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寡后我重生了-第52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职。”
根据儿子在陵州卫的表现,陈廷鉴相信儿子能把大兴左卫带好,他怕的是大兴左卫强起来后,儿子不知天高地厚,又要去其他卫所寻找用武之地。
没有这种当差的法子,他的儿子也不行,皇上破格提拔儿子做指挥使,已经是格外恩宠了。
老大就很不错,沉得住气,哪怕具备去六部进一步历练养资历的才干与机会,老大都稳住了。
父子双阁老是荣耀,也是危险,别人稀罕,陈廷鉴不在乎。
他在内阁就行了,等将来他老了功成身退了,若朝廷有其他贤才,老大继续在大理寺也没关系,若朝廷无才可用,老大自然能显出他的本事,无须靠他这个父亲进内阁。
三个儿子,老大、老三都听他的话,也顾得全大局,只有老四既不肯听他指点,又总是冲动冒头,打得他猝不及防。
就说去卫所练兵,这是皇上没有疑心陈家,换个疑神疑鬼的,会不会猜疑他陈廷鉴故意指使儿子那么说,意图染指京城二十六卫?
现在想起当日,陈廷鉴依然心紧。
陈敬宗低头吃饭。
他没顶嘴,陈廷鉴就当儿子听进去了,再看儿子近日微微晒黑的脸庞,陈廷鉴忍不住问:“京卫不比地方卫,很多兵都出自名门望族、勋贵之家,你过去之后,那些人可都愿意听你的?”
陈敬宗:“我是阁老儿子皇帝女婿,谁敢不听?就是回家告状,他们老子娘也只会叫他们闭嘴忍着。”
陈廷鉴也猜到了,权贵子弟,真正有出息的都走了科举之路,或是习得一身好武艺官居要职,只有那些不学无术的纨绔子弟,家里人才会想办法将人塞到卫所,好歹拿一份俸禄,总比游手好闲的强。
“不怕得罪君子,就怕得罪小人,有的人表面听你的,心里可能会寻机报复,你虽然是皇上的女婿,如果自己犯了错被人拿捏住,皇上也无法公然维护你,所以还是要谨言慎行。对了,酒要少喝些,就怕哪天你喝醉了,别人跟你来阴的。”
想到那些纨绔子弟的做派,陈廷鉴严肃道。
父子俩说话,孙氏一直默默听着,此时不由地点点头,跟着丈夫劝了两句。
陈敬宗随口嗯了声,也不知道是应了,还是敷衍人。
他离开后,孙氏意外地对丈夫道:“你今天倒是怪了,竟然没有动不动教训儿子,说话还算和气。”
陈廷鉴:“教训有用吗?我敢骂他,他就敢撂下筷子就走,再十天半月的不回家,我连提醒他的机会都没有,我可不想哪天他直接捅了一个大窟窿回来,连累咱们全家。”
孙氏笑道:“放心吧,公主一回来,他肯定天天往家跑,随便你想什么时候教儿子都行。”
陈廷鉴抿唇。
儿子贪恋公主的美色,只委屈了公主,金尊玉贵的人物,却要终日面对老四这样的粗野之人!
。
四宜堂。
陈敬宗还是在后院歇的。
他不需要丫鬟守夜,朝露、朝岚今晚便继续睡在专门给她们这些丫鬟住的小跨院。
两人睡一间屋,刚躺下的时候,免不得说些悄悄话。
“驸马真是的,公主要回来了,他也回来了,难道他看不出公主一点都不想他来后院?”
“说不准,也许在陵州的时候,公主与驸马变得恩爱了呢。”
“我不信,我从来没见过公主那么嫌弃一个人,对林贵妃、南康公主都只是不待见而已。”
“可惜珍儿、珠儿她们也在宫里,不然咱们还可以跟她们打听打听。”
“算了,明天公主就回来了,啊,我好想公主啊,可惜阁老家的祖宅太小了,当初公主不能把咱们都带上。”
这一晚,两个着急见公主的大丫鬟都失眠了。
正房,陈敬宗也在床上翻了好几次身,快三更天才勉强睡着。
翌日早上,陈敬宗在四宜堂用了早饭,简单收拾收拾,这便出发了。
宫里,景顺帝一家四口都在凤仪宫。
太子不太高兴:“姐姐为何不在宫里多住一段时日?”
