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套牢美人老婆-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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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峋发动车,楚辞看着他的侧脸; 忍不住问:“是你把钱付了?”
蓝越准备买单的时候被告知账单已经付过了,楚辞思来想去; 这个人除了陈峋,不可能有其他人。
“是。”陈峋爽快承认,朝楚辞看了一眼; “你吃饭我付钱; 有什么不对吗?”
楚辞几乎要被他的逻辑说服了; 一时竟找不出破绽。
陈峋轻笑了一下:“安全带系好。”
他去买单无非是不想让楚辞觉得欠蓝越一顿饭,以后还要还回去,牵扯不清太麻烦。
系好安全带,楚辞安静地坐着,目光游离至窗外。
不同于钢筋水泥林立的城市,郊外有广阔的绿地。大片绿茵从楚辞瞳仁里略过,鲜亮富有生命的颜色,但并没能让他的心情好起来。
他想问陈峋关于纪尧的事,想问那束玫瑰花,想问纪尧为什么会叫他哥哥。实际上在吃饭的时候,当他跟蓝越坦诚自己已经结婚的时候,他想自己一定要问清楚。
他们是合法伴侣,为什么他不能问?
但当站在楼下,真正面对陈峋的时候,他的勇气和底气就瞬间被风吹散,消失得一干二净。
更让他郁闷的是,陈峋表现得云淡风轻,一点要解释的意思都没有,对他和蓝越吃饭似乎也无所谓。
楚辞不禁再次思考那个问题——他和陈峋到底是什么关系?
大概没有一个词能准确定位他们的关系。同床共枕的伴侣,曾经最亲密的恋人,六年没见的前任,以及被他伤害过的人。
这段时间他和陈峋朝夕相处,有好几次,他都忍不住去想,陈峋是不是还爱他。
咖啡馆为他保留位置,钱夹里放他的照片,电脑开机密码是他生日,餐桌上永远新鲜的玫瑰,口袋里的糖果。
更别提牵手、拥抱、捏耳垂这样亲密的小动作。
这些渗透进生活里的细节,无声地编织成了一道网。楚辞站在网下,仰头看着这张网从四面八方将他罩住。
贪恋其中的温柔,他挣扎着迟迟舍不得离开。
楚辞有时候会很害怕,半夜醒来的时候分不清现实和梦境,分不清六年前还是现在,也分不清是在芝加哥还是回了国。
有的时候陈峋睡在旁边,能让他迅速分清现实,然后平静下来。但更多的时候陈峋并不在,他就赤着脚从卧室走出去,站在书房门口,看着从门缝底下泄出来的光,站一会再回去睡觉。
楚辞想,如果有一天,他要再度和陈峋分开,无论是被迫还是自愿,他不确定自己还能不能承受那种分离的痛苦。
皮肉被剥离骨骼,心脏被碾成碎片。
光想着,楚辞都觉得难以承受。他把额头抵在玻璃上,眼皮也贴上去,给发红的眼眶降温,留给陈峋一个拒绝沟通的背影。
陈峋几次看向他,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任由沉默主宰了他们回家的路。
到了公寓,陈峋没有把车开到地下停车场,而是停在楼下。
楚辞解开安全带,准备下车时回头看了一眼,见陈峋还坐着,安全带也没解:“你不上去吗?”
陈峋温声回答:“我去公司,你回家好好休息。”
楚辞轻轻点了下头,拉开车门下了车。他站在单元门口,想等陈峋离开再走,而陈峋也是同样的想法。
“上去吧。”陈峋把车窗降下来,侧身看向他。
楚辞不禁想起以前,陈峋总是妥协的一方,像水一样无声地包容他的所有,他的坏习惯,他奇异的想法,他无理的要求。
但现在的陈峋跟原来不一样了,会时不时展露出强势的一面。大概是从校园走向职场,角色发生变化,性格也变得不同吧。
楚辞没再说话,只轻轻嗯了声,转身走进楼道。
好巧不巧,两部电梯都停在顶层,他按下按键,等电梯下来。
就在这时,楚辞忽然感到不安,心脏跳得厉害。仿佛有只手指引他,他返回单元外面,四下看去。
陈峋的车还停在不远处。
不安在扩大,楚辞快步走到驾驶室旁,透过车窗看到陈峋靠在座椅上,闭着眼,眉峰蹙起,手按在腹部,似乎很痛苦的样子。
楚辞急了,想拉开车门,但车门从里面被锁住,他只好拍打车窗。
听到动静,陈峋睁开眼,缓慢地把脸转向窗外,看到楚辞后愣了两秒,一只手松开腹部按下解锁的按钮。
「咯哒」。
楚辞立刻拉开车门,弯腰查看陈峋的情况,眼睛瞬间红了。
“你怎么了?”
