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法医穿书后和男二he了-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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仔细看过后,均没有发现。
从万豪出来,谢箐又去了金柜。
金柜也有监控设备,而且比万豪多,总共五个摄像头,一个前门,一个后门,剩下三个每楼层一个,都挂在走廊尽头的卫生间旁边,位置比较隐蔽。
沈懿一干人在三楼,谢箐便重点查看前门和三楼卫生间位置的录像。
负责安保的经理说道:“这位警官,你们的人已经把录像拷走了,你回去看也是一样的。”
谢箐道:“你放心,我很快就看完了,你先忙你的,不用管我。”
安保经理别过脸,翻了个白眼,乖乖坐在原地,陪着她一起看。
和万豪的一样,大门口处未见任何异常,很快就过完了一遍。
三楼卫生间的时长比较长——沈懿喝饮料,跑厕所的次数也比较多。
从九点多到一点多,将近四个小时,要想全部看完,着实需要不少时间。
谢箐作息规律,九点一到就困了,她觉得这样不是办法,便对不耐烦的安保经理说道:“麻烦你,把这些带子再给我复制一份吧。”
“这……”经理很为难,“警官,咱家的带子都是老板私人的,你们已经拿走好几个了,再这样我没法交代,您就不能回局里看吗?”
谢箐从背包里取出钱包,拿出两百块钱,“大门口的我不要,一楼、二楼、三楼的各复制一份。”
“这……”经理没有了拒绝理由,只好对负责监控的保安说道,“行吧,你给警官复制一份,麻利点儿。”
将近十一点,谢箐背着一双肩包的录像回了宿舍。
值得庆幸的是,晚上没有警情,她踏踏实实地睡了一宿。
第二天是星期六,按道理可以休息,但有这么大的案子压着,即便没事,也得往办公室走一趟。
谢箐七点起床,精神头还算不错,吃完饭就去了办公室。
曹海生已经来了,师徒二人去了殡仪馆。
……
殡仪馆太平间。
谢箐把沈懿的尸体从冷冻柜里拉出来,重新做了一次尸表检查。
事实证明,大家的判断没错,他的肩甲和手臂都有对称的约束伤,左边大腿有一处瘀痕。
谢箐道:“师父,他的外伤是不是忒少了点儿?”
“的确不多。”曹海生把尸体推了回去,“如果有刀在喉头处指着,这个伤就不算少了。”
谢箐道:“脖颈没有刀痕,沈懿这种天之骄子,有那么乖吗?”
曹海生脱掉手套,扔到一旁的垃圾桶里,“你想说什么?”
谢箐道:“合理推测,凶手会不会有枪?”
曹海生警告地看了她一眼,“那就是特大案件了。养尊处优的人,没道理不怕匕首。而且,在没有任何证据的情况下,你所谓的合理并不合理。”
谢箐点了点头,“师父说的是。”
她跟着曹海生往外走,一边走一边默默回忆了一遍剧情。
书里似乎没有关于枪的情节。
不过,她想起了别的事情——谢筠和沈清是好朋友,沈懿出这么大的事,谢筠重生回来,为什么没有救他,而且还参加了这个生日宴。
二人有仇吗?应该没有吧!
不对,关于沈懿的死,作者好像写过谢筠的心理活动,但她当时跟的连载,工作忙,事情多,有时看得潦草,忽略掉大段的内心独白和忘记一些细节也是常有的事。
那么,沈懿在谢筠的上辈子到底死没死,以及沈懿死了之后,她是怎样为自己开脱的呢?
如果能从谢筠的反应中探出一些东西,是不是就能弄清沈懿到底在哪里出了差子呢。
看来还得回家一趟。
“唉……”谢箐下意识地叹息一声,她真不想和她们母女面对面。
曹海生扭头看了她一眼,“不要心急。”
“啊。”谢箐愣了一下,略一思忖便知道曹海生误会她了,“好的,师父。”
师徒二人回到警局,把信息做了补充,再和二组的人交代一番,一起往开发区去了。
谢箐打了个车,把曹海生送回家,然后回了谢家。
谢家的两台车都在院子里——谢家夫妇共用一台,谢宸一台。
帮佣孙阿姨给谢箐开了门,“二小姐回来啦。”她大概三十多岁,微胖,长了一副笑模样,是个干净勤快的已婚女人。
“我回来了,孙阿姨。”谢箐知应一声,进了客厅,视线在沙发上一扫,“妈、大哥,我回来了,谢筠不在吗?”
