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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嫁莺娇-第3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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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府的路程便不算太远,但是姜皎只觉得远极了,从未有哪一次像是今日这般心急的。
  不时用葱白似的指尖掀开车帘,看着外头街上的模样又放下。
  榴萼见状,在姜皎的身上加上一件披风,防止她着凉。
  姜皎抿唇淡笑,拢了拢身上的披风,没有脱下来。
  但是回到府上后,管家却有些困惑的道:“王爷还并未回来,王妃是不是弄错了?”
  “没有回府?”姜皎一瞬间不知是什么感受,后她又道:“但是王爷方才与我说,他是会回来的。”
  管家摇头,“许是王爷如此说,但是并未回来?老奴一直都在府上,也没见着观墨与观砚回来。”
  心如同坠入冰窖一般突然间很凉,姜皎拢着身上的披风,语气低落下去,“我知晓了。”
  凭着惯性,姜皎朝院中走去,榴萼与蔻梢都在一旁护着姜皎。
  他没回府,他竟然没有回来。
  他到底是生气还是不适,这才没有回来。
  姜皎突然间顿下脚步,十分认真的同榴萼道:“你派些人出去,瞧瞧王爷是不是在哪家的药铺,若是有了消息,第一时间告诉我。”
  榴萼看着天儿,有些为难,“王妃,如今都快要打烊,说不准是没有的。”
  可是姜皎用着轻柔的语气,说着最坚定的话,“去找。”
  榴萼无法,只得依照姜皎所说的去找。
  时辰缓缓过去,厨房送上来的小点怎样送上来的,便是怎样送下去的。
  主院烛火一直亮着,每隔半个时辰回来的人便道:“并未看到王爷。”
  姜皎的心,随着开始的期盼,到后头愈发的平静。
  她反应过来,沈随砚是在避着她。
  嗓音中带着些许的倦怠,姜皎轻声问,“什么时辰了?”
  蔻梢上前回话,端上一杯温茶放在姜皎的手边,“王妃,马上快要寅时了。”
  姜皎端着茶盏的手一顿,后又点头。
  在烛火或明或暗之下,她声音婉转,“让他们不必找了,都回来吧。”
  姜皎后又对着榴萼说:“我累了,你伺候我沐浴。”
  沐浴完,姜皎回到床榻上。
  一直到半夜才沉寂下去的定宣王府,再没热闹起来。
  姜皎虽睡得少,可是却丝毫没有困顿的意味在。
  她掀开帘帐,带有些期盼的看向进来的榴萼,可是榴萼端着铜盆的手一紧,摇摇头,“王妃,昨夜王爷一夜都没回。”
  心中某处落空的太久,便早就已经没了旁的感受。
  其实,早该想到的。
  她记起今日舅母让她去府中用饭,起身后坐在铜镜前。
  头一次,姜皎眼下的乌青重的厉害。
  榴萼犹豫着说:“姑娘,不如今日同喻大娘子说,先不过去了。”
  姜皎愣神有些恍惚,但是很快就道:“答允舅母,不好反悔。”
  看见镜中的自个,姜皎只说:“你帮我多上些水粉吧。”
  施了粉黛的小脸多了些精致所在,但是底下,是怎样都掩盖不住的憔悴之态。
  姜皎换身衣裳准备上马车,管家本是准备进去,但突然间又被姜皎给叫住,“若是王爷回府——”
  说话间有些吞吐,姜皎有些不知该如何开口,“王爷若是回来,你着人第一时间去太尉府告诉我。”
