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寡后我重生了-第10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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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敬宗正暗暗地嘲讽戚瑾,听她这么说,立即严肃道:“这有什么好羡慕的,儿子又不一定孝顺,万一生出来像我,整天惹你我生气,那还不如不生。”
华阳:“你既然知道自己什么德行,为何不改?”
陈敬宗:“老头子不曾好好地给我当爹,我为何要给他当乖儿子?除非他先向我低头,否则谁也别指望我去他面前当孝子。”
华阳沉默。
陈敬宗:“是不是觉得我的话很有道理?”
华阳:“前面那句确实很有道理。”
陈敬宗:“我说了一堆,你指哪句?”
华阳:“就是如果生出来的儿子像你,倒不如不生。”
她自认没有婆母的好耐性与好脾气,应付一个陈敬宗已经够累了,再来一个哪哪都不讲究的小赖皮……
陈敬宗就看着她皱起眉头,十分嫌弃的模样。
陈敬宗:……
他嫌弃自己没关系,她怎么能也这么想?
真有个他这样的儿子,他们爷俩一起把她当祖宗捧着伺候着,她做梦都要笑醒才对!
===第 153 章(“我可没动”。。。)
因为何清贤谏言节俭; 今年除夕宫里没有大设宫宴,元祐帝只请了安乐大长公主、两位姐姐及其家眷进宫,简简单单吃顿年夜饭。
近来南康在戚太后面前很是得脸; 涨了不少威风; 此消彼长,孟延庆在家里都不敢公然招惹南康,进了宫; 孟延庆变得越发老实,哪怕宫人在他面前摆了酒; 孟延庆也不敢喝。
元祐帝:“大姐夫怎么不喝酒; 莫非还记着那年先帝设宴; 你被二姐夫打的那一拳?”
因为是家宴; 元祐帝的称呼也更随意了。
而他这带着调侃意味的一句,直接让孟延庆的脸红成一片。
倒是陈敬宗; 很是惭愧地道:“都怪臣喝多了行事鲁莽,这里再跟大姐夫赔个不是。”
华阳淡笑; 南康笑得就明显多了,以前孟延庆出丑她也觉得丢人,现在嘛,她就喜欢看孟延庆那窝囊样。
戚太后转移了话题,问女儿:“初三去汤山; 东西都收拾好了?要不要派个太医跟着?”
华阳很会做面子活儿,为了不让众人觉得她纯粹是为了享乐才去的汤山; 腊月里她故意装了一次腿疼,还惊动了宫里的太医。太医个个都是人精; 还没号脉时,华阳轻蹙眉头; 怀疑自己是不是当年落水导致寒邪侵入了腿骨,故而年年冬日都要腿疼,太医听在耳中,待号脉也没号出什么,但又必须给长公主的腿疼找个病因,太医便顺着长公主的话说了,再开副温和的调理方子。
有了太医这话,华阳进宫跟母后、弟弟抱怨两句,说自己要去泡汤泉疗养,戚太后自然同意,元祐帝也不羡慕姐姐可以自由出城了,还提议让姐姐入住行宫。
华阳再以不想兴师动众为由,道已经跟姑母借了别院。
元祐帝更心疼姐姐了,泡个汤泉竟然还要借别院,等汤山那边再有罪臣家的别院空出来,他一定挑最好的送给姐姐!
“大家都在过年,就不劳烦太医了,按照先前开的方子备了药,带上就是。”华阳神色如常地道。
安乐大长公主难以察觉地笑了笑,皇帝还年轻,不懂,她就不信戚太后真的看不穿盘盘的小心思。
翌日清晨,华阳、陈敬宗又早早来宫里拜年。
陈敬宗竟然还给元祐帝准备了一个封红,里面是薄薄一张一百两的银票。
他该嫌弃姐夫出手小气,还是高兴自己竟然还有压岁钱拿?
华阳母女坐在一块儿闲聊时,元祐帝带陈敬宗出去了,站在大殿前的汉白玉栏杆前,元祐帝交待陈敬宗:“姐姐腿不舒服,到了那边你要好好照顾姐姐。”
陈敬宗:“皇上放心,臣一定寸步不离地守着长公主。”
元祐帝回忆姐姐当年落水裹在被子里的可怜模样,依然带着几分少年青涩的脸上便笼罩起一层淡淡的愁云:“朕听说,女子受寒可能会影响子嗣,你们成亲这么久还没有孩子,你会不会着急?”
