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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

嫁莺娇-第5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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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姜皎掀开帘帐,元贵人烧的厉害,但是殿内只剩余一点的炭火,根本就是不够的。
  只能将被子多盖在元贵人的身上,帮她取暖。
  迷迷糊糊间,元贵人似乎看到有人前来,她握住姜皎的手道:“好孩子,没想到是你来了,如今宫中已经这样,你来做什么?”
  她的掌心都全是发热出的薄汗,姜皎没顾上被她握住的手,拿出帕子帮她擦着额头,“母妃说的哪里话,您病了,我定是要入宫侍候的。”
  元贵人摇摇头,“我老了,这辈子都只能这样,听话,一会儿就回去,砚儿不想让你来的。”
  姜皎垂头,唇边露出一个苦笑,如今母子二人都有难,不知该要如何。
  很快她就将头给抬起来,看向元贵人,“母妃,王爷他也很在乎您,您切莫如此说。”
  说着,姜皎帮元贵人将手上的汗都擦了去,“您就安心养病,莫要想些其他的。”
  没回答元贵人后头的话,也不顾她说些旁的,径直起身。
  其实大抵也是她不知该说些什么的缘故,与元贵人见的如今算的上第二面,她怕在那处,元贵人总是会问沈随砚如何。
  可她也想知晓,沈随砚现下究竟过的好不好。
  收拾好情绪,榴萼已经从外头进来。
  看见姜皎,她先是点头,“王妃放心,事情都已经办妥,这侍卫虽说年纪小,但是答应的爽快,他说他不要多的,只要一百两就好,也说日后在宫中,只要有事都可以去寻他。”
  姜皎点头,对于侍卫拿多少是不在意的。
  “如今要紧的是母妃的病。”姜皎抬起头,看着天上开始落雪,“这般冷的天儿,没有炭火过冬,可如何是好。”
  滚边的兔毛在大氅的周围,姜皎的脸贴在上头,触感柔软不已。
  宫中尔虞我诈,连一条活路都是不愿给的。
  姜皎将手慢慢合起来,看着漫天的大雪。
  眼睫轻颤,有一滴泪淌下来,滑过她姣好的脸蛋
  愿以我心渡君心,长乐安康,岁岁安宁。
  不知现在沈随砚究竟如何,那队刺客来势汹汹,定是要将他给铲除才肯甘心。
  姜皎不知沈随砚的武功究竟如何,只希望,他半分的事情都没有。
  小侍卫是守信的,夜半十分,轻轻敲响宫门。
  姜皎打着灯笼,手捏着长柄,站在门侧。
  小侍卫没察觉,兴高采烈地将手中的药材递给榴萼,“我去太医院,只说我兄弟病了,想要一味退烧药,太医院如今忙得不行,也没多问就直接将药给我,我问他们可否每日都来,帮我抓药的小太监说是可以,我就放心下来。”
  而后他将身后的竹筐给露出来,“这是一筐炭火,虽只有两天的量,但是宫中肯卖炭火的不多,我也是用了好大的劲才买来,姐姐们先用,倒是我再多买些来。”
  如此这般已经很好,姜皎也没有要求其他。
  榴萼微笑,“多谢小兄弟,若是银两不够,尽管同我们说。”
  这世上,有时真情并不可靠,还不如银两可靠。
  姜皎目光平静地落在面前的东西上。
  灯笼之上有一半的阴影打在她脸上,眸底松懈下一股劲,不再一直紧着。
  有了药,便是好一些。
  蔻梢也在此时出来,姜皎亲自拿着药去小厨房中熬。
  皇后不许任何人侍候元贵人,只留下一个嬷嬷在她的身边,院中一切的活都是要他们亲自来的。
  如今已经任人宰割,成为旁人的鱼肉,又有什么是做不得的。
  姜皎从前没做过这样的活,蔻梢就在一旁陪着姜皎。
  炉中的火有些呛,蔻梢拿着扇子帮姜皎把烟扇得远一些,“也不知何时才能出去。”
  姜皎微微一笑,接过她手中的扇子,浓烟一下过来,她也被呛了一下,“想离开了?”
