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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

嫁莺娇-第4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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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着,沈随砚咳嗽两声,“我身体不适,不能吹风,若是吹的太久,只怕萤萤回去又要着急。”
  朝前走两步,他这才又顿下脚步,“还未恭喜宁公子,从洛阳偏僻之地回来,就重新又到殿前指挥使的公务上,如此殊荣,其他多少人都是不曾有的。”
  宁司朔听见他说的话,倒是也不恼怒,“圣上厚爱,难以推拒。”
  见沈随砚要走,他转身说上一句,“母亲前些日子还同我问起萤萤来,说若是她近些时日还是不开心,正好趁我上任前瞧瞧萤萤想要些什么,不如王爷回头帮我问我萤萤,不然我只怕私下去见萤萤不大好。”
  沈随砚说的十分淡然,“无碍,萤萤只将宁公子当作兄长,我也是这般想的,宁公子若是想同萤萤见面,倒是无妨。”
  宁司朔笑着说:“如此甚好。”
  沈随砚先一步离去,等到走时,浑身的戾气是怎得都压不住的。
  天上月亮高洁亮丽,可不是谁都可以染指的。
  沈随砚在外头待了好一会儿,身上都尽数凉透才回到宴席之上,不想里头已经吵了起来。
  “陛下,江浙水患来的蹊跷,三皇子竟在这时回了上京,说是要同陛下请罪,可是要置封地的百姓于何等境地啊,依老臣看,三皇子此时归京只怕别有用心。”
  “你莫要在那处胡说,谁不知三皇子最是同天下百姓同甘共苦之人,三皇子已经派人去处理水患,此次回上京,也是在察看沿途百姓究竟如何,看怎样安置他们,才不是你说的这般模样。”
  “如若当真如此,可怎么还是有如此多的流民涌入上京,上京如今的街道都变成什么样了,况且水患在此时发生,我看就是天降不祥之兆,定是谁人惹怒上苍,才会如此。”
  堂上一时间炒的厉害,南谨帝听着用手支着头不发一言。
  就在各位大臣都吵得不可开交时,他猛然间拍着桌子,“够了。”
  说着厅中的人尽数跪下,沈随砚也垂下头,神色不明。
  南谨帝一边拍着桌子一边道:“今日让众位爱卿前来,不是为谁的过错而无端的争执,是想要一个解决的办法啊,如今江浙一带的百姓多是流民失所,如若还想不出个办法来,才是真正的要完啊。”
  最开始开口的那位大臣来,“方才顾大人说三皇子此次回京是一路在想解决的办法,正巧今日三皇子也在,不如我们听听三皇子如何说。”
  南谨帝轻飘飘看了三皇子一眼,“齐王,你说。”
  三皇子赶忙跪下,磕头请罪,“是儿臣治理疏忽,一路上以来,倒是还未曾想到什么好的办法,只是此事事出有因,书信之中恐怕说得不清楚,毕竟是在儿臣的封地,儿臣定然是要说明白的。”
  南谨帝静默看着他两秒,随后抬手,“想说什么就说吧。”
  三皇子又磕一个头,随后直起身子,不卑不亢道:“儿臣一开始知晓闹了水患,就已经去最先发现的地方看过。”
  “江浙一带冬日将水排干,种下其他的作物,这水是引入沟渠之中的,再由沟渠统一汇入溪流中,最后随着水流一道向下,每家每户都是有固定的时间,若是一个村子与另一个村子之间恰好在一起,沟渠不堪重负,就会像四处蔓延,蔓延到旁边村子的田中,他们就也只顾着将水给排出去,如此一来,极其容易引发水患。”
