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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嫁莺娇-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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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随砚没立刻回答,只是用手抵着额间,眸底藏着一分戾气,“荷包之上所绣,是并蒂莲?”
  姜皎不知他恼怒什么,但想他问及上头所绣,想来应是喜欢。
  琢磨出这份意思,姜皎带着羞怯,“是。”
  结果才说完,就听见一声轻“呵”。
  这是怎得了?姜皎实在不知,她是如何惹到面前的五皇子。
  沈随砚倒是说句话,“想来这荷包,定然不能在三日之内绣成,我想,二姑娘今日如此急切来月老殿,定是想要求门称心的好姻缘,如此说来,是我沾了光。”
  他知晓了,姜皎美眸紧紧闭上。
  五殿下看似不闻男女情爱,这种事情倒是只晓的清楚。
  姜皎看他面色逐渐阴沉,越说嗓音还染上厉色。
  真凶。
  她赶忙反驳,下意识上前一步,“不是这般,我此生,只愿嫁与殿下一人。”


第八章 
  此话一出,殿内两人都愣神住。
  屋内幽暗,外面的光影只洒在地上,唯余月老神像前供奉着的烛火跳动。
  姜皎眼眸一闭,实在不敢相信方才的话是自个的说出来。
  从前只有她听别人赞扬自个的份,何时竟还有她主动说心悦旁人的份。
  五殿下,可当真是好福气。
  姜皎不免越想越远,未曾注意到沈随砚错愕的目光在她面容之上停顿顷刻。
  很快,他眼眸又恢复原来沉静。
  微微阖眼,他将眸中杂念去掉。
  “二姑娘,当真如此想。”他声音似是在暗处太久,带有沉闷与暗哑。
  眼眸直勾勾地看着姜皎,似是要透过眼睛看透她。
  太过于直白,直白到有些冒犯。
  但姜皎心一狠,嗓音如黄莺婉转,又娇又媚,“自是,虽与殿下相见甚少,可殿下不知,世间有种情谊,只叫人见一面就难以消受。”
  不知是她所说的话,还是楚楚动人,让人疼惜的面容。
  沈随砚倏地将黑眸给闭上,暗自翻涌,喉结不自在地上下滚动。
  殿内香火早已被姜皎身上甜腻的花香给掩盖,她站在那处,就会扰人心弦。
  见沈随砚没有反应,看上去颇为挣扎的样子,姜皎皓白玉齿咬上红唇,带有不确信,“殿下?”
  沈随砚听她这声音,才将眼睛给睁开。
  在触及姜皎莹白如玉的面庞时,他低沉道:“我应下二姑娘今日所说,崔氏侯府之事,我会尽可能帮二姑娘。
  只是。。。。。。不知二姑娘是想将我们的婚事,快些办,还是慢些办?”
  他的眼眸与腔调中都带着戏谑,姜皎听出来了。
  倏地,面上陡然一红。
  好似还是头一次,如此直率地同男子商议自个的婚事。
  压下嗓音中的颤抖,姜皎浅浅福身,“但凭殿下做主。”
  沈随砚点点头,是应下的意思。
  没有将话给说满,只带有警醒,“事情可大可小,但二姑娘的姐妹情谊自然也会破灭,还请二姑娘好好用饭,好生休息,我会处理妥当。”
  没想到沈随砚会说这些话,语气温和,说尽缱绻之语。
  姜皎错愕抬头,看见的就是他眉眼舒展,虽凌厉,却并不煞人。
  心中不知是何等思绪,却觉温暖。
  在这冬日之中,在月老庙中,二人虽未有一分的情话,却似将世上衷肠说尽。
  姜皎起身,正欲离开。
  不想沈随砚再一次叫住她。
  转身看向沈随砚,姜皎眸中有丝诧异。
  只见他又从腰间摸下那枚羊脂白玉,“见玉佩如见我,二姑娘若遇到旁的事,可将玉佩给拿出。”
  顿了顿,他继续道:“婚事我会尽快同父皇言明,二姑娘不必担忧会平添烦恼。”
  不知是用何种的心绪将羊脂白玉收下,触手升温,夏日中又是冰凉之意。
  姜皎忍了又忍,终是将相问的话给问出,“殿下为何答允我二人的婚事?”
