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照组知青吃瓜日常[七零]-第3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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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书音反应最快,不过看的也爽!她的名声更臭了,这一次是被亲爹连累的,如今看着亲爹挨揍,她觉得爽。
苏珍珍今天还打她一巴掌呢,她要还回来!不过得趁乱打。
姜老太反应过来以后,儿啊,我的儿啊。姜爱国,你个畜生,你要打死你弟弟吗?姜爱国不能打姜老太,姜老太拿着拐杖就要朝着姜爱国抡去。苏珍珍拉着姜爱国,打在儿身,疼在娘心,你不能让咱娘疼。
姜老太打不住姜爱国,赵淑芬上去挠姜爱国,姜书音趁机要给苏珍珍耳巴子,这时候苏泽和刘芸领着一群老太太来了。
一群老太太都是生猛的女性,为了肉包子,都是出了十分力,很快控制了现场。
姜爰国: “娘,你到现在还护着这么个东西,他和寡妇通奸,你不仅丢了咱们姜家的脸,还丢了纺织厂的脸。你让外人怎么看咱们家人,怎么看纺织厂?爹从小教我们脚踏实地,本本分分,姜爱党都学到了哪里?”他失望的摇头: “娘,以后,大姜家和小姜家彻底分开,姜爱党可以不做人,我姜爱国还要做人,我的五个子女还有做人。
这群老太太也批评姜老太: “你这老太婆不做人,就算是偏心眼也有个限度。你看看你宠着的姜爱党都成了什么样子了?
“以后大小姜家彻底的分开,姜爱国这次算是做对了。”
等姜爱国带着妻儿离开,一群看热闹的人趴在栏杆上议论,姜爱国真是孝顺正直的好人。夜已深,热闹终于看完了,但事情不算完。
次日清晨,一群小红。兵来到了小姜家的门口,他们穿着绿军装,带着绿军帽,胳膊上挂着红袖头,提着油漆桶朝着门口泼油漆,高举着一张红床单,要拔除姜爱党这个通。奸的资本主义毒瘤,武斗这个败类。
第24章 武斗
这个时期,大家最怕的就是一群小红。兵来贴大字报。泼油漆了。
小姜家一家缩在家里不敢开门,邻居也不敢出门来看,都是隔着窗户看,万一被小红兵们看不顺眼揍一顿,那真的是没有地方说理的。
一个戴着绿军帽的青年举着红床单喊:给我砸。
小姜家的门可不经砸,几个十几岁的小伙子几脚就把门踹开了。
“打倒这个通。奸犯,拔出这个社会主义毒瘤。”那青年一手跨抢,一手红床单高声喊着,十几个小红兵也跟着冲进来,先把房间里的摆设砸烂砸坏,再把屋里翻一遍,美其名曰找证据,若是翻到了钱票,那肯定是没收了。
姜爱党躲在卧室里不出来,如果不是住在楼上,他真想从楼上跳下去逃跑。
姜老太这一晚上睡不着,天蒙蒙亮才闭上眼,感觉才睡着,又被吵醒了,她又哭又喊: “别砸了,别砸了啊。”
客厅已经被周倩昨天砸了一遍,其实也没什么东西了。
但卧室里还是好的啊,几个小红兵冲了进去,摆设都被摔在地上,姜老太的衣柜被掀开,衣服被扔的到处都是,她上去去拦,被一个小红兵一脚踢翻,那小红兵举着抢道: “你这样阻拦,这是藏了什么资本主义的旧物了?
姜老太被黑洞洞的抢口指着,她就怕了啊,不敢动了。
一个小红兵翻开了一层层衣服,在最里面找到了一个小盒子,打开以后,看到了里面的东西,他低喝一声: “金耳环。金戒指和银手镯,这是个被资本主义腐蚀的老太婆,绑起来。咱们要把这些腐败的东西扔进河堤。
说是扔进河堤,其实都是进了他们的兜。
其他人翻找的更起劲了。
姜书音的房间也有人在砸,她直接打开门,两个撞门的小红兵一头扎了进来,直接扑在了地上。
姜书音手举□口: “你们要进来,我就给你开门。翻得时候小心点,桌子上摆着□口,墙上贴着主席语录,哦,书桌里也都是主席的诗词。对了,柜子也轻点翻,里面也存了□口。
这都是她紧急在商城里买的,花了一大笔的喜爱值!
