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法医穿书后和男二he了-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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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宸道:“她有事,先回去了。”
柴煜有些遗憾,“怎么也没说一声,开车送她一趟啊。”
一干年轻人齐齐看向了他。
柴煜赶忙举起双手,“绝对没有别的意思,谢宸忙着招呼客人没工夫,他妹妹不就是我妹妹吗?”
秦杰笑着打趣:“人家还小呢,你最好没有别的意思。”
“你知道什么。”柴煜打开桑塔纳的车门,“谢箐和筠筠是异卵双胞胎……”
“走了老柴。”黑框眼镜男在他肩膀一拍,“上车。”
“我就是有意思,谢宸也不会有意见。”柴煜到底把一整个意思表达完了。
秦杰看向谢宸。
“他说的没错。”谢宸道,“箐箐只比筠筠小十几分钟,就是看着小一些。”
秦杰若有所思地上了自己的凌志车。
谢筠和谢宸一起走。
关上车门,她说道:“哥,柴哥不是市长秘书吗?”
谢宸打着火,“是啊,怎么了?”
谢筠道:“感觉檀易对他很不客气。”
谢宸微微一笑,“他俩都是京城人,关系好吧。不过,檀易瞧着就傲,不好接触,家世比柴煜好也说不定。”
谢筠“哦”了一声,又道:“柴煜多大了,还没结婚?”
谢宸道:“二十八,如果他不在意咱们箐箐是法医,倒也合适。”
谢筠有些意外,试探着说道:“哥,箐箐有点任性,要是……”
谢宸摇摇头,“人都会变的,箐箐上了班,比以前懂事多了。”
谢筠想了想,提醒道:“工作的事箐箐可能不会妥协。咱们不如实话实说,省得到时候麻烦。”
谢宸道:“大舅说给她一个月时间考虑,依我看,先瞒一阵子,年底再说。”
柴煜的车上。
柴煜道:“真没想到,双胞胎也会如此不同,一个安静娴雅,一个像只小仓鼠。”
檀易瘫在副驾驶的椅背上,闭着眼,不声不响。
柴煜有些不满,伸手搡了他一下,“哥们儿,好歹给个反应嘛。”
檀易瞥了他一眼,“你也知道她们是异卵,有什么好说的。”
“无趣。”柴煜抱怨一句,“你不觉得姐妹俩都很漂亮吗?”
檀易道:“谢筠是很漂亮,但人家的心思都在顾凌那儿,你没戏。我旁边那个没仔细看,就是觉得能吃,会吃,螃蟹壳啃得干干净净。”
“就这?噗嗤……”柴煜笑喷了,“你不是福尔摩斯吗?这次怎么这么草率。”
檀易道:“一个心思单纯的小丫头而已,有什么好分析的。”
“切~你懂什么。”柴煜不屑,“老檀,不是兄弟说你,这么多年了,就不能往前看看吗?”
檀易警告地看向他,“是兄弟就不要再说了。”
柴煜无奈,“得得得,不说就不说,我算是怕了你了。”
……
谢箐让黎可call了她一下,接到消息后,便以有任务为由提前几分钟走了。
大概是说嘴打嘴,出租车刚到警局,谢箐将要下车,bb机又响了:
“速来临江路望江小区东偏门,曹。”
这是曹海生的call。
谢箐不敢耽搁,吩咐司机继续开,七八分钟后到了目的地。
临江路,顾名思义,在江边上。
望江小区是这一带最好的小区,风景优美,设施齐全,售价也不菲。
出租车停下来,谢箐将一开车门,就听到了一阵凄凄切切的哭声。
她快步走到堤坝边缘,朝声音来处望了过去。
青江水位不高,堤坝下有一条观光路,一群人拥挤在路上,隔着一条警戒带围观警察和法医办案。
曹海生正在和黄振义说着什么,二人旁边躺着一具身形不大的尸体。
这是施救现场,死的是个孩子!
谢箐心里一沉,快步跑下楼梯,从人群中间钻了进去。
“警察办案!”一个警察拦住了谢箐。
谢箐道:“我是见习法医,曹法医是我师父。”
黄振义吩咐道:“让她进来吧。”
谢箐边走边观察四周,没有痕检人员,只有看热闹的群众,确实是救援现场。
这种案子也需要市局刑警大队出面吗,还是有什么她不知道的?