  触及到沈随砚不解的眼神,姜皎继而道:“只是我心悦殿下,但殿下,却并不对我如此。”
  说着,她见到沈随砚的眸中藏有若有若无的笑。
  低沉嗓音如沙砾般低笑一声,“我从前说,二姑娘名满上京,这话并不是假的。”
  姜皎耳根瞬间红了。
  情话不是没有听过。
  及笄那年,上京有学子专门写诗夸赞她,那其中的话,比沈随砚要说的含蓄,可当时她只有嫌恶。
  如今,连直白夸她的话都不曾有,姜皎胸腔之中却跳动的厉害。
  她逃也逃似的走出月老殿,不知是怀着何等的心思。
  只让榴萼她们将东西都收拾好便走。
  回去的路上,她手中一直摸着那枚羊脂白玉。
  如今玉的成色一年不如一年,沈随砚的这块羊脂白玉看上去已有多年。
  但水头极好,也未有旁的痕迹。
  她耳根处仍在泛红,将小窗推开,外头的冷风灌进来才觉着好些。
  马车中的百蕴香倒是能让她凝心,虽耳根处的红晕消散,但心中的那股异样却并没有。
  闭上眼眸,就是沈随砚的模样。
  虽阴鸷却并不骇人,狭长眸子只是扫到人,就带有心惊。
  姜皎将玉收回袖中,压下不明思绪。
  太阳落日前,姜皎回到府上。
  周氏本是着人来请她去用饭,但姜皎实在怕她现在还未平复下的模样会惹她们怀疑。
  推脱只说:今个太累,还是不去前厅,只在房中用就好。
  周氏听了也不勉强,让人将饭菜单独装一小份送至灵曲院。
  晚风寒凉,没在浴桶中泡得太久姜皎就起身。
  身着妃色寝衣,躺在床榻之上。
  外头明月皎皎,刚过的十五月亮还圆着。
  屋中地龙徐徐出着热气,姜皎在雪纱轻薄面料之上翻来覆去,也未曾睡着。
  不知是太过燥热还是怎得,她竟出了一头的细汗。
  低声喊道:“蔻梢。”
  外面守夜的蔻梢连忙掀开帘帐进来,见姑娘一头的汗渍,连用帕子拭去,“姑娘怎得了?”
  蔻梢缓缓坐在床边小榻上,将帕子压在姜皎手背之上。
  薄纱掀开,露出外头的皎皎明月。
  有微风轻拂,带动帘帐微动。
  姜皎闷声道:“我有些,想娘亲了。”
  许是她少有提及先夫人,蔻梢愣怔片刻。
  而后才说:“说不准,先夫人正在天上看着姑娘。”
  姜皎任由蔻梢帮她垫上软枕,手下意识摸上羊脂白玉,“听府中的妈妈说,之前母亲生我时,也是这么个月夜。”
  蔻梢帮姜皎掖下被角,“是呢,当时竟还有无数萤火虫飞进房中,夫人才给姑娘取了这样一个乳名。好像,还是一句诗化用而来。”
  想了许久都未曾记起,姜皎轻点蔻梢的额头,“是惊鹊栖未定,飞萤卷帘中。”
  蔻梢吐下舌,没说话。
  姜皎抱膝坐着,碎发贴着她面庞,衬她容色皎洁,不可染指。
  “若娘亲在,就不会有姜酿的事了,就算是有,娘亲也会帮我解决好。”
  声音不似寻常婉柔,还带有几分不易察觉的难受。
  蔻梢斟酌着开口,“如今大娘子待姑娘,也是极好的,若是将此事告诉大娘子,说不准大娘子也会帮着姑娘。”
  姜皎摇头,乌发轻轻摆动,“大娘子毕竟是姜酿的亲生母亲,再如何,我也是比不上姜酿的。”
  许是姜皎头一次有这样低沉的时候,蔻梢也不知该说什么。
  良久,姜皎吐出一口浊气来,“罢了,不说这些,我困了。”
  蔻梢连帮姜皎拿走小枕,服侍她睡下。
  薄纱又落回原处,姜皎揉下酸涩的眼睛,将心底思绪通通都吞进腹中。
  她在睡前,终究还是没将手中的羊脂白玉给放下。
  有这般念头的时候,姜皎自个也没想到。
  但终是,握紧它入睡,才更加安心。
  …
  后面几日过得平淡,姜皎没将两位手帕交叫来府上,只在信中同她们说这事。
  那日夜间的神态,好似没有出现过。
  姜皎又恢复往昔,喜欢逛铺子,买些好看的物什。
  上次周氏觉着府中有邪祟所在,便请道士前来做法。
  家中的孩子都在,姜皎也不例外。
  姜酿在花园的角落处,脸色苍白。
  姜皎眉心轻蹙,不明她这番模样是为何。
  道士口中念叨着听不懂的咒术,手中拿着符纸在不断朝空中上扬。
  随后,他拿过一个窄口白瓷瓶,将瓶中柳枝抽出,朝火盆中轻点一下。
  登时,火苗燎起,姜皎下意识后退一步。
  下一刻时,只见他复又将手中的符纸扔进火盆。
  闭眼掐指一算,将拂尘一甩,冲着周氏行礼,“大娘子,可问西边院中住着的是谁。”
  周氏眉心紧皱,下意识看向姜酿。
  姜酿登时面上更加苍白,只能由婢女扶着才可以站稳。
  周氏没开口,姜皎也觉着奇怪。
  不知道士究竟作何,或是知晓些什么?
