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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守寡后我重生了-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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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齐氏又想扑过去,陈敬宗已经将手探向那堆红布嫁衣,陡地拉出一条拇指粗的暗红长蛇!

    蛇身几乎贴着齐氏的面容扫过,齐氏瞳孔收缩,大叫着主动退开。

    一行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陈敬宗手里的蛇上,只有华阳看见陈敬宗的另一只手从嫁衣里掏出一个账本,迅速塞进后腰。

    之前为了方便背华阳,陈敬宗将衣摆别到了腰间,塞好账本后,陈敬宗又把衣摆放下来,正好掩饰。

    明明是当众“行窃”,陈敬宗动作迅速却神色从容,身形挺拔的站在那儿,若无其事。

    华阳就想起她跟着父皇母后去相看陈敬宗的时候,那天的他,也是如此英武俊朗、道貌岸然!

    那边齐氏躲到陈廷实身后,确定蛇咬不到自己了,她第一时间往陈敬宗手里看,就见陈敬宗根本没有理会地上的嫁衣,正观察手里的蛇。

    “没咬到你吧?”陈廷实紧张地关心妻子。

    齐氏哪有空理他,白着脸催促陈敬宗:“老四快把这蛇丢开,拿着它做什么!”

    陈敬宗看她一眼,似笑非笑:“这蛇没毒,可以带回去送给街坊炖蛇羹。”

    齐氏:“那你快走远点,我看着心慌!”

    一边说着,她还一边瞄散落在地的包袱与嫁衣。

    陈敬宗仿佛并不在乎那些东西,攥紧蛇脖子,往后面走去。

    朝云一副要哭出来的样子,哀求越来越近的驸马爷:“您快把这东西扔了,公主也怕!”

    陈敬宗看看只露出耳朵的华阳,手上随意一甩,那条暗红的蛇就被甩出了几丈远,落进密密麻麻的杂树丛。

    陈敬宗拨开朝云,站到了华阳面前。

    华阳心情复杂,既高兴陈敬宗顺顺利利拿到了账本,又对他捏着蛇的一幕心有余悸。

    “自己走还是我背你?”陈敬宗问,“前面的路泥坑更多。”

    华阳看向他的胸口、衣袖,最后落到他碰过蛇的手上。

    陈敬宗便走到路边,双手在挂着雨水的灌木上扫过,搓了搓,换片灌木再扫一遍,算是洗手。

    华阳没那么抗拒了,趴到他的背上。

    再看前面,齐氏刚摸索完那套嫁衣,又翻来覆去检查散开的包袱,还想蹲下去搜索包袱掉落的地方。

    陈廷实哄道:“好了好了,蛇已经被老四抓走了。”

    不仅陈廷实,其他人也都以为齐氏是担心还有别的蛇。

    齐氏心急如焚,账本明明裹在嫁衣里的,如果不是掉了出去,那就是……

    齐氏惊恐地看向陈敬宗。

    陈敬宗背着公主美妻,对拦在路中间的东院一家只有嫌弃:“还磨蹭什么,快些下山,家里还一堆事。”

    华阳配合地皱起眉头。

    陈廷实见了,攥住齐氏一条胳膊就往边上让。

    齐氏咬牙,低声问他:“刚刚,你有没有看见老四从我的包袱里拿走什么?”

    陈廷实:“没啊,不就是那条蛇,老四抓完蛇就走了,难不成你包袱里还丢了其他东西?”

    不可能,老四虽然有时混账,却绝不是偷鸡摸狗之人!

    齐氏没有回答,回忆一遍老四的神情,她心情复杂地偏头,又看了一眼包袱掉落的地方。

    或许,账本落到了更辨。

    “哎,你们先下山,我好像有东西落在棚子里了。”

    账本就是她的命,齐氏迅速做了决定,甩开陈廷实的手,她带着心腹婆子往回走去。

    她太奇怪,陈廷实追了上来,陈继宗一家三口也莫名其妙地看着。

    齐氏暗暗观察陈敬宗。

    陈敬宗不甚在意地看了她一眼,背着华阳往前去了,没有任何异样。

    齐氏仍然不放心,仍然怀疑是不是陈敬宗拿走了她的账本,可她不能主动暴露账本,又没有借口去搜陈敬宗的身,只能眼睁睁看着小夫妻俩的身影越来越远。

    陈敬宗走得很快,超过陈孝宗、陈伯宗两家,来到了母亲孙氏这边。

    “娘,我们先走了。”陈敬宗对母亲还算客气,打了声招呼。

    孙氏笑道:“走吧走吧,路上小心。”

