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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

守寡后我重生了-第5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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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训一句,他们更会觉得自己犯了多大的错,其实就是背错书而已,根本不值一提。”

    “一次两次也就罢了,他天天都如此,谁受得了?”

    见华阳不吭声,陈敬宗想了想,道:“你可能无法理解,因为自打你出生,大概从来没有人会朝你摆冷脸。”

    她是公主,唯二敢教训她的,只有景顺帝、戚皇后,可面对这么漂亮的女儿,谁舍得说句重话?

    华阳试着回忆,能想起来的冷脸,只有上辈子的陈敬宗,但她又不怕他。

    但华阳很快就想到了一个办法。

    七月初十,又是朝廷官员与学子们休沐放松的日子。

    陈廷鉴早上难得多睡了会儿,陪妻子吃早饭的时候,孙女婉宜笑盈盈地来了。

    孙氏:“婉宜吃了吗,要不要再陪祖父祖母吃点?”

    婉宜摇摇头,对祖父道:“祖父,昨日邱先生家里有事告了半日假,可我们不想耽误那半日课,等会儿可以请祖父来教我们吗?”

    孙氏抢着道:“祖父太累了,叫你爹或你三叔去。”

    婉宜:“可祖父最厉害,我爹跟三叔都不如祖父教的好。”

    陈廷鉴笑了,他的这些孙辈里面,就属这个大孙女最懂事,瞧瞧,多好学,而且还知道要师从最好的先生!

    “行,你们先去学堂等着,祖父吃完就过去。”

    婉宜欢欢喜喜地告辞了。

    孙氏忧心忡忡地望着孙女的背影,这孩子,平时挺聪明伶俐的,今天怎么犯傻了,明明可以玩一天,竟然要来老头子这里找罪受,莫非是被老大带迂腐了?

    一旁,陈廷鉴吃完了,漱漱口,再理理长髯,仙风道骨地往学堂走去。

    学堂,大郎、二郎、三郎都幽怨地看着姐姐。

    婉宜笑道:“你们乖乖听课,下午我带你们出去玩。”

    二郎:“你说话管用?祖父在家呢,不可能叫咱们出去,我爹都不敢做主。”

    婉宜:“上次我帮了四叔,四叔答应会满足我一个条件。”

    三个男孩子顿时相信了姐姐的承诺。

    等陈廷鉴负手走进来,就看到了四个坐得端端正正、满脸期待的好孩子。

    陈廷鉴先询问孩子们的功课进度,婉宜、大郎、二郎是一样的,三郎年纪小,还在认字阶段。

    给三郎布置了功课,陈廷鉴一心教导三个大的。

    他的长随以及孩子们的丫鬟小厮都在外面等着。

    忽然,他们看到公主与驸马并肩朝这边走来。

    众人刚要行礼,就见驸马爷用手势示意他们噤声,有公主在,谁又敢不从,便继续待在阴凉的地方。

    学堂这边糊的窗纸,陈敬宗牵着华阳来到窗边,在她无须弯腰的位置,悄悄戳了两个指洞。

    华阳第一次做这种偷偷摸摸的勾当,脸有些红,问他:“你不看?”

    陈敬宗:“这种糟老头子,也就你欣赏得来。”

    华阳:……

===第 76 章(你脸皮比城墙还厚用不着。。。)

    透过陈敬宗弄出来的那两个指洞; 华阳略带忐忑地朝里面望去。

    她看见公爹端坐在前面的席案后,正在给孩子们讲解《论语》的“为政篇”。

    “子曰:‘道之以政,齐之以刑; 民免而无耻。’”

    “‘道’为引导、治理; ‘政’为政令,‘齐’为整治,‘刑’为刑罚; 记住了吗?”

    “那好,大郎你来说说; 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大郎站了起来; 从华阳的角度; 只能看见大郎的侧脸; 小脸绷得很紧。

    他面对手里的书,可能还在整理措辞; 而这个期间,陈廷鉴一直看着他; 不怒自威。

    终于,大郎开口了:“意思是,意思是,用政令引导百姓,用刑罚整治百姓; 百姓就不会触犯律法,也就不会感到耻辱。”

    陈廷鉴面无表情; 视线一转,问二郎:“你大哥解释的对吗?”

