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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如何套牢美人老婆-第3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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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小声控诉:“说好了不喝酒的。”
  “只喝一点。”
  陈峋仿佛要穿透楚辞的眼睛看到他的内心,问:“想不想尝尝?”
  楚辞点头,陈峋拿起酒杯,没有递给他,而是自己喝了一口,然后嘴对嘴渡过去。
  楚辞的脸顿时和他沾上红酒的嘴唇一样红。
  “还喝吗?”陈峋问。
  一杯酒差不多这样分光,楚辞吞咽不及,酒液顺着下巴流进衣服里,陈峋追逐着一路吻下去。
  身体不受控制地向后仰倒,客厅的灯光有些亮,楚辞眯起眼,朦胧中看到陈峋坐起来,从塑料袋里拿出两样东西。
  他撑起手臂想看清,但陈峋又拿起遥控器按了一下,整个屋子便骤然陷入黑暗。
  并非完全黑暗,窗外还有光亮。
  楚辞后知后觉地明白了那两样东西是什么,想提醒陈峋去拉窗帘,但陈峋显然已经忍不住了,将他在沙发上翻了个身,掐着他的下巴将最后一口酒喂进他嘴里,然后吻上了他的纹身。
  “为什么一直留着,怎么没洗掉?”
  “这么多年一直是单身,是不是还在等我?”
  陈峋吻上来,问出最在意的问题:“楚辞,你是不是真的一直爱我?”
  ——
  等室内重归安静,楚辞连手指都动不了。
  迷迷糊糊间,他感到身体腾空被抱起,没多久又浸入了一个温暖的所在,仿佛他走进密歇根湖的那天,湖水柔和地冲刷着皮肤,只不过这湖水是热的。
  他舒服地往下沉,肩膀以下都浸在水里。
  过多的水顺着浴缸边缘流下去,落在地砖上,听起来像错落的雨声。
  楚辞试图去思考这些矛盾的组合,但思维混沌,挣扎几秒很快放弃,眼睛重新闭上。
  简单清理,陈峋在水温变凉前把楚辞抱出来,裹上浴巾,擦干水珠又吹干头发,最后将人抱到床上,盖上被子。
  之后他才回浴室简单冲洗,出来时看到了洗手台上放着的手表,脚步一顿,拿了起来。
  确认楚辞还在睡,陈峋小心地将他的右手从被子里拿出来,指腹轻轻摩挲手腕内侧那道伤疤,又低头吻了一下,将手表替他重新戴好。
  做完这一切,陈峋才掀开被子上床,楚辞立刻靠过来,在他怀里找了个舒服的位置,睫毛轻颤,仍在梦里。
  陈峋连呼吸都放到最轻,他关上灯,侧躺着搂紧楚辞的腰,借着昏暗的光线,看着楚辞莹白的面庞和深邃的眼窝,内心深处泛起阵阵悸动。
  这样美好的夜晚他睡不着,也根本舍不得睡。
  但很快,楚辞的脚无意识地蹬了一下,像一脚踏空,猛然惊醒。
  他一动,陈峋也跟着睁开眼:“怎么了?”
  “水……”楚辞艰难地说出一个字。
  “别动,我去给你倒。”
  陈峋端来水,楚辞喝下后才觉得好些,但喉咙依旧干涩,:“现在几点?”
  “两点。”陈峋看了眼时间,“继续睡吧。”
  楚辞却睡不着,可能意识飘散前最后听到的声音是雨声,他梦见了六年前同样下着雨的京南路。初冬时节,梧桐叶子落了一地。
  但同现实发生的事完全不同,梦境里,当陈峋找过来的时候,他没有坐车同顾齐安离开,而是转身朝陈峋跑去。
  可顾齐安一直拉着他,他好不容易挣脱,就在快要跑到陈峋面前的时候,地面突然撕开一道巨大的裂缝,生生将他们隔开。
  他站在裂隙的一边,大声喊着陈峋的名字,但陈峋只是目光冰冷地看着他。他没办法,想助跑跨过裂隙,却一脚踏空。
  幸好是梦,楚辞安慰自己,但心脏还是突突地跳。无法否认,即便只是梦,也足以让他从云端跌落下来。
  想到什么,他抬起手腕,看到手表还在,感到有些疑惑和不对劲,但大约是酒精影响,他一思考便有些头疼,只好作罢。
  楚辞靠在陈峋怀里,软声问:“你怎么不睡?”
