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寡后我重生了-第9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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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阳摇摇头,抱住他劲瘦的腰,决定先不想了,明天再随机应变。
陈敬宗正奇怪今晚她怎么不嫌他身上热了,刚要捏捏她的手,华阳突然松开他,抱着被子转了过去。
次日陈敬宗出发不久,华阳也醒了,实在是心里装着事,干躺着更难受。
趁着清晨凉快,华阳带着两个丫鬟去逛花园了。
陈廷鉴并不知道长公主儿媳在做什么,他一如既往地早早出发,去内阁当差。
上午他与几个臣子在乾清宫面圣时,守在殿外的一个太监忽然收到一个消息,便挑起帘子,朝里面探探脑袋。
站在元祐帝旁边伺候的曹礼见了,走过来,听完禀报,再往回走。
曹礼面露悲戚:“禀娘娘、皇上,方才曾阁老家里来报,说就在刚刚,曾阁老病逝了。”
元祐帝吃了一惊,昨天还恳求告老的曾老头,这就没了?
陈廷鉴与她对了个眼色,这时却不好解释什么,只与其他几位大臣一起,说了些缅怀曾阁老的话。
同在内阁十几年,即便是政敌,也是有些交情在的,陈廷鉴说着说着,眼中竟落下泪来。
那几位大臣见了,一边佩服首辅的厉害,一边也飞快酝酿泪意。
元祐帝哭不出来,重重地叹了口气,也示心情沉重。
戚太后做主,叫曹礼亲自去曾阁老家中传她口谕,赏赐丧仪,给足了曾家体面。
等几位大臣退下,殿中只剩戚太后、元祐帝、陈廷鉴,戚太后才问陈廷鉴:“昨日你见到的曾阁老情况如何,怎么突然就走了?”
早不走晚不走,非要在陈廷鉴探病之后走,消息传出去,那些人又要借此中伤陈廷鉴。
陈廷鉴躬身道:“回娘娘,昨日傍晚,臣确实打算出宫后就去曾府探望,只是臣的孙女婉宜不小心伤了脚踝,疼得大哭不止,臣妻关心则乱,早早派管事来寻臣回府,臣便先回府了,打算今晚再去探望曾阁老,怎又料到因此耽搁,竟没有机会见曾阁老最后一面。”
戚太后却是松了口气,幸好陈家出了这桩事,才帮陈廷鉴躲过了一桩麻烦。
“世事难料,阁老不必自责,对了,婉宜的脚伤如何?”戚太后适当地表达了关心。
陈廷鉴:“郎中看过说没有大碍,只是小姑娘养得娇气,哭得太凶,着实吓坏了家中长辈。”
元祐帝一直默默听着,对陈阁老的孙女,他倒是有些印象,姐姐似乎很喜欢她,五官记不太清楚了,只记得他见到那丫头时,想的是这丫头可比陈阁老看起来顺眼多了!
华阳暂且没叫丫鬟们收拾东西,她还在等一个消息。
曾阁老与陈廷鉴同在内阁,表面的和气还是在的,如今曾阁老病逝,曾家给亲朋好友报丧时,也包括了陈家。
孙氏是当家主母,听说这个消息后,也及时派丫鬟们知会了三房儿媳妇。
华阳来春和堂陪婆母坐了坐,得知了一些细节,譬如,曾阁老是今天早上才走的。
华阳的心情就有些复杂。
上辈子公爹去探望,曾阁老半夜辞世,这辈子公爹没去,曾阁老坚持到了早上,或许还看到了妻妾子孙。
所以,曾阁老是真的很怕公爹啊!
。
既然陈家这边暂且没有什么需要她做的了,华阳当日回了长公主府。
晚上陈敬宗回来,华阳跟他提了此事。
陈敬宗不太懂她的意思,是要惋惜朝廷又少了一个内阁老头,还是因为曾阁老与自家老头是政敌,她把此事当好消息告诉他?
摸不准,陈敬宗只是点点头,表示知道了,然后开始吃饭。华阳见他完全没把此事放在心上,免不得有些遗憾。
如果让陈敬宗知道公爹差点就去探望曾阁老了,都是因为她才躲过了这个麻烦,陈敬宗肯定得夸夸她吧?
