠往街口走去,走着走着,他忽然停下脚步,目光如炬,看向街边的一家铺子。
  铺子的窗户开着一条缝,颜雪怀哈着腰,见柴晏往这边看过来,她连忙关上窗子。
  “怀姐儿,你看啥呢?”
  土产铺子里的陈六姑娘,笑嘻嘻地问道。
  颜雪怀说道:“就是朱掌柜家的那个二傻子,刚刚从这里走过去了。”
  朱掌柜家有个儿子脑袋不灵光,十七八岁了还拖着大鼻涕,平日里最爱在街上闲逛,会昌街上的大姑娘小媳妇,看到他就远远躲开,生忙他把鼻涕甩到自己身上。
  听说是那个二傻子,陈六姑娘顿时没了兴趣,一脸厌恶地说道:“你猜怎么着,我娘说我若是再挑三捡四,过两年就只能嫁给朱家的那个二傻子了,她天天说,我都快烦死了,我要是真嫁给那个傻子,我看她就该哭了,对了,怀姐儿,你是不是也开始说亲了?”
  颜雪怀哈哈大笑:“我还小呢,不急。”
  陈六姑娘翻个白眼:“你该及笄了吧,怎么就不急?我娘说现在兵荒马乱的,姑娘就该早早嫁了,免得真要是打到新京来,那就想嫁也嫁不了。”
  颜雪怀没心没肺地继续笑:“嫁不了,那就不嫁了,我不嫁人,我娘也会养着我。”
  陈六姑娘又翻个白眼,她家兄弟姐妹十个,她若是不出嫁,娘家可不会白养着她。
  “显摆你家只你一个是吧,哼。”
  陈六姑娘哼完,忽然想到什么:“怀姐儿,你娘不着急给你说亲,是不是要留你在家里招赘啊,你家又没有小子,总要有人延续香火,继承家业吧。”
  这次轮到颜雪怀翻白眼了,她要招赘延续颜家的香火吗?她有病吧。
  “我也能继承家业啊,我娘说了,她赚的钱都是我的,你想啊,招赘招赘,那就是招个人过来让我养着,我有病啊,我养狗能看家护院,养猫能陪我睡觉,养猪能吃肉,养牛能耕田,养头骡子还能接车呢,唯独养个丈夫是最没用的,这钱花出去就打了水漂,干赔!”
  陈六姑娘还是头回听到这样的理论,她想了想,说道:“养个丈夫也不是全都没用,他能干活,还能帮你生孩子。”
  “切,干活?我家铺子里的伙计,包吃包住一个月一两银子,丈夫呢,一两银子够吗?还有那生孩子,拜托,孩子是女人生的,男人又不会,怀胎十月,生产犹如走鬼门关的是女人,不是男的。”
  颜雪怀觉得,陈六姑娘的思想很危险,将来说不定会吃亏,看在大家常常一起吃瓜的份上,她要帮着扳过来。
  陈六姑娘听得瞠目结舌,她本能地觉得颜雪怀说得不对,可是她却无法反驳。
  但是仔细一想,好像又没有不对。
  养丈夫的确不如雇伙计省钱,她家铺子的伙计也是给一两银子,可她爹每个月,又是喝茶又是听曲儿,再要喝喝小酒,每个月没有十两八两可打不住。
  再说生孩子,生孩子的当然是女人,就像她娘,前前后后生了十个,全都是从她娘的肚子里生出来的,就是这样,她爹还嫌她娘只给他生了三个儿子。
  陈六姑娘啪的一拍大腿:“没错,就是这个理儿。”
  可是,唉,可是,她家在新京有三家土产铺子,除了会昌街上这家是她娘管着以外,另外两家是大哥和二哥管着的,哪怕是她娘管的这一家,赚的钱也和她没有多大关系,别看她天天在铺子里帮忙,那也是白帮。
  借她给吹火棒,她也不敢像颜雪怀那样说,她娘赚的钱都是她的。
  她怎么敢,她爹不骂她,她娘也能抽死她。
  可是颜雪怀就能说,大家都是小姑娘,差距咋就那么大呢。
  陈六姑娘扁扁嘴,往柜台上一趴,伤心了。


第一五六章 极品
  见陈六姑娘闷闷不乐,眼瞅着就要怀疑人生了,颜雪怀有些后悔,自己这是用力过猛了?