  陈峋吻着他的头发:“我看你睡,等你睡着我再睡。”
  楚辞闭上眼,过了不到一分钟又睁开:“不想睡。”
  陈峋失笑,很包容地问:“那想做什么?”
  楚辞想了想,给出了个稚气的回答:“我想看月亮。”
  陈峋有求必应,不知道从哪里找来一张厚厚的羊毛地毯,铺在卧室靠窗的地板上,他把楚辞抱到地毯上,又拿来毛毯披在楚辞身上。
  楚辞张开毯子对陈峋说:“你也进来。”
  陈峋披着毯子,楚辞背靠在他怀里,像两个在寒夜里依偎取暖的人。楚辞被温热的气息包裹,脚下是柔软的毛毡,仰头看月亮,发出满足的叹息:“如果再搭个帐篷就好像在露营。”
  陈峋问:“想去露营了?”
  楚辞点头,有些怀念地说:“以前拍摄的时候,经常在山上露营。”
  不过他最怀念的,还是和陈峋一起的那次。
  听楚辞提起拍摄,陈峋问:“你朋友说的那个拍摄,想去吗?”
  楚辞沉默,其实他是想去的。这么多年,爬山、拍摄、看日出已经从支撑他活下去的信仰变成了习惯,但他刚答应了陈峋不会离开,何况他也不想离开。
  “不去了吧。”楚辞说。
  陈峋从楚辞的语气里听出不同的答案,于是在他耳尖上不轻不重咬了一下:“去吧。”
  他不想以爱的名义将楚辞束缚在身边。就算束缚得了一时,也束缚不了一辈子。
  楚辞扭着身子回头:“真的?可我不想离开你。”
  陈峋顺势吻上他的唇:“我也不想和你分开,一刻也不想,但过两天我正好也要出差。”
  “去哪儿?”
  “参加一个会议。”陈峋言简意赅。
  “那好吧。”楚辞说,“我明天跟Jason联系。”
  安静片刻,陈峋突然问:“你电脑里存了我的照片?”
  楚辞在陈峋怀里动了一下,故意打了个哈欠:“哎呀,好困……”
  陈峋拿他没办法:“那去睡?”
  楚辞又摇头:“再抱一会。”
  “对了。”想到Jason问两个人什么时候第一次见面时,陈峋暧昧的微笑,楚辞忍不住问,“我们第一次见面不是在图书馆吗?”
  陈峋用毯子将他裹紧,沉吟片刻说:“不是。”
  “嗯?”楚辞一时懵住,反应了一会,“难道不是在图书馆吗?你把外套披在我身上,不过我睡着了,没有见到你,只看到你的外套。如果图书馆不算,那就是在咖啡店?”
  头顶落下陈峋的轻笑,楚辞微微坐直身体,仰头望向他:“都不是吗?”
  “当然不是。”陈峋眸光很深,漾着笑意,似乎在回忆什么,“还要更早。”
  楚辞来了精神:“更早是在什么时候?”
  他歪着头想,猜测道:“难道你在我不知道的时候就已经见过我?是在学校吗?”
  隔了一会,头顶落下一声很轻的嗯,“不过不是在学校。”
  不是在学校?
