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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8章

守寡后我重生了-第1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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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辈子他就是瞎倔,为了点鸡毛蒜皮的琐事让她看不顺眼,这辈子他把自己收拾得干干净净,看她还能挑什么毛病。

    沐浴焚香,去了酒气,陈敬宗终于来了后院。

    朝云四个大丫鬟喜气洋洋地招待驸马。

    陈敬宗只看着一身红衣的公主,今晚什么时候就寝,得公主发话。

    华阳叫丫鬟们退下。

    她再看向陈敬宗,道:“桌子上是姑母赠我的西域美酒,你去帮我倒上。”

    陈敬宗顺着她的视线看去,桌子上果然摆着一个精致的酒壶,还有一个精致的小酒碗。

    上辈子好像没有这些。

    但也没什么关系,就是公主太小气,西域美酒也不分他几口。

    陈敬宗走过去,一手端着小酒碗,一手提着酒壶,倒的时候背对着她,悄悄往手心倒了些,再飞快地舔掉。

    嗯,西域美酒也没什么稀奇。

    他再把酒碗端给床边的公主。

    华阳看看他修长宽大的手,还没喝酒,人就开始发软。

    接过酒碗时,她白皙纤细的手指微微发颤。

    陈敬宗觉得奇怪。

    华阳已经接过酒碗,以袖掩面,三口喝得干干净净。

    带着果子酸甜气息的酒水一路往下冲,所过之处皆窜起星火般的热意。

    最初尚且能够忍耐,当陈敬宗重新坐到她身边,看似恭敬实则暗暗打量她时,华阳体内的那些点点星火瞬间有了燎原之势。

    华阳闭上眼睛,不露痕迹地道:“你可以侍寝了。”

    陈敬宗:……

    怎么觉得她这句话,比上辈子说得更霸气?

    可他知道,她就是个骗子,她所能允许的侍寝,从来就没有超过一刻钟,回回都想要他的命!

===双重生2(“昨晚公主待臣可不是这样。。。)

    就是再死一回再活一辈子; 陈敬宗也绝无可能会忘了他与华阳的洞房花烛。

    那晚的他,应该与所有第一次成亲的新郎官一样,仿佛丢了脑子; 只想着一件事。

    他都没能好好欣赏公主的美; 她一说可以侍寝了,陈敬宗就把人压到了床上,就开始……

    这一次; 陈敬宗还是想与她做那个,可他不再着急; 他更想先抱抱她; 好好地看看她。

    如果不是莫名其妙又回来了; 他已经死在了白河岭; 再也见不到这祖宗。

    陈敬宗将她抱到怀里,放躺在他的臂弯。

    公主的脸被身上的红衣映出了一层艳丽的绯色。

    陈敬宗用他带着薄茧的大手摸上这张微微发烫的脸。

    他很想问问; 如果知道他死在战场,她会不会掉眼泪; 会不会后悔分别时没有与他说一句话。

    可是,这里的华阳只是十七岁的华阳,刚刚嫁过来的华阳,还没有三天两头地与他吵过,还没有动不动嫌弃他。

    他可以提前改掉那些缺点; 可那个华阳再也看不到了。

    多奇怪,他明明也嫌弃她那一身娇气毛病; 到头来还是放不下。

    越放不下,陈敬宗越不着急对这个华阳做什么。

    他知道; 两个华阳都是同一个人,如果他继续像上辈子那样故意不讲究; 这个华阳也会变得嫌弃他。

    可还是会担心,他死了,那个华阳会怎么样,哭了怎么办,万一一辈子都没有再嫁,孤零零活到老怎么办?

    亦或是,万一她动了春心改嫁别人,甚至养了很多面首怎么办?

    哪个陈敬宗都不想,非要二选一,就,她怎么舒服怎么来吧,反正他都不在了,还介意什么。

    躺在陈敬宗臂弯的华阳,越来越热了,尤其是,他的手还在不停地摸着她的脸,很轻很轻的动作,却叫人心里发痒。

    她看到了二十岁的陈敬宗,一个虽然在看着她,目光却好像有些迷离的陈敬宗。

    华阳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她也忘了去揣摩,因为在看清楚这张熟悉的脸时,华阳想到了前世那个再也没能回来的苦命驸马。

    就那么死了,孤零零死在了白河岭。

    年纪轻轻客死他乡,他死前一定非常难过吧?肯定会想他的家人,她呢?