  “你不要灰心,这世上的男人,也不是都要女人养着的,比如你大哥和二哥。”
  陈六姑娘哼了一声:“他们是今年才接管铺子的,在此之前,那两间铺子都是我娘打理,我的五个姐姐没有出嫁之前,也在铺子里帮忙,他们可从来没有伸过手。”
  那倒也是,陈老爹年轻时读过几年书,后来有了儿子,便一门心思要培养出一位读书人,可惜三个儿子全都不是读书种子,读书没有读出名堂,老大三十八了,止于童生,老二三十五,却连童生也不是,两人经不起自家媳妇的枕边风,无奈之下,这才回家接管铺子。
  相反,陈家的女人却是个顶个能干,陈家七朵花,连同两个儿媳妇,全都在铺子里帮忙,没办法,家里有好几个男人要靠她们养活。
  颜雪怀只好另僻蹊径:“你娘不是要给你说亲吗,那就说个长得好看的,虽说好看不能当饭吃,可至少养眼啊,赏心又悦目,多好。”
  陈六姑娘那黯淡的眸子里终于重又燃起火光,就连那张并不是特别养的小脸也容光焕发起来:“对了对了,昨天,就昨天,我看到有两个少年从你家铺子里出来,全都长得好看,其中有一个,是顶好看的,你知道我说的是谁吗?知道他们姓甚名谁,家在何处?”
  两个少年?柴晏和他那个叫陆锦行的朋友?
  长得顶好看的?那肯定是柴晏了。
  颜雪怀顿时笑不出来了:“两个少年?你说的是药铺二掌柜家的两个儿子吧,嗯,昨天他们来我家铺子吃过饭,对,一定是他们。”
  “不是,那俩货我又不是不认识,不是他们,是两位公子,年轻漂亮的公子。”陈六姑娘纠正。
  颜雪怀打个哈欠:“我累了,脑子里像浆糊,想不起来了,你忙吧,我回铺子睡一会儿。”
  说完,颜雪怀便往外面走,陈六姑娘不干了:“你这人,怎么说走就走,还没说完呢,哎呀,怀姐儿。。。。。。”
  颜雪怀毫无灵魂地挥挥手,走了。
  不走干什么,和陈六姑娘一起讨论柴晏的脸吗?
  除非她有毛病。
  刚刚柴晏已经走了,四肢俱全,无表面伤痕。
  颜雪怀很放心,像个没事人一样回到李食记。
  没人理她,李食记的人正在找东西。
  菜刀。
  老板娘最常用,用的最顺手的菜刀不见了。
  颜雪怀觉得,她回来得有点早,于是转身又走了。
  这一次,刚刚出门,便撞上了珍珠。
  颜雪怀一怔,她以为柴晏回来了,珍珠就不会再过来。
  “你怎么来了?看到你家七爷了吗?”
  该不会是柴晏出了什么事吧?
  珍珠摇头:“颜家出事了,我昨晚盯了整晚,这会儿才能回来。还没回柿子胡同,没见到七爷。”
  周围人来人往,不是说话的地方。
  对面董记大门敞开,颜雪怀说道:“咱们到这里说话。”
  没想到董万千正好在铺子里,看到颜雪怀,她一蹦一跳地跑过来:“咋了,你家没饭吃,来我家吃了?”
  颜雪怀道:“给我找个清静的地方。”
  这会儿铺子里没有客人,用帘子隔出来的雅间里更没有。
  只是董万千不肯出去,她认识珍珠,这人帮他们打过架,武功非常了得。
  见她不走,颜雪怀也懒得理她,便问珍珠:“究竟出了什么事?”