    陈敬宗颔首,因为前路无人,他走得更快了,朝云、朝月得小跑着才能跟上,后来朝云摔了个大跟头,半张脸都沾了泥巴,华阳又是同情又是好笑,让她们俩慢慢来,不用着急。

    这下,路上就只有她与陈敬宗了。

    “你从哪找的蛇?”

    想到那条蛇,华阳身上就不自在。

    陈敬宗:“山里到处都是,想找还不简单。”

    华阳:……

    他要是早这么说,她宁可被洪水冲走也不要上山。

    “真有账本,这回你信了吧?”挥散那些念头,华阳拍了拍他肩膀。

    陈敬宗沉默。

    华阳只当他默认了,毕竟他不可能想到其他合理的解释。

    堆积在空中的乌云渐渐散去,一抹阳光从东方洒了过来。

    草叶上的露珠闪闪发亮,土路虽然泥泞不堪,却散发着一种清新的泥土气息。

    陈宅这边,已经有一批下人在忙碌了,一股股泥水从墙角的排水洞滚滚流出。

    陈敬宗背着华阳跨进四宜堂,没有理会院中低头打扫的两个小厮,直接走到上房门前。

    陈敬宗开锁,推开门,一股潮气扑面而来,因才过去短短两日,屋子里并没有堆积多少灰尘。

    放下华阳,陈敬宗先去开窗通风。

    华阳盯着他的后腰。

    陈敬宗转身,华阳目光一闪,避开了他的眼睛。

    陈敬宗上下打量她,忽然问:“就算齐氏贪赃,这也是我们陈家的事,你为何如此上心?”

    他们去年冬天大婚,至今不足一年,可陈敬宗已经很了解她的脾气,大多时候她都把自己当公主,除非房屋失火,陈家其他院里发生什么,她一概不理,就像一只威风凛凛的金凤凰,只管梳理那一身漂亮的羽毛,目无下尘。

    华阳顿了顿,正色道:“我毕竟嫁了你,若你们家被人揭发贪污受贿且证据确凿落实了罪名,我面上也不好看。”

    她下巴微扬,骄矜依旧。

    陈敬宗果然更习惯她这样,反手抽出别在后腰的账本,坐到窗边的书桌前翻看。

    华阳走过来,站在他身旁。

    她刚瞄了一眼,陈敬宗突然揽住她的腰,转眼将她带到了怀里。

    这姿势,华阳正要发作,手中多了一个账本。

    陈敬宗:“想看就一起看,别跟丫鬟似的。”

    华阳:……

===第 19 章(两支老参)

    齐氏这个账本; 里面记的第一笔账,竟可追溯到她刚嫁进陈家的时候,当时陈廷鉴已经在京城为官。

    二十多年了; 随着陈廷鉴的几番升迁; 齐氏收到的孝敬也越来越多,每笔孝敬的金额也越来越高。

    齐氏是个细心人,每年的结尾; 还会特意算出今年的总进项。

    华阳好奇目前齐氏究竟贪了多少,一页页翻得很快; 基本上一目十行; 只在大笔进项上略微停顿。

    陈敬宗始终沉默; 直到华阳翻到去年的账目; 他才按住页面。

    无论父子手足间闹得多难看,他都是陈家的子嗣; 这账本关系甚大,陈敬宗不可能不认真。

    齐氏所得; 有的来自地方官员,有的来自豪绅商户,打着各种各样的借口。

    华阳皱眉:“这些人最想贿赂的是父亲或你们兄弟,他们不直接找你们,肯定是被严词拒绝过; 所以才拐着弯来找齐氏。可齐氏手里又没有权,她也不敢对你们开口替人说话; 事情办不成,那些人为何还要不停给齐氏送银子?”

