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套牢美人老婆-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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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婆辛苦了。”俞志建体贴地给楚蓉夹菜,仿佛那个质控妻子出轨的男人根本不是他,“等公司的事过去,我们出国度假。”
楚蓉笑吟吟地应好。
为了展现慈父形象,俞志建还难得给楚辞夹菜,夹的是鲫鱼腹部最软的一块。
楚辞看都没看就撂下筷子:“我吃饱了。”
他站起来对楚蓉说:“妈妈,我明天一早有课,今天还是回学校住。”
走出餐厅的时候楚辞听到俞志建说:“童童长大了,也该独立了,住在学校未必不是好事……”
楚辞让司机把他送到学校,再从学校走去咖啡馆。他没有立刻进去,站在落地玻璃墙的外面,有些痴迷地看着陈峋的身影,直到被对方发现。
猜到楚辞没有吃饱,陈峋离开咖啡馆的时候给他打包了一块蛋糕,仍旧体贴地没有多问,带他去了一家环境很好的酒店。
楚辞比以往更加粘人,更加渴望陈峋的触碰,几乎在关门的瞬间手脚就缠了上来。
陈峋原本只是打算陪伴楚辞睡一晚上,他知道楚辞每次回家心情都会很差。但当楚辞迎上来的时候,他几乎没有任何挣扎就投降,应楚辞的要求时而温柔时而粗暴,吻他,占//有他,直到楚辞除了他无力再想其他事。
那天过后,楚辞就没有再回过家,偶尔和楚蓉见面也是在外面的餐厅。他有想过要不要提自己正在谈恋爱的事,但一方面觉得时机没到,另一方面,他觉得楚蓉大概也没有心思听他说。
有一次吃饭时楚蓉问了他三遍「今天上了哪些课」,楚辞后来干脆闭上了嘴,在沉默中吃完那顿饭。他猜楚蓉的心思可能都在俞志建身上。
他忍不住想,如果一定要在他和俞志建之间选一个,楚蓉会怎么办。
事后回想,楚蓉那时的精神状态已经非常不好,就像一朵颓败的玫瑰,即将枯萎。不过当时的楚辞并没有发现,或者说是刻意忽略。
时间很快进入十一月,天气转凉,一夜过后路边堆积的枯黄落叶正式宣告秋天的到来。这是S市一年之中最美丽,同时也是最短暂的季节。
陈峋从手机里查到电影院新上了一部恐怖片,打算带楚辞去看,买票的时候被项目组的人看到,惊讶不已。
“你们约会是去看恐怖片,要不要这么重口?”
陈峋笑了笑,没有回答,买好票告诉楚辞让他下了课来找他,楚辞很快回复。
陈峋对着那个简单的【好】字看了半天,轻轻勾起唇角,然后才将手机锁屏,继续写程序。
原以为那天就是个无比平常的一天,像之前无数个日子,以及未来无数个日子一样,但命运的齿轮或许在他发送短信的那一刻已经悄然开始转动。
傍晚时陈峋从实验室出来,见楚辞还没到便直接打电话,机械女声冷冰冰地告诉他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他心里闪过一丝不好的感觉,没有犹豫地背上书包往楚辞上课的教室走,楚辞的课表他已经烂熟于心。
教室里的课已经结束,还有几个经管学院的学生在讨论问题,陈峋走进去问他们有没有看到楚辞,其中一人说:“他课上一半就走了,好像是被人带走的。”
联系不上楚辞,陈峋只能赶往京南路,楚辞的家。
高大的院墙和茂密的梧桐遮挡了他的视线,他尝试从各种距离各个角度想要看清里面的情况,但都失败了,只能去敲门。