华阳:“多住又如何呢,你每天读书练武,只有晚饭那么点功夫才能陪我,我出宫去住,白日还能去城里逛逛。”
太子顿时露出羡慕的神情。
华阳笑道:“现在天还热,过阵子凉快下来了,姐姐带你出宫玩一天。”
说完,她征询地看向父皇母后。
景顺帝也看向戚皇后,在管教太子一事上,他基本也都听戚皇后的。
戚皇后皱眉,刚要开口,华阳靠过来,撒娇道:“娘,弟弟最近读书练武都很用功,您就当奖励他一次吧,而且我会叫驸马陪着我们,再带上侍卫随行,您还有什么不放心的?”
戚皇后看着女儿,女儿离京两年多,长了见识,也越来越有主见了,以前女儿可从来不会干涉她如何管教儿子。
再想到这半个月儿子确实很懂事,戚皇后终于点了头。
太子别提多高兴了,他长到十二岁,除了偶尔跟随父皇母后一起出宫,还没有不在二老的监督下出去过!
这下子,他也不反对姐姐走了,只恨不能马上把出宫的日子定下来。
陈敬宗跟着领路太监进来时,看到的就是这么一家人,景顺帝、戚皇后目光和蔼,太子兴奋雀跃地打量他,反而华阳的神色最淡,虽然也带着一丝笑,但就是那种客客气气的笑,看不出夫妻间的亲昵。
倒也没什么稀奇的,除了在床上,其他任何时候,华阳在他面前都是公主的姿态。
陈敬宗依次给帝后、太子行礼。
景顺帝笑道:“好了,盘盘在宫里住了这么久,你们这就回去吧,等会儿天该热了。”
陈敬宗:……
盘盘,这是她小字?
成亲这么久,他还是第一次有机会近距离听她这些尊贵的长辈们用小字唤她。
===第 72 章(敬的就是你这好祖宗。。。)
从乾清宫到皇城外还有一段很长的宫路要走。
六月底的时节; 天气还热着,景顺帝舍不得娇滴滴的公主女儿挨晒受累,早命人提前准备了步辇。
至于驸马; 人高腿长的年轻武官; 自己走就是!
华阳自然也不会跟自己的父皇客气,出了乾清宫就上了步辇。
四个小太监前后抬起步辇,另有两个小太监一左一右地举起两把蒲扇似的大伞; 确保不叫一点阳光晒到公主的冰肌雪肤。
陈敬宗就被这些太监隔绝在了几步之外,吴润、朝云、朝月等人则在另一侧跟着。
宫里到处都是太监、宫女、侍卫; 华阳要注重仪态; 也不好歪着脑袋去打量陈敬宗或是与他说话; 便只慢慢悠悠地摇着手里的团扇。
陈敬宗目视前方; 偶尔会看看地上的影子。
皇宫是天底下最威严富贵的地方,华阳是在这宫里长大的金枝玉叶。
在外面的时候华阳的公主架子就够大了; 置身宫里,特别是此时此刻; 即便两人离得很近,中间却仿佛隔了一道难以跨越的鸿沟,比从陵州到京城的两千多里路还要远。
别的男人可能十五六岁就惦记女人了,没条件睡女人也会幻想一番,陈敬宗却没有琢磨过这些; 要么练武,要么进山打猎; 要么在锦衣卫里看别人如何当差做事,要么跟家里的老头子、哥哥们斗法。
可谁让他命好呢; 什么都没做,皇上、娘娘主动把宫里最美的公主嫁了过来!
