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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嫁莺娇-第4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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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七章 
  姜皎方才若是说不怕都是假的; 如今看见沈随砚出现,才真正松懈下一口气。
  被按在地上的人,还在大声的喊叫; “快看; 定宣王府的王爷欺压百姓; 甚至还想要杀我们灭口; 究竟有没有一点的王法。”
  周围的人都在窃窃私语; 不少流民见状都心生害怕; 想要离开。
  姜皎面色愈发的不好; 此人定然是有鬼的。
  她娇声呵斥道:“你说你是流民; 可为何最开始我让府卫上前时,你要急匆匆地逃走; 况且,你如此铿锵有力的样子; 倒是不像流民。”
  跪下地上的人眼中闪过一抹精光; 沈随砚淡声道:“观砚。”
  观砚将自个的佩剑扔给观墨,领命上前。
  而后将此人的手高高折起; 地上的人疼的一直流冷汗。
  沈随砚声音沉沉,又并未太大的情绪外露。
  模样矜贵,似乎方才被攀污的人不是他一般; “你说你是流民; 那好,我问你,你是从何而来?从前是做什么的?又是如何来的上京?”
  跪下地上的人大声道:“你们想屈打成招; 我告诉你们; 不能够,我从苏州来; 家中不过是种田的,自然也是随着大家一并逃荒来的上京。”
  观砚冷笑一声,将他的手折的更加用力然后高高举起,“你的手在指腹之上没有薄茧,反倒是虎口的地方薄茧更多,若当真是种田的人,指腹之上的薄茧怎会这般少,还有你说你是逃荒来的上京,可你虽脸上黑,可脖子却还是有些白的。”
  观砚对着后面的人使个眼色,后面的人直接上前,用帕子在他脸上擦拭一下,随后涂了炭灰的脸就这般露出来。
  观砚继续道:“你为了装作自己是逃荒而来,不惜将自己的脸给涂黑,若当真是逃荒之人,走了这些天,想来脚底应当有不少的血泡,你真要在大庭广众之下被扒了鞋,你到底招不招。”
  此人不说话,面露死灰的一般看着地上。
  周围的流民都在不断的说:“若是真的,他便是故意挑动的。”
  “是啊,方才好似挤得最为厉害的人也是他们这一群人,我们吃都吃不饱,有什么力气去一直挤。”
  “这人的用心当真不好,方才王妃的模样看上去可怜极了,若是出事,只怕我们都逃不掉。”
  沈随砚没理会周遭众人,俯下身,唇边勾起笑意来,可是看地上的一众人,却如同看死人一般。
  眼眸之中没有一丝的温度,戾气在这刻显现出来。
  他道:“你们若是想要活命,就将背后的事情完完本本的讲清楚,另外,同我夫人道歉。”
  姜皎没料到他会如此说,秋眸中含着水汽地看向沈随砚。
  沈随砚递给她一个安抚的眼神,让她莫要太过于担心。
  姜皎不怜惜地上跪着的人,却担心今日的事情传入圣上的耳中,本来沈随砚是无错的,可若是他做出的这件事情被有心人知道,难免不会做文章。
  玉指还拽着蔻梢的手腕,姜皎对着榴萼吩咐道:“你去同王爷说,我的事并不要紧,要紧的是他的名声,我先回府沐浴换衣裳。”
  榴萼点头,明白姜皎的意思。
  俯身在沈随砚的耳旁耳语两句,两人互相看了对方一眼,而后姜皎径直走入府中。
  沈随砚本是想吩咐将人送去府衙,不想人倒是先来。
  姜宴带着一队的兵马赶到这处来,瞧见乱糟糟的情形,冷声上前问,“怎得一回事。”
  沈随砚略一沉吟,开口道:“此人恐怕是想作乱,方才还险些伤了萤萤。”
  姜宴一听,面色瞬间沉冷下来。
  手一挥,身穿盔甲的人就将地上压着的人给带走。
  沈随砚复又问,“大舅哥想要如何处理。”
  姜宴睨他一眼,用着最平淡的语气,“自是将昭狱能用的刑罚都用上,逼他们开口。”
  敢动他的妹妹,实在是找死不成。
  沈随砚满意地点头,这才又回到王府。
  进到内室,也稍稍有些疲惫。
  可想到方才的那一幕,还是忍不住有些心慌,若是他没有及时赶到,萤萤是不是就在出事,还好,他当时及时回府。
  本想拿一卷书,好好静心。
  但是在路过妆台前时,沈随砚被妆台之上的发簪给吸引住。
  缠花的样式在上京确实并不多见,他却记得,苏杭才是盛产的。
  第一反应,沈随砚直接看向放着那封书信的桌子。
  萤萤,你究竟是不信任我,还是不想让我知晓。
  他记起宫宴之上宁司朔与他所说的话,想起那棵桂花树,原来,一切都是有迹可循的。
  姜皎在里头沐浴许久,也在净室待了许久。
  刚才发生的事情实在是让她后怕极了,身子浸了热水才又回想起方才的事情来。
  她长舒一口气,才从净室之中出来。
  如此一来,身上倒是倦怠的很,见沈随砚坐在桌前,走过去道:“外头的人都已经处理好了?”