  蔻梢摇头,“王妃在哪,奴婢就在哪,只是觉得王妃从小都没受过苦,如今还要遭这样的罪,实在是替王妃难过。”
  姜皎用扇子敲着她头,“放心,苦不了太久,有些事情先苦后甜后才会知道有多好。”
  她看着小炉不停的跳动,药味不断涌入鼻尖,虽是苦涩的,但是也并未有太难闻。
  “况且我如今被带入宫中,不知有多少人看见,皇后不会让我在宫中出事,不然若是太子当真即位,她是挡不住天下的幽幽众口。”
  她想的透彻,皇后如此做,不外乎是想控制住沈随砚。
  既然如此,她自然是不能出事的。
  她同沈随砚在外界面前,倒是没有传出什么传闻来,不过是按照普通夫妇过日子。
  若是沈随砚当真参与夺嫡,被皇后还有太子忌惮,定要有威胁他的把柄。
  如今时机尚未成熟,不论如此,皇后都不会让自己有事。
  果然,每日的饭食都按时送来,算不上太好,也不算太差。
  炭火每天都紧着元贵人的房中用,姜皎同榴萼还有蔻梢都挤在一个房中。
  冬日中炭火不够,姜皎又如此的畏寒,只得多穿些,多盖一点被子。
  但是如此这样,依旧是手脚冰凉。
  今日是小侍卫要送炭火来的日子,姜皎晚上还是同榴萼一起过去。
  她们身上统共只剩下两张银票,宫中的人知晓小侍卫在买炭,不免都将价给抬高。
  可是不想今日,外头一直没有敲门的声响。
  姜皎踱步,脚冷的不行,想用这样的办法让自个暖和起来。
  好在等了小半个时辰,小侍卫终于敲门。
  榴萼赶忙去将门打开,小侍卫确实站在外头。
  但是他面容之上青紫,身上的衣服也破了不少。
  榴萼大惊,“小兄弟,你这是怎么弄得?”
  姜皎心中登时有了不好的预感,手中握着灯笼柄紧了一些,将灯笼抬高,看清眼前人的样子。
  小侍卫带着歉意笑了一下,“今日我去同张公公买炭,不想他拿了银两,只给了我半框的炭,还同我说,如今冬日中,各个宫许多地方都在买炭火,能用那些银两给我这些已经十分好,我气不过他多番抬价,就冲上去和他理论,没承想竟被他叫人给打了一顿。”
  小侍卫挠下头,有些不大好意思,“我也被调离此处,往后不能帮姐姐了。”
  说着,他还从怀中掏出一袋的钱,“这是剩下的钱,我当时说要一百两的报酬,但是如今事情没有办妥,只要五十两就够。”
  榴萼一愣,如今,竟是谁都不能帮了。
  她看眼姜皎,姜皎微不可察的点头,榴萼这才将钱给收下。
  对着小侍卫宽慰笑下,“小兄弟,这些时日多谢你。”
  小侍卫摆手,“姐姐客气了。”
  说着,他就离开。
  看着他一瘸一拐的身影,姜皎葱白似的指尖都朝掌心中嵌了两分,“看来是有人察觉,这才不让人帮我们,如今虽说不愁吃,可是没了炭火也是难过。”
  元贵人好不容易好些,如此断了药可怎得是好。
  凝着榴萼手中的钱袋,姜皎下了一个决心,“宫中知晓我们在买炭,他们只会愈发的贪婪,所以这个法子行不通了,只能想其他的办法。”
  她看向远处,“姜酿说父亲被皇上请进宫中,官员应当都是没有大碍的,我想出去碰碰运气,还有表兄,他是殿前指挥使,在宫中当值,应当能想办法见上一面。”
  榴萼压低声音,却死死拽住姜皎,“王妃说些什么话,如今是在宫中,元贵人的宫殿外头有太多的人把守,想要出去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更莫要提,您如何知晓宫中的路,寻到老爷与表公子。”
  姜皎垂眸,秋眸中的泪花逐渐出来。
  近些时日,事情都压在身上,她也几乎要快承受不住。
  往前的十几年都没遇到过这样的事情,可是如今倒是遇见。
  她用帕子将脸上的泪珠给擦干,“今日先如此,你让我好好想一想。”
  不知是不是在冷风中吹的太久,喉咙都有些沙哑,还带有一些的咳嗽。
  榴萼赶忙帮她将大氅给拢的紧一些,护着她回屋。
  屋中没暖和太多,姜皎只能抱着汤婆子躺在床榻之上。
  眼皮昏昏沉沉的,她一直想要想出一个法子来,然而却怎么都不行,渐渐失了神智。
  等到第二日一起来,口干舌燥,浑身都酸软无力。
  榴萼与蔻梢都肿着眼,帮她擦着手,“王妃先别起来,您如今也起了高热。”
  姜皎苦笑一声,冬日中的病来势汹汹,昨夜就咳了两声,今日就不成了。
  她浑身冒着虚汗,仍是强撑着问榴萼,“我们进宫是第几日了?”