门铃响了很久才有人来应,一个中年男人,脸色铁青,得知陈峋要找楚辞,丢下一句「小少爷不在」就「砰」一声关上了门。
在朱红色铁门被关上之前,陈峋看到了本该灯火通明的楚家一片死寂。
陈峋在楚家对面的公交站上等了一夜,夜幕笼下来,焦躁的情绪密不透风地将他缠绕,他不得不通过不停抽烟和不停走动来缓解。
陈峋一直等到第二天中午,一遍一遍拨打楚辞的电话,但始终处于关机状态,直到教授给他打了三遍电话他才不得不回学校,处理完项目的事又回到京南路继续等待。
终于在第三天清晨,他看到楚家紧闭的大门缓缓打开,一辆车从远处开了过来。
陈峋飞快跑过去,透过车窗看到坐在里面的楚辞。他拍打车窗喊着楚辞的名字,但一身黑衣的楚辞坐在座位上,像被抽了魂,毫无反应。
陈峋不得不冲到车头将车拦住,他知道这么做很危险,但对楚辞的担忧已经让他什么都顾不上了。
司机踩下刹车,楚辞身体猛地前倾,毫无神采的眼珠终于转动了一下,视线里出现了一个模糊的人影。
他有些恍惚,睫毛很轻地眨了眨,怀疑自己还在梦里。
就像他一直说服自己,这两天发生的事只不过是一场梦。
一场18年来最深的噩梦。
“楚辞——”
声音从很远的地方传来,不知道为什么楚辞忽然觉得心好痛,心被暴力地撕扯成碎片,再也无法复原。极致的痛苦让他不得不弯下腰,手掌抵住胸口,感觉就要窒息。
很快,旁边的车门被拉开,新鲜的空气涌进来,楚辞拼命地喘息,像溺水的人抓住救命稻草,他攥住了来人的衣服。
“楚辞——”
温热的怀抱和熟悉的气味抚慰楚辞的神经,他似乎没那么疼了,聚拢的视线里慢慢出现了陈峋的脸。
苍白的嘴唇微微张开,楚辞很轻很轻地叫道:“哥哥……
作者有话说:
还有一更闪回就结束了,后天入V,请小可爱们多多支持,比心。
现实不会虐的哈,陈峋是行动派的攻,做什么都不会让老婆受委屈。
祝大家周末愉快,明天见——
第28章
楚家的事很快传遍全城。
起初是有人在网上爆料,说某富商妻子在酒店撞见丈夫出轨,一怒之下用水果刀捅//死丈夫,自己也在警察赶来之前从二十多层高的酒店房间一跃而下。
似乎是有人故意为之,这个爆料贴很快被顶上热门,评论里有不少自称知情人,爆出了更多细节,指向性非常强。
很快有人解密,楚家被翻了出来,甚至连楚辞也不能幸免。
这一切陈峋并不知情,他那时正在医院守着楚辞,不过两天未见,楚辞整个人就瘦得脱了型,毫无生气地躺在病床上,脸色几乎和床单一样白,眼窝也陷得更深,任凭陈峋怎么哄都不肯开口,只茫然地睁着空洞的眼睛,像一个破碎的娃娃。
楚辞在医院住了一个月,不肯吃东西,靠挂营养液维持生命,陈峋就守了他一个月,白天如果学校有事需要离开,就拜托楚家的阿姨张妈照看楚辞。
也是从张妈口中,陈峋拼凑出了事情的经过。
张妈眼睛都快哭肿了:“小姐真是命苦,看上了那么个天杀的负心汉,就因为小少爷长得跟他不像,就怀疑小少爷不是他亲生,偏偏小姐耳根子软,每次被他哄一哄就算了。”
“以前老爷在的时候他还知道收敛,老爷去世之后他就变本加厉,竟然和家里佣人搞到一起。小姐也是傻,怎么能因为这么个人渣就赔上自己一辈子……”
听了张妈的话,陈峋握紧拳,他恨不得亲手杀了俞志建。
陈峋知道楚辞这样下去不行,和医生商量方法。当他从医生办公室回来的时候,惊讶地发现楚辞竟然坐了起来。
他放轻脚步走过去,看到楚辞的手背上停着一只彩蝶。
楚辞的眼神不再像之前那样空洞,他新奇又激动地看着蝴蝶在他手背上扇动翅膀,像个孩子一样,想要触碰但又胆怯地怕惊动。