陈峋扯出一个笑:“我没事。”
“怎么会没事。”楚辞声音带上了哭腔,手忙脚乱地越过陈峋把他的安全带解开,“你哪儿不舒服?”
“楚辞……”
“我带你去医院。”楚辞打断,飞快地拿出手机,“你忍一忍,我不能开车,我现在就打车。”
其实他是会开车的,但因为左耳听障的原因,他没办法考驾照。安全起见,他也不敢真的开车上路。
“楚辞,你听我说。”陈峋按住楚辞有些抖的手,“我真的没事。”
他就是突然感到胃部抽痛了一下而已,所以停车几分钟缓一缓。虽然楚辞紧张的样子让他很受用,但他并不想让楚辞真的担心。
陈峋的语气很肯定,楚辞也从慌张中镇定下来,汪着水的眼睛望向他:“真的没事?”
“真的没事。”陈峋再三保证,他在座位上动了一下,手握了一下拳,感觉还是有些无力,这种情况显然并不适合再开车,但也不能把车停在这里堵住道路。
于是他对楚辞说:“你去门口请一个保安过来,麻烦他把车开到车库去。”
楚辞很不想离开,但也没办法,走几步就回头看一眼,仿佛陈峋会消失了一样。等拐过弯看不到陈峋,他拔足狂跑,到保安亭里叫来一个保安帮忙。
保安把车停到地下的车库,又把钥匙还给陈峋。陈峋已经感觉好多了,但楚辞还是紧张兮兮地扶着他的胳膊,生怕他下一秒就会倒下。
直到上电梯,楚辞还在确认:“真的不用去医院吗?”
陈峋享受着他的关心,忍不住捏了捏他的耳垂:“不用。”
楚辞没有躲,被摸过的地方有些烫,但他顾不上这些,继续问:“是胃疼吗?”
他记得刚才陈峋用手捂住的是上腹部。
陈峋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只重复:“真的没事。”
楚辞眼眶又红了,疼到连车都开不了,怎么可能没事。他很懊悔,陈峋胃疼肯定是因为没吃午饭的关系。他和蓝越在楼上吃饭,明明知道陈峋就在楼下等他还赌气假装不知情。
他觉得自己好差劲。
回到家,楚辞扶陈峋在沙发坐下,跑到厨房给他倒了杯热水,看着他喝下,然后问:“家里有药吗?”
“在书房,左边最下面的抽屉有个药箱。”
楚辞飞奔去拿药箱,陈峋找出胃药。
一板12粒药,只剩下最后一粒。陈峋吃了药,看到楚辞拿着空的塑料板出神,便问:“怎么了?”
“没事。”楚辞吸了吸鼻子,在沙发旁蹲下,扶着陈峋的膝盖,抬眸望向他,“你是不是胃一直不好?”
所以才会把一板药都吃光了吗?
陈峋愣了下,伸手想把楚辞扶起来,但楚辞却坚持蹲在他身旁,用仰视的姿态看向他。
对上那明显带着关心的眼神,陈峋的喉咙有些发紧,伸手抚上楚辞的头发。
他想,偶尔的示弱也没什么:“以前会有,但自从你回国之后就没有了,今天是第一次。”
“真的?”楚辞不是很信,“为什么在我回国之后就没了?”
