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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嫁莺娇-第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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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沈随砚似乎并未有半分的松动,只是用最轻的声音,说着最为残酷的话语,“我从来不知,萤萤竟能如此喜爱一人。”
  姜皎瞬间恍惚,他到底,在说些什么?
  沈随砚冷笑出声,“若是当初宁司朔在,萤萤便不会嫁给我吧,如果没有这个梦境,萤萤当真是不会看我一眼的。”
  姜皎拼命的摇头,可是如何也无法阻止沈随砚逐渐离去,她想对沈随砚说,并不是这样的一回事。
  声音卡在嗓子处,怎么也发不出。
  甚至宁司朔从后面,轻轻抱住她,贴在她的耳畔轻声说:“萤萤,我也等了你许久,为何你不愿看看我。”
  滚烫的泪珠滑落,姜皎想要挣脱开宁司朔的怀抱去找沈随砚,可是怎么都是不成的。
  突然之间从床榻上醒来,姜皎浑身都出着冷汗。
  她下意识朝身后看去,看见枕侧的羊脂玉佩。
  甚至现在自个睡的床,还是丞相府的床。
  沈随砚暂时还不知晓旁的事情,他如今正在宫中小住,两人还闹着别扭,可是如此?
  听见床帘之中的动静,蔻梢缓缓绕过屏风而后过来,“王妃可是醒了?”
  姜皎猛然间掀开床帘,身上的寝衣都湿透不少。
  鬓发难受的贴在脸颊旁,看上去十分的楚楚动人。
  蔻梢“呀”了一声,走到床榻边,拿着帕子帮姜皎拭汗,“王妃怎得出了如此多的汗,奴婢去将窗户关上,以免又吹风受凉。”
  可是姜皎握住她的手,哑着嗓音道:“不急。”
  梦中出了太多的汗,如今倒是有些说不出话来。
  蔻梢倒杯水放在姜皎的手心中,还是先将小窗给关上。
  入秋之后,她家王妃总是身子不好,一场病就会瘦不少,上回的还没养回来,可不能再生病。
  姜皎顾不上其他,一口气将杯中的茶水喝完。
  她四处看下,也不知现下究竟是何时。
  想起梦中可怕的场景来,姜皎用指尖揉着头问,“如今,王爷还在宫中,我还在丞相府是吗?”
  蔻梢点头,“是啊,王妃可是有什么要做的?”
  看来当真是梦,并不是真的。
  姜皎松懈下一口气,这次做的梦与寻常时候并不是一样的,之前的梦境若是说实现,也终究只有两个,只是这个梦过于真实,还将她骗沈随砚的种种都给袒露出来。
  梦境之中的沈随砚,倒像及了寻常时候的沈随砚,与之前都不大一样。
  姜皎摸着自个的手腕,那股子狠厉还有灼烫的劲好像还没有消散。
  她让蔻梢扶着坐起,眼神坚定,看来,不寻个机会与沈随砚说这件事情,是不成了。
  宫中,皇子住所。
  沈随砚睁开狭长的黑眸,看见从前十分熟悉的帘幔,黑眸轻轻眯了一下。
  刚才梦中,他都梦见了一些什么。
  竟有人说,萤萤要同他和离,只等他病死。
  后头姜酿的事情萤萤早就发现,这件事情,从始至终都是她的圈套。
  甚至宁司朔,他还要同自个抢萤萤。
  沈随砚坐在床榻上冷笑一声,当真是不自量力。
  只是,这梦境为何如此真实,他还能感受到萤萤落在他手背之上滚烫的泪珠,以及她秋眸带水,又带有几分楚楚动人的模样,当真是与如今的她一模一样。
  沈随砚摇着头,只说是自个想得太多,萤萤若是从前有这个心思,早就已经提及,这梦,不值一提。
  起身穿好衣裳,沈随砚又坐回桌案之前。
  手旁是一杯浓茶,他端起来喝了一口,黑眸变得逐渐凌厉起来。
  不知过了多久,他又拿出卷轴来。
  提笔在上面勾勒,一笔一画全是他的相思之情。
  美人儿已经有初步的神态,沈随砚看着画中的人微微勾起唇角来。
  当画至鬓发时,他的手突然之间顿住。
  萤萤才来府上,某日清晨,她醒来时似乎十分地慌张,那时的她,与梦中有所相似。
  沈随砚狭长的黑眸看着画卷,只觉巧合实在是太多了一些。
  莫不是,他也入了梦?
