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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章

娘子且留步-第7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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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啊,他就是这么说的,他说的是你的名字,不信你问娇姐儿。”
  颜雪娇立刻点头,表示父亲说得没有错,她还说:“祖母心疼得目目落泪,眼睛都要哭坏了。”
  “那是什么人,你们以前见过吗?”颜景修问道。
  颜雪娇看向颜昭山,她没有见到那个人,实际上,就连颜景修出事的事,她也是听父亲说的。
  “是个小子,十七八岁吧,我没见过,以前没见过,哎呀,就是个寻常的小子,就算见过我也不记得了,你问他干嘛,对了,你既然没事,那还在这里做什么?是不是这里的牛鼻子们想讹人,不让你走?”
  颜昭山一边说,一边下意识地四下看了看,没想到却刚好看到一老一少两个道士正往这边走来。
  他说话的声音很大,后面这几句话刚好让那两名道士听得清清楚楚。
  其中那位上了年纪的老道士,便是白鸟庙里那位擅长医术的王道长,另一个是他身边的小药童。
  颜昭石伤势颇重,王道长亲自医治,这会儿就是过来看颜昭石的,却没想到,病患还没见到,却听到了病患家属这番狼心狗肺的言语。
  这两天颜景修一直都在白鸟庙里,他温文尔雅,礼貌谦和,给王道长留下了很好的印像。
  王道长知道颜景修是病患的侄儿,因此,只从颜昭山的话里,便能推测出颜昭山也是病患的家里人。
  这些年来,王道长带领白鸟庙做了很多善事,在百姓当中声望极高,就连五城司和平城府的官员们,见到他也是客客气气,甚至有时还会跟着百姓们一起,称呼他为“老神仙”。


第一八一章 甘霖
  王道长德高望重几十年,哪里受过这般污辱,他一时怔愣在那里,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偏偏颜昭山还来劲儿了,他见王道长穿的是打着补丁的旧道袍,便以为这只是个穷老道,他指着王道长,大声喝道:“你们还想把人扣下讹钱吗?我儿子明明好好的,你们凭什么不让他走,臭牛鼻子,老杂毛。。。。。。”
  颜昭山来势汹汹,骂得痛快,不但王道长怔住,就连颜景修也没有反应过来。
  好在颜景修“幼承庭训”,从小听惯了父亲母亲的“至理名言”,他很快惊觉,抢在颜昭山下一拨谩骂到来之前,打断了他。
  “您不可妄言,王道长医道仁心,传道济世,高风亮节,二叔受了重伤,多亏王道长出手相救,我们全家都要感念王道长的大恩大德。”
  好吧,这几句话都是王道长平时经常听到的,这才是他熟悉的语言。
  王道长终于缓过神来,欣慰地看向颜景修,老怀安慰。
  颜昭山却是吃了一惊,啥?二叔?颜昭石?
  他瞪着颜景修:“阿修,你刚才说什么?你说你二叔受了重伤?”
  “是啊,二叔受了重伤,我之所以会在庙里,是因为我在照顾二叔。”颜景修说道。
  “你傻了,你照顾他做什么?他已经不是你二叔,他丢尽老颜家的脸,已经被逐出家门了,你快跟我回去,他是死是活,和咱们没有关系。”
  颜昭山伸手去拉颜景修,颜景修闪身避开,问道:“什么意思?究竟是怎么回事?”颜雪娇连忙替父亲解释:“大哥,这些日子你在书院里,还不知道家里的事,阿爹写了义绝书,还请了中人,和二叔断绝关系了,二叔现在不是咱家人了。”
  颜景修大吃一惊,他虽然也觉得颜昭石没有用了,可是至少没在颜昭石面前流露出来,阿爹既然能写义绝书,想来祖母也是同意的。