  “儿臣去问过最开始出现此种情况的村子,只是村子早已经被巨大的水流给冲垮,所有的人都如同一夜之间消失不见,其他上游村子的百姓也是如此;如若当真是天灾,又怎会出现这般巧好的事情,只是儿臣无能无力,虽知晓应当是有人在背后搞鬼,却无法找出真凶,还请父皇降罪。”
  南谨帝沉冷的看着三皇子,三皇子说的每一句话都如同在对他道:有人不想他的天下太平,是觊觎他的皇位了。
  他冷笑道:“好,好啊,既然如此,那就先派三千人马去江南,宁司朔。”
  宁司朔很快站出,“臣在。”
  南谨帝满意的对他点头,“三千人马由你来带,明日就出发,若是查出什么来,回来,朕重重有赏。”
  宁司朔抱拳道:“臣,领命。”
  随后南谨帝又点出一人,“姜宴。”
  姜宴从席中出来,面上仍旧是不冷不热的样子。
  南谨帝摆手,“近些时日上京中不大太平,先由你来带兵每日巡逻,若是遇见闹事之人——”
  南谨帝摸着手下的龙头,用手指摩挲一番,“格杀勿论。”
  姜宴眼眸微动,但终是接下这份差事。
  底下众位老臣纷纷道:“陛下即位以来,一直都是爱护子民的好君王,陛下如此,是要寒了天下人的心啊。”
  南谨帝坐在上首,阴沉的说:“可是如今,江山都要不保,杀鸡儆猴罢了,开国库,放粮仓,各位家中施粥放粮,我会着太医前去救治流民,为保他们身上的病不会肆意传播,今日就先这样,你们都退下。”
  说完,南谨帝先一步离场,再也不管底下一众老臣如何的哭嚎。
  三皇子直起身,对着宁司朔恭敬有礼,“宁江军,此事就全都靠你,本王能不能洗脱冤屈,只看宁将军的本事了。”
  宁司朔唇边挂着淡笑,“殿下说笑,臣定当会尽自己所能,查清真相。”
  三皇子满意点头,“如此甚好。”
  随后他看向高位上,太子的脸色有些不好,他高声喊道,“皇兄脸色怎得不好,可是有什么事情?”
  太子还在回想方才南谨帝的那番话,见三皇子开口,他倒是很快就调整过来,“不过是在想应对之策,毕竟我可是当朝的太子,这些事同我也有干系。”
  三皇子脸色一僵,随后咬着牙阴恻恻道:“皇兄说的对,只希望皇兄定要将事情办的漂亮一些,可不要辜负父皇的期待。”
  太子没有接话,甩了衣袖就直接离开。
  三皇子只觉甚是无趣,在席上想要寻一人,却没有看见。
  他眸中闪出几分的不屑来,“病秧子,看我日后不整死你。”
  沈随砚在南谨帝走后就直接离开,知晓事情就足够,不必太多。
  段祁卿寻个机会,来他马车之上。
  马车缓慢地朝前行,车内未点烛火。
  段祁卿轻声道:“你倒是淡然,如今都已经乱成这样,还能如此镇定。”
  沈随砚扣着手上的玉扳指,“从开始的时候,我们要的就是这般的局面,既然已经达成,坐收渔翁之利就好,何必如此劳心费神。”
  段祁卿靠在车厢之上,倒是一副无所谓的模样,“你倒是算的准,赌你三皇兄一定会动手,果不其然,他还当真是如此。”
  沈随砚缓慢说:“是燕家等不及了,从前家中险些出个皇后,最后却死在宫中,好不容易将剩下一个女儿送进宫,又生下皇子,如此一来,定要能满足他们所想才成,如今皇上身子不好,他们当然会快些行动。”
  段祁卿摇摇头,“往后惹谁不能惹你这般的人,不然如何死的都不知晓。”
  沈随砚只淡声对他说:“若是无旁的事,就下去,省得被人瞧见。”
  段祁卿“啧”一声,随后直接就翻身从马车之上跳下去。
  沈随砚看着马车内的程设,敲着自个的腿,“想心想事成,也得看看有没有这条命活着。”
  …
  流民在上京聚集的愈发多起来,各家都已经开始施粥放粮。