蝴蝶在楚辞的手背停留了好久,在楚辞终于忍不住伸出手指去触碰它的翅膀时,蝴蝶突然翩跹而起,在空荡的病房里绕着楚辞盘旋了好几圈,最后穿过窗户的缝隙消失在了碧蓝的天空中。
楚辞贪恋地看向蝴蝶消失的方向,良久才收回目光,垂着头对陈峋说:“我想出院。”
因为俞志建在商场树敌颇多,楚家一出事,竞争对手甚至原来的一些合作伙伴纷纷落井下石。公司被拆分,资产被抵押,京南路的楚宅也不例外。
陈峋已经不想把那栋房子再称为楚辞的家,他要给楚辞另一个家。
他把原来的房子又租了回来,按照从前的样子布置好,带着楚辞住了进去。熟悉的环境唤醒了楚辞心头美好的回忆,也终于展露笑颜。
当天晚上,楚辞趴在陈峋胸口,看着窗外残缺的月亮,轻声问:“哥哥,你有没有听过这样一种说法,人死了以后就会变成蝴蝶,在最后离开前会飞回来见自己的亲人最后一面。”
陈峋轻轻嗯了一声,想起父亲去世后,他也曾在教室的窗外看到过一只蝴蝶。很快的,他感到自己的胸口变得湿润,耳边传来楚辞压抑的哭声。他没有阻止,也没有出声,只是握紧了楚辞的手。
那一夜,楚辞哭累了,在陈峋怀中沉沉睡去。
陈峋很想每分每秒都陪伴楚辞,大四虽然没什么课,教授知道他的特殊情况也允许他在家里完成大部分工作,但还是有些程序需要进机房才能运行,更何况陈峋还要打工。
陈峋尝试过把楚辞带在身边,但当楚辞出现在校园的时候,周围刹时就会变得安静,各种目光都投向他,同情的、怜悯的、幸灾乐祸的。别说楚辞,就连他也难以承受。
他只得放弃。
好在咖啡馆老板人很好,知道楚辞家里出了事,主动让陈峋把楚辞带上。
老板说:“老憋在家里也不是个事,没病也容易憋出病来,带他出来转转也好。时间久了就没人记得了,慢慢来了吧。”
到后来,老板以各种名义给陈峋多发工资,陈峋忙的时候,老板还会逗楚辞说话,有一次甚至把两个背地里说闲话的学生赶出了咖啡馆。
除了偶尔会做噩梦,楚辞的精神状态一天天好转,但还是不适合去学校,只得暂时办理休学。
陈峋也决定不去留学,开始留意招聘信息,不过是瞒着楚辞偷偷进行。他想尽快挣钱,买下一处属于他们的房子,然后和楚辞结婚。
对此楚辞完全没有察觉,在巨大的悲痛之后,他陷入了深深的自责,觉得自己才是这场悲剧的根源。因为他的长相,这张让无数人爱慕的脸,他忽然很想毁掉自己的脸。
他如提线木偶一般走进厨房,拿起了水果刀,又回到卫生间,眼神空洞地看着镜子,慢慢用锐利的刀锋抵住了脸,正要划下去的时候,忽然听到有人在他耳边喊「童童不要」。
那是楚蓉的声音。
手抖了一下,水果刀掉在地上发出的声响让楚辞如梦初醒,泪水瞬间夺眶而出。他浑身颤抖,背靠着墙壁滑坐到地上,头埋进膝盖间,忍不住放声大哭。
有了一次就会有第二次,第三次。
陈峋不可能一直留在房子里陪他,每当楚辞独自一个人,眼前总会出现各种幻觉和声音,有幼年他被楚蓉抱坐在膝盖上的场景,也有他站在酒店房间,对着楚蓉喊「妈妈不要跳」的场景。
而不管他看到什么,最后的最后,他的手里总是会多出一把刀。
直到有一次,那把刀终于割破了他的手腕,骤然的疼痛和冒出的血珠让他瞬间清醒,吓得他立刻把刀扔到一边。
他意识到自己不能再在房子里呆下去,他要去找陈峋。
残存的理智让他戴上帽子和口罩,把自己全副武装,走在校园的时候果真没有人认出他。
楚辞加快脚步朝计算机系的实验楼走,还没走到实验室门口就听到了里面传出的争吵的声音。
“陈峋,我们都知道你现在情况特殊,但整个项目是所有人的心血,大家已经在尽量照顾你了,今天的程序非常关键,你能不能不要再请假了?”