  珍珠说道:“颜家被五城司驱赶到板子大场,初时没有地方住,昨天有一家流民自卖自身跟了主子,从那里搬走,原先住的草棚子腾出来,颜家住了进去。就是为了争抢这间草棚子,颜老大和颜老三打了起来,两房人都认为自己才能住进去,郭老太太不但没有阻止,反而哭骂颜二老爷,说这全都是颜二老爷给害的,让颜二老爷来找。。。。。。来找令堂和姑娘要银子买房。”
  也就是因为郭老太太的这一骂,珍珠才留下来看了一场好戏。
  被无端骂了的颜昭石心情沮丧,却又心疼大冷的天,老母亲只能裹着厚厚的棉被睡在外面,想着自己身上还有几两银子,便背着郭老太太去住客栈。
  这一两年,新京城里的客栈贵得离谱,随便一间屋子,一天也要一两银子。
  颜昭石没想到,原本还在打架争草棚子的长房和三房,居然也跟来了。
  颜昭山让自己的二儿子,那个不得宠的颜景光留下看管那堆从家里带出来的破烂,其他人全都跟着一起来了。
  这一大家子,闹哄哄的都要住到那一间屋里,客栈的掌柜自是不答应,可他们却不肯走,无奈之下,颜昭石只好又多租了一间房。
  就这,颜雪娇和颜雪平为了谁睡床上谁睡床下,打了起来,颜雪平骂颜雪娇是奸细养的,还说长房一家子都是奸细,就该让飞鱼卫抓走。
  当时那屋门敞开着,又是两个姑娘在打架,外面围满了人。
  可想而知,客栈的掌柜天大的胆子,也不敢再让这一家子住下了。
  奸细,奸细啊!
  这一家子起先不肯走,掌柜的叫来了七八名大汉,硬把他们打出来的。
  郭老太太先是骂客栈的掌柜,被其中一名大汉抡起拳头吓个半死,转头便骂颜昭石,说颜昭石白白念了那么多书,一点用都没有,连给一家子住客栈的钱都没有。
  这家客栈离板子大场并不远,这一家子在外面又哭又闹太不像话,恰好五城司巡逻的人就在附近,便有热心群众把他们叫了过来。
  问明姓氏籍贯,五城司的人说道:“你们一家子怎么还跟没事人一样?那个颜景光也是你家人吧,他都快让人给打死了,你们也不管吗?”
  原来颜景光被独自留在板子大场看管东西,四周全都是虎视耽耽的流民。
  颜家人刚走,便有流民过来抢东西,颜景光不让抢,于是便打了起来,颜景光虽然长得壮实,可是十几人打一个,若不是五城司的人闻讯赶过来,他就被活活打死了。
  颜家的那些东西,自是被一抢而空。


第一五七章 羞愧
  五城司的人万万没有想到,听闻颜景光被打伤,颜家人的表现是这样的。
  颜昭山骂道:“这个没出息的东西,窝囊废,看个东西都看不好,他还有个屁用,怎么不打死他呢,死了还能少个拖累。”
  颜昭林眼珠子转了又转,小心翼翼问五城司的人:“官爷,打我侄儿的那些人抓到了吗?官府应该能让他们赔钱吧,官爷你们可千万不要上当,流民们并非是真的没钱,他们有钱,那钱都藏起来了,就等着官府给救济,再说了,十几个人打我侄儿一个,这么多人总能凑出钱来,您说对吧。”
  颜雪平和颜雪娇也忘了打架了,两人几乎异口同声:“流民把东西全都给抢了,我的衣裳呢,还有我的首饰!”
  郭老太太不嫌冬日里地上凉,一屁股坐在地上,哭天喊地:“我的命怎么就这么苦啊,含辛茹苦养大孩子,到了如今无家可归,白发人送黑发人,我不活啦,我不活啦!”