    二郎起立; 思索片刻,道:“前面都对; ‘民免而无耻’说错了,这句应该是说,百姓们虽然畏惧刑罚不敢犯事,却没有羞耻之心,不知道什么是礼义廉耻。就好比杀人触犯律法,谁也不敢去滥杀无辜,一时辱骂罪不及论刑,却于礼不合,有羞耻心的人也当自觉守礼。”

    华阳不由自主地点点头,二郎这孩子说得真好,还会举例证明,清晰易懂。

    陈廷鉴哼了声,看着长孙道:“亏你还是哥哥,居然不如弟弟看得明白。首先,这句话的意思一点都不难,就算你不确定最后一句的含义,对比话是对比。再者,孔圣人主张为政以德,这是每个先生在讲《论语》前都会再三强调的,一个宣扬礼与仁的圣贤,怎么会认为光靠律法治理百姓就够了?但凡你肯多动一些脑筋,也不至于犯这种小错。”

    这会儿大郎的脸已经不是红了,而是变得苍白苍白的,华阳都怀疑,公爹再说下去,大郎都要哭了。

    大郎坐下,旁边的婉宜在

    讲完这一段,解释完意思,陈廷鉴让孩子们诵读三遍。

    华阳莫名松了一口气,人也离开了那两个指洞。

    陈敬宗虽然没有凑过来看,可里面的声音他都听见了,看看华阳,他低声道:“换你小时候被他这样说,你会如何?”

    换成七岁的她,被公爹这么毫不留情地当众训斥,她肯定会哭一场。

    “父亲都不知道照顾大郎的颜面吗?”她小声问。

    陈敬宗嗤道:“他哪里会想这些,只会认为这是大郎犯错后自该承担的后果,若知道羞耻,下次就不该再犯。”

    华阳沉默片刻,叹道:“大概只有二郎那么聪慧的孩子才会让父亲满意吧,只要不犯错,也就不用担心被父亲训斥。”

    华阳又感到庆幸,论聪慧,弟弟并不输二郎。

    陈敬宗只是用看“傻仙女”的眼神看了她一眼。

    当里面的诵读声结束,授课再次开始。

    华阳“收买”婉宜才达成今日的偷听,便想多观察一会儿,继续凑到指洞前往里看。

    陈廷鉴该讲下一段了,让二郎先读一遍。

    二郎刚才好好表现了一场,知道祖父很满意自己,神情难免露出几分得意,端起书,抑扬顿挫地念了起来:“子曰:‘吾十有五而志于学,三十而立,四十而不惑,五十而知天命,六十而耳背……”

    华阳还没觉察出不对,旁边突然响起陈敬宗一声闷笑。

    与此同时,里面传来“啪”的拍桌声,吓得她浑身一震。

    顾不得陈敬宗,华阳赶紧看向里面。

    然后她就看见了公爹大怒的模样,人生气呼吸就会变重,呼吸一重,公爹的胡子果然微微飘起一缕。

    陈廷鉴的怒气全朝二郎去了:“再说一遍,六十而什么?”

    二郎脸也是白的,还带着一丝茫然,他凑近书面,紧张地重复:“六十而耳背,不,是耳顺!”

    而且“耳背”不是什么好词,他在花园里玩时,常听一些管事训斥小丫鬟、小厮是不是耳背,听不清吩咐!

    “白纸黑字写得清清楚楚,这么简单的事你都做不到,将来如何指望你为国效力!”

    “休要以为自己聪明便洋洋得意,像方仲永那般幼时天资过人长大后碌碌无为者天下不知凡几,你若不收敛傲气,将来便是下一个!”