什么两千多里的鸿沟; 夜里一张拔步床就给严严实实地堵上了,这天底下,都不会有人比他还离她更近,密不可分。
陈敬宗坦然地走在她的步辇旁边,坦然地接受着路边侍卫、太监们偷偷的打量。
皇城外,华阳的公主车驾已经提前停在了这里。
小太监们稳稳地放下步辇,朝云、朝月小心翼翼地扶着公主走下来。
华阳看向吴润:“你先回公主府吧,有事我会传话给你。”
得点宠的公主出嫁都会有自己的公主府,但公主可以选择婚后在哪边居住。
上辈子华阳出嫁时,母后希望她住在陈宅,华阳知道母后是想彻底拉拢公爹拥护弟弟,嫁都嫁了,自然也愿意配合,直到陈敬宗死在战场,华阳才搬去了公主府,只偶尔回陈家探望一下二老,晚上也不会留夜。
这辈子,华阳最后肯定还是要回公主府住的,但具体什么时候搬,华阳还没想好,总之不是现在。
吴润恭立在车旁,看着公主上了马车,驸马也跟了上去,他再避让到路边。
华阳的马车再宽敞,当陈敬宗大马金刀地往她旁边一坐,车内也立即显得狭窄闭塞起来。
华阳几乎能感受到从他身上散发出来的独属于健硕男儿的体热,像无形的火焰,团团将她包围。
华阳面上云淡风轻,心里是有些警惕的,担心这么久没见,陈敬宗又想在马车里胡来。
可马车都走了一盏茶的功夫了,陈敬宗还如老僧入定般纹丝不动,华阳便按捺不住疑惑,偏头朝他看去。
也是奇了,她刚歪头,陈敬宗也歪了过来,黑沉沉的眼直直地对上她的眼睛。
华阳心里一乱,那种异样的感觉更明显了,微微蹙眉,问他:“你怎么不说话?平时都得特意叫你闭嘴才行,莫非我在宫里这段时日,外面出什么事了?”
陈敬宗看看她的眉眼,再看看她的嘴唇,开口道:“太久没见,觉得公主很是陌生,怕说错话冒犯了您。”
这阴阳怪气的味儿怎么这么熟悉呢?
陈敬宗忽然笑了,手也往她这边伸,要抱她到腿上。
华阳眼疾手快,拿扇柄敲他的手背,低声斥道:“天热,你别烦我。”
陈家在京城的大宅子乃是公爹初进内阁时父皇御赐的,离皇城很近,再走一会儿马车就到地方了,华阳就算不怕花时间整理衣裙,也怕难以掩饰脸上偷欢后的痕迹。
陈敬宗抬眸,见他还没做什么,她莹白的脸都染了一层薄红,只好放弃那念头,老老实实地坐在自己这边。
他还算听话,华阳的心跳渐渐平复下来,脸上也没那么热了。
她把扇子丢过去,让陈敬宗替她扇,回京路上,只要陈敬宗在车里,扇扇子就是他的差事。
陈敬宗侧坐着,一边替她扇风,一边随意地问:“你这公主金尊玉贵的,怎么起了那么俗气的乳名?”
华阳的火气一下子就被他撩起来了,瞪着他道:“哪里俗了?”
陈敬宗:“锅碗瓢盆的,还不俗?”
华阳:“明明是‘小时不识月,呼作白玉盘’的盘,盘便是月,何来的俗?”
陈敬宗:“既然想把你比作月亮,直接叫月月就是,叫什么盘子。”
华阳:……
她深深吸了一口气,然后转过去,不想再跟他这个粗人分辨意境风雅。
陈敬宗默默在口中念了念那二字,即便没发出声音,还是激得他汗毛倒竖,全身上下哪哪都别扭,娇娇气气的,实在不知道景顺帝一个大男人怎么叫得出口。
“还是我给你起的闺名好听。”陈敬宗自得地道。
华阳:“闭嘴!”
陈敬宗笑笑,不再气她。
到了陈家,华阳先去春和堂见婆母以及休沐在家的公爹。
“在宫里时看见父亲送弟弟的书了,弟弟很喜欢,有劳父亲费心了。”
落座之后,华阳笑着对公爹道。
陈廷鉴谦虚道:“闲时所作,让公主见笑了。”
孙氏知道那书,见儿子不太明白,简单地解释了一遍。
陈敬宗一点都不羡慕宫里的小太子,谁做老头子的学生谁倒霉,这书再好,也只是一时甜头,很快就会被老头子冰霜似的脸、淬毒似的话给弄没了滋味。
在春和堂稍微坐了坐,华阳夫妻俩就回了四宜堂。
“公主!您可算回来了!”