  管家立刻福身,“王妃放心,老奴定会办妥。”
  去到太尉府,等在门口的人是宁司朔。
  今日冷的厉害,他似是不觉一般,穿的一身单薄的白衣站在风口处。
  看见他的模样,姜皎不免开口,“表兄若是因等我而受冻,怕是日后舅母就没有如此疼爱萤萤了。”
  宁司朔温润笑下,“正是母亲让我等着萤萤的,萤萤可不必怕这些。”
  两人有说有笑的进去,喻大娘子瞧见两人进来,眸中多是欣慰。
  复又轻叹一口气,“到底是大哥儿没有福气。”
  身边的妈妈宽慰笑着说:“大娘子又自个多想了不是,从前分明都已经想清楚,怎得今日又提及此事,大娘子如今要想的,是咱们大哥儿该与哪家的姑娘相看。”
  喻大娘子摇头,“罢了罢了,儿孙自有儿孙福,我说多了大哥儿也烦,我还是自个先看着,再拿给他。”
  身边的妈妈扶着喻大娘子朝前头走去,三人有说有笑的进了堂中。
  姜皎与宁司朔分别坐在宁大娘子的下首,各摆着一张小几。
  喻大娘子开口笑着说:“今日倒是没有旁的,都是粗茶淡饭,不知萤萤是否习惯。”
  宁司朔出声,“表妹是在上京娇养着的,儿子便是在穷乡僻壤待惯了的。”
  喻大娘子皱眉,“去,谁问你这个冤家了。”
  姜皎看见舅母如此开心,自个心情也好了不少,“舅母说的哪里话,舅母此处的厨子,可是萤萤最喜欢的。”
  喻大娘子与身边的妈妈道:“你瞧瞧,我便说,萤萤才像是我的女儿,如此贴心。”
  妈妈也在一旁附和,里头一片爽朗的笑意。
  姜皎在这样的环境之下,也没有心思去想些旁的。
  午饭过后,喻大娘子惯例是要歇晌的。
  本是想让宁司朔与姜皎自个玩一会儿,不想王府竟有小厮过来。
  一听见是王府来的人,姜皎手指轻颤,“快让他进来。”
  喻大娘子让妈妈先扶着她回房,宁司朔陪着姜皎等着小厮。
  早上走时,她交代过若是沈随砚回府,就第一时间告知她,想来,沈随砚应当是回去了。
  姜皎急得不行,又碍于宁司朔还在旁边,不敢有太大的动作。
  小厮动作快极了,不一会儿就到了姜皎的跟前。
  只是才一进来,看见堂中还站了一位陌生的男子,小厮略微有些迟疑。
  姜皎甩下绣帕,“你快些说。”
  小厮这才赶忙道:“王爷回府了,不知王妃可要回去。”
  姜皎回答的十分快,“回。”
  而后又看着宁司朔,方才还答应表兄要去花园中逛逛的。
  宁司朔倒是不算十分的在意,“萤萤有事便先回王府吧,我不会再走了,园子什么时候逛都是可以的。”
  有他这句话,姜皎直接就朝外走去。
  宁司朔在后面不轻不重的说上一句,“萤萤,若是有困难,需要我便直说就好。”
  姜皎点头,这才走出门去。
  出府后上了马车,到了王府的门口,姜皎迫不及待的从马车上下来。
  顾不上其他,她匆匆到了主院门口。
  可见着的,却是不少的小厮正搬着东西朝外去。
  见到姜皎,手中的活计都停下来,对着姜皎问安,“王妃安好。”
  姜皎不知他们在做什么,问道:“为何要将东西给搬出去?”
  小厮都有些犹豫,这时观墨从房中出来,对着身后的人说:“这些东西都小心些,都是王爷的书册,到了宫中王爷还是要看的。”
  “他要去宫中?”
  姜皎的嗓音突然响起,吓了观墨一跳,随后他木楞的点头。
  姜皎看向主院中,昨日到底是怎得,竟让他还要去宫中住着。
  难不成是要全上京的人都知晓,二人间生了嫌隙不成。
  她进去时,沈随砚正在书桌前,看见她回来,也只是很轻的掀了眼皮。
  姜皎每一步都走的困难,一步步到书桌前头。
  后头的博古架空了一大片,姜皎的声调都在发颤,“王爷可是要去宫中住的?”