    华阳很想问问,他有没有想过自己,想起的时候,是不是都是埋怨,或许他也会后悔,后悔怎么就娶了这么一个公主,温柔体贴不说了,连一次痛快的新郎都没做过。

    可这个陈敬宗,不是二十四岁的陈敬宗,他不知道前世他过得有多苦。

    酒意在体内燃烧,也在脑海里肆虐,晕晕乎乎的华阳,朝那张熟悉的俊美脸庞伸出了手。

    突如其来的触感惊醒了走神的陈敬宗,这时,他才发觉怀里的小公主在触碰自己的脸。

    她的眼中竟然浮上了泪水,迷迷离离地望着他,却又好像在望着别人。

    他看向桌子上的酒壶,上辈子没有安乐长公主送的酒,她清冷又威仪十足,他只是剥个衣裳,都挨了无数次眼刀,而她除了推他,就没有主动的碰触。

    那她是喝醉了?醉了,便将他误会成了别人?

    纵使戚瑾几次挑衅,陈敬宗从不相信她会喜欢戚瑾,因为她不是那种会为了联姻而牺牲自己感情的人。

    陈敬宗攥住她的手腕,蛊惑似的问:“我是谁?”

    华阳再醉再晕,也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陈敬宗。”

    她现在的样子很乖,陈敬宗猜,也许她只是单纯地醉了。有的人醉了会耍酒疯,有的会展现出另一种性情。

    陈敬宗还是第一次见她醉酒的模样。

    他决定趁虚而入,继续问:“刚成亲就摸我的脸,公主是不是很喜欢我?”

    陈敬宗低头,用嘴唇蹭了蹭她红红的脸颊:“是不是很喜欢我?”

    她没有很喜欢他,只是怜惜他罢了。

    陈敬宗就知道,醉酒的公主也不是那么好欺负的。

    他也不再想那些有的没的,一边吻住她带着淡淡酒香的唇,一边为她宽衣解带。

    第二次做新郎,陈敬宗多了很多耐心,可他意外地发现,醉酒的公主似乎很急,他还在慢慢悠悠地亲着她的耳侧,她便勾住了他的脖子,整个人往他身上贴。

    陈敬宗太奇怪了,他按住她的两条腕子,撑高身体,探究地看向她的脸。

    她都快要急哭了,使劲儿又徒劳地挣着手腕,丹凤眸子湿漉漉地望着他,脸也红得异常。

    陈敬宗再次看向桌子上的酒,再联想安乐长公主的喜好,便猜到那酒可能不是什么正经的西域美酒。

    “傻,什么酒你都敢喝。”陈敬宗惩罚似地咬了咬她的鼻尖。

    华阳往上抬下巴,直接把自己的朱唇送了上去。

    陈敬宗喉头一滚,眼里也燃起熊熊的火来。

    天可怜见,上辈子他一顿都没吃饱过!

    朝云朝月等四个大丫鬟还在院子里守着。

    她们知道自家公主的脾气,想着今晚公主才与驸马认识,可能用不了多久就会叫她们备水。

    然后,她们就一起听到了自家公主的声音。

    那是她们伺候公主十来年都不曾听闻过的嗓音与腔调,好像难受,又好像很快活。

    公主该是矜持的,无论高兴还是生气,都仪态万千,可今晚的公主仿佛变了一个人,她无拘无束,她忘了所有公主应该具备的礼仪或姿态。

    是公主太喜欢驸马,还是驸马侍寝的本领太过优秀,让公主喜欢到了这样的地步?