    陈敬宗:“齐氏不傻。要求马上办事的; 她帮不了就不敢收,可有些人目光长远; 只想先与陈家结个善缘,将来有求于人时再张口,这种,齐氏便敢收了。送钱的人家,想着银子进了陈家,相当于拿捏了陈家的把柄,将来开口时老头子为了掩饰也得帮上一二,所以也敢一直送下去。”

    “还有一种情况,就是有人送了银子后,出去拿这事耀武扬威,其他人忌惮陈家,愿意给他方便,如此一来,银子花的也值了。”

    夫妻俩边看边谈,忽然,华阳看到一笔特别的帐。

    【三月初十,京城寄来两支老参,用商陆根代替煎药,转卖得三千两。】

    华阳上辈子只从锦衣卫的卷宗上看到了齐氏这账本的总账,以及一些明确涉及官场贪污的大额细帐,并未听说过这两支价值三千两的老参。

    华阳偏头,就见陈敬宗神色阴沉,显然动了怒。

    陈家老太太今年正月病逝,可人死之前,肯定早就有了病状,甚至早已缠绵病榻多年。公爹孝顺,自己无法回祖宅探望,便从京城买了两支名贵的人参送过来给老太太调养身体。然而陈廷实无用,祖宅上上下下都被齐氏拿捏,齐氏个黑心肝的,贪外面的银子也就罢了,竟然还拿商陆根把为老太太续命的人参以次换好!

    如果齐氏没这么做,老太太或许还能多活几个年头!

    华阳刚开口,陈敬宗突然将她拉到一旁,他抓起账本就往外走,速度之快,等华阳追出去,陈敬宗的人影已经不见了!

    院子里还残余一些泥水,华阳站在廊檐下,想着证据已经在手,无论陈敬宗是去找公爹还是做别的,遭殃的都只会是齐氏。

    陈敬宗沉着脸离开陈宅,往北一转,就对上了几十丈远的孙氏等人。

    孙氏还以为老四是来接自己的,正欣慰儿子还关心她这个娘,就发现儿子的脸色不太对劲儿。

    孙氏愣住了,上次儿子气成这样,还是丈夫用家法逼迫他放弃学武专心读书之时!

    见儿子看都没看她,凶神恶煞地要往后去,孙氏急着跑过来,使劲儿抓住儿子的胳膊。

    陈敬宗头也不回地分开母亲的手,见大哥陈伯宗也要来拦他,陈敬宗不想浪费时间,取出账本,翻到人参那一页那一条,再把账本塞到兄长手里。

    他只说出这五个字,陈伯宗便明白了,再看那笔帐,陈伯宗素来端重的脸同样阴沉如雨。

    他往后望的时候,陈敬宗又走出了一段距离。

    “怎么回事?”

    陈孝宗叫不住弟弟,跑到母亲、大哥身边,疑惑地问。

    陈伯宗让他们看账本,冷声吩咐身边的小厮:“马上去找老爷回来,就说家中有急事。”

    小厮连忙跑去传话。

    陈伯宗不太放心,让三弟照看这边,他匆匆去追四弟。

    东院的一家五口才刚刚从山里下来。

    齐氏还频频地往山上张望,失魂落魄的。

    陈继宗不解地抱怨道:“您到底丢了什么好东西?刚刚都快把那块儿地翻了一遍,您要是说出来,我们还能帮您,偏您就是不肯说。”

    齐氏面白如纸。

    陈廷实有点心疼:“或许落在棚子里了?不然我再陪你上去找找?”

    齐氏麻木地摇摇头。不可能的,她离开棚子时还按了按包袱,账本分明就在里面。

    一直都好好的,直到混老四突然冒出来说她身上有蛇……

    突然,齐氏瞳孔一缩,紧张又愤恨地盯着前面大步而来的身影。

    可随着陈敬宗越来越近,一双眸子阴沉沉地盯着她,比那条蛇还阴森恐怖,齐氏再也没了恨的力气,只剩下寒彻入骨的惧怕。

    账本果然是被陈敬宗拿去了吧?事情败露,陈廷鉴、孙氏会怎么收拾她?

    曾经齐氏最瞧不起丈夫陈廷实,这会儿她却第一个想到了丈夫,抖如筛糠地躲到陈廷实背后,双手紧紧抓着他的胳膊。

    “等等,老四你站住,这是要做什么?”

    见侄子速度丝毫不减,几乎要撞过来,陈廷实伸着手阻拦道!