  姜皎听母亲说,父亲几乎每日都住在宫中一样,丞相府也准备施粥,每日一个时辰,但却不是长久之计,还是要让流民能回原来的地方最好,但江南水患迟迟不见动静,那边又开始阴雨不绝,更是难挨。
  姜皎正在府上看着账册,又问着管家库房之中还有多少石米可以用来施粥。
  榴萼与蔻梢都在一旁帮着姜皎,各处的管事在外头随时听命。
  流民是可怜的,他们也不想来到此处,只是天灾人祸,这才让他们受了苦。
  姜皎近些时日熬的头都开始疼,实在是难受的紧。
  榴萼将一碗甜水放在姜皎的手边,“王妃喝一些,还能稍稍提神。”
  姜皎看了一眼,“前些时日王爷回来就说各家的府宅要施粥放粮,他在圣上跟前一直不得眼,最近为了施粥的事情也多是劳神,我定然要能帮就多帮一些。”
  榴萼笑着说:“王妃说的是,但自个的身子才是最重要的,一会儿王妃喝碗参汤好提神,不然粥还没施下去,自个就先不成。”
  姜皎抿唇笑着,端起碗刚准备喝,外头的门房小厮在外头求见。
  将碗放下,姜皎轻声道:“让他进来。”
  门房小厮隔着屏风,将手中的东西递给榴萼,“今日有人前来送信,说是给王妃的加急信,那人急匆匆的又离开,还有一个木盒,小人不敢耽误,就连忙过来。”
  榴萼已经将东西放在桌上,姜皎看了一眼,对他说:“我知晓,你先下去,有劳。”
  小厮赶忙道:“王妃哪的话,都是小人应该做的。”
  姜皎动手先拆开桌上的信件,入眼倒是十分熟悉的字眼。
  她看了一眼,一直紧绷的神情倒是下去不少,“表兄去江南查水患,一路辛劳,却还仍旧想着要给我买些好看的物什,当真是有心。”
  蔻梢在一旁十分的好奇,“王妃快瞧瞧是什么东西。”
  姜皎敲她一下,“数你最为心急。”
  蔻梢吐下舌头,也没反驳这些话。
  姜皎将木盒打开,里头是一只样式新奇的发簪,不是用宝石镶嵌,也不是什么旁的物什,就好似是用丝线一点点缠上去的一样,模样甚是新奇。
  花瓣做成桂花的模样,就连底下的叶片都惟妙惟肖。
  蔻梢先一步道:“从前倒是没瞧见过这般好看的发簪,表公子当真是有心。”
  姜皎也十分地喜爱,今日头上簪得十分简单,好巧正是宁司朔所送的檀木发簪。
  沈随砚回来时,看见的就是姜皎簪着发簪,不时问着身旁的人可否好看的情景。
  只是一瞧见沈随砚回来,姜皎想起上回的情景,将信朝里头收了一些。
  沈随砚眸色暗沉几分,却不在面上显露,状似漫不经心问道:“可是有什么开心的事?”
  姜皎想了想这才道:“昨日慕姐姐寻得一只发簪,就是我头上的这只,夫君瞧可还好看?”
  沈随砚扣着玉扳指的手莫名一顿,还是依照姜皎所言抬头看向她发髻之间。
  他点头道:“好看。”
  姜皎这才满意地笑了,“是了,我也如此觉着,这样的缠花在上京并不流行,却能根据四季来做些不一样的,倒是比寻常的宝石头面要好看得多。”
  沈随砚淡笑一声,却只是扯动唇角,兴致不高,“夫人喜欢就好。”
  姜皎看着桌子下头,有些心虚,但是咬着牙,还是没将实情给说出。
  她拿着账册到沈随砚的面前,将自个下去写出来的东西递给沈随砚看,“夫君瞧,目前府中尚有的米,够我们开设粥棚大抵是一月的时间,我已经将府中每人每日所吃的算了进去,想来施粥一个月,事情说不准也会有好转。”
  沈随砚“嗯”一声,侧头看向姜皎,“你近些时日瘦了,施粥各家都会做,其实可以缓一缓,你的身子最重要。”
  姜皎摇头,“这样可不成,夫君好不容易能在父皇的面前露脸,怎能就这样白白放弃,定要好好的,早些时日开始,父皇才能早日知晓夫君也是有才能的。”
  沈随砚眸中不知是怎样的情绪,“你是为我,想要我在父皇的面前露脸?”
