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莺娇-第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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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沈随砚的腿,姜皎仍旧没有死心问上一句,“夫君的腿,当真是好不了了?”
她不知沈随砚的腿究竟为何成这样,按理来说沈随砚是皇子,应当是不会的才对,可如今事实,又全都在跟前。
沈随砚的语气听上去并没有十分在意,手触上究竟推着轮椅的手,“陈年往事,看了许多的大夫都说是不行的。”
“莫不是,夫人是嫌弃为夫不成?”话语中又开始有些不正经,姜皎没什么威胁的看他一眼。
在他身后,沈随砚也看不见她神情。
姜皎娇声说:“若是我嫌恶夫君,定然会在成婚后,就自个去寻些好看的男侍养在府中。”
她说完,就感觉前头沈随砚的气息冷下来不少,“你敢。”
姜皎心虚了,轻咳一声,“所以我并未如此,夫君生的如此好看,就算是不能走路又如何,夫君的这张脸就够了。”
说完,山林中的风都开始轻快。
“夫人喜欢为夫这张脸。”沈随砚咬着字,不紧不慢道:“为夫觉得甚至荣幸。”
姜皎倒是想要反驳沈随砚说的话,但是低下头时,瞧见沈随砚笔挺的侧颜,登时间违心的话就不大说得出口了,确实是未曾说错的。
一路顺着沈随砚的指引,姜皎推着沈随砚到了密林深处。
四周都是黑的,看上去颇有些渗人。
感受到身后人的不安,沈随砚用沉冷的嗓音问她,“可是怕了?”
这会子姜皎倒是没有逞强,周遭的环境着实是让人害怕的。
她咬着银牙轻声说:“王爷是要将我扔在这深山密林中吗?”
不知是她说的话还是怎得,四处倒是起了一阵的声响,听上去颇为吓人。
姜皎朝前躲了一些,秋眸中溢出的全是害怕的模样。
她不敢再站在沈随砚的身后,如今能够依靠的也只有沈随砚。
沈随砚自然握住她手,似是安抚,“不过是密林被风吹过的声响,放心,这处仍是庄子的范围,我让人检查过,并无狼群那些。”
姜皎只在话本中见到过这样的场面,多是富家的姑娘不甚落入陷阱中,周遭都是狼群,后又被人相救,而后相爱的故事。
今日倒是头一次见识这般的事情。
沈随砚倒是轻笑两声,“王妃平日看上去没什么怕的,怎得今日倒是害怕起来。”
见他还在打趣自个,姜皎的心思更重,“分明是王爷带我来这处的。”
说罢她转身就要走,不想身后的声音更大一些。
姜皎几乎快要被吓出,眸中的水汽都浮现上来。
沈随砚见她这样,也没心思再去逗弄她。
拿出火折子,照亮前头的路,对姜皎道:“萤萤。”
姜皎还在看身后,生怕出现什么不干净的东西来。
一听见沈随砚喊她,便下意识地转头。
却没想到一转头,借着微弱的火光仍旧可以看见林中的那处被帘帐包裹住的床榻。
纱帘随风而动,甚是轻薄,里头悬着灯笼,足够照明用。
姜皎一时间,还未曾反应过来这处的景象。
可是不久后,她就明白,这是一处用帘幔搭好的床榻。
不知是何时在这处的,但是从未有过的感受。
姜皎这会子连怕也没有,扭过头,声音不能再轻的问,“可是夫君布置的?”
沈随砚没立刻答话,只将火折子换了一只手,另一只手再自然不过的牵上姜皎白皙的手指,“可喜欢?”