  沈随砚点头,“大舅哥将人给带走了,定能审出结果来。”
  后看见她微湿的发丝,不免皱眉,“怎得不将头发给绞干。”
  姜皎摸着发丝,诚实道:“忘了。”
  沈随砚唤人取来巾帕,一点点帮姜皎绞着头发。
  他动作并未有十分地熟悉,动作却十分地温柔,生怕弄疼姜皎。
  姜皎看着镜中,他眉眼低沉,狭长黑眸中全然都是自个的身影,倒是忍不住地勾了唇角。
  她轻声唤了一句,“夫君。”
  沈随砚应她,“嗯。”
  嗓音低沉,还带有一些的颗粒感。
  姜皎笑着道:“无事,就是想喊喊夫君。”
  方才的事情如今才开始后怕,如若沈随砚没有及时赶到,她恐怕真的会在那处受伤。
  不仅如此,刚才的人定然不是只冲着这一件事情而去,定然还有别的图谋。
  她突然叹口气,情绪在这时猛然间上来,“夫君,若不是有你,刚才我——”
  后面的话她没有说下去,也不知该如何去说。
  没有发生的事情谁都是料想不到的,可如果当真是发生,现在恐怕自己就不会安稳的坐在这处。
  沈随砚将姜皎的身子给掰过来,随后再郑重不过的对她说:“萤萤,只要有我在,我一定会护你周全。”
  姜皎浅黛微弯,秋眸成了一个月牙,“我信夫君。”
  绞头发是一件不易的事,屋内一片的安静,外头的声响半分都没有传进来。
  姜皎打了一个哈欠,沈随砚对她道:“你去休息,我吩咐厨房做些吃食给你。”
  点着头,姜皎没有拒绝。
  后怕的劲上来,倒是止不住的犯困想要睡觉。
  她踢着绣鞋朝床榻上走去,今日午后外头的倒是暖的。
  姜皎睡得很沉,梦中梦到了几人,让她忍不住的小声惊呼。
  一面看着表兄对她好,还同她说着什么喜爱与想娶她的话。
  一面又看见,沈随砚满眼失望的望着她,自己逐渐被流民淹没,他却并未如同所说的那样,护着自己。
  姜皎难过的泪珠都在不停的掉,可耳边又出现一道温柔的声响,“萤萤。”
  姜皎猛然间惊醒,见沈随砚眉清目朗的坐在床榻边,正用帕子为自个拭汗。
  她坐起身,不顾一切的抱住沈随砚。
  梦中的失落感太过于强烈,如今定是要抱的紧一些,才知晓眼前的人不会走。
  沈随砚拨开她额前的碎发,低声哄她,“可是做了噩梦?”