  姜皎有些不大好意思,“是。”
  沈随砚喉结上下滚动,若是说方才心中还被妒忌所填满,但是如今剩下的唯有满足。
  他握住姜皎的手,让她将账册给放在一旁,“其实做与不做,我在父皇跟前都是那般,如今倒是也不在乎他究竟如何看了。”
  但姜皎却固执的摇头,至于为什么,她是没有说的。
  小时候沈随砚想要父皇多关心他,可是却没有得到,如今既然有了机会,定然是要试一试。
  定宣王府第二日一早就开设粥棚施粥,府卫也都在一旁。
  流民实在太多,许多人家都还未曾备好,所以王府门前的人实在是太多一些。
  姜皎见仆妇有些忙不过来,又着几人前来准备着。
  可是谁想流民竟然更多起来,一时间挤得粥棚里的人都无法动弹。
  只在一时间之间,粥棚中怎样的声音都是有的。
  姜皎对着蔻梢使了一个眼色,蔻梢立刻朝前喊道:“大家莫要挤,人人都有,若是这样挤,什么时候才能领到。”
  可是饿了许久的流民,哪里还顾得上蔻梢说的话。
  人愈发地多起来,府卫看着情形不对对姜皎道:“王妃不若先进府中,此处有我们,此处人一多,恐怕王妃不安全。”
  姜皎看着眼前的情形,知晓不是任性的时候。
  她点头道:“好,我这就进去,我在门口处,有事你们寻我就好。”
  府卫恭敬道:“王妃放心。”
  姜皎这才回头看了一眼,朝府中走去。
  可是不知流民之中,是谁大喊一声,“就是她,她想走,她今日若是走了,我们可就没有粥喝了,不能让她走。”
  瞬间,无数的流民看了过来。
  姜皎的心头只留下一句:糟了。
  快步朝府中去,但是却没有这些暴怒的流民动作快。
  府卫上前想要将姜皎给护住,但是流民人实在是太多,根本就毫无办法。
  姜皎被人群挤着,不时有人拽她的衣袖,还有人扯她的裙摆。
  不管怎样,她都是甩不掉的,姜皎一时间急得几乎快要哭出声。
  “不能走,你不能走,你走了我们今日没有吃的可怎么办,你们这些贵人,只知自己享乐,却完全不顾我们的死活,你不能走。”
  姜皎拼命的摇头,害怕到一定的极点,眼泪只簌簌的朝下落,一点旁的声响都发不出。
  府卫大声呵斥道:“退后,全部退后。”
  说着亮出剑,摆在流民的面前。
  姜皎看着明晃晃的剑,大声道:“不要。”
  她怕流民一时冲动,若是当真有人一头撞上剑,今日可就真的说不清。
  府卫听得很快,很快就将剑给收起。
  姜皎寻了空隙,朝府中走去。
  流民见她要走,又立刻想要上前将她给抓住。
  可是姜皎回过身,不顾身上的衣裙究竟是不是有脏污,也顾不上什么其他的,对着身后的流民道:“今日的粥,每人都会有,我不走,粥棚既然已经设立在此处,就一定会给大家,我知晓大家的心情,但也请大家先等一等,一个个来,不然当真是谁人都吃不到的。”
  她说话的音调还有些柔,但却分外坚定。
  一众流民互相看看,准备退后。
  开头的那几个流民,想趁着这一空档直接离开,但是被姜皎大声呵斥,“抓住他们。”
  可谁知,府卫还没上前,就见几颗石子精准的砸在他们几人的腿上。
  他们吃跪下,只见面前来了一人。
  着的是白衣,可却如同从地狱中来的恶鬼,让人不寒而栗。
  府卫上前将人给按住,流民大声道:“你们想做什么,我们都是流民,难道你们还想杀我不成?”
  沈随砚面容冷峻,看着他,如同看着一个死人,“你辱我夫人,还想全身而退,未免是在痴人说梦话。”
  说着,他看向姜皎的地方。
  两人隔着涌动的人群,虽不发一言,可却觉得,真好。


第四十七章 
  姜皎方才若是说不怕都是假的; 如今看见沈随砚出现,才真正松懈下一口气。
  被按在地上的人,还在大声的喊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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