说不喜欢太过于违背心意,姜皎点点头,不仅如此还加上一句,“我很喜欢。”
不知不觉的就朝那处走去,离得远瞧不清楚,走进才看到,原来这里头竟然还有萤火虫在闪烁。
许是只有这一处有光亮,萤火虫围绕着帘幔不停的飞着。
姜皎将手伸出,看萤火虫落在她指尖之上,转瞬又飞走。
她白净面容上是从未露出过的喜悦,比她收到好看的首饰还要开怀。
沈随砚将手中的火折子递给她,脸上有火烛跳动的光亮,但是眼眸中透出的,全部都是温情,“拿着。”
姜皎不明所以的接过沈随砚手中的火折子,不想她这处的光亮更甚,萤火虫都朝她这一处飞过来。
启唇微笑,姜皎似是孩童拿着火折子四处跑着。
她回头,看沈随砚还坐在原处,嗓音婉转,又透着灵动,“夫君,他们都在跟着我。”
这声夫君比以往她所喊的都要动听悦耳,沈随砚用手撑着头,喉结上下滚动。
虽然面上还是未有太多的显露,可是只有他自个知晓,胸腔之下,早就已经因为姜皎,而溃不成军。
姜皎玩够了,灭掉火折子,这群萤火虫也追随着更亮的地方。
瞧着它们都围在帘幔旁边,姜皎问,“夫君是从哪弄来的?”
沈随砚失笑,但并未出声,“山中本就是多的,搜罗起来不是难事。”
姜皎缓缓掀开帘帐,里头确实是平日之中所睡的床榻。
帘幔轻薄,但是从外头却丝毫看不见里头的模样。
沈随砚带着诱哄的嗓音出现,“今夜,萤萤同我住在这处可好?”
不知是他的嗓音太过于蛊惑,还是今夜的惊喜太多。
姜皎脑子总是有些懵,点点头便答允沈随砚。
撩开帘帐,两人躺进去。
山林之中并不像是屋中那般的燥热,还有些凉爽。
方才不觉有什么,如今两人躺在床榻上,姜皎才略微有些紧张的情愫出现。
在这处,时不时能听见山林之中飞兽飞过的声响,还有风吹动,树叶沙沙作响的声音。
灯笼外头罩着一层布,并不刺眼,十分柔和。
躺在此处,还能看见头顶的月亮,弯似钩,可却美极了。
萤火虫也绕着帘帐转圈,当真是有以天为被,以地为席的感觉。
沈随砚只是一直牵着姜皎,时不时在她的手背上摩挲。
姜皎侧过脸,看着沈随砚轮廓分明的下颌,用着再柔不过的声音道:“夫君,我今日很开心。”
不知是这句话哪里刺激到沈随砚,他一把将姜皎揽入自个的怀中。
前端靠上沈随砚火热的胸膛,姜皎面容上红了一瞬。
手撑在沈随砚的身躯前,缓缓道:“从前过生辰,总是家中一众人一块吃个饭,礼物虽都是我爱的珍奇珠宝,可却并未有人如此用心过,说要带我一道出门,让我纵情在外头。”
姜皎缓了一瞬,将心中的话给说出,“只有夫君如此,这是我收到最好的生辰礼物。”
撑起身子,乌发自然垂落,有一些落在沈随砚的胸膛上。
他指骨分明的手捻起姜皎的头发,在手中把玩。
两人一高一矮,可沈随砚的气势半分都不见减下去。
手顺着姜皎的乌发摸上她的后颈,将她轻轻压向自个。
指腹上有着粗粝的薄茧,不是在她颈侧摩挲。
那处似是红了,被沈随砚这般磨着,有些不适。
可是沈随砚将姜皎带的愈发的近,她的手猛然攥成拳,握住沈随砚身前的衣领。
两人的呼吸交缠在一处,沈随砚的手缓缓朝下。
如今她身后仍旧穿着单薄的寝衣,山峦毫不掩饰地全都落在沈随砚的眼中。
手中的动作带着欲,可是眼神却是说不出的冷清。
他指尖朝下,扣住姜皎的背部。
系带被他拿在手中把玩,姜皎声响明显变大,想要制止他的手,可是却没有力气将他的手给拉下来,只能任由沈随砚的动作。
口中娇声,还带着不可言说的勾媚,“夫君。”
沈随砚的手猛然间就收紧,压在她瘦削的脊骨处。
手上的温度实在太高,灼烫的姜皎不住动着自个的身子。
后背处似是有一火炉,烫的人愈发难耐。
沈随砚手中的力道再大,却仍是控制着自个,没有用力。
姜皎被他压在自己的怀中,掌心中带有蝴蝶骨的触感,似是人间乐事。
他嗓音已经暗哑的不像样子,像是从烈酒之中滚过一遍,沙砾却难以磨灭。
指腹又回到姜皎的颈侧,他对这块地方情有独钟。
看着耳后的地方晕开一片的红,沈随砚终究是起身,缓缓在姜皎的耳后印上一个吻。
他唇瓣是凉的,可方才摸得那处是热的。
两种感觉交杂在一处,姜皎只觉着自个几乎要化在沈随砚的胸怀中。
他唇瓣挪开,若不是能看出他胸膛的起伏,姜皎似乎都要以为,他是位无情无欲的圣人。
可黑眸中直勾勾的感觉不是假的,姜皎缓缓起身,身前寝衣落空处一片来。
她用手捂住,带有含着春水的秋眸与情丝坐回原处。
梦中,沈随砚也是如此,一点点折磨着她,逼她说尽无数的话才最终如她所愿。
如今,倒是与梦中的一样。
方才沈随砚的吻,虽然克制,但姜皎仍旧可以感受到他周身的难忍。
他也不是没有感觉的吧。
朝某一处看去,姜皎倒是没看出什么。
但沈随砚却察觉她的目光,大掌桎梏着姜皎的手腕,“萤萤在想什么?”