华阳可不是圣人,有时候做了好事,她也希望别人能领她的情,好好将她吹捧一番。
不过说出来就要解释一堆东西,华阳又不想次次都把陈家老太太搬出来,不如就当没这回事。
她聊起别的:“明天我先去弘福寺,你从卫所出来,也不用回城了,直接去弘福寺找我。”
陈敬宗这回明白了,曾阁老的离开对她并没有什么影响,不是每个内阁老头都能得到她的青睐。
自家老头命怎么那么好?
陈敬宗狠狠嚼了嚼嘴里的肉,吃完再问她:“朝廷损失了一位阁老,你还有心情去游山玩水?”
华阳挑眉:“不是你非要陪我逛逛?”
陈敬宗:“我定的是初七,初九是你定的。”
华阳嗤道:“不去就算了,这么热的天,我正好还不想折腾。”
陈敬宗继续吃饭。
到了床上,他才将一个正眼都懒得给他的长公主拉到怀里,亲她的耳朵:“明天你什么时候出城?”
华阳闭着眼睛,语气冷淡:“我不出城,我要留在家里缅怀曾阁老。”
陈敬宗:“他都两年没为朝廷效力了,凭什么让你缅怀。”
华阳:“我愿意。”
陈敬宗:“那不如去弘福寺为他上柱香,更显得心诚。”
华阳:“也行,我早上去,上完香就回来。”
陈敬宗咬她的耳垂。
又哪里是真的咬,明明是来调情。
她不想叫陈敬宗如意,捂住耳朵。
陈敬宗改成亲她的手背:“你先偏心老头子,我才故意找你的茬。”
华阳:“我什么时候偏心父亲了?”
陈敬宗:“如果今天出事的是老头子,你还有心情去弘福寺?都是阁老,你这个长公主怎么能区别对待。”
华阳咬牙:“他们确实都是阁老,但只有陈阁老还是我的公爹,我对自己的公爹与普通阁老,当然不会一视同仁。”
陈敬宗:“可你对我们父子也不曾一视同仁,除非你对我比对他好千百倍,不然我能跟你计较一辈子。”
华阳:“随你计较,别打扰我睡觉就成。”
说着,她想挪到床里面去。
陈敬宗揽住她的腰。
华阳掐他的手。
陈敬宗吸气:“你就不能夸句我比他强?”
华阳都笑了:“别说你,就是你们三兄弟加起来,也比不上父亲为朝廷效的力。”
陈敬宗:“现在你可以这么说,等我到他这个年纪,肯定比他强。”
华阳:……
她无法反驳这话,因为她也没见过上辈子陈敬宗五十多岁时立下了哪些功绩,因为他根本就没有那个机会。
随后,华阳又想到了公爹二十五岁的时候,那时公爹还在翰林院供职,还没有被多少人重视。
而这个年纪的陈敬宗,已经立过战功。
尽管他的指挥使一职有她与公爹的情面关系,他在战场上的浴血奋战全靠他自己。
“你们一文一武,根本不是一个比法,你又何必非要跟父亲较劲。”
华阳无奈地道,她主动放软态度,便是不计较他先前的阴阳怪气了。
陈敬宗将她转过来,看着她道:“我也不是跟他计较,我是跟你计较。”
华阳再度挑起眉峰。
陈敬宗用指腹描绘她纤细飞扬而显得倨傲矜贵的眉形:“计较你刚嫁过来的时候,总是看我不顺眼。”
华阳:“你怎么不想想你当时是什么德行。”
陈敬宗:“但凡你对我好一点,我都不会那么对你。”
华阳:“彼此彼此,但凡你举止温雅一点,我也不会处处看不上你。”
陈敬宗呼吸一重:“处处看不上?我就没有一点让你满意的地方?”
他知道那时候她嫌弃自己,但也不至于昧着良心说他一无是处?