  …
  姜皎在丞相府住了小半月,也没听说沈随砚有要回来的消息,既然如此,她早就打消这一念头。
  手中的叶子牌尽数推出去,姜皎托着腮,看慕听烟一副犯难的模样。
  葱白似的指尖轻轻点着桌角的地方,“慕姐姐,可不能耍赖哦。”
  慕听烟拿出钱袋,放了一片银叶子在姜皎的手边。
  姜酿看了忍不住偷笑,姜皎回过身看她,“三妹妹的自然也半分都不能少。”
  姜酿面上的笑一顿,随后也心服口服地拿出碎银子给姜皎。
  慕听烟将钱袋放在身后婢女的手中,“不同你玩了,从前你倒是还没有如此厉害,近来不知是怎得,我那点子给旁人题字赚的银两,倒是都进了你的钱袋中。”
  姜皎一听,就拽住慕听烟的衣袖,“姐姐,怎得能就不玩了,我只是近来好些,可从前,我也没少输给姐姐。”
  看着对面的位置是空的,姜皎一撇嘴,“阮妹妹如今要嫁给段祁卿是板上钉钉的事情,她也没法来,我一人在府中又与三妹妹玩不了,姐姐若是不玩,可就真的无人陪我了。”
  慕听烟最无法拒绝的,就是姜皎这副可怜的模样。
  她只得叹口气道:“玩玩玩,当是我欠你的。”
  可是后头,姜皎便没有开始那般厉害,先前的银两,也都尽数回了慕听烟的钱袋中。
  如此这般的场景,姜皎看着眼前又空空如也,不禁叹口气。
  慕听烟将钱袋收好,婢女上前取走。
  这时奶娘找到姜酿,“三姑娘快些去看看哥儿吧,不知怎的哥儿午睡起来就哭闹不止,我们怎么哄都是无用的,三姑娘去看看可好。”
  姜酿一听就连忙站起身,看着姜皎刚想说一句话,姜皎就挥挥手,“你快些去吧。”
  姜酿二话没说,就与奶娘一道离开。
  慕听烟瞧见,倒是轻笑一声。
  姜皎不明她是何意,侧目看向慕听烟。
  慕听烟这才道:“你三妹妹经过这么一遭,当真是要比从前好了不少。”
  姜皎也点头,“如今上京的闲言碎语多,她很少再出门,我有时觉得,她倒还不如是从前的样子,至少看着活泼一些,母亲还能开心些。”
  慕听烟向来对她的事情不感兴趣,两人走至暖阁中,在那处坐下。
  婢女们将早已准备好的小点摆在二人的石桌上。
  慕听烟喝口茶水,悄声问她,“近来,你还有没有做过那奇怪的梦?”
  许久没听姜皎说起,慕听烟一时拿不准她到底是再未有过那样的梦,还是有,却没有说。
  一说起这事,姜皎眉头难得皱起。
  想起之前那再邪乎不过的梦,姜皎朱唇微张缓缓开口说:“没有。”
  慕听烟的面前有一瞬失落下来,可是却又听到姜皎轻声说:“但我做着另一个奇怪的梦。”
  看着姜皎为难的样子,慕听烟只以为听到什么不得了的消息,手中的茶水都顾不上喝。
  姜皎望向湖中的锦鲤,长得似乎比她出嫁时要大了不少,原来她与沈随砚相识已经快要有一年的光景。
  随后姜皎每个字都说的清晰,让慕听烟十分的不敢相信:
  “我好像与王爷,共梦了。”


第四十章 
  慕听烟手中的茶盏险些没有拿稳; 还有些茶水泼在她的裙摆之上。
  身后婢女惊呼一声,帮她上前擦拭。
  慕听烟不停的咳嗽着,姜皎坐在原处; 也知晓她为何是如此惊讶的。
  毕竟自个一开始的时候也是不敢相信的; 可是又实在难以让人不信。
  慕听烟收拾好自个; 让周围的婢女都先退下。
  看见姜皎冷静的面容; 就知晓; 她定是已经想了好些天。
  于是她问道:“你是不是自己发现什么; 才会与我说的。”
  姜皎点头; 距离上回的梦已经过去几日; 其实那日晨起后她便一直在想着这件事情。