楚辞的心一沉,身体贴着墙站好,不让自己被发现。他的心砰砰地跳着,隔了一会才听到陈峋的声音,很低:“抱歉,但今天晚上我不能留下来,我必须回家。”
气氛凝滞了一瞬。
“我实在是忍不住了!你这么做不就是为了那个楚辞吗,但至于要拿自己的前途开玩笑?”
旁边有人劝了一句,那人「操」了一声,喋喋不休:“拿你当朋友才跟你说这些,你不要以为外面的传言都是假的。我姐姐就在出事的那个酒店工作,她亲眼看到楚辞的妈妈在杀人的时候已经疯了,拿着刀乱挥,见谁都要砍!父母精神疾病是有一定概率会遗传给子女的,你就不怕楚辞也——”
那人没能继续说下去,因为陈峋一拳砸在了他脸上。
实验室里顿时乱成一团。
楚辞的左耳突然响起尖锐的声响,像是被锐器猛地扎破耳膜。但他顾不上那么多了,冲进去,从后面抱住了陈峋。
“哥哥……”
大家看到他,都愣住了。
陈峋抹掉嘴角的血渍,带着楚辞离开,走到一半接到教授电话,又不得不折回去。
他停下来,很温柔地摸了摸楚辞的头,和刚才在实验室里那副要和人拼命的狠戾完全不同,“去学校外面的药店帮我买点涂外伤的药,北门那个,然后呆在那里不要走,我很快去找你。”
楚辞听话地点头,走出几步又回头,发现陈峋还站在原地。四目相对,陈峋露出一个笑,楚辞看着他的口型,似乎在说「乖,去吧」。
他眼眶发酸,但还是努力挤出一个笑,转头的瞬间眼泪就流了下来。他木木地朝前走,快到校门口的时候才发现自己既没有带钱也没有带手机,只能原路返回。
可能快到中午吃饭时间,学生都去了食堂,实验楼里很安静。楚辞费力地抬起腿,一级一级台阶往上走,还剩最后几级的时候听到了两个人的对话。
“我向其他同学了解,确实事出有因。但无论如何打人是不对的,这件事我已经压下来了,不会影响你留学的资格,还有半个月就要面试了,你好好准备。”
“教授,谢谢您的好意,但我已经想得很清楚了,留学的机会我会放弃,我打算一毕业就找工作。”
教授沉默了好久:“以你现在的学历,出去顶多就是个在互联网公司找个技术岗位,是能很快赚到钱,但也会埋没你的才能。”
“其实从你大一进校我就很关注你,你可以算得上我近十年来带过的最优秀的学生,我也一直觉得你不会甘心只做一个技术人员。”
“哎。”教授似乎拍了拍陈峋的肩膀,“不用这么着急做决定,再好好想一想。这次留学的机会可是很难得的,出国深造再回来,你的前途将不可限量。”
教授离开后,陈峋走到栏杆边,眺望S大的校园。他没有多停留,转身跑下楼,却在楼底树下的长凳上看到了楚辞。
楚辞垂着头,看着脚边枯黄的落叶。昨夜下了雨,落叶泡在水坑里,沾满了污秽的泥,上面似乎还有人踩过留下的脚印。
“在看什么?”陈峋走过去问。
隔了一会楚辞才抬头。他的左耳好像被什么堵住了,又好像是泡在水里,所有的声音都变得模糊。
一路上两人都沉默,陈峋去药店买药,回家后楚辞提出帮他上药。
楚辞用棉签沾了碘酒,小心地涂在陈峋嘴角,又吹了吹,小声问:“疼吗?”
陈峋没有回答,拉过他的手在手背落下一个吻。
楚辞突然笑起来,眉眼弯弯,这大概是一个多月来他第一个真心实意的笑。
他将棉签扔掉,跨坐在陈峋腿上,手臂缠上陈峋的脖子。
“哥哥真傻。”楚辞笑着说,眼睛亮亮地看着陈峋,凑到他耳边吹了口气,“哥哥,我想要你。”
像以往一样,陈峋满足了楚辞的所有要求。楚辞被抱上床,陈峋从身后覆上来,环住他,温柔地亲吻他左耳的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