    陈敬宗依然盯着后面的齐氏,却在陈廷实开口之际,忽然一拳打在他脸上!

    陈廷实年轻的时候还种种地,后来家里越来越发达,齐氏嫌他种地丢人,不许他再干活,常年无所事事的陈廷实自然没什么力气,直接被陈敬宗这一拳头打得歪倒在地。齐氏想扶他,却同样被带摔了,夫妻俩一起跌进泥水坑,衣衫狼狈,手上脸上也溅起了泥点。

    一切都发生的太快,夫妻俩的独子陈继宗傻了眼,他的妻子惊吓地尖叫起来,才三岁的儿子更是嚎啕大哭!

    “我跟你拼了!”

    陈继宗虽然是个纨绔,却也是个血气方刚的年轻人,亲眼见到爹娘受辱,回过神的他大叫一声,瞪着眼睛朝陈敬宗冲来!

    陈敬宗避开他的拳头,抬腿一脚,直直将陈继宗踹进另一个泥坑!

    齐氏该死,可根本上还是二叔太过懦弱,家里什么事都被齐氏拿住了,连祖母生病吃药都没能盯住!

    陈敬宗不屑打女人,他拎起陈廷实的领子,举起拳头就要打下去。

    “住手!”

    陈伯宗扑过来,全力拉下他的手臂。

    兄弟俩僵持之际,陈廷实扶着齐氏连滚带爬地避开丈远,红着眼睛怒视侄子:“老四你犯什么混!要是我跟你二婶哪里对不起你了,你先说出来听听,我们真有错,我给你跪下让你打还不成吗!”

    泥菩萨还有三分火气,陈廷实再懦弱,也受不了侄子不由分说地打人。

    陈敬宗冷笑:“那一拳是我替祖母打的,你要跪就去跪她!”

    陈廷实愣住。

    陈伯宗拦在四弟面前,看眼只管躲在叔父背后的齐氏,他同样冷声道:“二叔可知道,去年父亲寄回来的两支老参都被齐氏卖了高价,她却拿商陆根糊弄着给祖母煎药?”

    此话一出,宛如一道惊雷轰隆隆劈在了陈廷实身上!

    那两支老参……

    陈廷实记得啊,记得妻子为了孝敬母亲,每次都是亲自下厨替母亲煎药,说是怕厨娘笨手笨脚糟蹋了大哥送来的好东西。

    “胡说八道,你们有什么证据!”

    眼看父亲竟然动摇了,竟然真要怀疑自家人,陈继宗跑过来,一手扶住摇摇欲坠的母亲,一边指着大房的兄弟俩吼道,仿佛他的声音大,他们一家就更占理。

    “是真是假,等父亲回来,自会查个清清楚楚。”

    陈孝宗拿着账本走过来,与自家兄弟站成一排,怒视东院众人。

    齐氏看到那熟悉的账本,连最后一丝希望也没了,眼睛一翻,软软地倒了下去。

    “娘!”陈继宗连忙抱稳亲娘。

    陈孝宗举高账本:“方才她翻来找去,寻的就是这个。”

    陈廷实看看账本,再联想妻子之前的表现,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所以,侄子们说的都是真的,齐氏竟然贪了大哥的老参,耽误了母亲治病?

    老母亲枯瘦干瘪的病容浮现脑海,荒唐、悔恨种种情绪洪水般席卷而来,陈廷实痛苦地捂住头,干嚎两声,忽然转身,一把将昏迷的妻子从儿子怀中抢过来,左手攥着齐氏的领子,右手高高扬起,微微停滞之后,“啪”的就是一巴掌!

    妻子看不起他没关系,欺他软弱也没关系,可她万不该欺他的娘!

    脸上的剧痛让齐氏从昏迷中醒来,她茫茫然睁开眼睛,对上的是自家那个老实懦弱的丈夫。

    四十岁的女人,容貌依然美丽,发髻散开垂下凌乱青丝。

    还想再打一巴掌的陈廷实,眼中闪过痛苦,突然改变方向,重重地扇了自己一掌!

    怪他,怪他没有自知之明!

    齐氏从他颤抖的手中脱落,趴摔在地上,嘴角缓缓流出一道血。

    她的脸上沾了泥,污泥与鲜血混合在一起,狼狈又惨烈。

    “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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