  客栈的掌柜快要恼死了,好不容易看到五城司的人来了,以为能把这一家子极品带走,没想到不但没走,反而把客栈门口当成灵堂,听听这哭的,你都不想活了,怎么还不去死?
  五城司的人同样头疼,他们当中的大多数人,都是从旧京来的,历经两座国都,也算是见多识广,可是像颜家人这样的,他们也还是头回遇到。
  孙子快要被人打死了,你们不是应该要问:孩子在哪儿,请郎中了吗?
  或者:请一定要治好他,花多少钱都行!
  实在不行,你们当众表演一个晕厥,那也是直系亲属应有的表现。
  可现在这一出,算啥?算啥啊?
  五城司的这些人里,其中一位,就是前两天接到热心群众举报,在铁锅胡同外面的马路牙子上,有一群流民聚众闹事的那一位。
  他今天是临时换班过来的,和同来的这几位不是一班的,这几位不知道颜家人底细,可他却多多少少知道一些。
  那天他们把颜家人带到板子大场之前,便已经从铁锅胡同的街坊口中听说了颜家的故事。
  颜家,是被飞鱼卫特殊关注的人。
  且,颜家那位被休掉的长媳,现在还在飞鱼卫关着,据说是要砍头的。
  除此之外,他还知道,颜家有一位举人老爷。
  只不过这位举人老爷,因为强占前妻嫁妆,并且宠妾灭妻,闹上了平城府,斯文扫地。
  于是,这位官爷便对同僚们窃窃私语,于是大家的目光全都落到了颜昭石身上。
  颜昭石望着或哭或骂或吵闹的一家人,叹了口气,走到五城司的这些人面前,问道:“请问,我那侄儿现在哪里?”
  五城司众人松了口气,这一家子总算有个良心没有全让狗吃了的。
  不过,大家对颜昭石的观感也没有提升,毕竟刚刚同僚已经向他们科普了这位颜举人的光荣事迹。
  “送到白鸟观了,那里的老道既擅医术,也积德行善,常给流民收尸,你们去那里看看吧,对了,人家那是清修之地,你们莫要吵吵闹闹。”
  颜昭石虽然来了新京一年了,可他之前去的地方,要么是书香之地,要么是风雅之所,从未去过道观,更加没有听说过这什么白鸟观。
  颜昭石叹了口气,又看一眼家里人,可是却没有一个想要和他一起去的,颜昭山这个亲爹都不想去,更别提其他人了。
  颜昭石瞥眼之间,看到了五城司那些人脸上的不屑和轻蔑,他顿时面红耳赤。
  年轻时,他的鞋子破了,穿着咧开嘴的鞋子,去食肆里洗碗时,他也没有如今天这般羞愧。
  想当年还在南边时,他和同窗好友们,最看不起的就是五城司的这些人。
  这些人要么是勋贵子弟,要么出自武将之家,总之,就是一群只会打打杀杀,却又不能去建功立业的武夫,仗着家里的恩荫度日,平日里与市井之徒混在一起,都同痞子无二。
  可现在,此时此刻,就是这样一群人,却在鄙视他,看不起他。
  若是以前在南边,他们绝对不会。
  那是他是堂堂举人,走在外面都要称他一声颜二老爷。
  可是现在,他。。。。。。明明还是举人,可是为什么全都变了?
  在南边时,他除了没有儿子以外,什么都有。
  他家境殷实,他相貌堂堂,他学富五车,他声名俱佳。
  现在,也不过一年的光景,他就什么都没有了。
  没有了殷实的家境,甚至无片瓦遮头,就连他的家人,也面目全非了。
  明明是兄友弟恭的兄弟,现在却为了一间破草棚子大打出手,明明是母慈子孝的一家人,现在却除了哭骂就是埋怨。
  还有他那两个侄女,他印像中是温柔娴静的,就是她们,衬托得颜雪怀更加娇纵任性,刁蛮不堪,可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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