他笑得自然,看起来也十分诚恳,元祐帝奇道:“为何?”
陈敬宗一本正经地解释道:“长公主到现在都还会嫌弃臣的粗鄙,真有了孩子,长公主肯定一心扑在孩子们身上,眼里更没有臣了,臣可不想沦落到孟延庆那种地步,您也瞧见了,昨夜南康长公主根本不把孟延庆当回事。”
元祐帝万万没有想到,陈敬宗竟会因为这种理由而不期待孩子。
可这话确实有道理,母后也是如此啊,平时的心思都放在他与姐姐身上,父皇宠幸哪个妃嫔,母后根本不在意。
陈敬宗反过来安抚元祐帝:“您也别着急当舅舅,缘分到了,孩子自然来了,提多了,臣怕长公主不喜。”
这时,南康长公主一家四口的身影出现在了远处。
和静还好,元祐帝想到敦哥儿嘴角时不时流出来的口水,眼中的嫌弃便藏都藏不住。
或许不是亲姐姐家里的孩子,元祐帝怎么看敦哥儿都难以喜欢。
出了宫,华阳、陈敬宗直接去了陈府。
陈府门外贴上了崭新的大红对联儿,地上还有零星几片爆竹燃放过后留下来的红纸碎屑。
忙碌了一整年的首辅陈廷鉴终于得以休息了几日,今日穿了一套绛紫色的锦袍,银丝隐约可见的长发简简单单用一根玉簪束起,美髯垂胸,仙风道骨。
陈敬宗心情好,没喊父亲,唤的是首辅大人,跟着华阳说了几句吉祥话。
陈廷鉴都习惯了,只管招待儿媳妇。
到春和堂没坐多久,陈敬宗就被侄女侄子们拉走了,后来华阳与两位嫂子逛到花园,瞧见陈敬宗在陪孩子们蹴鞠。
武官就是要动起来才好看,宽肩窄腰的,特别是那双修长的腿,踢起球来风流倜傥。
罗玉燕羡慕道:“还是驸马这样的好,像我们家三爷,肩不能扛手不能提的,每天回来就会靠在榻上哎呦,一会儿念叨脖子酸,一会儿抱怨肩膀痛。大嫂,大哥难道也这样?”
俞秀笑道:“他倒不曾哎呦,只是也会捶捶肩膀,我瞧见了,自然要帮他捶。”
罗玉燕再看华阳:“我们俩都是伺候爷们的命,长公主就不一样了,平时都是驸马伺候您吧?”
她开始反思,是不是自己对妯娌们过于亲近了,才让罗玉燕胆子越来越大,竟敢调侃她。
去汤山的事,华阳也对婆母提了,免得接下来小半个月她与陈敬宗都不在京城,陈家这边还以为出了什么事。
泡汤泉毕竟有些暧昧,陈敬宗没有亲口跟两位兄长显摆,但他无意般跟侄子们透了口风。
观鹤堂,婉宜悄悄地问母亲:“娘,你跟父亲泡过汤泉吗?”
俞秀想了想,笑道:“来京城还没泡过,小时候在陵州泡过几次。”
婉宜惊讶道:“陵州有汤泉?”
俞秀:“有的,有的大户人家建园子自己享受,有的人特意多围几个池子,百姓们舍得花钱就可以去泡。那时候老太太喜欢泡池子,年年冬天祖母都会陪她去,祖母还会特意带上我。可惜咱们上次回去是为了给老太太服丧,不然祖母肯定也带你们去泡了。”
婉宜没觉得惋惜,她更好奇娘亲小时候的事:“那时候您多大?”