陈玥华放下翘着的二郎腿,逼视谢箐,“她比你大,不会叫姐姐吗?”
谢箐从善如流,“姐姐不在吗?”
陈玥华没想到这么顺利地达到目的,一时不知如何反应,便换了话题,“你回来做什么?”
谢箐道:“听说姐姐和沈懿的死有关,我回来慰问慰问。”
陈玥华一拍沙发扶手,“你胡说什么,他们能有什么关联?就是一起聚聚而已,不要把你在警察局学的那一套带回家里来。”
“妈。”谢宸开了口,“箐箐没有那个意思,您想多了。”
陈玥华道:“怎么不是那个意思,要是没有沈懿的事,她能回家?”
谢箐哑口无言。
陈玥华有一点说对了,如果没有沈懿的事,她的确不会回来,但她不回来,也正是因为陈玥华。
说到底,还是陈玥华只看别人不看自己,典型的双标罢了。
她犹豫了一下,到底换上了拖鞋,打算等一等谢筠。
第16章 眉目
谢箐在陈玥华对面的单个沙发上坐了下来。
谢宸道:“孙阿姨,麻烦给箐箐倒杯果汁。”
“谢谢大哥。”谢箐口渴,便道,“一上午没喝水,孙阿姨还是给我一杯水吧。”
谢宸问:“沈懿的案子有进展了吗?”
谢箐道:“线索不多,听说有点困难。”
孙阿姨把水杯递给谢箐。
谢箐道过谢,正要一饮而尽,就见谢筠披着一头乌发,穿着乳白色长袖睡裙,扶着楼梯扶手跑了下来。
她五官明丽,动作轻盈,即便衣着随意,也无损古典舞演员的优雅气质。
谢筠期盼地看着谢箐,“凶手抓到了吗?”
谢箐把刚刚说过的话重复一遍,问她:“那晚你发现过什么异常吗?”
谢筠漂亮的杏眼一下子湿润了,“我要是发现了异常,又怎会眼看着清清的哥哥送命。”
这个情绪是真实的。
谢箐道:“沈清没去?”
谢筠点点头,“原本是她约我去的,说人多热闹。但临出门的时候,清清打来电话,说她那个来了,肚子疼去不了了。”
谢箐道:“所以你深思熟虑一番,到底自己去了。”
深思熟虑,到底,这两个词有些微妙,就像谢筠有所图谋一般。
谢箐要的就是这个效果。
谢筠正要在谢宸身边落座,一时间不由呆了一下,她撅着屁股质问:“你什么意思?”
谢箐知道,她拨动谢筠藏于内心深处的那根隐秘的弦了——上一辈子,谢筠对顾凌不了解,没太大兴趣,沈清没去谢筠也就没去。
谢箐好整以暇,“我的意思是,如果你没去……”
谢筠的目光凌厉了起来。
她打断谢箐的话,斩钉截铁地说道:“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沈懿参加生日宴、去金柜卡拉OK,都是他自己的决定,我和他不熟,从未多过一句嘴。他死了那是他的命,跟我有什么关系?”
上辈子沈懿也是早亡,她这次和沈清见面,就是想提醒沈清,让沈懿不要自驾进京,以避免致命的车祸,没想到他竟然提前十几天出了事,还是以这么可怖的方式。
“命运……”谢箐重复了一遍。
谢筠被作者以重生的方式送回过去,即便不信命,潜意识里也是相信的。
她把沈懿的死归于命运,便可以据此推断,上辈子的沈懿也死了,只是死法不同——如果沈懿上辈子死在从金柜回去的路上,谢筠一定会全力制止。
基于此,再往下推。
如果上辈子谢筠没去生日宴,沈懿去了,人也活下来了,那么可以不可以认为,沈懿的死和谢筠有直接关系呢?