  颜景修万万没有想到,他爹和祖母能做得这么狠这么绝。
  其实,颜景修或许永远也不会承认,颜昭山之所以会这样做,还是他教的。
  当初颜景修教给颜昭山休妻保全家。
  写给孙氏的那封休书给了颜昭山启发,颜昭山写过一次休书,并且因为那封休书,让颜家免去一劫,他尝到了甜头,所以这一次故技重施,把用在结发妻子身上的手段全数给了亲弟弟。
  前有休书,后有义绝书,颜昭山读书不多,肚子里的那一丁点墨水,全都用在了这上面。
  颜景修对父亲的做法不置可否,在他看来,这种事情就没有对错于否,但是却不应该是在这个时候,在王道长面前说出来。
  他抱歉地对王道长说道:“我常年在外读书,于家中之事知之甚少,可是无论如何,血浓于水,二叔与我还是骨肉至亲,二叔一日没有痊愈,我便侍奉一日。”
  王道长叹了口气,难得这个年轻人仁孝,他点点头,没有理会梗着脖子还要再吵的颜昭山,带着药童走进了颜昭石的屋子。
  外面的这番吵闹,颜昭石一字不落全都听进了耳中,想到郭老太太和两个兄弟对他的各种谩骂,还有那封无情的义绝书,颜昭石忍不住泪流满面。
  好在还有阿修,刚刚颜景修的那番话,如同一阵甘霖滋润了颜昭石那颗受尽冷落的老心。


第一八二章 美人
  颜家搬过来的时间不长,加之又得罪了不少人,因此平日里几乎没有女人过来串门。
  可就在这个时候,来了一个婆子。
  板子大场的土坯房全都是朝廷让人临时建的,建的时候没有院落,有那些勤快的人家自己围了篱笆,也有的用捡来的碎石瓦块垒了围墙,可颜家岂能与那些人一般见识,颜家还想着天上掉下个大宅子让他们搬进去,当然不会费功夫去圈院子。
  因此,有人要进来,推门就进屋了。
  颜雪娇正坐在堂屋里胡思乱想,那婆子推门就进来了。
  “哎哟,你是大姑娘吧,啧啧,长得可真俊,瞧瞧,这一看就是高门大户里养出来的,水葱似的。”
  那婆子进门便是一阵夸,颜雪娇有些发懵,可心里却很受用。
  她微微抬起下巴,翘起兰花指,抿了抿一丝不乱的鬓发,声音淡淡:“你是哪位?”
  “哎哟,大姑娘贵人多忘事,你忘了?你们搬到这屋子那天,我还过来帮着收拾过屋子?”
  颜雪娇还真不记得了,这屋子以前住过人,又脏又乱,这一片的管事是先让人收拾了,才让他们搬过来的,那天来收拾的人里,或许有这婆子吧。
  “哦,这样啊。”颜雪娇低头看着自己的纤纤玉指,自从搬到这里,她就没有染过指甲。
  这日子,还要再熬多久啊。
  婆子的话还在继续:“大姑娘的这肉皮子,是打小用羊乳洗脸洗出来的吧,我听人说啊,你们这些高门大户的姑娘,都是用羊乳洗脸的,是不是啊,哎哟,这肉皮子,水灵灵的。”
  颜雪娇噗哧笑了,这婆子是听风就是雨,她可没听说过有用羊乳洗脸的,颜雪怀如果用羊乳洗脸,她能不知道吗?不过,李绮娘倒是买了一头奶羊,每天都给颜雪怀喝羊乳,她也去喝过,很膻很难喝,也就没有馋那一口了。
  “你是来找我祖母的?”颜雪娇问道。
  “不是,不是,大姑娘不常出门,自是不知道,咱们这片儿的娘们儿,私底下都在说,说大姑娘天仙似的,我就听着好奇,想来看看天仙长啥样儿,哎哟,我洗了这把年纪,还没见过像大姑娘这么白净的,哎哟,可真俊,真俊呢。”
  婆子想来也没有什么见识,说不出什么好听的话,翻来覆去就是真俊,真白,可是听在颜雪娇耳中,却很舒服。
  其实颜雪娇长得不错,随了孙氏的细眉细眼,单看也还清秀,可若是和颜雪怀站在一起,就显得寡淡了。
  她自己照镜子时,觉得自己比颜雪怀更清秀更雅致,因此每每听到有人说颜雪怀漂亮时,她就觉得那些人的眼睛都有毛病。
  嗯,现在终于有个眼睛正常的了。
  颜雪娇立刻觉得这婆子顺眼了很多,纡尊降贵地问了那婆子的姓氏,得知婆子姓张,住在草棚子里,颜雪娇顿时有了优越感,颜家是住在土坯房里呢。
  张婆子又夸奖了几句,颜雪平睡醒了走出来,张婆子这才笑着走了。
  颜雪平便问颜雪娇:“那婆子来咱家做什么?”