  姜皎点头,实话说出,“我梦见我被人一直抓着,可夫君只看了我一眼就直接走了。”
  沈随砚的喉结上下滚动,心头处的酸涩猛然间放大。
  姜皎头埋在他脖颈处小声的呜咽,不时有泪珠掉入他衣领之中。
  沈随砚道:“不会的,定然不会的。”
  姜皎点头,却又感觉到自己好似压着沈随砚的腿,朝旁边退开一些。
  带着哭腔看着沈随砚的腿说:“夫君的腿还伤着,若是往后我压着夫君,夫君记得告诉我。”
  沈随砚垂眸看着她,心软得不像样子。
  方才他并未入梦,可若是他入梦,定然会不顾一切的拉住姜皎的手,无论如何都不放开。
  大掌摸上姜皎的脸,沈随砚声音沉稳,“萤萤,其实我的腿——”
  可他才说出几个字,观墨突然间站在屏风外头道:“王爷,段世子那边派了人过来,说有要紧的事,一定要见王爷一面。”
  话猛然间被打断,姜皎也不是个无理取闹的人。
  她推着沈随砚说:“夫君快些去,我已经无事了。”
  沈随砚眼眸闭上,只得无奈说:“好。”
  后又想到什么,接着道:“厨房做了你爱吃的小点,让人端来,你喝些香片压压惊。”
  姜皎点头,脸上还有些泪痕,“好,夫君快去,这样也可以早些回来。”
  说完,她拥着被子看向一旁,再也不敢直视沈随砚。
  如此羞人的话,就这般说出口,当真是难为情的不行。
  倒是沈随砚,丝毫不在意地低声笑着。
  转头那刻,面容又变得阴沉起来。
  姜皎从床榻上起来,想着若是刚才没有被打断,沈随砚会说些什么。
  但是想了许久也想不出什么,他的腿,难不成是有什么转机不成。
  榴萼与蔻梢在此时进来,榴萼心细,一进来就看到姜皎脸上还有未曾拭去的泪珠。
  她轻声道:“王妃是怎得了?可是方才做了噩梦?”
  姜皎点头,苦笑一声,“许是真的被吓到,梦中竟也梦见。”
  蔻梢在这时开口,“王妃可要用些安神汤,若是一直梦中惊悸只怕不好。”
  姜皎想起那股子苦味脸上就开始皱皱巴巴,“不要,实在是太苦了。”
  榴萼笑着说:“蔻梢才买了蜜饯回来,是王妃喜欢的那家铺子买的,用蜜饯压一压就不会太苦。”
  姜皎叹口气,“回回都要喝这般苦的药,蜜饯都是压不住的。”
  这话就是默许的意思,榴萼与蔻梢对视一笑,蔻梢去将安神汤给煮上。
  厨房也将小点给送来,摆在姜皎的面前。
  姜皎看着面前的点头,问着榴萼,“今日施粥如何?”
  榴萼点头,“王妃放心,没什么差错,那群故意挑事儿的人被带走,后头的流民才好好地排着队前去领粥,今日的粥已经施完了。”
  姜皎这才满意不少,“这样就好,明日让府卫都打起些精神来,每队派人站着,看见有闹事的直接压下就好。”
  榴萼:“王妃放心。”
  姜皎吃了口小点,“你去告诉府中众人,这段时日都辛苦,等上京稍微缓解一些,每人都有赏赐。”
  榴萼领命,又服侍着姜皎用着茶点。
  许是宁司朔前去江南有了成效,又许是圣上的旨意起了作用。
  来上京的流民倒是愈发的少了,之前就在上京的流民都找到地方待着。
  两个月的施粥,姜皎每日都劳心劳神,没有一天敢松懈。
  好在是全都完成,后头也没出现太大的乱子。
  只是却突然之间听闻,上京的情况好一些,洛阳却不知是从哪聚集了一群人,在民间杀伤抢掠,竟还有不少的官兵都投入他们的其中,圣上也被直接气病,就连段祁卿的父亲,上柱国老将军都给派了出去。
  姜皎听见沈随砚说这件事的时候,诧异不已,“上柱国老将军年事已高,如今又要前去帮着处理这帮匪徒,身子怎么受的住。”
  沈随砚放下手中的信,对她道:“段祁卿已经向圣上上奏,自请挂副帅,同父一道出征。”
  姜皎此时担忧的还有另外一人,段祁卿本与阮桃有些婚约,可是因得如今时局不稳分外地动荡,倒是延后不少。
  如今段祁卿还要跟着一道去剿匪,若是出个什么意外,阮桃后头的日子要怎么过?