  榴萼擦干泪对姜皎道:“十五日了,外头还是一点消息都没有。”
  姜皎撑着的手肘猛然卸下力气来,十五日,可是沈随砚如今还尚且一点动静都没有。
  她摇着头,“母妃如何了?”
  榴萼都急得要哭出来,“王妃还关心旁人,自个都病成这般模样了。”
  姜皎十分坚定,“同我说。”
  蔻梢接上话,“元贵人的烧已经退了,如今还将养着,倒是姑娘该如何?”
  姜皎面上露出个笑来,“总算,总算是好了。”
  能治好元贵人已经十分的不容易,姜皎不敢奢求得太多。
  外头送膳的公公来了,看见院中没人,十分的不悦,“怎得一个人都没有。”
  榴萼擦干眼泪,看了姜皎一眼后出去。
  公公瞪她一眼,直接将食盒放在地上,“下次还来得如此慢,饭就不必吃了。”
  冬日中饭食本就冷的快,放在地上更是不成的。
  榴萼连忙将食盒给拿起,在公公要走的时候道:“公公,我们王妃起了高热,能不能请太医过来瞧瞧,王妃也算是皇后娘娘请进宫中的,当初进宫之时并未说不能瞧太医的。”
  公公听完甚是不悦,朝西南角的方向拱手道:“王妃再大,可有皇上大?如今皇上醒了,所有的太医都在紫宸殿候命,王妃能比皇上的命还要金贵不成。”
  房中一阵剧烈地咳嗽,公公嫌晦气在鼻尖前头扇了一下,“可别传染给别人。”
  榴萼赶紧提着食盒进屋,姜皎咳嗽得停不下来。
  眼眸前一阵湿漉漉的,看着可怜得紧。
  她声音虚弱,躺在床榻上,“皇上醒了,也不知王爷现在是否有消息了。”
  榴萼将食盒放在一旁,咬着牙对姜皎道:“我一定将太医给王妃请来。”
  姜皎摇头,“不要如此,皇后有意刁难,现如今皇上醒了,她会更加的紧张,不会注意到我们这边,你们悄咪咪的出去,将宫中的方位打探清楚,若是能见到表兄是再好不过的。”
  如今,沈随砚尚未归来,她只能靠自己。
  在心底苦笑一声,夫君,你若是再不回来,可就真的要见不到萤萤了。
  紫宸殿外,皇后被堵在门外不能进入。
  看着黄公公,皇后倒是一直客气,“我听闻皇上醒了,特意来瞧瞧,怎得还不能见。”
  黄公公赶忙低下身,“不敢,只是皇上才醒,谁都不愿见,想自个好生修养一番,皇后娘娘还是请回,冰天雪地的,可别冻坏身子。”
  皇后咬着牙,不愿意走。
  今日的事情蹊跷,皇上突然醒了,又不愿见她,实在是让她不安的很。
  她勉强笑着,对黄公公说:“既然如此,我还是在偏殿候着的好。”
  说罢,皇后转身去了偏殿,没再执意进去。
  内殿之中,沈随砚坐在轮椅之上久久没有说话。
  皇上咳嗽着,帕子上就是一片的血。
  他眼眸凌厉,看着帕子将帕子给扔的很远。
  “听闻你在云县遇险了?”圣上靠回软枕之上,开口就是这么一句。
  沈随砚面无表情,垂着头,脸上轮廓尽显。
  没有旁的神情,唯余眼眸之中的一点光亮。
  他恭敬道:“是,瞒不过父皇。”
  圣上终于正眼看了自己的这个儿子,“你的腿是何时好的?”