  颜雪娇懒得理她,没好气地说道:“人家过来串门不行吗?”
  颜雪平打个哈欠,她也只是随口一问而已,不问就不问,只是颜雪娇好端端的怼她做什么?
  以前颜雪怀在时,颜雪娇和颜雪平团结起来,一起对付颜雪怀。
  现在颜雪怀不在颜家了,颜雪娇和颜雪平的姐妹情也就淡了,两人没少吵架,还动过几次手,颜雪娇虽然比颜雪平大了两三岁,可却不如颜雪平壮实,每次动手都要吃亏,一来二去,她也就学乖了,避免和颜雪平武力冲突。
  今天她的心情原本不好,和张婆子说了几句话,好不容易心情好了,看到颜雪平,好心情顿时又没了。
  她站起身,便要往屋里去,颜雪平却拦住她,问道:“你不是去那啥白鸟庙了吗?大哥呢,怎么没跟你们一起回来?”
  说到这里,颜雪平抿着嘴笑了,大哥没回来,那就是真的出事了。
  颜雪娇能得瑟的,也就是她有个好大哥,现在大哥出事了,看她以后还逞能吗?
  颜雪娇看到颜雪平那不怀好意的笑容,气就不打一处来,骂道:“你有良心吗?我大哥也是你大哥,你就这么盼着他出事吗?”
  她的话音刚落,里屋便传来郭老太太的声音:“你说谁出事了?谁啊?是我的金孙出事了吗?我的命怎么就这么苦啊,我不活了,我的孙子啊,你让我可怎么活啊。。。。。。”
  郭老太太的哭嚎声听在颜雪娇的耳中,如同无数只苍蝇蚊子嗡嗡作响,她咬着嘴唇,正想说大哥没出事,可瞥眼间却看到颜雪平又在偷笑,颜雪娇恨不能撕了那张笑脸,可她不敢,颜雪平可比她力气大多了。
  颜雪娇气得直跺脚,转身走出堂屋。
  这个破家,她是一天也不想待了。
  颜雪娇想要找个清静的地方,不要再听到郭老太太的干嚎,也不要再看到颜雪平那可恶的嘴脸,可是她也不知道能去哪里,板子大场里到处都是流民,有些流民连住的地方都没有,一家老小裹着草席被子坐在避风处烤火,看到穿得整整齐齐的少女,汉子们抬起脏兮兮的脸,冲着颜雪娇招手:“妹子,来这边,让哥哥疼疼你。”
  颜雪娇吓了一跳,正想跑回家里去,横次里伸出一只手,一把扯住她的衣袖:“大姑娘,别害怕,有老婆子我在,那些混帐不敢把你怎么样。”
  来人是刚刚那个张婆子,颜雪娇松了口气,张婆子冲着那边的汉子们啐了口唾沫,骂道:“狗日的,你们也配,不要脸的狗东西!”
  她又对颜雪娇说道:“外面太冷,大姑娘若是不嫌弃,就到我家里烤烤火。”
  张婆子家离得不远,颜雪娇不想回自己家,也不想站在这里任由那些流民打量,想也没想,便跟着张婆子走了。
  张婆子家里只有两个年轻女子,张婆子向颜雪娇介绍,这两个女子,都是她的外甥女,跟着她一起逃难来的。


第一八三章 桃柳
  十六七岁的那个叫阿桃,十四五岁的那个叫阿柳。
  两个姑娘好奇地看着颜雪娇,眼里都是羡慕。
  阿桃说道:“你长得可真好看,就像画上的人。”
  阿柳则盯着颜雪娇的衣裳:“这是苏绣吧,以前在老家时,我有个姐妹就有一件苏绣的衣裳,听说老贵老贵了。”
  张婆子见了,喝斥道:“你们别让大姑娘笑话,快坐一边去。”
  说着,又对颜雪娇陪笑道:“大姑娘别和她们一般见识,我这两个外甥女从小住在乡下,没有见过世面,让大姑娘见笑了。”
  颜雪娇保持着优雅的坐姿,她微微一笑,说道:“没关系,我看她们都很纯朴,挺好的。”
  “哎哟,大姑娘这是给她们脸面了,你们两个,坐过来吧,陪大姑娘说说话,就说说你们在街上听说的那些稀罕事。”
  张婆子又对颜雪娇说道:“她们两个别的不会,就是会做些女红,闲来没事,从铺子里接了纳鞋底的活儿,自己赚点嫁妆钱,平日里少不得要抛头露面,跟大姑娘这样的大家闺女可没得比,不过她们在那会昌街上,倒也听了些稀罕事儿,大姑娘若是不嫌弃,就让她们给您解个闷儿。”
  颜雪娇心里一动,问道:“会昌街,她们是在会昌街的铺子里接活儿?”
