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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嫁莺娇-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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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氏重重叹口气,又进到房中。
  金钩上挂着帘帐,房中小炉熄掉,但地龙还在烧着。
  周氏拿起一块湿透的帕子,慢慢压在姜皎的面上,吸去汗珠。
  见她面色潮红软塌塌睡在榻上,心头也焦躁的紧。
  “你家姑娘,昨夜可是怎得受了风寒?”
  榴萼一听,连忙跪在,“昨夜奴婢不慎将茶水打翻,想来是不小心洒在姑娘的身上,这才使得姑娘起了寒凉。”
  周氏将帕子放回铜盆中,挥挥手,一旁的女使就端下去换盆新得。
  “你在你家姑娘身边也不算太短,竟还会犯这样的错,念着你自小就在姑娘身边,罚你三个月的俸禄,其余人,照顾姑娘不周,皆罚一月俸禄。”
  周氏的话威严,无人敢反驳。
  领头女使都被罚三月,她们下头的女使,只罚一月,算是轻的。
  话音才落下,婢女就急匆匆的带着大夫进来。
  周氏连忙让出位置,“烦请大夫瞧瞧,我家二姑娘是怎得了。”
  大夫将药箱打开,手摸上姜皎的脉象。
  一刻后,取走丝帕,站起身恭敬道:“二姑娘想来是有些受寒,加上近些时日气血攻心,两相结合,才会起高热,不妨事,老朽开个方子,按此方子喝,三日就好。”
  周氏闻言,才放下心来。
  她身边的妈妈笑脸对着大夫说:“先生请和我来这边开方子,顺道吃盏茶再走。”
  大夫摆手,“好说好说。”
  周氏看眼姜皎泛着红晕的小脸,虽语气软和一些,却仍旧是严厉,“照顾好你们姑娘。”
  榴萼在一旁伺候着姜皎,不知她究竟是因昨夜的梦,还是当真受凉。
  轻叹一口气,想起姑娘昨夜的异样,榴萼生怕再出现一次这般的事。
  好在药熬好,姜皎喝下,晚间就醒来。
  只是人还晕晕沉沉的,打不起精神来。
  就连饭食,也是吃了便吐,身上的少许丰盈,只在几日就消瘦下去。
  姜皎实在病的难受,但是仍旧有烦心事没了。
  近些时日的宴会,又或是外头的朝会,姜皎通通没去。
  外面的人也知晓,来府上探望的人不少。
  连喝十日的药,姜皎才堪堪打起精神来。
  榴萼在姜皎喝完药,递过来一只檀木盒,上面还压着一封信。
  她一扫面上,就知信是谁送来的。
  但显然,此刻,她更为好奇的还是木盒中装着的是什么。
  轻轻一抽,里面竟放着一只平安符。
  她拿起,看见上面林清寺的字样,心中倏地一顿。
  慌忙拆开信,果然如她所想。
  沈随砚听闻她久病,去寺庙中请慧空大师,才请下手中这枚平安符。
  看见慧空大师,姜皎眸光一闪。
  慧空大师是林清寺道行最高的大师,多年前倒是还帮着做过一两场法事,但是近些年,即便是权贵,也难见慧空大师一面。
  更莫要提,请他帮忙,求得这枚平安符。
  信中倒是没说别的,只让她好生养病,崔端的事情快要查清楚,让她莫急。
  原来,他是觉得自个因为崔端的事,才久病不愈的?