两个小红兵原本十分恼怒,听了姜书音这一席话,又见她双手捧着□口,就知道她不好惹,不过还是十分认真
的翻了一遍,什么都没有。
小红兵觉得郁闷,去其他房间里。
薛洋拍手鼓掌走了进来,你还真是个好同志,让我欣赏一下这一屋子的革命气息。
薛洋是革委会副主席,这次带着红小兵的领头人,他同样穿着一身绿军装,不过没有戴军帽,他走了进来,坐在了姜书音的床上,伸手将翻乱的被褥铺平,这一屋子的革命气息,床上怎么能是乱糟糟的。
他伸手打开衣柜,手指在姜书音的衣服旁—一的点过,最后拿起了一本□□; “□□真不少,不错。”
姜书音恶心的看着他,看完了吗?
薛洋勾唇笑: “没有。我得看看衣服里有没有藏着其他东西,你爸爸跟人在芦苇荡里滚红床单,你奶奶私藏四旧,听说你也跟人在公园里滚床单,你这房间,怎么能不好好搜。
姜书音更觉恶心,瞪了他一眼,真想上去给他一巴掌。不过到底不敢。
'叮,喜爱值+1。'
姜书音又瞪了他一眼,喜爱值+1。这人有毛病吧。瞪一眼还能涨喜爱值?她连瞪他都不愿意了,恶心。
薛洋又翻了一阵,她觉得这个老男人心术不正,差点没忍住朝他甩巴掌,也没敢出去,怕薛洋往她房间里放其他东西。
外面,姜爱党已经被小红兵抓了起来,正按着他给他剃阴阳头,连眉毛都剃了一半。赵淑芬抱着两个儿子缩在角落里瑟瑟发抖,不敢上前,也不敢阻拦。
薛洋走到了姜书音的跟前, “怕了啊?这才是第一步,接下来还要游行,武斗,你说等武斗以后,你爸还能囫囵着回来吗?
姜书音攥着手,怕个屁啊!斗啊,随便斗。她昨天晚上已经想开了,姜爱党这个蠢货,只会拖累她的后腿,她马上就要下乡了,管他姜爱党是死是活。
薛洋伸手捏着姜书音的下巴: “音音啊,荣业就是这么喊你的吧。你求求我,我不整死你爸爸。”
姜书音不知道他和卫荣业有什么关系,也不想知道,她一巴掌就呼了过去,不过没敢往薛洋脸上打,打在了薛洋的手上,她打了以后就后退: “你手上有蚊子。”
薛洋冷笑两声,出去了。
'叮,喜爱值+1
0。'
妈的,恶心,这人神经病啊。
姜书音走出去以后,赵淑芬抱着两儿子过来,音音,怎么办啊!姜书音手握□口,哭:妈,你快救救爸爸,救救奶奶。她能有什么办法?
赵淑芬: “咱们的命怎么这么苦。”短短一日,他们直接从天堂坠入了地狱。
等姜爱党的头发和眉毛被剃光以后,小红兵们捆着他,推他下楼,连姜老太也被捆了,一起上街游行。
邻居们这才敢露头,看着姜爱党家的大字报和油漆门,大家心中只有一个想法,赶紧让这一家子
人离开家属院!
游行时,姜爱党是被拴在自行车后面的,身上披着他的红床单,姜老太没有人管她,让她自己跟着。
路边站满了看热闹的人,得知他是通。奸。犯,拿着烂菜叶子和石子往他身上砸。姜老太是个老太太了,怕把她打死了,倒也没有往她身上招呼。
小红兵骑着自行车,喊着口号,在街上走了一圈,等到半晌午实在热得慌,就找了个阴凉地,开始武斗。
如今武斗的已经少了,刚开始几年是最多的,如今政策上是尽量文斗的。
不过姜爱党这个通。奸的毒瘤,是可以实行武斗的。
他往地上一跪,手里抱着通。奸。犯的牌子,头上被砸的都是包,小红。兵们抽了皮带直往他身上抽,姜爱党又疼又饿又渴又累,甚至已经感觉不到耻辱了,他觉得活着太难了,他甚至想死了算了。
他为什么要通。奸?都怪崔梦柔那个贱人啊。
他大好的前途就这么毁了。
如果不是崔梦柔,他现在已经是工会主席了,也许过段时间就是副厂长了。
书音!书音一定会救他的。
皮带都要抽断了,他趴在地上抱着脑袋,无处可躲,无处可藏。
心中更狠了。
除了崔梦柔,还有姜爱国一家子,如果不是姜蜜要去感谢宣传部,怎么会引起宣传部和工会的纷争!