  沈随砚目光沉沉,抬头与姜皎对视上,只见他薄唇中吐出个字来:
  “是。”


第三十九章 
  此字一说出口; 周围又冷下来不少。
  屋内没有一点的风透进来,外头小厮搬着箱子的声响半分都没有消失。
  姜皎看着沈随砚眼眸中的光亮随着烛火不时跳动,或明或暗; 可是从那其中; 却看不到半分虚假的情谊来。
  原来; 他是起了这般的心思。
  姜皎指尖没入掌心两寸; 足音很轻地朝前一步; “这是定宣王府。”
  她是想要告诉沈随砚; 不管怎样; 此处是他的地方; 他本是不必如此的。
  沈随砚用手撑着头,另一只手将手中的书册给放下。
  玉扳指在此时不小心磕碰在桌上; 发出一点声响来。
  沈随砚语气平淡,里头没有什么起伏; 但是姜皎却觉听着难受极了; “宫中有一些古籍最近有所损坏,恰巧我对这些有点兴趣; 父皇就着人来寻我,想让我去瞧瞧。”
  姜皎没理会他的说辞,“早不请; 晚不请; 偏偏是在这时。”
  沈随砚没有再有多的解释,只是说:“萤萤,我并不是为了赌气。”
  姜皎更加气恼; 他此话是什么意思; 难不成在他看来,自个就是个无理取闹之人?
  逼近一步; 姜皎站在桌前。
  秋眸中明显有泪渍,但是一直倔强的没有落下,蹙着柳眉,贝齿咬着银牙,在此等境况下显得好生不可怜。
  “难道王爷是想说,如此都是我无理任性不成?”
  沈随砚叹口气,“萤萤,我没说这样的话,此事发生得突然,我也是才知晓。”
  姜皎冷哼一声,“才知道?可是王爷昨晚一夜都未归,难道也是因为此事?”
  她见沈随砚不说话,就更加确定自个心中的想法,“昨日我已经解释过,我同表兄当真是偶然遇见,并不是要私下见面。”
  沈随砚瞧着桌子的手一顿,缓缓抬头,与姜皎的视线对上。
  一人眼中是含着泪珠的固执,另一人是极为冷淡的模样。
  沈随砚嗓音低沉,还带有几分的戾气,却仍是在好好说:“难不成萤萤以为,我是如此小肚鸡肠的人,我会阻止你与你表兄见面不成?”
  他的话让姜皎难受极了,不是如此,是什么。
  她与表兄之间昨日是见了一面,又不是做了什么旁的,如今沈随砚这样的说,分明就是气恼,却也不想承认。
  姜皎一想,泪珠簌簌的朝下掉,如同珠串般,淌在小脸之上。
  沈随砚轻叹口气,“萤萤,我当真没有如此想。”
  他在意的从不是姜皎同谁见面,也不是她同谁说了话。
  如果真如此想,他岂不是太过于卑劣,姜皎嫁给他已经委屈他,或是还如此,岂不是剥夺她的天性。
  况且,如若真的如此,娶得就不是夫人了。
  他在意的,自始自终都是姜皎的心中有谁。
  沈随砚至姜皎的身前,将袖口中叠的整齐的帕子给姜皎,“萤萤,我不是个狭隘的人——”
  但他话还没说完,就被姜皎直接打断,“王爷如此说,就让外头的小厮停下,莫要再动。”
  她堵着气,嗓子也似是被棉花堵着,鼻音很重,眼睫上还是一片雾蒙蒙的。
  沈随砚没有答允,只是坐在此处看着姜皎,没有旁的话语。
  他这样的眼神,姜皎就知晓是什么意思。
  原来,他就是如此想的。
  姜皎气恼,将手中的帕子扔在地上。
  转身就准备直接离开,她真的再也不愿看沈随砚一眼。
  可想来想去,又回过身说:“昨夜,我等了王爷半夜,派人去各家的药铺找王爷,我怕王爷身子不适,我没有第一时知晓,如今看来,倒是我多想了,其实王爷的借口多的是,不必用这一个的。”
  说完,她垂着头离开。
  沈随砚看见她眼角处的那抹泪痕,指尖微微蜷缩。
  帕子轻飘飘地落在地上,上头雪松的香气还未消散。
  分明是用料极好的,可是就这般被人丢弃。
  沈随砚坐在原处一直未动,姜皎走时那些话语还在他心头不断地回响。
  命脉似是被大掌掐住,使得人无法喘息。
  心尖处难耐的不行,姜皎的那些话就如同利器,一点点凿开。
  观墨看见王妃怒气冲冲的离去,等了许久也没听见屋内有声音。
  小厮已经将东西给整理得差不多,方才王妃离去时是哭着离开的,不仅如此,就连王妃身边的蔻梢都恶狠狠瞪他一眼。
  观墨在心中轻声叹气,怎得每次这样的活都是他来,观砚实在是轻松的很。
  犹豫许久,屋内也没人喊。
  观墨试探着敲门,沈随砚嗓音沉哑,面色恢复往常,却有着浓浓散不开的晦暗。
  观墨看着地上的绣帕,情形,不妙,“王爷,可还要去宫中?”