  想起那晚的梦,姜皎思忖。
  梦中的人,定然不会是沈随砚吧。
  他如此贴心,自然不会做出这样的事。


第十二章 
  姜皎又盯着护身符,突然间发出一声短促的笑意来。
  她才生了一场大病,面色十分不好。
  但是如此一笑,却仍是夺目。
  蔻梢将从厨房取回来的参汤放在姜皎的手边,又拿出一封帖子给榴萼。
  榴萼看一眼,就将帖子递给姜皎,“姑娘,是大长公主的帖子。”
  姜皎散着乌发,闻言有些惊讶。
  将手中的护身符放在桌上,回过身拿起镶有金边的帖子。
  一瞧,还真是大长公主下的。
  大长公主原先是她娘亲的闺中好友。
  她的驸马是状元郎,虽家世不好,却踏实肯读。
  中了状元那日,被入宫请安的长公主给瞧见,直接求了自个的皇兄南谨帝让状元郎尚公主。
  本来日子过的和美,不想过了三年,姜皎渐渐也开始知事,才听说,驸马爷养了外室,外室还有了身孕。
  大长公主自然受不了这气,当初求娶之时就说的清楚,驸马不再另娶,然而不过几年的光景就这般。
  后头更是有大长公主休夫这一说,状元郎仍是要脸面的,自请去别处当任,一并带走外室。
  后来,大长公主再未成亲,但风流韵事不断,日子也实在过得潇洒。
  姜皎娘亲宁眠烟与大长公主交好,大长公主自个没有孩子,便对姜皎十分地亲切。
  说起来,大长公主倒是沈随砚货真价实的姑母。
  与她这个只是有些关系的侄女可是不同的。
  日子定在三日后,正是开春的好时节。
  姜皎欣然应下这份帖子,还去了回信。
  信中并未提及其他,只说自个最近的近况,像是小女儿对长辈撒娇那般。
  洋洋洒洒写了一页纸,才放进信封,将参汤喝进腹中。
  来些精神,姜皎将护身符也给收好压在枕下。
  大病一场,总觉得身子没有从前那般爽快,复又躺回床榻上。
  枕下放着的全是沈随砚送的物什,羊脂白玉是,护身符也是。
  看见瓷枕下的东西,她面上一红的又将瓷枕给压下来。
  三日很快就到,最近几日姜皎都在府中养身体,没去外头。
  要参加宴会的头面与衣衫,也都是各家店差人送来请她挑选的。
  今日姜皎站在全身镜前,看着镜中的自个。
  虽因病气有些憔悴,但将养这些时日都好的差不多。
  只是从前稍显丰腴的身材,如今倒是真真的弱柳扶风起来。
  大兆王朝女子多以丰满为美,不以瘦削为主。
  姜皎恰恰就是这般的女子,周身上该少的一块都未曾少,但却又有苗条的地方。
  看着胸前从前呼出丰盈的地方,姜皎叹口气,终究还是换了一身烟霞色洒丝月兰长衫立领来穿,下裙则是松花色百蝶穿花八幅湘裙。
  皮肤白皙如玉,发髻之上则是整套的攒珠金累丝头面,更是衬得她千娇百态。
  姜皎与婢女一道出门,虽是设想姜酿也会去,可不想病去才去就看见姜酿是一件如此厌恶的事情。
  姜酿今日也不甘示弱,穿的异常艳丽。
  但是容貌与姜皎相比,就完全被姜皎压下。
  她冷哼一声看向别处,姜皎也不愿同她计较,自个先上去。
  因得今日周氏有事,便未曾前去,只让姜皎与姜酿去。
  姜皎自是不用说,她这般的身份,好起来就有各方来的帖子送至她手上。
  倒是姜酿——
  看着姜酿不时用帕子撩着头发,又不时拨弄着头上的钗环,姜皎实在想不通,她偏生要一道去作甚。
  但既然已经上了马车,也是作罢。
  姜皎没理会,只是闭目养神。
  突然听见姜酿说话,十余日没听见,倒是还分外生疏起来,“姐姐这一病,倒是没有从前那般夺人了,就是不知日后成亲,夫郎究竟还会不会喜欢。”
  姜皎在心中冷笑,来了来了,她又来了。
  就知晓,姜酿怎会如此老实的坐在马车上。
  缓缓睁开眼,秋眸含春水波光潋滟,哪是刚病好的样子。
  且她肤色凝白,只是比从前瘦削些,算不得什么。
  “我是不及妹妹,身子好的不像样子,就是寒冬腊月的天儿,穿着衣衫都能看见妹妹身上的晃影,当真是不错。”
  “你——”姜酿本是气恼,但突然之间又冷静下来。
  她保持着笑意,“希望姐姐,下月仍是能笑得如此开怀。”
  下月?姜皎一时没想起下月有什么。
  直到见到公主姨母,才堪堪想起下月到底是什么个日子。
  长公主雍容华贵,半倚在美人榻上,身边服侍的人,除了亲近的女使妈妈外,就都是男子。
  且个个长相不凡,气宇轩昂。
  姜皎倒是,正有两名男侍在帮着长公主捏腿。
  瞧他们的手法,长公主面上带有红晕,不大像是单纯地按摩,倒是别有一番风味在其中。
  姜皎瞥视,脸颊发烫。
  长公主身边的嬷嬷瞅见低身道:“公主,姜家二姑娘到了。”
  缓缓睁开眼,长公主凤眸中带有笑意,“萤萤来了,过来。”
  男侍见状不得不退开,但其中一名男侍,在起身时,用帕子轻擦长公主额上的水渍,“公主今夜可要来奴这处?”