    四个大丫鬟面面相觑片刻,随即散开,在四宜堂里里外外绕了一圈,确定公主的声音不会传到太远,忠心耿耿的四女才重新聚集到走廊拐角,你看看我看看你,有被那动静勾起的脸红心跳,也由衷地替公主高兴,选中了一个既长得好看又很是中用的驸马。

    黎明时分,华阳被陈敬宗亲醒了,在她察觉到不对劲儿的时候,陈敬宗也在她睁开眼睛之前,往下一沉。

    陈敬宗一直在看着她,昨晚她被酒中的药效影响,变得都不太像她,陈敬宗就想让她在清醒的时候再快活一回,只有她领教了这事的好,以后才不会再抗拒。

    “公主醒了?”陈敬宗一边慢慢地伺候,一边与她说话。

    华阳闭着眼睛,不想理他。

    陈敬宗偏要理她:“昨晚公主醉酒,神志似乎不太清醒,没能查验臣侍寝的能耐,所以臣想着,趁时候尚早,再伺候公主一回。”

    华阳的脖子都红了,他这张嘴,还是那么叫人讨厌,真想把他毒成哑巴。

    “闭嘴。”趁他还没有说更多,华阳冷声命令道。

    陈敬宗有些委屈:“昨晚公主待臣可不是这样。”

    华阳记不太清昨晚了,能想起来的全是一些不堪回忆的画面。

    可是现在,她清醒的很,也清醒地感受到了两辈子在这方面的不同。

    最终,她还是抱紧了陈敬宗的肩膀,还是克制得发出了几声呜咽。

    为了这份克制,她整个人都快被汗水打湿了,一缕发丝黏在汗津津的腮边。

    陈敬宗拨开那缕发丝,从她的额头亲起,亲到下巴,再往上亲,整个亲了一圈:“好祖宗,真是我的好祖宗。”

    幸好他没有犯糊涂,没有故意在相看的时候出丑。

    华阳等他亲够了,才叫他穿好衣裳,她要唤丫鬟们进来服侍她去沐浴。

    陈敬宗看看天色,没有再纠缠。

    华阳在温热的水中泡了一刻钟,身上各处的酸乏终于得到缓解,肚子空空的,她提前吃了点东西,再随陈敬宗去春和堂敬茶。

    孝道为先,新婚第一日,公主也要给公婆敬茶,但以后却不必像其他儿媳妇那般晨昏定省。

    路上,陈敬宗走在她身边,时不时看看她,再露出一个傻笑。

    华阳没好气地瞪了他几眼。

    陈敬宗还是笑,靠近她道:“公主放心,我虽然读书不多,但我会努力做个好驸马,什么都听你的,你让我往东,我绝不会往西。”

    华阳上下打量了他一眼。

    上辈子陈敬宗哪里是这样?

    因为才成事一会儿陈敬宗就被迫中断,接下来的一整晚,陈敬宗好几次试图抱她,次次都被她冷冰冰地喝止,导致一大早上两人面对面,陈敬宗一脸欲求不满的怨气,华阳也怨他没能让她睡个好觉。

    如今她让陈敬宗吃饱了,他连这种没骨气的话都肯说。

    华阳不再看他,专心走路。

    陈敬宗走得靠前一些,为她带路:“这边。”

    华阳也就表现得仿佛没来过陈府一般。

    春和堂到了。

    小夫妻俩刚过来,陈廷鉴就率领里面的众家眷迎了出来,恭恭敬敬地给公主行礼。

    华阳发现婆母孙氏手里扶着一个头发灰白的老太太,低声问陈敬宗:“那位老太太是?”

    陈敬宗笑道:“我祖母。”

    天生贵胄、自小仪态万千的华阳公主脚下突然一扭,若非陈敬宗扶得够快,华阳非得摔个跟头!

    尽管被陈敬宗扶住了,华阳还是有些抑制不住地发抖。

    陈敬宗的祖母……

    她曾经为了给这位老太太服丧在陵州的陈家祖宅住了那么久,“老太太”在她心里就相当于一个死人,现在这个“死人”突然出现在她面前,她不慌才怪!

    她知道,按照时间,人家老太太这会儿确实还健在,可没有人告诉华阳老太太来了京城,她这亏就吃在了毫无准备上!

    陈敬宗看得见她脸上的苍白,也感受的到她微微的颤抖,而这一切,都是因为她见到了祖母。

    祖母在,有何奇怪的?