陈峋笑了笑,总不能说因为要给楚辞做饭,所以他自己的三餐也变得规律。今天突然发作应该是最近处理融资后续事宜,压力大,再加上胃被养刁,少吃一顿就开始抗议。
“总之我没有骗你,骗人是小狗好不好?”西装革履的男人说起哄小孩的话还是游刃有余,“而且你天天跟我在一起,我有没有胃疼你会不知道吗?”
楚辞脸一红,有些孩子气地反驳:“我是天天跟你在一起,但又不是时时刻刻跟你在一起。”
说完他发觉不对,这句话听起来好像是在抱怨他和陈峋在一起的时间太少。
楚辞赶紧站起来,不去看陈峋的脸,丢下一句「我去给你拿点吃的」就想跑,被陈峋捉住手腕。
脚下失稳,他跌坐到陈峋的身上。
这么好的机会怎么可能放过。
陈峋一把将楚辞抱住,手隔着毛衣覆上楚辞的后背,侧脸埋进他略微有些长的发间。
“别动。”楚辞动了一下,陈峋抱得更紧,似情人般在他耳边低喃,“让我抱一会。”
温热的怀抱让楚辞眼睛再度泛起酸意,他放松身体,靠在陈峋怀里,这一次没有再压抑自己的情绪,任由眼泪落下来。
感受到颈部的湿意,陈峋微微侧头,在楚辞发间落下一个不会被察觉的吻:“怎么哭了?人都是会生病的,生病没什么可怕。”
楚辞觉得陈峋话里有话,不过他大脑一团乱,无法思考其中的深意。犹豫了一下,还是问出了最在意的问题。
“今天遇到的那个男孩,那个叫纪尧……”
刚开了个头就被陈峋打断。
“楚辞。”
陈峋突然叫他。
猜测得到证实,楚辞果然是因为纪尧才会情绪低落。回来的路上陈峋想过要不要主动解释,但其实他更想楚辞来问他。
有时候他想,楚辞就像只蜗牛,推一下才会动一下,虽然说外力很重要,但陈峋更想让他主动伸出触角来。
陈峋松开楚辞,双手握住他的肩膀,看着他,无论表情和语气都很郑重:“我和他没有任何关系,以前没有,以后更不会有。”
楚辞抿了下唇,反正已经开了头,不如问清楚。他突然觉得底气十足:“那束玫瑰呢?我去你公司的时候看到了。”
陈峋挑眉,原来楚辞早就看到了,竟然忍了那么久一直假装无事发生。
他觉得生气,又有些心疼。以前的楚辞面对他时,忍耐从来不是一个选项。而他也不愿让忍耐成为楚辞的选项。
心疼占据上风,陈峋无奈地叹气:“扔了,不过又被梁向聪垃圾回收。”
「垃圾」两个字取悦了楚辞,漂亮的眼睛里终于有了一丝笑意:“你怎么这么损,那么美的花怎么能叫垃圾?”
陈峋心道总算把人哄好了:“只要不是你送的,在我眼里都是垃圾。”
楚辞歪头看向陈峋:“你是在暗示我给你送花?”
陈峋笑了笑,将楚辞略长的头发别到耳后。
不,他在心里说,我是在暗示你,我很爱你。
作者有话说:
第一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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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到了下午上班时间; 梁向聪掐着点打来电话。
“你人呢?又不来公司?”梁向聪声音比平时高了不止一个八度,“信不信我真扣你钱?年底奖金分红通通取消。”
“扣吧。”陈峋真心实意地说,幸好他没有错过楚辞的讲座; 否则就不会了解那么多事。
梁向聪顿了顿:“你声音怎么回事?”
“没事,就是有点胃疼。”陈峋把声音调回到正常; 刚才他刻意压低嗓音,装出虚弱的语气和楚辞说话; 果然又引起楚辞的紧张。
梁向聪哼道:“既然生病那我就不跟你计较。你好好歇着吧。”
陈峋「嗯」了声; 看向厨房里那个忙碌的身影,控制不住想要炫耀的欲望:「楚辞在给我做饭」。
“靠。”梁向聪忍不住低骂; “你要不要告诉他,你还失眠?这样楚辞好搂着你; 唱歌给你听哄你睡觉。”
陈峋挑了下眉; 开始思考这个提议的可行性。
梁向聪骂完又笑; 陈峋这段时间的变化他看在眼里; 他真心为陈峋感到高兴。
他也不愿当电灯泡,挂电话前想到什么:“安思南约了这周末打球,你这种状况行不行?”