  长公主轻佻拍下他面庞,“晚上唤你过来。”
  男侍面部焉得一红,羞涩着走开。
  撞见姜皎,简单福身后就离开。
  瞧见他模样,姜皎的脸,不争气地就泛红。
  没想到,姨母平日中竟是这般行径。
  折纤腰以微步,姜皎走至长公主的塌前,“姨母宴请萤萤,却怎得就不去接一接萤萤。”
  长公主点着姜皎的鼻头,“真是淘气,我这公主府萤萤可少来?难不成,还会在我府上迷路。”
  姜皎乖顺靠在长公主的怀中,又想起方才的两名男侍,“方才的,是姨母的入幕之宾?”
  不好意思问的太直白,姜皎只好试探着问。
  长公主却说:“男宠就是男宠,说的如此文艺做什么。”
  姜皎肤色似贴上温玉开始涨红。
  长公主大笑,涂着鲜红蔻丹的指尖点着姜皎的额头,“萤萤都要嫁人,如此羞答答的,洞房花烛夜可怎得好。”
  姜皎瞬间就想起沈随砚,若当真嫁给他,就他那腿脚,怕是什么都做不成。
  这时长公主捏下姜皎的耳垂,“萤萤的脸怎得这么红,可是想到什么?”
  心中所想自然不好意思说出来,姜皎只得夸上方才的两名男侍。
  “姨母身边的侍从,倒是都不错。”
  长公主大方,“送给萤萤可好,婚后崔端若不称心意,那就不要。”
  姜皎拼命摇头,就差没将自己塞进地下。
  可长公主提及崔端,却让姜皎有些怀疑,“姨母如何得知,我要同崔端成亲的?”
  “你说这个。”长公主对着屏风后面喊句,“听的如何,可是能出来了?”
  姜皎瞬间瞪大双眸,这事,竟还被旁人听到。
  她惊得站起,不想从黄花梨雕螭龙绿石插屏后走出一道熟悉的身影。
  沈随砚依旧坐在轮椅之上,身上的玄色衣衫衬他清瘦,但却丝毫不失凌厉的气魄。
  相反,从见到他时,姜皎便开始有些腿软。
  她方才,都说了什么。
  好似,她夸赞了姨母身边的侍卫。
  抬头,对上的就是沈随砚晦暗不明的眼眸,姜皎从中品尝出一些危险气息来。
  空气中都流淌着两人之间对视的意味。
  姜皎愣神许久,干巴巴的开口,“我方才夸得,是殿下您。”


第十三章 
  沈随砚的眸光又低又沉,房中的气氛都静默几秒。
  姜皎看见沈随砚的眼神,几乎只透露出一句话。
  他不信。
  还是长公主先放声大笑,“多日不见,萤萤倒是比从前还要有趣些。”
  身边嬷嬷扶着她站起身,长公主摆摆手,“罢了罢了,本就是我的好侄儿拜托我,今日才有这宴席,我先去前头看看如何,你们二人去花园里聊,那边可没旁人打扰。”
  姜皎低头不说话,只要不开口,方才沈随砚便什么都没有听见。
  但是经过这么一出,姜皎才明白开始长公主为何会与她说自个与崔端的事情。
  房中婢女尽数退下,余下的只有沈随砚与姜皎。
  姜皎看着姨母房中的羊绒地毯发愣。
  沈随砚声音低冷,带有粗糙感,“要不要去花园?”