  从前虽然也做着梦,可是梦中她是知晓的; 然而沈随砚却是毫不知情。
  他对自个所做的一切,都是因为说出那句和离的缘故; 还有从前骗了他的原因。
  但是如今; 倒还真不是如此的。
  两人如同局外人一般,站在不远处看着戏台之上的戏; 沈随砚确确实实是知晓从前发生的种种的事情,也知晓始末,如此一来; 便只有一种可能。
  之前的时候; 是她一个人做着奇怪的梦,然而如今,是她同沈随砚一起。
  慕听烟还是头一次见过如此离奇的事情; 姜皎也是如此。
  蹙着眉; 慕听烟道:“慧空大师不是说此事顺应自然发生,会顺遂心意; 萤萤,你要不要再去寻慧空大师看看,毕竟此事已经脱离我们的掌控了。”
  姜皎点头,“我是有这样的想法,一面想着我的猜想是错的,一面又怕真的发生该如何。”
  想到梦中的场景,如果是真的,她在梦中遭受的那些应该会原封不动的全都在她身上发生一遍吧,可是她,当真是不想啊。
  姜皎面上露出难色,又叹一口气,自个怎的就会偏偏惹上这样的怪梦。
  虽说逃开一个崔端,可是梦中的沈随砚要比崔端还要恐怖啊。
  姜皎同慕听烟等下一次慧空大师出关时,便直接去拜访。
  不想这时机来得巧妙。
  阮桃与段祁卿的婚事已经定下来,他们二人之间婚事已成板上钉钉的事情。
  阮母与上柱国家已经约好去寺庙之中请人看八字的时间,阮桃想要去寺庙之中拜拜,姜皎也正好有了机会一同过去。
  到了寺庙门外,阮桃独自坐在马车中。
  身旁的婢女对她道:“姑娘,定宣王妃来了。”
  阮桃从马车之上下来,将手中的珠花朝里放了一些。
  看见姜皎,阮桃扯出个笑意来,却并不怎么好看。
  姜皎静默半晌随后道:“你若是不开心,不必强颜欢笑的。”
  阮桃看着远处的天儿,突然不知该说些什么。
  她将手中的珠花拿出来给姜皎看,“我不知段祁卿究竟是真心还是一些玩笑,我们两家门第不相符,又相差很大,本以为他母亲会十分地看不起我们这般的人家,可是来下聘的时候并不是如此,就连段祁卿,也每日差人给我送东西来,我如今当真不知该怎么去办。”
  两人皆是遇到难事,姜皎也叹了一口气,“莫说是你,如今我也不知该怎样才好。”
  阮桃有些诧异,复又想到什么,“可是姐姐同王爷之间还未曾和好?”
  沈随砚已经进宫住了小半月,姜宴回来的时候确实也告诉过姜皎,他是因为古籍的事情。
  姜皎明白他没有骗自己,可是心中的气堵在那里,不上不下,当真也是难受极了。
  没什么气力的甩下绣帕,姜皎点头。
  柳眉紧蹙,满面都是愁容,“不仅是有这一件事情,我同沈随砚之间,好像做着同一个梦,今日我找借口说是陪你来,但其实是听闻慧空大师出关,特意前来拜访。”
  阮桃瞪大双眸,连自个的悲伤都已经顾不上。
  后两人在上山的路途之中,姜皎又将这件事情讲了不少同阮桃听。
  阮桃听完只觉,与姜皎的比起来,自个的当真是不算什么的。
  她用帕子扇风,不停的道:“没想到世上竟还有这样的事情,当真是太过于离奇一些,从前我们只觉得这是一件好事,没想到到现在竟然还出现这样的事情。”
  姜皎也是满脸的苦闷,“我也没想到竟会如此,现如今这梦境,也不过是告诉我姜酿与崔端之间的事情,其他的,当真是半分的作用都没有。”
  可是梦境会将她与沈随砚绑在一起,分明两人之间,并没有太大的关联不是。
  心事重重,姜皎到了慧空大师的禅房门口。
  又是上一次的小沙弥,他看着姜皎淡淡笑下,“施主来了。”
  姜皎有些疑惑,“你还记得我?”