俞秀:“五六岁吧,因为泡池子很新鲜,所以记得清楚。”
婉宜听得眼睛亮晶晶的:“原来娘跟父亲,也算是青梅竹马。”
她知道父母是娃娃亲,却一直都以为父母小时候没见过面,长大了直接成亲的,现在才知道两人小时候可能还一起泡过汤泉呢。
俞秀被女儿的话臊红了脸,连忙解释道:“也不是经常见面,就逢年过节,他会去我们家送礼,那时候我也不懂,都喊他哥哥的。”
婉宜:“父亲长您四岁,您不懂,他肯定知道您就是他的小媳妇。”
俞秀作势要捏女儿的脸,婉宜笑着跑开了,出门时差点撞上刚从外面回来的父亲。
陈伯宗与陈廷鉴一样,待儿子严肃,待女儿还算温和,扶住人问:“跑什么?”
婉宜告状:“娘要打我。”
说完丢下父亲跑了。
陈伯宗无法将温柔的妻子与打孩子联系到一起,进屋自然要问问。
俞秀的脸本来就红着,被他一问更红了。
直到夜里,被大理寺少卿用特别的方式审问过后,俞秀才尴尬地交待了娘俩的谈话。
陈伯宗:……
都是老四的显摆招惹出来的!
老四自己在陵州过了好几年,不定泡过多少次,如今只是要跟着长公主去汤山再泡几天,也值得他拐着弯通过孩子们招摇!
。
陈敬宗并不知道自家爹娘、兄嫂、侄辈们在想什么,初三天还黑着,他就把华阳弄醒了。
华阳很困,很想再多睡一会儿,可一对上陈敬宗神采飞扬的眉眼,想到他这个土驸马还没见过汤泉,华阳也就早早起来了。
汤山离京城八十里地,早点出发,马车再走快些,傍晚恰好能赶到姑母位于汤山的别院。
“京城真是人杰地灵,还有汤泉这样的好东西。”
马车沿着官路前行,偶尔颠簸一下,陈敬宗靠着车窗,看着华阳夸赞道。
华阳嫌弃脸:“不要说出来,显得你很土,回来后也不要跟你的同僚显摆,人家不定泡过多少次了。”
陈敬宗:“我是那种没有分寸的人?除了在你面前展现真性情,在外面,见过我的人只会觉得我跟京城土生土长的权贵子弟一样高不可攀。”
华阳:“那你在我面前也别展现真性情了,我更欣赏京城的权贵子弟。”
陈敬宗不说话了,下巴微微抬起,目光也变冷。
华阳:“没有权贵子弟敢在我面前这般倨傲无礼。”
陈敬宗:“可他们在外面都这样,包括你,从来都是拿鼻孔看人。”
华阳:……
她偏过头,看向窗外。
两人都不说话,马车里安静下来,窗外则是一片冬日萧瑟的景象,寒风凛冽,华阳吹了一会儿便放下帘子。
瞥眼还在扮权贵子弟的驸马,华阳拿出一本书,可是翻书就要动手,华阳更想一直捧着温暖的手炉。
她把书递给陈敬宗:“你念给我听。”
陈敬宗:“我在思索正事,你不要拿这种小事打扰我。”
说完闭上眼睛,一脸肃然。
华阳不怒反笑,她倒要看看,陈敬宗能装多久。
长公主的车驾十分宽敞,华阳让陈敬宗挪到侧座上,她脱了鞋子躺到主榻上,盖好被子,脚下踩着个汤婆子,手里再抱着一个。
车身轻轻地颠簸着,早上本来就没睡够的华阳,很快犯起困来。
就在她快要睡着的时候,脚下的汤婆子被人拿走了,一双大手不老实地捏上她脚踝。
华阳继续假寐,只拿脚踹他。
她不踹还好,这一踹,陈敬宗越发得寸进尺,直接脱了外袍,掀开被子钻了进来。
华阳不敢做太大的动作,怕赶车的车夫察觉。
她瞪着拱起被子撑过来的陈敬宗:“权贵子弟不会在马车上失礼。”
陈敬宗嗤笑:“这话你可就说错了,是男人,没有不喜欢这样的,若是尚未成亲,真君子还会装装,成了亲的,都一样。”
华阳不信。
陈敬宗也不在乎,拿走那碍事的汤婆子,再扣住长公主的两条手腕。
华阳皱眉。
陈敬宗:“我可没动。”
他是没动,可马车在颠簸,马车一颠簸,两个人便跟着晃一晃。
没几下,驸马爷被晃出了笑,长公主被晃红了脸。
===第 154 章(月宫云雾)
除了晌午在一座镇上的酒楼用了饭; 再略微休整片刻,这一日华阳与陈敬宗几乎都是在马车上度过的。
因为无所事事,看书都嫌手冷; 与陈敬宗躲在榻上偷偷摸摸竟成了唯一的消遣。
后半晌; 华阳沉沉睡了一觉,醒来时,车里光线昏暗; 陈敬宗坐在右边的侧座上,正在整理衣袍。
刚睡醒的长公主慵慵懒懒; 看眼车窗问:“什么时辰了?”