  沈随砚盯着帕子,终是抬眼,却没看观墨一眼。
  径直到了桌前,将书册不紧不慢的用修长手指给整理好,他道:“去。”
  有了沈随砚的话,观墨不敢久留赶紧出去。
  屋中的气压几乎快要将他给压垮,此时不出去还等着什么。
  今日之事确实是圣上临时传下来的旨意,所以沈随砚这才急匆匆的回府上,不想竟被姜皎误会成他是想要避开。
  沈随砚没有说什么旁的话语,只将帕子捡起,轻轻拭去上头的灰尘,随后将书册给整理好。
  便是这样也好,趁着这一机会,或许就能想明白。
  他不知姜皎为何突然之间疏远,也不知要如何去同她说。
  但是,姑娘家的心思不好猜,他也需要些时间去琢磨明白此事。
  可是今日,怕是两人都不能安睡。
  出了房门,听府中的婢女说姜皎去了别院。
  沈随砚抬手,眼眸凌厉地扫过他们众人,“本王不在府上,一应事务皆交由王妃打理,若是你们谁——”
  眼风一扫,极其冷冽。
  婢女小厮们跪成一片称自个不敢。
  沈随砚朝别院处看了一眼,最终还是轻声道:“走吧。”
  观墨眼观眼,鼻观鼻,不说话才是最妥当的。
  姜皎确实是在别院,只是在别院的小花园中,看着里头的花儿逐渐落败,眼泪止不住的朝下掉。
  混蛋,王八蛋,竟说出这样的话,还做出这般伤人的事。
  姜皎揪住绣帕的手就差没将绣帕给扯坏。
  指尖都变得惨白一片,看着十分的骇人。
  榴萼在一旁心知这样不成,上前劝她说:“我的好王妃,王爷应当是有事的,您何苦这样对自个。”
  姜皎哭的更加厉害起来,“我从不是在意他究竟是否真的去宫中,只是他骗了我,他分明就不满我与表兄见面,可仍说不是,甚至想尽办法都要避开我。”
  哭的凄惨,细瘦的肩膀都在不住的颤着。
  榴萼与蔻梢怎么在旁边哄都是没用的,只能在一旁陪着姜皎。
  晚上的风刺骨寒凉,一阵风打弯的吹过来,姜皎打了一个喷嚏。
  泪珠还挂在面上,如此更显得可怜。
  榴萼用身子将姜皎给护着,“姑娘,咱们还是先回院中,若是在此吹着风受凉,受累的又是您自个。”
  说着,姜皎没有拒绝,榴萼与蔻梢便护着姜皎回到主院。
  院中早就已经变得空荡荡,姜皎嘴一撇,又哭出声。
  府中婢女都不敢多言,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这样的小动作被蔻梢发现,蔻梢厉声说:“都在说些什么?主子面前你们竟也如此放肆。”
  婢女们赶忙跪下,其中一位二等女使道:“王妃,蔻梢姐姐,是王爷走时留了话。”
  蔻梢看姜皎一眼,瞧出她是想要知晓的,便继续说:“既然是王爷留了话,直接说就是,在主子面前的模样,成何体统,一会儿说完后,自个去管事那处记了名,每日晨起去除花园中的杂草,可明白?”
  几位婢女不敢反驳,赶紧道:“王爷方才说:近些时日他不在府中,王妃若是有事差人寻他就是,觉着无趣,回娘家小住也是无妨的。”
  榴萼与蔻梢一听这话,登时只觉不妙。
  姜皎秋眸睁得很大,不敢相信自个听到的。
  他说要自个回娘家去,他竟是有了这样的心思。
  都说一日夫妻百日恩,两人也不过百日的夫妻,却早就已经没了恩情。
  姜皎避开榴萼的掺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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