眸中的情愫不假,但他却能忍。
方才那般的样子,分明是水到渠成的事情,可他的吻,却只落在耳后。
姜皎声音已经不能再小,“夫君,若是想要,我——”
但沈随砚的手指压在姜皎的唇瓣之上,嗓音中带着引诱,“萤萤,还不是时候。”
他不是不想,只是在处还是罢了。
他的萤萤,应当有更好的。
姜皎如今也平复下来不少,想起方才自个的大胆,也躺下来没有再说上一句话。
两人的手握在一处,就连呼吸都缠在一起,可却什么都没有做。
就连手指,都是交握,也并无其他的动作。
沈随砚眸中的□□逐渐消散,将头顶之上的烛火给灭掉,“快睡。”
知晓她羞涩,沈随砚便不准备亮着灯。
没有烛火,看不见的时候,就会对听见的声音更加敏感。
姜皎能听见帘帐外的萤火虫仍旧在扇动着翅膀,寻找着光亮。
能看见它们的身体,在帘帐外飞舞。
绿色连成一片,虽不足以照亮,却仍旧是山林之中最夺目的存在。
沈随砚突然问道:“萤萤,你可会永远与我在一起?”
姜皎心中莫名产生一些的慌乱,她不知,沈随砚为何会突然问起这些。
上回莫名提到梦境时,也是如此。
刚才施旎的情绪都渐渐消散,姜皎主动触碰上沈随砚的手,“自然。”
话音是轻的,仿佛要随风散去,可是这两个字的分量,是一点都不轻的。
沈随砚反手握住姜皎的手,两人的手交缠在一处。
他亦是对姜皎作出承诺,“萤萤,我也是。”
黑夜中,呼吸都听得一清二楚。
姜皎能感受到沈随砚的呼吸在逐渐靠近她,难以躲开,却也是不愿躲开。
慢慢地,沈随砚移到姜皎的上方。
黑夜中,她秋眸四处转动,但是什么都瞧得不清楚。
但是却能被沈随砚的黑眸勾去。
两人的黑眸碰撞在一处,无法躲开。
沈随砚炙热的黑眸吸引着姜皎的眼眸,却不想,他大掌突然之间盖住姜皎的秋眸,“闭眼。”
随着沈随砚的话语来做,姜皎将眼眸给闭上。
手攥着沈随砚的衣领愈发地紧起来,就连唇瓣都微微张开。
沈随砚大掌并未拿开,还虚虚盖在她眼眸之上。
眉眼处全是他的灼烫,姜皎张唇呼吸,不想全是他身上清透的雪松香气。
沈随砚低笑一声,唇瓣终究是落在她眉眼上。
手放在姜皎的身侧,紧紧握住她的手。
唇瓣与她眼皮相贴,甚至姜皎还能感受到他喷洒出的热气全都在她额间。
鸦羽般的眼睫扫动着沈随砚的下唇,他唇瓣朝下落在姜皎的鼻尖之上。
只是轻轻吮吸,就让姜皎的心跟着提起。
她拼命想要抱住沈随砚的身子,可是臂膀却无法环绕过去。
一手被沈随砚狠狠压在手下,另一只手则开始无处安放。
此刻,她只想抱着沈随砚,再无其他想法。
沈随砚看出她的意图,低笑一声放开她。
在黑夜中,两人的情绪更进一步,沈随砚低声问她,“想抱?”