终于,他不再挨打,小红兵们去国营饭店去吃饭了。
姜爱党吃着奶糖,嚎啕大哭: “娘。”
大小姜家的人都赶了过来,姜爱国端着一饭盒的汤:娘,你快喝汤。
姜老太踹了他一脚:你怎么不替爱党挨斗?怎么不翻你们家啊。
姜爱国一饭盒的鸡汤洒了大半,苏珍珍心疼的接过饭盒,你怎么不问问爱党为什么通。奸?是嫌日子过得太好了?还是看不上弟妹?弟妹为他生儿育女操持家中,姜爰党,你的良心被狗吃了?
苏珍珍拉着姜爱国:你巴巴的带鸡汤来有什么用?你娘这是想让你死呢,想让你家被拆散呢。”
刘芸嚎:奶,有你这么当人家奶奶的吗?我爸是不是你捡的?哪有这么想儿子的。
姜泽: “奶,你的心是石头做的吗?”
大姜家一家悲痛失望离开。
姜老太的两个女儿都围了过来,姜爱霞哭诉: “二哥,你脑子里都是屎吗?好好的日子都被你祸害了。
姜老太: “快给爱党止血,还有他的腿,也被打坏了。再去那吃的喝的,给爱党垫垫。”后悔刚刚没有把姜爱国端来的鸡汤喝了。
姜爰党疼的呼哧呼哧喘气,腿不知道是断了还是扭了,疼的上不来气,他拉着姜书音的胳膊:“书音,你救救我,我知道你办法多,你救救我啊,我受不了了。”
大家都围了过来,帮着姜爱党止血,又看他的腿,膝盖上全是血,血肉模糊的,不知道有没有伤到骨头,脚踝也扭了肿的一大片,姜书音从兜里掏出药粉洒在伤口上面,又把弟弟的衣服撕烂包住,最后在上了药以后用木板子固定上。
姜爱党抹了药以后,觉得疼的轻了,他直接把姜书音的药膏拿过来藏在身上,书音,你快想想办法,你那个男同学家里不是革委会的吗?你去求求他,不管用什么办法,先把我从农场里捞出来。
姜书音听着姜爰党的话,后悔刚刚把药膏拿出来了,这一点心软都不该有,就该让他疼死算了,她哭:爸,你要活着,我一定想办法,以后有机会。
姜书晨怒:爸,姐上哪儿给你想办法,你自己造的孽,你自己想办法。
姜爱党: “我打死你这个不孝子。”又跟姜书音道: “书音,你忍心看着我这样吗?你这么漂亮,一定有办法的。
姜书晨扯着姜书音就走,姐,你回家去。姜书音捂着嘴哭着跑了,妈的,你就死在农场里吧。
姜爱党:淑芬,把她喊回来啊。赵淑芬冷眼看他,“姜爱党,你说这些话,你畜生不如。”
姜老太张了张嘴,一个最疼的儿子,一个最喜欢的孙女儿,她到底没说话。姜书钰找了水先让两人止了渴,至于饭,姜爱霞回去做了,得等。
姜爰霞刚做了饭端来,打开饭盒,刚把筷子递给老太太和姜爱党,老太太一筷子夹住了一个煎鸡蛋,还没有吃进嘴巴里,小红兵就出来了,一脚踹翻了鸡蛋面条,押着姜爱党和姜老太去农场,让两人接受劳动改造。
姜老太看着地上的鸡蛋面条,更觉得饿,恨不得趴上去吃两口。
她以前遭过苦日子的,被饿怕了,现在受不得饿啊,被一个□□推攘着向前,那一大碗的鸡蛋面被踩在了脚下惨了土,她悔啊,姜爱国给她端的鸡汤,她怎么就没有吃!
姜爱党拖着伤腿跟在后面,每走一步都是煎熬,他的命怎么就这么苦了?