“师父,我来了。”谢箐从包里取出纸笔,准备记录。
曹海生扶着腰蹲下去,从勘察箱里取出一只小手电,翻开死者的眼皮,“颜面肿胀、发绀,眼结膜、粘膜、浆膜有瘀点性出血……”
孩子大约七八岁,手臂上有鸡皮样皮肤,表皮发白,尸斑浅淡,嘴唇边缘有明显的挫伤,头顶有轻微骨擦感——都是生前伤。
因为抢救过,口鼻没有蕈形泡沫,胸部有局部凹陷,肋骨有骨折。
曹海生初步判断,其死亡时间不超过三个小时——施救前已经死亡。
头部的伤为钝器所为,但溺死的可能性更大。
谢箐收好笔本,带上手套,帮曹海生把尸体放进尸袋里。
“琦琦呀,琦琦呀,奶奶对不起你,对不起呀!”一个老太太尖声大哭起来,一把推开身边的老头,朝江边冲了过去,“你等着奶奶,奶奶这就去找你!”
“妈,妈,你这是干什么,呜呜……”中年男子死死抱住老太太的腰,“不怪你,不怪你呀!”
“呜呜呜……”
四五个人放声大哭。
谢箐心里难受,不敢再看,努力把注意力放在黄振义和曹海生的对话上。
黄振义对曹海生说道:“死者叫黄琦,今年八岁,平时由爷爷奶奶照顾,顽皮淘气,经常在小区里惹是生非。黄家晚饭比较早,黄奶奶做了虾仁炒蛋、糖醋排骨和凉拌土豆丝,不到五点就吃完了。黄奶奶一般会带着孩子在小区玩一会儿,天擦黑再上楼,大约六点,黄奶奶发现黄琦不见了。”
曹海生点点头,“行,我们先去殡仪馆,有情况再及时沟通。”
黎可周末回家了,李骥在。
他帮谢箐把尸体放到殡仪馆的车上,小声道:“这是大案子,已经第三起了。”
谢箐问:“作案手法一致,都是孩子?”
李骥道:“不都是孩子,但捂嘴、打晕、扔江里这套动作是一模一样的。”
“难怪你们来了。”谢箐自语一句,随着曹海生上了车,“回见。”
李骥挥挥手,“回见。”
……
解剖室。
谢箐脱下死者的衣裳,交给曹海生检查。
她则剃掉死者头发,并重新检查了一下伤口:“条状挫裂伤,创腔内有灰砂,应该是砖块棱边击打所致,按压有轻微骨擦感,不致命。”
曹海生在衣物上没有任何发现,让谢箐把尸体翻过来,准备解剖。
谢箐照做了。
曹海生拿起解剖刀,刚一弯腰,便痛苦地站了起来——他有严重的腰肌劳损,又犯病了。
谢箐道:“师父,我来吧,您监督。”
曹海生迟疑片刻,到底放下了刀子,“行,你来。”
谢箐手执解剖刀,从颈下划到耻骨联合上方,刀快手稳。
打开胸腹腔,肺部体积膨大,肺内有大量泡沫状液体,其他脏器有瘀血……
谢箐划开胃部,取出两勺胃内容物。
胃内容物比较充盈,虾仁、肉、蛋形态比较清晰。
十二指肠有少量消化物。
她直起身子,放下解剖刀,“结合尸温、尸僵等尸体征象,死者出去没多久就遭遇不测了,时间在饭后一个小时内,五点到六点之间。除头部和口唇的伤外,无其他损伤,这说明凶手下手毫无迟疑,且力量远在死者之上,初步推断是成年人。”
“非常好。”曹海生做好记录,“缝合吧,我去给黄大队打个电话。”
谢箐操刀解剖是第一次,但缝合已经是第三次,他非常放心。
第6章 猜测
将近凌晨,师徒二人回到了警察局。
曹海生腰疼回宿舍休息,谢箐洗了澡换过衣裳,睡意全无,便去了趟二大队。
二大队是重案大队,成员们夜不归宿是常态。
谢箐进去时,李骥正孤零零地坐在一块大黑板前发呆。
听见脚步声,他回头看了一眼,“小谢啊,你也睡不着吗?”
谢箐拉了把椅子,“查到什么了吗?”