华阳垂下眼帘。
陈敬宗抬起她的下巴,眼里一股狠劲儿:“今晚你不说清楚,咱们谁也不用睡觉。”
华阳便做出努力回忆的样子,半晌方道:“那时候,你也就脸勉强能看了,但凡你长得再丑一点,公爹的面子都留不住我,我一定会搬回公主府。”
陈敬宗:“除了脸,还有什么?”
华阳摇头。
陈敬宗不信,拉着她的手放在自己身上:“这里不喜欢?”
华阳就要拧。
陈敬宗扑过来,压着她狠狠亲了一口:“明晚弘福寺,你敢不去,我出家给你看。”
华阳:……
===第 134 章(“佛祖在上你少说几句吧。。。)
早上朝云为长公主梳头时; 瞧见长公主忽地笑了下,长长的睫毛半垂,遮掩了那双清润明亮的眼; 只一双纤纤素手漫不经心地把玩着垂在胸前的一缕发丝。
朝云笑道:“长公主想起什么美事了?”
华阳刚封长公主时; 习惯让身边的人继续喊她公主,可一年的时间过去了,“长公主”的称呼还是逐渐取代了“公主”。
华阳也听惯了; 抬眸看眼朝云,并没有回答。
朝云俏皮道:“我猜啊; 肯定与驸马有关。”
她刚刚在想; 如果今日她真的不去弘福寺赴约; 陈敬宗真会出家吗?
他那样好酒又重欲的男子; 肯定舍不得离开这红尘,但陈敬宗也够硬气的; 说不定他真敢把一头长发剃了,先惊动公爹婆母去骂他劝他; 再引她这个长公主亲自把他接回来才肯消气,到最后他依然敢冒着假和尚的身份在她帐中胡作非为胡言乱语。
华阳才不会给他这种机会,他不怕被人笑话,她与整个陈家还要面子呢。
只是陈敬宗傍晚才能到弘福寺,华阳也不必太早出门。
结果就在她吃午饭的时候; 外面光线忽然一暗,朝月跑出去瞧瞧; 惊讶道:“天怎么阴了,这是要下雨啊!”
等她吃完饭; 豆大的雨点果然掉了下来,而且整片云层都是黑的; 这雨很有可能会下到夜里,明天也未必能晴。
华阳无非有两个选择,要么继续出发前往弘福寺,要么派人去大兴左卫与陈敬宗说一声,这次就算了。
两刻钟后,周吉披着蓑衣,率领五十个同样披着蓑衣的侍卫齐齐上马,护送长公主车驾出发。
雨点啪啪地砸在窗外的竹质卷帘上,华阳的心却是静的。
她想看看,在这样的大雨天里,在她故意不打招呼的情况下,陈敬宗会不会去弘福寺赴约。
他去了,她也不算白跑一趟,他若不去,华阳自有办法收拾他。
昨日吴润就派人与弘福寺打过招呼,道长公主今日黄昏会来寺小住一晚,等着上明早的头柱香。弘福寺安排好客院,长公主派来的丫鬟太监负责收拾,弘福寺也不需要驱逐其他香客,注意不让来历不明的闲杂人等擅闯寺中便可。
午后大雨来袭,倒是把寺里的香客都赶跑了,匆匆下山,留下一座在雨中更显得幽静超俗的寺院。
华阳到时,寺里香积厨的烟囱刚冒出缕缕青烟。
因为华阳不想兴师动众,长公主车驾抵达时,只有弘福寺的主持带着两位德高望重的高僧亲自来迎接。
华阳在武当山的时候与诸位道家高人打过交道,此时与高僧们说话,她也游刃有余。
三位高僧将她送至下榻的客院,这就告辞了。
华阳目送高僧们走远,自去屋里更衣。
“长公主,若是驸马以为您不会来,他便也不来了,您准备如何惩罚驸马?”