  “是啊,哎哟,大姑娘也知道会昌街吧,那可真是热闹,新京城里顶热闹的地方呢,东西也贵,就是她们做活的那个鞋铺,最便宜的绣鞋也要二两银子呢。”
  阿柳连连点头:“二两银子的,还是只绣一两朵小花的,卖的就是个绸子面,就要二两,要是绣花多一点的,就要卖三两,还有卖五两一双的呢。”
  颜雪娇在心里直撇嘴,真是乡下人,没有见过世面,颜雪怀的绣鞋都是旧京城里最有名的那家玉鞋坊里订做的,颜雪怀有几双镶着珍珠的,手工费就要十两银子。
  唉,原本她还藏了两双颜雪怀的珍珠鞋,可惜搬家的时候,不知道让谁给偷了去,怎么也找不到了。
  虽说那鞋子她穿不进去,可是上面的珍珠是能剪下来的,她之所以当时没有剪,是想回头连同鞋子一起,拿去当了,早知会让人偷走,她就去珍珠剪下来塞到荷包里随身带着了。
  颜雪娇胡思乱想,没有留意到张婆子正给阿桃和阿柳使眼色。
  阿桃说道:“收活的那家铺子,在会昌街上只算小铺子,会昌街上有几家大铺子,做得可大了,有家卖胭脂水粉的,叫啥春的,还有一家绸缎庄,听说是个女老板开的,在新京有好几家分号,还有家李食记,也是女老板开的,她家的包子特别好吃。”
  听到“李食记”三个字,颜雪娇那飘远的思绪一下子就给拉回来了。
  “李食记?你说的是会昌街?”颜雪娇惊讶地问道。
  其实阿桃和阿柳已经提了几次“会昌街”了,可惜颜大姑娘心不在焉,没有留意罢了。
  “是啊,就是会昌街啊,我们每隔三天就要去一次,瞧瞧,就是这些鞋底儿,我们纳完了,就要送过去。”阿桃指着小桌子上码得整整齐齐的十几只鞋底向颜雪娇解释。
  “你们去过李食记?李食记不是很贵吗?”在颜雪娇的记忆里,李食记还是大酒楼。
  “不贵,好多人都去吃,不过我们没有进去过,只在门口买过包子,她家的包子特别好吃。”
  阿柳咽咽口水,猪肉大葱的,她一顿吃了三个,再多几个其实也能吃下的。
  “那你们见过李食记的老板娘和她闺女吗?”颜雪娇目光灼灼。
  阿柳想了想,问道:“李食记的老板娘是不是个头挺高的?我就见过一次,不过她家闺女倒是常见,我买包子时,她就在那里帮着收钱。”
  颜雪娇不屑,颜雪怀娇生惯养,来了新京也要抛头露面去卖包子,真丢人。


第一八四章 秀娘
  “女掌柜就是这样说的,到她家铺子里买胭脂水粉的,要么是高门大户的太太小姐,要么就是太太小姐们身边的丫鬟,我看的清清楚楚,那些千金小姐们来了,不但有茶水,还给上点心呢,听说那点心还是什么状元楼的。”
  阿柳还带着乡音,可是嘴皮子很俐落,也难怪朱颜春的女掌柜看上她。
  张婆子听得瞪大了眼睛,拍着巴掌说道:“听听,可了不得,这新京城里就连卖东西也和别处不一样,在我们老家,与胭脂水粉都是货郎挑着担子走村串户,到了新京,不但能在会昌街上开铺子,买个东西居然还有点心吃,状元楼的点心啊,那可老贵老贵了!”
  阿柳得到认可,不住点心,可不就是,她可没有胡说,新京城里就是不一样,卖东西和买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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