合理假定:沈懿给张学建过生日,看的是同学张学建的面子,与谢筠无关。
但从沈懿的宅和不喝酒两大特征来看,从万豪出来后,他大概率不会去金柜——所以,在谢筠的上辈子,他没死。
这一次有谢筠在,美人在侧,沈懿改变主意合情合理,毕竟“男人本色”。
谢筠和沈懿不是十分熟悉,当然不会自作多情地把沈懿的死归罪于她的美色。
她不了解真相,不过度自责并没有什么不对。
事实也是如此。
沈懿的死是偶发事件。
谢筠既没有主观故意,也与罪犯没有任何客观联系,如果她把罪责揽到自身,可真是活得不耐烦了。
啧……
蝴蝶效应。
谁说重生就一定能够改变什么呢?
也许这就是作者想要表达的吧。
陈玥华忽然开了口,“在你眼里,我们娘仨还不如一个沈懿重要,是吧?”
谢箐喝了口水,反驳道:“您误会了,好奇之心人皆有之,我们只是闲聊而已。”
“呵~”玥华冷哼一声,“你姐姐和他的死没有任何关系,你做法医不要紧,千万别把那些脏的臭的往自家人身上贴。”
“妈!”谢宸听不下去了,“箐箐没那个意思。”
陈玥华瞪他一眼,“我这也是提醒她,为了咱一大家子好。”
话不投机半句多。
谢箐起了身,“局里还有事,我先回去了。”
谢宸拿起茶几上的车钥匙,“哥送你。”
谢筠道:“谢箐,你看见清清了吗?她家出了这么大的事,我作为外人不好打扰,只呼了一下,但她至今未回。”
谢箐道:“我们在殡仪馆时照过一面,她很伤心。”
谢筠吃惊道:“她认出你了吗?”
谢箐换好运动鞋,“我带着口罩呢,而且也没说话。”
“那就好。”谢筠放了心。
嫌弃的意味扑面而来……
谢宸眉头微蹙,但也没说什么,率先出了门。
兄妹俩一起上了车。
谢宸沉默片刻,道:“你是对的,不回来也好。”
谢箐笑了,“是啊,退一步海阔天空,大家都安静。”
谢宸哈哈一笑,“这回大哥理解了。”他打了个方向,驾驶车子出了大门,“箐箐相中什么车了,哥给你添点儿,只要不超过十五万。”
争的抢的没有,不争不抢倒来了。
这就是人缘吧。
谢箐道:“大哥给我看看城市猎人吧,我住宿舍,开车机会少,不怕耗油。”
谢宸笑着摇摇头,“小姑娘家家的,买大爷们儿开的车,太糙了,换一个换一个。”
谢箐把银行卡放在他的手包里,“我就想买那个。等休了假,爬山越野自驾高原都可以,还能剩点钱买个大哥大。”
“行吧。”谢宸无奈,“城市猎人,还挺符合警察的身份。”
……
谢箐先回宿舍,然后带着录像带进了二大队的会议室。
刑警们在外面忙,值班的不开会,会议室就空下来了。
谢箐插上门,打开放映机,泡杯铁观音,从沈懿去第一趟卫生间开始看……
金柜的走廊光线昏暗,影像像素不高,电视机小,需要集中精力仔细分辨。
看完两本带子,差不多就到中午了。
谢箐收拾好东西,背包去了食堂。
“箐箐!”黎可正在排队,兴奋朝她招招手,指着角落里埋头苦吃的李骥,“我们坐那儿去。”
“好。”谢箐取了餐盘,跟着队伍往前,西红柿炒蛋、辣子鸡丁,最后还要了一勺皮蛋豆腐。
她才从队伍中出来,黎可又回来了,她晃了一下手里的空汤碗,“今儿鸡汤不错,箐箐怎么没打点儿?”