    除非……

    陈敬宗想到了两辈子迥然不同的新婚夜,想到了她多准备的一壶酒,想到了她喝醉后竟然想要摸他的脸,想到他喊她祖宗,她竟然毫不意外。

    心里突然乱了起来,她竟然也是重生的!

    他死了才会回来,难道她也死了?好好的一个长公主,怎么会死!

    华阳这边已经迅速恢复如常,她很庆幸公爹等人都低着头,除了陈敬宗以及身后的丫鬟,没人注意到她刚刚的失态。

    “免礼。”

    陈廷鉴等人纷纷站直身体。

    华阳很欣慰看到此时依然满头青丝、仙风道骨的公爹,看到笑容满面站在一旁的婆母,以及那个如松如竹的大哥陈伯宗。

    只有陈家老太太,因为上辈子不曾与活着的老太太打过交道,华阳还是有些犯怵去细细端详。

    众人回到堂内。

    华阳、陈敬宗跪在锦垫上,给老太太、陈廷鉴夫妻敬茶。

    华阳有些心不在焉。

    礼毕,华阳暗暗打量了一圈屋里的众人。

    无缘无故,陈家不该出现这么大的变化,所以,陈家应该也出了一位与她一样的重生之人。

    谁提议的接老太太过来,谁就是那人。

    陈敬宗察觉了小公主的疑心,他攥了攥手,如果要诱导她,他可以提起三哥去接祖母的事。

    只是,有必要吗?

    他倒想看看,如果华阳知道他还是上辈子那个经常惹她生气的陈敬宗,她会不会继续嫌弃他,不许他近身。

    更何况,陈敬宗也想知道她为何会重生,如果真有人害了她,他会替她报仇。

    。

    早席散后,华阳单独与婆母坐了会儿。

    华阳有意与婆母亲近,孙氏也就觉得这个公主儿媳妇挺平易近人的,没什么公主架子。

    聊了些家常,华阳问:“之前听说老太太一直在陵州,什么时候进的京?”

    孙氏笑道:“前几天才到的,早些年也接来京城住过,老太太不适应这边的气候,又回去了。公主有所不知,驸马小时候自己在陵州住了几年,跟老太太最亲,这次他要娶您,光宗耀祖的大喜事,驸马就提议再把老太太接过来,让她也跟着高兴高兴。”

    好不容易老四有个孝顺的长处,她得赶紧跟公主夸夸!

    华阳:……

    竟然是陈敬宗?

    两刻钟后,华阳结束了与婆母的交谈,孙氏送儿媳出门,陈敬宗就在外面等着。

    华阳避开了他投过来的视线。

    两人一路无话地回了四宜堂。

    华阳很累,昨晚几乎没怎么睡,让丫鬟们伺候她取下头上的珠钗,她就去床上躺着了。

    但也只是躺着,人很清醒,清醒地回忆昨晚能想起来的一幕又一幕。

    这么一想,陈敬宗几乎处处都是破绽。

    外间响起说话声,陈敬宗来了。

    华阳默默闭上眼睛。

    男人的脚步声很快就来到了床边,床板一沉,他坐了下来。

    华阳一动不动。

    陈敬宗看看她仿佛安睡的脸,嗤了声:“别装了,我知道你醒着,也知道你发现了。”

    华阳不予回应。

    陈敬宗:“怎么,怕我们家老太太,也怕我这个死过一次的鬼?”

    华阳就知道,她能发现陈敬宗的破绽,陈敬宗也能找到她重生的蛛丝马迹。

    “谁怕了?大家都一样。”华阳淡淡地道。

    陈敬宗皱眉:“我死在战场,你怎么死的?”

    华阳:“病死的,得了一场很严重的风寒。”

    其实她也不知道自己有没有病死,反正就是回来了,华阳也不想在气势上输给陈敬宗,大家都是鬼,谁怕谁。

    陈敬宗:“你死在哪年?能被风寒折腾死,莫非是活到了七老八十?我昨晚睡的也是一个老太太?”

    华阳咬牙,半晌才道:“你才老太太,我死在元祐三年的腊月,也就比你多活了三年。”

    陈敬宗:“那还行,跟我死的时候一般大。对了,我死后,你有没有改嫁?”

    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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