  下一秒,道士对周氏说:“西边院中,邪祟不宁,方至家宅不宁,该除。”
  周氏追问的紧,“可否细说?”
  道士摸下胡须,“情谊浓厚,却仍有被人利用之嫌。若是如此,家宅不安,父母兄妹都不安。”
  姜皎唇颤动一下,心中猛然一颤。
  姜酿则面如死灰地看向周氏。
  这刻,花园中的空气好似凝固起来。
  周氏缓缓转头,看向姜酿所在的地方。


第九章 
  花园之中冷风瑟瑟,冬日的风打着转朝大氅中钻。
  听见道士的话,别说是姜酿,就是姜皎的心都漏了半拍。
  若是在她之前,姜翃与周氏发现姜酿与崔端之间的事,定然会像将此事给压下去。
  毕竟再如何,崔端也只是世子。
  侯府之中真正可以做主的,仍是侯爷。
  他们属意的人,是自个,而不是姜酿。
  姜翃是个疼姜酿的,届时就算是想着两家的之间的关系,也不会让姜酿嫁过去。
  姜酿指尖没入掌心两寸,周氏试探的目光还是未曾停止。
  她身边的妈妈也察觉出不对来,轻扯周氏的衣袖,示意现下还有人在。
  周氏这才缓过神,脸上依旧是带着笑意,“不知大师所说,可有破解之法。”
  道士将拂尘甩回肘中,“男女之情,由心而起,并无破解之法。”
  姜酿一听,脸色更白起来。
  姜皎看向她,只见她深吸一口气后,露出笑意来。
  “西边院子中,还住着不少的婢女仆妇,如何能证明就是女儿。”
  周氏沉吟,先只对道士说:“多谢大师,不若先去前厅用茶。”
  道士自是没什么异议,跟着府中小厮就一并离开。
  姜皎拢着身上的百花蝴蝶大氅,站在近处,明亮透彻。
  小脸之上鼻尖挺翘,朱唇是放松的模样。
  但却怎得都压不住眼眸之中的一份紧张之情来。
  周氏见道士离开,挥挥手,其余婢女与妈妈就下去。
  花园之中顷刻只剩下周氏、姜皎还有姜酿,以及身边亲厚的下人。
  周氏转过身,看着姜酿,带有试探,“你可说,大师所说之事可是真的存在。”
  姜酿看向周氏,字字诚恳,带有不可磨灭的肯定,“没有,女儿尚未出阁,怎会做此等有辱家风之事,西边虽只有我一个主院,但是不少的仆妇都是住在偏院的,又怎会偏偏就是女儿。”
  “那你方才——”周氏显然没有全信姜酿的话,“为何脸色一阵苍白。”
  姜酿唇瓣颤动,姜皎虽不知发生什么,但想来,姜酿此刻说不出话来,自然也就不是好事。
  她状似不经意的打个喷嚏,用帕子掩唇。
  鼻尖上一阵泛红,就连秋眸都似是带水,盈盈波光绕其中,甚美。
  周氏目光马上就被姜皎给吸引过去,“天儿太冷,不如先回屋暖和暖和,你身子不好,可别再冻着,虽是过了年关,但倒春寒可是猛烈着。”
  姜皎乖巧点头,宝相花纹云头锦鞋踩动落雪,走至姜皎的身旁。
  笑阉看向姜酿,又挽上周氏的胳膊,“妹妹葵水来了,身子也不便,不要在冷风中一道吹着了,一并回去吧。”
  姜酿没想到,姜皎竟会帮她说话。
  果然一提及这些,周氏松口,“既然葵水来了,就别在冰天雪地之中站着,回吧。”
  没再说起姜酿面色之事,葵水倒是能掩盖过去。
  姜皎放手,看着周氏先一步离开,面色沉下来。
  在她恬静脸上,如此神态自是不相符的。
  姜酿试探上前,“你方才,为何帮我说话?”