两个人以为现在已经够苦了,等到了农场以后才知道,干不完的活,干的慢一点要挨打要挨饿,这里才是地狱。
姜蜜等人看了升国旗后,在一家国营饭店吃早餐。
一人一碗羊杂汤,再配两个刚出炉的芝麻烧饼,烤的黄金酥脆,咬一口,芝麻直往下掉,那叫—个香。
等吃了饭,他们朝着京城动物园出发,先去排队买了票,小酱包年纪小,不要票,姜蜜把自己的票给他,让他递给检票的阿姨。
小酱包挺着小胸脯,高兴的举着票让检票员看。
小孩子的快乐就是这么简单。
等到了动物园,刚看了最外面的鸟类,沈怀静就发现了,她哥和她嫂子不见了!
沈怀静: “咱们用不用等等?”
姜蜜: “这么大的人了,丢不了,过会儿就该回来了,咱们顺着这条路线往前逛。”偷摸跑去谈恋爱去了呗。
小酱包: “哇,好漂亮。”
沈怀静也迅速的被开屏的孔雀
吸引了注意力,也不管沈怀诚和姜凝了,反正大人也不会丢。
因为是周日,公园里还有很多小朋友,围在笼子外面发出一阵阵的惊呼声,小朋友很喜欢看这些
姜蜜揉揉小酱包的脑袋,三水应该也喜欢,下一次再来京城,带着三水一起来看。
不知道滨城的情况如何了,总该是解决的差不多了。
他们看了鸟类,又看了大象。狮子。老虎。猴子,等要看斑马的时候,姜凝和沈怀诚回来了,两人提着奶油冰棒,给大家分着吃。
沈怀静: “嫂子,你们去哪儿了啊?我还以为你们丢了呢。”
沈怀诚: “找卖棒冰的地方呢。”
徐乐宁翻白眼: “切,骗鬼呢。”
姜蜜扑哧笑了:小孩子不要管大人的事情。
一上午过得很快,一晃眼就过去了,他们离开了动物园,准备回去,沈怀静道: “我奶奶再三嘱咐,中午一定得回家吃饭。
下午他们就得回滨城了。
他们坐上吉普车,沈怀诚开车往回走。
一路上,小酱包叽叽喳喳的讲着小动物,可能是兴致高,倒也不晕车了。沈怀静坐在副驾驶,倒头就睡,她晕车太严重。
姜蜜打了一个哈欠,犯困,她靠在姜凝肩膀上,徐乐宁道:靠我这里,别累着二姐了。姜蜜便靠她肩膀上往外看,打了一个哈欠,准备补个小觉。
刚酝酿出睡意,沈怀诚急踩刹车,姜蜜惯性的往前冲,徐乐宁赶紧搂着她,把她拉回来。姜凝抱着小酱包,怎么了?
沈怀诚打开车门: “有人拦车,像是有人病了。”徐乐宁晕车,见到停车,也赶紧跳下了车,其他人也都下了车。
路旁,几个青年围着一个老爷子,那老爷子躺在地上直喘气,脸已经憋青了,看着像是快不行了。
见车拦停了,那个拦车的灰褂子青年急急的说道: “我们老师病了,能不能送我们去医院。我们不让你白跑,这钱给你。”他把一叠钱往沈怀诚的手里塞。
钱都是五毛一块的,看着有十来块。
沈怀诚没接钱: “别急,先把老爷子抬上车。”又跟姜蜜等人道: “你们在这里等一阵
,别乱走,我很快就回来。
姜凝:“老爷子要紧,你开车慢点,别急。”
姜蜜倒是伸头看躺在地上的老爷子,大概五六十岁的样子,头发胡子花白,此时正躺在地上大喘气,两手一颤一颤的要往上抬。
一个穿着黑布褂子的中年人赶紧握着他的手: “老师,我们抬你上车。”
那老爷子呼哧呼哧的喘气更厉害了,手一摆一摆的,像是甩开黑布褂子的中年人。
姜蜜走了过去,伸手就要往老爷子穿着的汗衫上摸。
那中年人警惕,挡着姜蜜的手:小姑娘,你要干什么?
那老爷子眼睛都亮了,呼哧呼哧的喘气,手摆的更厉害了,嘴唇直哆嗦,似是要开口,但此时说不出来一句话,因为情绪激动,几乎要厥过去了。
姜蜜: “老爷子有哮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