姜皎点头,又怕他看不见,重复一遍,“想抱。”
两人从未拥抱过,从前也只是轻微的触碰。
沈随砚松开姜皎的手,姜皎自然贴过去。
可是不想,沈随砚看似瘦弱,身上精瘦的地方却十分紧实。
不知眼前是被汗珠打湿,还是被水汽给氤氲湿,姜皎急得额发之间都生出些汗来。
如今,便是抱也抱不住了?
她换了一个念头,搂住沈随砚的脖颈,这下倒是轻松的多。
沈随砚缓缓压下,配合着她的力道。
在黑暗中,又找寻到她已经打湿的眼睫,重复方才的动作。
可很快,他就起身,胸腔处也忍不住的在喘息。
气息在帘幔之中散开,沈随砚轻易就寻到姜皎的唇瓣。
手指在上面来回的刮蹭,就好似在忍耐着什么。
可现下,确实是如此。
搂着他脖颈,姜皎只觉不大满足,想要怀抱住他的身子却又是不成的。
沈随砚将她的手搭在自个的肩上,说出来的话语像是寻常与她说话的语调一般。
“你在上,试试?”
登时间,姜皎一瞬红了面容。
好在黑夜之中看不出来什么,沈随砚碰着她脸,似是诱声,“是想抱着,还是想要继续?”
第三十三章
姜皎闻言心中一颤; 上去还是下来是沈随砚给她的选择。
她眼睫不住地抖着,好在是在黑暗的环境中,无法泄露出她此刻的情绪来。
柔着声音; 只将手给伸出; 并无旁的话。
沈随砚明白她的意思; 握住她细瘦的手腕; 将她拉入自个的怀中。
方才的情。欲在一点点的退却下去; 呼吸也近乎与平缓。
沈随砚用冰凉的指骨触着姜皎的面容; 嗓音虽还有沉稳的; 可若是仔细听仍旧可以听出几分的紊乱; “睡了?”
还没来山林时确实是累的,但是如今到了这处; 反倒是没了困意。
姜皎摇头,如愿抱着沈随砚。
但是其余的地方离他很远; 却也并不是不想碰到; 只是怕发现什么,今晚上真要坐到他身上。
沈随砚这时也清醒的不能再清醒; 搂着姜皎道:“说会话吧。”
寡言的他还是头一次有这样的要求,姜皎并不会不答允。
轻靠在他颈间,呼出的兰气都逐渐喷洒在沈随砚的颈窝处。
他搂着姜皎的大掌紧了几分; 没让她逃; 反倒是更朝自个的怀中塞些。
“你与太常寺少卿,那位阮姑娘是何时认识的?”
姜皎将头从他的怀中抬起,秋眸中透着些许的不善。
沈随砚淡笑一声; 将她揽回自个的怀中; “我从前说的话,不会轻易改变; 是段祁卿想要问的?”
姜皎没大明白,“段祁卿,他二人分明并未有什么来往?”
沈随砚是不大喜欢做这样的事,但是既然答允,还是问了的好,只是他直接将段祁卿的心思给说出来,“之前他在戏楼见过阮姑娘一面,就对她颇为在意,却也不好着人去打听,总是怕被人知晓误了她的名声,这才托我来问你。”
这话一出,姜皎倒是没想到的。
段祁卿在上京中就是个花花公子哥,每日中正事没做多少,整日都在招蜂引蝶,还将上柱国老将军气的不行。
只是这般想想,姜皎就赶紧否认,“不成。”
沈随砚摸着她乌发,“夫人说不成,就是不成的。”
没料到沈随砚如此听自个的话,姜皎将那些心思都扔到一旁。
说些话,倒是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