  姜皎见姜酿眉眼松动,有疲惫之态在其中。
  本就瘦削的脸如今更加不好,皱眉说:“你当我是你。”
  说罢,她就直接离开,没理会后面姜酿眼眸中一闪而过的愧疚之意。
  回了房中,姜皎将手炉递给进来的婢女,又将身上的大氅给脱下。
  倚在美人榻之上,看着桌上绣了一半的荷包,突然手握拳砸下床榻,“真是令我生气,姜酿真是愚蠢至极。”
  她咬着下唇,眉眼中全是愤然。
  又把手抬起,轻揉下方才砸至处。
  咬牙说:“我今年十七,便是生的气,也未曾有这段时日多。”
  榴萼将姜皎的手给拉过来,放在掌心中轻揉,“姑娘今日不还帮三姑娘说话了?”
  姜皎愤愤,可眸中并不见恨意,“还不是怕姜酿的事今日就被揭发出来,若是可以,我自然也想事情快些结束,但若还未曾有确切的证据说姜酿与崔端之间有关系,届时被父亲知晓,又要偏袒她,指不定到时候嫁过去的还是我。”
  姜皎又躺回榻间,将帕子盖在脸上,遮住秋眸潋滟,唇若点樱花。
  她闷声说:“不知五殿下什么时候才能将事情给办妥,再这样下去,姜酿那个不聪明的,就要真真暴露。”
  榴萼笑着帮姜皎顺了乌发,“姑娘想不想用些奶茶?今日厨房才到的羊奶,定然好喝。”
  姜皎缓缓坐起,帕子随着起身的动作掉下来。
  她声音中多了轻快,“喝,顺道带着点心过来,如此一折腾,我倒是有些饿了。”
  “欸。”榴萼去帮姜皎拿吃食,蔻梢帮姜皎卸下头上的珠钗,又帮着姜皎揉她手腕那处。
  看着自个的手上,姜皎眸光忧郁。
  看来林清寺还是挺灵的,定要去好好拜拜。
  …
  沈随砚并未让姜皎等太久。
  没过两日,他就送来两封信。
  其中一封,是沈随砚所写;另一封,上面写着:娇娇轻启。
  姜皎先是打开沈随砚的那封信,看见他刚劲有力的字,入纸三分苍迥凌然。
  如同松柏终年挺立,高不可攀。
  “事情尚有复杂,烦请二姑娘再等待些时日,前日我下属截到崔端给与你妹妹的信件,二姑娘手中是原信件,为防止起疑,我便让人照字临摹,你妹妹手中的是假的。”
  姜皎看完他写的,这才又打开手边的另一封。
  果然如同沈随砚所言,是崔端要给姜酿的信。
  酸溜溜的,看着姜皎颇为不适。
  真是不知,崔端那般模样之人,怎能写出这样的一封信来。
  但在后面,有一句话,倒是引起姜皎的注意:明日,老地方见。
  老地方?
  也对,两人之间总不能次次都在外头吧。
  姜皎将信又给收回信封之中,拿起沈随砚写的第二张纸:“明日我会派人前去,二姑娘不必忧心找人跟着。”
  等看到最后一行,姜皎面上一红,“你我婚事,我会尽快寻个机会禀明父皇,二姑娘可安心。”
  若不是因为姜酿的事情,她可是不急的。
  不回信,就是最好的。
  她让蔻梢将两封信都放进房中的八宝阁内,锁在木盒中。
  既然沈随砚说他会将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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