华阳:“先等着,他真没来再说。”
朝云笑,与朝月一起,将箱笼里长公主与驸马爷的衣物取出来,挂到客房的衣橱中。
雨天阴沉,天也黑得早,华阳用过斋饭后,靠坐在窗边,就着灯光翻看寺里送过来的佛经。
读经让人心静,华阳竟没有多想陈敬宗究竟会不会来的事。
弘福寺位于灵雾山的半山腰,当夜幕伴随着雨水提前笼罩,一匹快马突然沿着官路疾驰到了山脚下。
陈敬宗勒住马,抬头眺望半山腰,隐约可见一点昏黄灯火。
他也不知道华阳会不会来,总之他叫富贵回城了,万一华阳没来,富贵可以告诉她他的动向,等陈敬宗回去了再跟她讨要补偿。
上山只有一条石阶路,陈敬宗将坐骑拴在一处勉强可以避雨的老树下,这便拾级而上。
到了弘福寺外,陈敬宗遇见了出来巡逻的周吉。
周吉手里提着灯笼,看到黑暗中有人走过来,他一手握住挂在腰间的刀柄,一手抬高灯笼。
陈敬宗披着蓑衣戴着蓑帽,面容半掩,周吉最先看到的,居然是他笑时露出的一口白牙。
能让长公主冒雨来弘福寺赴约,驸马是该高兴!
松开刀柄,周吉拱手行礼:“属下见过驸马。”
两人简单聊了几句,确定华阳这一路平平安安,陈敬宗就跟着一个小太监进去了,直奔夫妻俩下榻的客院。
客院用的都是窗纸,华阳看不到院子里的情形,只听见朝月等人恭迎驸马的笑声,一个个喜气洋洋的,也不知道在高兴什么。
很快,陈敬宗进来了,华阳抬头,看到他全身衣衫湿透,紧紧地贴在那挺拔健硕的身躯上,而陈敬宗英俊的脸上还在往下淌着雨水。他最近晒黑不少,如今挨了雨淋,被柔和的灯光一照,竟显得白皙了很多,有种美玉的润泽。
华阳自己都折腾了这一趟,当然也希望陈敬宗来,可看见他这落汤鸡的样子,又忍不住责怪道:“这么大的雨,你要么别来,来了为何不穿上蓑衣?”
陈敬宗反手关上门,再一边宽衣解带一边看着她道:“穿了,只是雨大路远,没管什么用。”
屋里备着两桶水,陈敬宗打湿巾子上下擦拭起来,目光始终落在她纤细的背影上。
水声哗哗,她修长的颈子白皙如玉,双耳耳垂却泛起绯色。
陈敬宗道:“换成寻常人家的妇人,这时候肯定围着淋了雨的夫君殷勤伺候,你倒好,一点忙都不帮。”
华阳:“佛祖在上,你少说几句吧。”
陈敬宗:“我冒雨来给他上香,如此虔诚,他还能跟我计较这个?更何况我嫌弃的是你,又不是他。”
华阳冷笑:“你得罪我还不如得罪佛祖,佛祖慈悲宽容不屑与你计较,你真把我气到了,我叫周吉他们按着你剃度,你都无处伸冤。”
陈敬宗:“长公主就是威风,我算是被老头子坑惨了,早知道京城有这么一门亲事等着我,我就不该跑回来。”
华阳:“你现在跑回去也不迟。”
陈敬宗没再说话。
华阳心不在焉地翻着经书,过了会儿,听他那边的擦拭声结束了,却没有了其他动静。
就在华阳纳闷他在做什么时,身后忽然传来狼扑虎跃的破风声,下一刻,一双大手握住她的肩膀往旁边的榻上一按,华阳就被陈敬宗压在了
华阳惊魂未定,对上他刚刚擦洗干净的英俊脸庞,长发束在头顶,漆黑明亮的眸子直直地盯着她,野心勃勃。
华阳别开脸,斥道:“给你带了衣裳过来,先去里面换上。”
陈敬宗:“带碗了吗?”
华阳:“做梦吧!”
陈敬宗笑:“是不是怕我不来,白预备了?”
华阳:“你来与不来,我都不会预备。”
陈敬宗就想起在武当山上的那阵子,她比真正的道姑也没差什么,清心又寡欲。
陈敬宗此时也只是逗逗她罢了,亲了一会儿,他老老实实去里面穿上衣袍。
客院有个小厨房,陈敬宗收拾妥当出来后,朝云、朝月也把他的斋饭端了上来。
陈敬宗吃得很快,漱过口,便与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