    二郎红透了脸,不过他性子比大郎开朗,脸皮没那么薄,怕归怕,却还不至于被祖父吓哭。

    窗外的华阳,觉得自己已经没有必要再在这里听下去了。

    她看眼陈敬宗,默默地下了台阶。

    陈敬宗去了趟净房,洗完手出来,看见她悻悻地靠在次间的榻上,歪着头望着窗外,不知在想什么。

    陈敬宗并不打扰她,坐在榻的这一头,默默地观察她。

    华阳在想弟弟。

    弟弟既有二郎的聪慧,也有大郎的敏感,只是弟弟早早封了太子,可不会像大郎那般胆怯。

    或者说,弟弟更像陈敬宗,他有反抗公爹的勇气与胆量,只是陈敬宗反抗公爹一人就够了,再没有其他人来压制他,弟弟不同,弟弟上面还有父皇、母后。父皇、母后除了父母的身份,还肩负皇权,弟弟做了多久的太子,便也被皇权礼法束缚了多久,他若公然反抗公爹,父皇、母后以及沉重的礼法枷锁便会压过来。

    上辈子,华阳一直都以为弟弟是真心敬重公爹的。

    皇上享有特权,像皇爷爷、父皇,他们想偏袒哪个臣子,就算有人把该臣子的罪状一条一条地摆到他们面前,皇爷爷、父皇都能想办法敷衍过去,都能保住他们要保的人。

    所以,上辈子就算公爹真的犯了那些罪,只要弟弟偏心公爹,只要弟弟愿意,弟弟就可以既往不咎。

    弟弟不保公爹,要么是因为弟弟嫉恶如仇眼里容不下沙子不想做个偏心的皇帝,要么就是他心里对公爹存着恨。

    以前华阳总是觉得,弟弟没有必要恨公爹,是公爹的改革让国库充足百姓丰衣足食,这么好的臣子,又对朝廷忠心耿耿,做皇帝的为何要恨?

    可是今日,亲眼目睹公爹教书之严厉的华阳,忽然意识到,弟弟有恨公爹的理由。

    陈敬宗小时候恨公爹,但两人有父子关系,陈敬宗明白公爹的严厉是望子成龙,故而长大后的陈敬宗,他只是在礼法上对公爹不敬,而不是真的不认这个父亲了。

    弟弟与公爹,却只是君臣,师生情谊本来该是公爹的锦上添花,可又被公爹的严厉给变成了仇恨。

    华阳可以怪,可那是她的亲弟弟,有血有肉的弟弟,所有人都要求他必须做个明君,可他除了太子,也曾是个普通的孩子,他会生气会委屈,压抑久了,再加上年少过于冲动……

    陈家人、后人都可以指责弟弟,华阳作为姐姐,她恼弟弟的冲动,却也能体谅弟弟必须隐忍而无法发泄的苦闷。

    她更希望,这辈子她能改变公爹的教导方式,这样对弟弟对公爹都好,一个可以开怀,一个不必被辜负,累及全族。

    手心手背都是肉,弟弟注定是下一任皇帝,而本朝的江山百姓也离不了公爹。

    大局面前,华阳对弟弟的感情对公爹的钦佩都不算什么。

    汹涌的情绪渐渐平复下来,华阳轻轻呼出一口气,视线从窗外的蓝天收回来,才发现陈敬宗竟然一直坐在对面,她靠着西边的墙,他就靠着东边的墙,一手垂在身侧,一手搭在曲起来的左膝上,神色难辨地看着她。

    华阳:“为何这么看我?”

    陈敬宗:“这么看是怎么个看法?”

    华阳:“反正跟你平时的轻浮不一样。”

    陈敬宗:“或许我早变正经了,你才发现而已。”

    华阳:……

    她瞪了他一眼,瞅瞅桌子上的茶壶。

    陈敬宗自觉地下榻,倒了一碗茶,再给她端过来。

    华阳挪到榻边,想接过茶碗,陈敬宗拨开她的手,非要喂她。

    华阳喝了两口,剩下的被陈敬宗一仰而尽,茶碗随手放在旁边,他坐下来,打量着她道:“看你刚刚好像不太高兴,是不是发现老头子没你想的那么好,不钦佩他了,连着对我的爱屋及乌也没有了,开始后悔这门婚事?”

    华阳:……

    她是真的服了他:“你想的比我还多。”

    陈敬宗:“毕竟你是公主,我是随时可以被你休弃的驸马,若只是普通夫妻,我还用担心你跑了?”

    华阳挑眉:“什么意思?我若是普通闺秀,你就敢随意打骂了?”