谢箐停下来等她,“茶水喝多了。”
“真幸福。”黎可盛了满碗鸡汤,“我走了大半天,可是渴坏了。”
谢箐不想分辨,问道:“怎么样,有收获吗?”
“等会儿再说。”黎可小心翼翼地捧着汤碗回到了座位上。
李骥道:“小谢怎么才来?”
“有点事耽搁了。”谢箐夹起一颗花生米丢进嘴里,“你们怎么样?”
黎可喜滋滋的,“有门儿了。”
谢箐精神一振,“怎么说?”
李骥道:“黄琦这边看似好跟,但其实很难。黄琦是个人憎狗嫌的熊孩子,走哪儿都惹祸,他家人习以为常,根本不知道啥时候被人盯上了。”
黎可插了一嘴,“家庭教育真的很重要。”
“可不是。”李骥继续说,“于是,我们细查了四年前顾大强那桩的案子,被你说着了,除了孙志峰不认识顾大强,其他两个都认识。”
“尤其是赵伟志,两家还有点儿拐弯抹角的亲戚关系,顾大强是赵伟志母亲的表亲,关系一点儿都不近,但顾大强不要脸,总想让赵伟志免费拉他,为此二人还吵过一架。”
谢箐问:“范小山呢?”
黎可促狭地眨了眨眼,“你猜?”
谢箐道:“嫖客?”
黎可泄了气,“一猜就中,真没劲。”
李骥也道:“虽然我比你早一年,但我总觉你才是老刑警。”
“哈哈。”谢箐干笑两声,“那哪能呢?还有更多细节吗?”她飞快地转移了话题。
李骥道:“确切来说,顾大强不算正儿八经的嫖客,据说,他手头钱不多,被范小山的母亲轰出来了,从那以后,他到处编排范家人。所以我觉得范小山嫌疑更大,作案动机更充分。”
“我也这么认为。”黎可小鸡啄米似的点着头,“箐箐,你觉得呢?”
谢箐道:“完全同意,但推理是推理,关键是证据。”
李骥道:“我感觉还得回到黄琦一案来,拿上范小山的照片,去找钓鱼和骑自行车的人,看看他们是不是能认出人来。还有望江小区外边,凶手既然知道黄琦是熊孩子,必然经常在那里停活儿,肯定有见过的。”
黎可补充一句,“目前只想到这些了。”
“嗯……”谢箐下意识地回复一个单音,舀盖浇饭的速度慢了,但大脑的思考速度却快了起来。
范小山是司机,在小区外停活儿正常,并不能因此断定人家凶手啊。
思来想去,谢箐也觉得,只能走一步算一步,努力把每一步夯实了。
“如今也只……”她忽然停住了话头,“凶器是砖头,安海虽然还在发展,但也不至于随处都能捡到砖头吧。”
“啪!”李骥一拍桌子,“对啊,砖头一定就在车里,等被害人下车,他从抽斗里拿出砖头藏在身后……”
他把手放在背后,出其不意往上一扬,“肯定是这样。”
“砖头是他的战利品。他想做无名英雄,但不一定不需要精神奖励。”谢箐又想起了别的事,“他杀了好几个人,要么会经常路过抛尸的地方,要么在车里藏着带血的砖头,要么二者皆有。如果你们在证人嘴里得不到关于嫌疑人的明确答案,不妨到几个抛尸处转转,尤其是黄琦的抛尸处。”
“几个新兵蛋子说得还挺像那回事儿。”
“人都是高材生,哪像咱们,大老粗!”
“诶,这话我不爱听,咱们咋了。理论是理论,经验是经验。你说说,哪个抛尸地点咱没踩了又踩?”
“这倒也是。唉,新人嘛,多跑几次就有经验了。”
“小点儿声,别让小年轻听见了,吃饭吃饭。”
……
“没有目标的踩点就是瞎踩。”黎可翻了个大大的白眼,“根本没听全,就妄下断言。”
李骥压低声音,“算了,说几句而已,没必要得罪人,破了案才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