  沈随砚赶忙跪下,“不敢欺瞒父皇,儿臣从前遇到一位神医,将腿给治好,却又怕再遭受从前的事情,这才没同父皇说,还请父皇降罪。”
  圣上摆手,“你做的很好,懂得规避锋芒,这些年不争不抢,才有得如今。”
  沈随砚唇边勾起一个讥讽的笑意来,没再说旁的话。
  圣上又不停的咳嗽,与沈随砚相似的眼眸中透着精光,“我被人暗算,下药想要谋害我性命,如今我知晓是谁,却需要有人帮我去将他给捉拿到。”
  内室中默了两秒,“我派人去寻你的行踪,一直找了你三日才有声响,砚儿,你可明白父皇的苦心。”
  沈随砚恭敬且虔诚,“父皇尽管吩咐。”
  圣上的眼眸中透出几分的喜悦来,看着一直被自己当作棋子的儿子,如今不知究竟在想些什么。
  还是如此地听话,一身的武艺也只是想让自己不再遭遇危险。
  这把刀,是好用的,也是他这个做儿子应当的。
  圣上想要撑着坐起来,沈随砚将他给扶了起来。
  手被握住,这是头一次,沈随砚感受到他握住自己的手。
  小时候,眼前的帝王牵过很多的人,却唯独没有自己。
  他看着皇上,将眸中的冷意给掩盖过去。
  人到这个时候,总会想着一些旁的事情。
  皇上也是如此。
  他现如今倒是觉得,亏欠这个儿子太多,只是帝王之路,又怎会是一帆风顺的,总是要有能狠下心的时候。
  于是他拍着沈随砚的手道:“你将桌上的两道圣旨都拿过来。”
  沈随砚立刻道:“儿臣不敢。”
  此等行为让皇上更加的满意,他明白身下的皇位有太多人觊觎,也明白几个儿子中间的明争暗斗,可是他查过许多回,眼前的人,是没有这样的心思的,所以,才敢放心的将眼前的事交给他。
  皇上声音都带着不少的威严,“朕让你去,你就去。”
  沈随砚领命,将桌上的东西拿过来放在圣上的手中。
  圣上先是打开第一道圣旨,声音中带着沧桑,“太子不仁,不配做这天下的储君,江南水患是他一手造成的,如今他又在我的膳食之中下了相克的食物,才使我重病不起,第一道圣旨,是要你亲手带领禁卫军,将太子捉拿。”
  圣上的眼中透着几分的狠辣,“捉到太子后,斩立决。”
  既然已经不适合当储君,不让他活在这个世上,才是最好的选择。
  “第二道圣旨,是要你护着你的七弟登上皇位,我知晓你没有这样的想法,也不想强加于你的身上,所以看来看去,你七弟聪颖,他的母妃母族并不强大,是最好的人选。”
  圣上说着,又开始剧烈地咳嗽,眸中透着愤恨,“我没多少的时辰了,你带着两道圣旨立刻去。”
  他的儿子如今胆敢弑父,胆敢害全天下最尊贵的人,当真是罪不可恕。
  沈随砚没有立刻接过,只是又问着,“三皇兄要如何?”
  圣上摇头,“燕家势大,他们打的什么算盘我再清楚不过,如今,我不能让身下的龙椅换了名字,只是你三皇兄——”
  位高者想起自己还是亲王之时,遇见的那位女子。
  她纯真烂漫,不论是在何时,都能抚慰他的心。
  可她也好狠,生下孩子后离去,看在她的面子上,他们的孩子,他也会好好对他。
  圣上狠了心,“废除亲王,收回封地,往后,就让他做个平民的好。”
  沈随砚唇边勾起个笑来,“父皇所说,儿臣谨记。”
  圣上躺在床榻之上不住的□□,那药还有旁的作用,让他难受的几乎要受不住。
  他看着沈随砚,眼前这个最不被他重视的儿子才是最终能帮他的人。
  只可惜,他的皇位,马上就要交给别人了。
  他抓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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