陈敬宗:“外面天已经暗了; 约莫再走两刻钟能到。”
华阳嗯了声; 一手抓住耳边的被子,往紧了裹。
这是还不想起床的意思; 陈敬宗看看她叠放在对面矮橱上的衣裙夹袄,跪坐到榻前; 左臂撑着榻,右手一下一下地摸她露在外面的脑顶:“起来吧,穿衣裳梳头还要耽误一会儿,还得习惯习惯外面的冷,不然一出被窝就下车; 容易着凉。”
华阳明白,就是不想离开这暖呼呼的被窝。
陈敬宗取下她的衣裳:“我伺候你穿。”
陈敬宗硬是拉开被子将她抱了起来; 再以最快的速度将那些衣裙一层层地套到她身上。等那又暖和又轻便的胭脂红缎面的狐毛夹袄上了身,华阳还是有点哆嗦; 陈敬宗便把她的斗篷也拿来,严严实实地裹住她; 只露出长发凌乱的脑袋。
长公主的脸红通通的,丹凤眸里浮着一层水色,少了平时的骄矜,多了几分楚楚动人。
陈敬宗却怕她已经病了,掌心贴上她额头好一会儿,确定没有发烫才放下。
“这么娇气,以后还是老老实实留在京城过冬吧。”陈敬宗一边为她通发,一边无奈地道,也越发觉得自己真是几辈子修来的福气,前年才能让她这金尊玉贵的娇气祖宗为了他,不辞辛苦地跑去随军。
华阳一手伸出斗篷,手里拿着一面盘子大小的西洋镜,刚刚陈敬宗点了灯,镜面里清清楚楚地映出她泛着潮红的脸,还有陈敬宗不是很熟练替她通发的动作。
待头发通顺了,华阳叫他下车,换后面车上的朝云、朝月过来。
陈敬宗手里握着她的长发,在她莹白如玉的耳边亲了一下,这才离开。
他下车的空隙,华阳注意到外面飘起了零星雪花。
很快,朝云、朝月过来了,熟练地替长公主挽好发髻,插好金簪首饰等等。
喝了半碗温水,华阳挑开窗帘,看见陈敬宗骑在白雪塔的背上,与窗隔了三步远,风那么大,他只穿着那件袍子。
同样都是刚从被窝里出来的,他真不怕冷不成?
朝月笑着抱起驸马爷放在车里的大氅,从窗口这边递出去,而这时候,华阳早坐到主榻中间了。
附近全是高高矮矮的山丘,偶尔可见白墙红瓦的别院散布其中,替安乐大长公主打理别院的刘公公早在汤山外就接到长公主了,这会儿正骑着马在前面带路。
当夜色降临,一行人终于抵达别院。
陈敬宗在外面看了看,大长公主的这座别院占地颇广,修的也十分气派。
周吉在家陪新媳妇,吴润也没跟来,陈敬宗翻身下马,亲手扶了华阳下车。
雪还不大,风却不小,华阳戴着兜帽无心打量四周,匆匆跟着刘公公进去了。
刘公公边走边道:“大长公主这边有两座院子最好,一座叫瑶池仙境,一座叫月宫云雾,里面都修了汤泉池子,现今也都收拾好了,大长公主说,您与驸马想住哪边就住哪边。”
刘公公:“大长公主最喜瑶池仙境。”
华阳道:“我们就住月宫云雾吧。”
陈敬宗在华阳的兜帽边上道:“这名字还真配你。”
走了一段路,前面出现一座宅院,宅院倒是没什么稀奇,奇就奇在整座宅院竟然被一圈连通的汤泉包围,团团白雾袅袅升起,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