“当然可以,随时奉陪。”
“行,那我订场地; 你把楚辞也带上。”
挂上电话,陈峋专注地看着楚辞的背影; 围裙的细带勾勒出他纤薄的腰身,两片蝴蝶骨在毛衣下若隐若现。
看着看着,陈峋的眸色暗了下去; 翘起的嘴角也一点点变得平直; 再次陷入矛盾的情绪。
楚辞对他的在意让他开心; 但他总会忍不住想,楚辞是不是也曾经穿上围裙,出现在别人的厨房里。
这种想法是危险的,陈峋及时刹住了车。
很快,陈峋嗅到一丝不寻常的气息。
他站起来走到厨房门口,焦糊味更浓了。
楚辞没想到煎个火腿而已,他还能煎糊了,手忙脚乱用铲子翻面的时候,听到背后的脚步声,心里一慌,差点弄翻煎锅,幸好背后伸出一只手握住了手柄。
陈峋越过他把火关掉,楚辞的脸有些红,梗着脖子说:“你出去等,我很快就能做好。”
陈峋却注意到另一件事,蹙了下眉,拉过楚辞的右手,看到虎口处红了一片。
“烫到了?”
楚辞缩了下手。
陈峋没松开,牵着楚辞走到水池边,拧开水龙头让流水冲洗被烫红的皮肤,等差不多了又牵他回到客厅,从药箱里找到烫伤膏小心地上药。
表情专注,动作温柔,像对待珍宝。
楚辞有些走神。猝不及防,陈峋突然贴上来,双手环在他的腰上,他的心跳顿时乱了。
等回过神才发现,陈峋伸手到他后面是为了把围裙解开,然后套在自己身上。
“说好了我给你做。”楚辞不满地抗议。
陈峋语气很坚决:“你手受伤了,不要沾水。”
他朝厨房走,见楚辞还站在原地,情绪低落,无奈地妥协:“我来煎蛋和火腿,你帮我热牛奶,再烤几片面包。”
楚辞又高兴起来,像个开心的小朋友,热牛奶的时候甚至哼起歌。
他喜欢为陈峋做事,而不是像之前那样一味享受照顾,他想证明自己是有用的,而不是拖累。
受楚辞感染,陈峋心情也变得不错,当然这背后还有更深一层原因。
陈峋假装不经意问:“不是说会做饭吗?”
楚辞刚才的表现一看就不像经常下厨。
“嗯……”楚辞含含糊糊,“偶尔做,都说了做的不好。”
在认清自己的确无法复制陈峋的味道后,他就放弃了,靠外卖和学校食堂过活。
“都做给谁吃?”陈峋问。
楚辞愣了下:“给自己吃啊。”
他有些摸不着头脑陈峋为什么会问这个问题,微波炉在这时发出「叮」一声,吸引了他的注意力。
牛奶端上桌,楚辞继续烤面包,想起一件有意思的事,没忍住笑了出来。
笑声被陈峋听到:“怎么了?什么事这么高兴?”
楚辞把两片面包塞进多士炉,抿了抿唇,到底控制不住想分享的欲望:“我第一次做饭的时候,不知道控制量,做的有点多,就请一个华裔朋友来吃,结果把他吃吐了。他说这是他吃过最难吃的中餐。”
陈峋很想听楚辞说国外的生活,这是楚辞一步步向他打开心房的证明。他将火关小,停下手里的动作,专注地望向楚辞,循循善诱地问:“然后呢?”
楚辞露出回忆的神色:“然后我请他去外面吃了披萨,花了好多钱,再后来我吸取教训,再也不敢随便做饭给别人吃。”
陈峋皱了下眉:“披萨很贵吗?”
“大概7、8美元一份?时间久我有些记不清了,不过我那个朋友是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