  楚辞更惊讶了,一想到陈峋曾经在背后默默关注他,整颗心都要鼓胀到飘起来。
  “那是什么时候,在哪儿?”楚辞追问,但陈峋不再回答,只是裹着毯子将他搂得更紧。
  夜很静,月色如水,银光泻了一地。楚辞靠在陈峋怀里,感受对方灼热的呼吸和有力的心跳。
  难以名状的情绪在胸腔涌动,膨胀。楚辞的呼吸变得急促,身体也热起来,羊毛骚着脚心,酥麻的感觉从脚底直蹿脊背。
  从前的他对欲望一向坦诚,年岁增长反倒害羞起来,但终究抵不过对陈峋的渴望。
  楚辞闭上眼,慢慢解开睡衣扣子,半褪到肩膀处,然后转身,勾住陈峋的脖子,仰头吻了上去。
  ——
  无论楚辞如何软磨硬泡,陈峋始终不松口,以至于三天后,当楚辞准备启程南下拍摄的时候,心里还在惦记这件事。
  他和陈峋第一次见面到底是在什么时候。
  这次拍摄是芝加哥艺术学院同A大联合组织的,任务就是深入南部一个叫南县的山区,探索自然的神奇魅力。
  拍摄团队一行二十人左右,先坐高铁,到了南县再包车。陈峋将楚辞送到车站,在停车场腻歪,直到接近发车时间楚辞才不得不匆忙下车,在最后一分钟检票进站。
  上车后,他才知道Jason坐他旁边,团队其他成员也坐在同一节车厢。
  Jason一如既往充满活力,很快和A大大的老师们混熟,相比之下楚辞就安静很多,坐在座位上,有几个人主动来跟他打招呼,他都礼貌回应。
  没多久,他又见到了一个熟悉面孔。
  见到蓝越,楚辞并不感到意外。他站起来寒暄,而蓝越的笑相比之前客套很多。
  即将发车,楚辞回到座位,有些热,便把毛衣领往下折。
  Jason突然凑过来,盯着他看了好一会,指着自己脖子的一处位置说:“Allen,你这里怎么了?”
  楚辞下意识伸手去摸:“什么怎么了?”
  Jasen啧啧两声,表情逐渐变得暧昧。
  楚辞用手捂住脖子:“到底怎么了?”
  Jasen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你自己去照照镜子吧。”
  楚辞走到卫生间,对着镜子侧头,将衣领往下拉,很快发现白皙皮肤上那枚鲜红的印记。
  脸瞬间红透。
  脑海中不可避免闪过一些片段,黑暗的房间,潮热的空气,他像一条滑溜的水蛇伏在陈峋身底。
  大约是要分开的缘故,这几天他和陈峋做的比恋爱那时还要频繁,到最后意识走失,只剩本能,他甚至不知道这枚吻痕是什么时候印上去的。
  是昨天晚上还是今天早上?
  看鲜红程度应该是今天早上。那是在家里,还是在停车场?
  考虑到山里凉,楚辞庆幸早上出门穿了件高领薄毛衣,他把衣领往上折,然后找罪魁祸首算账。
  陈峋这会儿刚到公司,车还没有停稳,就接到了楚辞的电话。
  听了电话那头结结巴巴的控诉,陈峋甚至能在脑海里想象楚辞现在脸红的模样,他唇边勾起笑,语气却一本正经地问:“红印子?会不会是蚊子咬的?”
  S市的春天很短暂,进入四月几乎已经算入夏,有蚊子出没不算奇怪。
  听陈峋这么一说,楚辞也有些不确定,对着镜子照了照,小声嘀咕:“真的吗?好像是有些像。”
  陈峋忍笑忍得辛苦,拳头抵在唇边低咳一声:“你拍张照片发过来,我看看。”
  楚辞听话地拿起手机,对着镜子拍了张照片。
  收到信息,陈峋目光顿时深了几分。照片里,楚辞一只手像是无意识地把毛衣领往下拉,露出小巧精致的锁骨,他微微抬起下巴,脖颈雪白纤长,像植物的根茎,仿佛轻轻一掐就断了。
  陈峋气息有些不稳,盯着那枚吻痕看了好久。楚辞大概等不及,直接把电话打了过来;
  “是蚊子咬的吗?”柔软的声音传来,楚辞似乎还在对着镜子比对。
  陈峋深吸一口气:“应该不是。”
  “嗯?”
  “是我。”
  电话那头,楚辞顿了顿,气呼呼地说:“我就知道!你这只大蚊子!”