朝露、朝岚早在四宜堂外面望眼欲穿了,这会儿终于看到公主的身影,两个丫鬟激动地跑过来,朝露更是双眼含泪,一边笑一边擦眼睛。
陈敬宗在旁边冷眼瞧着,想起两个丫鬟看到他时,一个个都跟防贼似的,那架子也不输寻常的官家小姐。
他先进屋去了,留她们主仆叙旧。
华阳也想自己这两个大丫鬟,毕竟四个朝字辈的丫鬟都是跟着她一起长大的,小时候是玩伴,大了才成了得力帮手。
她们在堂屋兴高采烈地聊,仿佛四只麻雀簇拥着一只金凤凰,陈敬宗在里面等了又等,忽然唤朝云进去。
只一两句话的功夫,朝云就出来了,脸红红的。
华阳、朝月一看就猜到怎么回事了,朝露不懂,小声问:“驸马叫你做什么?”
朝云瞥眼公主,摇摇头,去了库房。
公主从陵州带回来的箱笼早跟着陈家众人一起送回来了,朝露、朝岚将公主常用的物件收拾了出来,其他都留在库房,等着公主回来需要什么,她们再去取。
朝云跟朝露要了这边的库房钥匙,快步来了库房。
她很快就找到了那个贴着封条注明不许擅自拆开的小箱子,打开,里面便是那只熟悉无比的莲花碗,碗下是专门盛装那东西的木匣。
确认东西没有被人碰过,朝云抱起整个小箱子去了上房,再待在内室,熟练无比地泡上一个。
直到晌午公主与驸马一起歇晌了,朝云、朝月才有机会跟朝露、朝岚透露公主在陵州的生活,主要是讲公主与驸马的关系进展。
朝露瞪大了眼睛,朝岚张开了嘴。
“这么说,公主与驸马已经是两情相悦了?”
朝云顿了顿:“好像也算不上两情相悦,公主嫌弃驸马的时候还是很嫌弃的,是吧?”
她求证地看向朝月。
朝月点头:“对,白天该吵还是会吵,只有晚上……”
她忽然不好意思再说下去。
朝露、朝岚还急着听呢,见她说一半就不说了,顿时一左一右地晃起好姐妹来。
朝月让朝云说,朝云脸红成了猴子屁。/股,也羞于出口。
“好了好了,今晚朝露守夜,明晚朝岚守,你们守一晚就什么都明白了。”
。
陈敬宗并不知道这些丫鬟们在悄悄议论他什么,他也不在乎。
许是天气热的缘故,午后华阳还在歇晌,陈敬宗去莲花碗旁看了看,再试试手感,已经能用了。
他去关了内室的门,再把南面一溜的窗户关上,屋里备着一盆水,陈敬宗打湿巾子,先擦拭起来。
华阳这个午觉本来也睡得差不多了,迷迷糊糊听到一些水声,睁开眼睛,透过半垂的薄薄纱幔与绣着牡丹彩蝶的屏风,看见陈敬宗站在洗漱架旁。
无论是刚睡醒还是两层东西遮掩,视线都模糊,华阳揉揉眼睛再看,确定了,陈敬宗真的没穿衣裳!
接下来他想做什么,已经再明显不过。
只是一个念头,华阳身上的力气就悄悄逃走了,心慌意乱了一会儿,华阳闭上眼睛,假装什么都不知道。
没过多久,帐外传来他的脚步声,继而是他从莲花碗里捞东西的声音。
当陈敬宗挑起纱幔走进来,就看见她侧躺在床上,看姿势睡得挺香,只是脸颊一片酡红,仿佛在梦里喝醉了酒。
陈敬宗笑笑,将“酣睡”的公主转成仰面平躺,再俯身而下。
华阳装了很久很久,直到终于忍不住出了声。
陈敬宗抬起头,见她仍然闭着眼睛,只是长长的睫毛已经带了潮气,鼻尖也浮了一层细细的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