  小沙弥道:“施主并未忘记我,我也对施主有着印象的。”
  姜皎勾唇笑着,问他的话语都要亲切不少,“大师可在其中。”
  小沙弥朝里头看上一眼,随后对着姜皎道:“还请施主稍等,里头还有一位贵客,施主若是不急,过上半个时辰再来,我会同师傅说的。”
  阮桃还在外头等着她,本以为来了之后就可以直接见到慧空大师的,没想到竟然是不成的。
  姜皎思虑一番,最终应下他的话,对小沙弥说:“那便有劳小师傅”
  小沙弥:“施主客气。”
  见姜皎很快出来,阮桃朝里头看了一眼,“姐姐没有见着慧空大师?”
  姜皎又朝院中看一眼,心头是说不出的怪异,“没有,小师傅说屋内有贵客,请我一会儿再进去。”
  阮桃心中了然,“慧空大师如此高的声望,便是有人找也是常事。”
  她话音又软又糯,落在姜皎的耳中是说不出的好听,“是了,我也是如此想的,小师傅说让我半个时辰后再来,我先去同你上香的好。”
  阮桃点头,两人一并朝着大殿中走去。
  院外只剩余树叶飘落的声响,慧空大师抿口杯中的茶,看着沈随砚一脸淡漠的模样,将茶盏放下,“殿下今日来,只是为了来我这处要一盏茶喝?”
  沈随砚抬头看一眼慧空大师,随后摇头,“什么都逃不过您的眼。”
  慧空大师捋着胡子,随后说:“殿下六岁时险些丧命,被送到老衲这处来,如今殿下已经立府成家,老衲也算是看着殿下长大的。”
  沈随砚唇没有绷得那般紧,不紧不慢的说:“当初我重病,宫中人人都觉得晦气,母妃生怕因为我惹得父皇不快,就将我送至此处,不想我竟然好起来,林清寺的香火也逐渐旺盛起来。”
  慧空大师摆手,“殿下是此地的福星,也同我有缘。”
  两人的谈话被外头敲门的声响给打断,慧空大师看了沈随砚一眼,察觉他并没有旁的想法,就轻声说:“进来。”
  方才的小沙弥推门而入,双手合十先朝着慧空大师,再朝着沈随砚。
  沈随砚没有开口,只淡淡喝着杯中的粗茶。
  小沙弥对他说:“师傅,从前的那位夫人又来了,等着见师傅,我同她说让她半个时辰后再来。”
  慧空大师不解,“哪位夫人?”
  小沙弥极为认真的道:“是那位说自个经常在夜间做梦的夫人。”
  一听闻此话,沈随砚的手先抖了一下。
  他缓缓看向小沙弥,眼神中带着些打量。
  慧空大师看见沈随砚的模样,登时心中了然,对着小沙弥先说:“我知晓,你先过去,一会儿那位夫人来后,你直接让她进来就好。”
  小沙弥:“是。”
  走时他没忘记将门给关上,里头就又与黑暗混为一体,桌上的烛火燃得正旺,沈随砚拿起桌上的剪刀,将烛芯给剪掉,登时间,蜡烛燃烧的更旺,他垂眸,鸦羽似的眼睫盖住黑眸中的情绪。
  只听他声音低沉地说上一句,“有趣。”
  半个时辰后,姜皎到了院子门口。
  看见里头当真是没有人,她对着小沙弥说:“小师傅,不知我现在可否进去?”
  小沙弥点头,面上又露出笑意来,“夫人请进,贵客刚走。”
  能被慧空大师身边人称为贵客的,自是不同寻常的。
  姜皎压住心中的好奇,随着小沙弥一道进去。
  慧空大师还如之前的模样,姜皎走至他桌前,缓缓坐下。
  慧空大师睁开眼眸,朝佛像后看了一眼,后又收回视线,并未让姜皎看出半分来。
  姜皎嗓音如黄莺婉转,如今染上一些的苦闷,“从前大师说,只要顺遂心意,便总会有好事发生,可如今我倒是觉着,并不是这么一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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