  陈峋毫不迟疑地认错:“是我的错,我在你包里放了创可贴,待会拿一片贴上。”
  因为楚辞要进山,陈峋为他备齐了药品。
  楚辞哼哼两声,陈峋以为他还在生气:“生气了吗?是我不好。”
  他倒并非刻意,而是楚辞皮肤白,很容易留下印记,情到浓时,他很容易忘记这一点。
  低沉的语气让楚辞心里一动,他其实并没有生气。
  “你如果不喜欢,我下次……”
  “我喜欢。”楚辞突然打断,“我喜欢你在我身上留下印记。”
  “哥哥。”他闭上眼,不敢看镜子里自己通红的脸,“我是属于你的。”
  作者有话说:
  来晚了抱歉,改了好多遍,为表歉意,留言掉落惊喜,爱大家;
  感谢在2022…09…28 11:29:32…2022…09…29 18:36:33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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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47章 
  陈峋呼吸一滞。
  他闭眼; 靠在座椅上,喉结不停滚动,带出脖颈上鼓动的青筋; 做了好几个深呼吸才将心中翻涌的情绪压下去。
  楚辞也安静下来,电话里只能听到两个人的呼吸。
  “怎么办童童; 我现在已经开始想你了。”
  听到这个称呼,楚辞怔愣; 眼眶倏地红了。这是他的小名; 过去只有外公和楚蓉会这么叫他,而他已经很多年没听到这个称呼。
  这几天陈峋对他的称呼大多是宝宝; 宝贝,偶尔叫他小朋友; 小辞; 但童童还是第一次。
  “你怎么知道……”
  “我想你了。”陈峋的声音很低; “很想很想。”
  实际两人分别还不到一个小时。
  楚辞被转移注意力; 轻声答道:“我也想你。”
  “你一共去四天,对吗?”陈峋向他确认。
  “嗯。”楚辞说,“你呢?”
  “我明天出发,会期三天左右。”
  那陈峋差不多能和他同一时间结束。楚辞在心里默默计算着。
  陈峋不知道楚辞的想法,问:“你现在在哪儿?”
  “我在卫生间。”
  “已经发车了吗?”
  “嗯。”
  “快回座位上坐好吧; 我还在你包里放了零食,注意随时补充能量; 别累着,想我就给我打电话。”
  “知道。”楚辞红着眼眶笑,“我又不是小孩子。”
  “你不是。”陈峋一本正经回答; “你是我的宝贝。”
  ——
  楚辞回到座位; 从背包里翻出创可贴; 又去卫生间对着镜子贴好。
  创可贴是半透明的,接近肤色,不仔细看看不出来。
  “去这么久?给你老公打电话呢?”Jason从杂志上抬眼,看着楚辞笑,“刚才还有人向我打听你,不过我说你已经结婚了。Allen你这么漂亮,我要是你老公,估计也不放心让你一个人出门。”
  说到这里,Jason有些奇怪地问:“你怎么不戴戒指?”
  楚辞愣了愣,忽然想起很久以前在床头柜里发现的那对戒指。他左手轻轻地握了一下:“还没来得及去买。”
  Jasen接受了这个说法,没再说话,靠在座位上继续看杂志。
  楚辞也把头转向窗外,想到戒指,想到自己尚未坦白的过往,胸口有些发闷。他晃了晃头,把这些想法通通甩开,拿出手机查询未来几天从南县飞往陈峋开会所在B市的机票。
  另一边,陈峋把周然叫进办公室。
  听说陈峋决定去参加人工智能大会,周然有些惊讶,但很快说:“正好主办方还想邀请您作为嘉宾参加关于AI芯片的分论坛,是在第三天上午。”
  陈峋同意了:“主论坛发言还是让梁向聪去。”
  据他所知,梁向聪表面装作满不在乎,实际偷偷在背发言稿,为此还专门订做了一套新西装,大概是想趁机在梁父面前出出风头。
  周然记下:“我给您订机票。”
  “会议结束我先不回S市。”陈峋顿了顿,“帮我订一张去南县的机票。”
  ——
  楚辞随队抵达南县,深入山区进行拍摄。南部多山,山地崎岖,并不好走。楚辞很久没有爬山,虽累但有种难言的畅快,拍摄不少照片给陈峋发过去。
  大多数情况下,陈峋都会很快回复,每次聊天最后,都会加一句「我想你」,让楚辞心动不已。
  楚辞不再犹豫,打定主意后给周然发了条信息。
  进山的第三天,晚上是在山上露营,帐篷搭好后,楚辞找了个信号好点的地方给陈峋打电话。
  陈峋问他第二天的行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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