    陈敬宗:“我为何要打你,普通夫妻的意思是,就算哪天你想和离,我不放手,你就一辈子都只能做我媳妇。”

    华阳被“媳妇”二字俗到了,土里土气的。

    “放心吧,我对父亲钦佩依旧,也没有后悔嫁到你们陈家。”

    陈敬宗反而露出一种复杂的神色:“他那样,你还觉得他好?”

    华阳笑:“是太过严厉了,可又不是对我严厉,我为何要因此记恨他老人家?”

    陈敬宗被她幸灾乐祸的笑刺激到了,走开几步,又转过来,看着她道:“都说夫妻一体,我以为你看清他的真面目,会心疼一下我幼时受的苦。”然后再也不偏心老头子!

    华阳:“大郎确实挺招人疼的,你脸皮比城墙还厚,用不着谁心疼。”

    陈敬宗:……

===第 77 章(公主阁老对弈。。。)

    终于下课了; 在四个孩子敬畏的目光中,陈廷鉴不紧不慢地先走了。

    等他的身影看不见了,三郎最先跑到婉宜身边:“姐姐; 咱们现在就去找四叔吧; 晌午在外面吃!”

    婉宜正有此意,高兴地拉起大郎的手:“走,我听说京城街上的小吃摊子可多了; 比去酒楼还有意思呢!”

    其实他很难受,他不如二郎聪明; 今天又让祖父生气、失望了。

    可姐姐的手暖暖的; 姐姐笑得那么开心。

    大郎毕竟也只有七岁; 骨子里也有些贪玩的; 想到马上就可以跟着四叔出门,四叔也不会像祖父、父亲那样看重他的功课; 大郎的难过就像天上的乌云,被一阵风轻轻地吹远了。

    四个小姐弟像终于挣脱笼子的小麻雀; 一股脑地飞来了四宜堂。

    华阳与陈敬宗坐在次间的榻上,一边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话,一边等着厨房那边把午饭送过来。

    “公主,大小姐她们来了,在前院候着呢。”

    陈敬宗不高兴:“是你要听老头子授课,我一点好处没有; 为何最后还要我带他们出去?”

    华阳:“我也不是故意使唤你,谁让我问婉宜想要什么奖励; 她只喜欢出门呢。”

    找婉宜商量哄骗公爹授课的计划时,华阳都做好了赏孩子们银子的准备; 不想婉宜做了弟弟们的主,只要四叔陪玩。

    华阳当然要满足孩子们这简单淳朴的心愿。

    华阳皱眉:“你先前明明答应我了。”

    陈敬宗:“你不把我当丈夫,不心疼我幼时在老头子那里受的苦与气,我便没了那份闲情逸致。”

    陈敬宗:“强扭的瓜,毫无诚意。”

    华阳咬牙,隔着琉璃窗,孩子们的身影已经出现在了走廊上。

    “你到底想怎么样?”

    陈敬宗看看窗外,再看看她,抬起手,拍了拍旁边的榻沿。

    他什么都没说,甚至脸上都是正经的,可他眼底跳跃着幽火,隔了丈远的距离,也燎到了华阳。

    僵持的功夫,孩子们已经走到了廊檐下,三郎的声音是那么欢快。

    华阳瞪他一眼,再别开脸,算是默认。

    陈敬宗看看她浮起薄红的脸,耳朵尖更是要红透了,忽地下榻,大步朝外走去。

    “四叔!”

    二郎、三郎一起扑了过来。

    陈敬宗一手按住一个脑袋瓜,对比较文静稳重的婉宜、大郎道:“走吧,四叔带你们下馆子去。”

    婉宜看向里面:“我们还没跟四婶道谢。”

    来都来了,不请个安也太失礼了。

    陈敬宗挑眉:“我陪你们,跟她道什么谢?”

    婉宜哼道:“如果不是四婶发话,四叔会想到我们?以前您可一次都没张罗过。”

    陈敬宗:……

    这时,华阳从里面出来了,陈敬宗回头,见她面色已经基本恢复如常,只是不肯与他对视。

    “还要下馆子的话,现在就出发吧,不然等会儿食客多了,可能得排队。”她笑着对孩子们道。

    三郎:“四婶也去吧?”

    华阳笑笑:“我还有别的事,今天就不陪你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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