  沈随砚看出她的心不在焉,问她一句,“夫人在想些什么?”
  姜皎诚实说:“阮妹妹与段世子的婚事一拖再拖,如今若是段世子出了什么意外可如何是好。”
  沈随砚一顿,将段祁卿的打算给说出,“段祁卿已经准备好,如若他遭遇不测,这门婚事会作废。”
  姜皎听见,虽说这样是最好的,但却仍旧有些气恼。
  “段世子想娶的时候就娶,他为夫为家我可以理解,可是如若当真退婚,外头的人会怎么说阮妹妹他可曾想过这些?女子名声最重要,届时阮妹妹若是被人瞧不起可怎么办。”
  姜皎平白无故将气都撒在沈随砚的身上,可是撒完才觉得不对劲。
  咬着下唇,不知该说些什么。
  沈随砚倒是低声轻笑一声,他用手背碰下姜皎的脸,对她道:“若是我也有这么一天,夫人写一封休书信给我。”
  随后他若有所指地说:“便是连和离书都不必的。”


第四十八章 
  姜皎彻底不理他了; 心中的那一点愧疚感也全都消散得干净。
  回回听到和离书她都有一种心惊肉跳的感觉来,怎得如今她倒是没有这样想,沈随砚还常常提及。
  上回倒是试探过他; 可若是依沈随砚的性子; 知晓后就应当会想办法讨回这个债; 然而他并未如此; 还好似不知道一般。
  姜皎莫名心中闪出一个念头; 不会; 他还有着什么想法吧。
  有时说多了; 说不准就是自个心底最想要的。
  随后; 姜皎扭头瞪了沈随砚一眼,而后直接朝内室去。
  沈随砚还未反应过来; 就看见她气冲冲的进去。
  掀开帘帐,还回头对着沈随砚咬牙道:“果然; 你们男人都是一个样。”
  手上一松; 两人之间的视线就被隔绝开。
  沈随砚倒是不明她为何生气,却也只是奇怪; 她如今,倒是听见和离并不那般惊慌。
  一直到晚上的时候,姜皎仍旧没有理会沈随砚。
  榴萼与蔻梢都十分尊重王妃的想法; 便是说不见; 就一定不要见。
  沈随砚前段时日分外忙碌,眼看着大局几乎要定下,一切都是如同他与段祁卿所想的在发生; 本是想要好好陪陪姜皎。
  毕竟; 上次还未说完的话,他想亲口告诉姜皎。
  但是姜皎如今倒是不想听了。
  没办法; 沈随砚只得又去到书房睡。
  上京又恢复往日的模样,但是好似又与从前是不同的。
  暗潮涌动,三皇子也并未再回到封地,而是留在了上京。
  不巧,宁司朔也已经从江浙回来。
  谁人都不知晓宁司朔究竟查到什么,他也是不必去告诉旁人的。
  派他去江浙的人是圣上,并不是其他的人,所以旁人也不必知晓。
  姜皎这几月间时不时就去太尉府陪着舅母,表兄一走,舅母也没有从前那么精神。
  心里头忧心着表兄,就连饭食都是吃不下去的。
  几个月之间瘦了不少,还请了好几次大夫来。
  早年间舅母生表兄的时候就伤了身子,多年来只有一个表兄一个孩子,喻氏也格外偏疼姜皎。
  姜皎也明白,也不是那种不懂知恩图报的人,多去陪陪也不是什么坏事。
  十二月的天儿冷的出奇,姜皎整个人都裹在大氅之中,手上也抱着暖炉。
  可哪怕是这样,脚也冰凉的不像样子,怎么都是捂不热的。
  从马车上下去,就迫不及待的朝喻氏的院中去。
  可不想,姜皎走的匆忙,倒是没顾得上抬头看眼前的人。
  等听见榴萼与蔻梢两人的话后,是怎么都来不及了。
  鼻尖上一阵的酸疼,姜皎的眼泪不受控制的就落下来。
  她捂着自个的鼻尖,抬眼时,眼前被水汽给蒙上,看得并不是十分的真切,但却依旧能看见一个熟悉的轮廓,正一脸宠溺又带有担忧的看着她。
  姜皎一瞬间有些惊喜,“表兄,你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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