  姜皎想了想,随后又点头。
  还是去花园比较好,不然她怕自个被冻死在房中。
  沈随砚无二话,先一步出去。
  姜皎跟在他后面,看他一通动作行云流水,不免心中生出一些感伤来。
  若是他腿现在是好的,又生的如此俊美,想必上京中,就全是他的话头了吧。
  到时想嫁给沈随砚的贵女,只怕不少。
  姜皎低头想着事情,完全没注意到前面沈随砚停下。
  她一怔,这才跟着站定。
  沈随砚转过身来,瞬也不瞬的盯着姜皎,“再想什么?”
  姜皎陡然间被他一问,现在好像说什么都不合适吧。
  但她偏头,见枝头上有只摇摇的花,煞是好看。
  声音颤了颤,这才开口道:“在想殿下为何会将这件事同姨母说。”
  沈随砚这才想起正事,微颔首,修长手指冷迫从袖中拿出三封信来,还有份药方。
  姜皎有些疑惑,先是打开药方。
  但她并不懂医,只是上头的两味药倒是十分地眼熟。
  一味是红花,一味是麝香。
  再结合沈随砚递过来的信,姜皎的脸色瞬间煞白。
  除了姜酿,她想不出第二个人还需要这张药方。
  声音都带着颤,眼角眉梢都泛着委屈的红,“这方子是姜酿的?”
  沈随砚点头,“正是如此,所以我今日才要当面见二姑娘。”
  得到确切的答案,姜皎身形摇摇欲坠。
  沈随砚看得皱眉,凌迟一般瞧着她手中的几张纸。
  “但是知晓这张药方时,那大夫只说,不知这位娘子究竟有没有真的喝下,她只要了药方,并未要药。”
  可姜皎仍是觉得完了。
  若姜酿只是与崔端私通,便是直接让崔端将她娶了就是。
  到如今,姜酿应当是有了身孕。
  孩子若是流掉,崔氏侯府知晓,自然也不会善罢甘休。
  闹大,侯府顶多是件风流韵事,可对丞相府的姑娘,就是灭顶之灾,这辈子,都别想出嫁,更莫要提如何在上京立足。
  孩子若是没有流掉,届时姜酿产子,这时间上,如何瞒得住。
  旁人东说一嘴,西说一嘴。
  姜皎葱白指尖用力得快要渗出血来。
  沈随砚皱眉,嗓音沉沉,带有严肃,“二姑娘,切莫伤了自个。”
  听见沈随砚的声音,姜皎这才将紧紧攥着的手给松开。
  只是掌心中月牙的痕迹,却消散不掉。
  姜皎此刻站着站着没动,但一阵寒风吹过,将她的大氅给吹动。
  她眼角的泪珠要掉不掉,鼻尖皱皱巴巴地看的人颇为心疼。
  虽未发一言,却觉得难受极了。
  沈随砚静默片刻,递出去一方帕子在姜皎的眼前。
  模糊双眼下,一方干净整洁得帕子落在眼中。
  好巧不巧,一滴泪就这么精准得落在沈随砚的指腹上。
  那滴泪渍,猛然间顺着他掌心滑落,掉进他袖口之中。
  姜皎登时愣在原处,用着带有沉重鼻音的声响道:“还是殿下先擦。”
  可沈随砚却散懒笑下,带着几分松快,“我觉着,二姑娘更加需要。”
  不好拂了他的面子,姜皎从沈随砚的手中接过方帕。
  靠近眼旁,率先是闻到方帕之上的味道。
  气味清淡,如同松柏屹立雪山之中,让人沉静,但仍旧是危机四伏,使人不免害怕。
  姜皎用帕子轻拭脸颊,将泪珠尽数擦去。
  用过的不大好再还给沈随砚。
  她声音中带着浓浓的鼻音,“我洗净后,再还给殿下。”
  沈随砚似乎不大在意,只同姜皎说着方才的事情,“二姑娘打算如何?”
  姜皎愤恨道:“告诉哥哥,直接打死姜酿的好。”
  略带娇憨的语气倒是逗笑沈随砚。
  第一次瞧见他笑,姜皎还有些不大习惯。
  他笑起来,褪去狠厉,给人一种不紧不慢的感觉来。
  压迫感在一瞬间消散,也将凛冽给散去。
  姜皎不免有些疑惑,“你笑什么?”
  沈随砚这番倒是说了实话,“笑二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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