李骥摇摇头,“目前还没找到有价值的线索。
谢箐“哦”了一声,认真把黑板上的汇总内容看了一遍。
总共三桩案子。
第一桩,死者谷德成,男性,65岁,家在青江南岸福兴小区3栋。
94年3月12日傍晚,其在青江公园遛弯时失踪,13日下午,尸体从青江入海处打捞上来。
尸检结果:溺亡,头部有砖石伤,手脚有捆绑痕迹,后背、双脚有拖擦伤。
第二桩,死者阎丽芬,女性,56岁,家在青江下游龙湾村。
95年6月21日傍晚,其在从市里返回的路上失踪,6月22日早上,尸体出现在青江下游。
她的尸检结果与谷德成相似,但她的颅骨损伤更严重,溺水的征象不明显,可见其溺水时已经处于濒死状态。
第三桩就是黄琦案了,正是这个案子让黄大队把前面两桩联合了起来。
三桩案子有三个共性。
第一,杀人手法本质上相同。
第二,凶手的谋杀目标具备某种一致性——谷德成,经常在公园骚扰年轻女性;闫丽芬,经常在市里用讹人的方式诈取钱财;黄琦,调皮捣蛋,小区里的小孩几乎都被他欺负过。
第三,死者都在青江两岸居住。
据此,黄振义推测,凶手在这一带活动频繁,或者工作,或者生活,还可能有一辆车。
李骥托着腮,“你说,凶手是不是被这样的人伤害过?”
“也许吧。”谢箐问,“黄琦的生前活动轨迹掌握了吗?”
李骥道:“基本掌握了……”
黄琦在小区里出了名的难缠,带孩子的家长都不让自家孩子跟他玩,和他年纪相仿的大孩子不敢跟他玩。
所以,黄奶奶跟老伙伴儿们聊天时,他就一个人在小区里乱转。
17点40左右,有人在望江小区东偏门门口见过黄琦,说他自己往坝下去了。
这个点儿虽是下班时间,但望江小区的人大多走正门,不去偏门。不上班的人买菜做饭,更不会到东偏门去。
因为发现尸体的时间太晚,可以调查的对象有限,除此之外,暂时没有更多的消息。
也就是说,到目前为止,17:40是最后一个时间节点。
谢箐靠在椅背上,“凶手是怎么把孩子骗上车的呢?他需要一个僻静的地方出手,青江沿岸又有哪些地方适合杀人抛尸呢?”
“那孩子天不怕地不怕,只要说带他坐车玩,就足以让他上车了吧。”李骥起身从办公桌上拿来一张安海市地图,用夹子夹在黑板上,指点着说道,“这里是污水处理厂的排放口,平日比较僻静。这两处是高坝,坝下是深水区,比较危险,基本上没什么人去,这一处离望江小区不到三公里,我们怀疑黄琦就是在这里出的事,但黄大队带人去过了,没发现任何有价值的线索。”
谢箐思考片刻,“从这些情况上看,凶手第一次出手就干净利落,有点出人意料。”
李骥一愣,“你的意思是,还可能有其他没发现的案件?”
谢箐道,“我只是胡乱猜测,还有……”她往周围看了看,确定办公室只有李骥一个人,“我个人认为,凶手可能是出租车司机,他经常在这一带蹲点,年纪不到三十,开全天,且结婚不超过一年。”
李骥惊呆了,“出租车司机?这个确实有可能,但为啥结婚不久?”
谢箐道:“从凶手前两次作案的对象来看,他是个嫉恶如仇的人,也可能是小时候被人这样欺负过,现在长大了,想替天行道。但孩子不一样,即便是熊孩子,那也是孩子,一般人下不了手。但如果凶手结婚了,有了孩子,他也许就能共情被黄琦欺负的孩子。”
李骥眨了眨细长的眼睛,“好像……”
北边一排办公桌后面响起一阵椅子的吱嘎声,一个人坐了起来,“非常有道理。”
“黄大队。”谢箐被唬了一跳,赶紧站了起来,“我只是……”
黄振义一摆手,“不要紧张,即便是猜测,也是一个侦查方向。”
还好,还好。
谢箐松一口气——有些老人儿喜欢摆资历,拼经验,不喜欢他人对自己的工作指手画脚,即便当时勉强接纳,也会有负面影响。
“坐吧。”黄振义在桌子上搭了半个屁股,大手抹了把脸,“我就喜欢听高材生分析问题,小谢还有别的想法吗?”
谢箐道:“线索太少,只有这么一点儿不成熟的想法,但……”关于无名尸,她很想说上一句,尽管不一定有用,可万一能帮上忙,办案人员就能少走不少冤枉路。
黄振义看得出她的犹豫,“你这孩子,吞吞吐吐干什么,有什么想法就直说,我还能吃了你不成?”
谢箐问:“黄大队,开发区的那具无名尸找到尸源了吗?”
黄振义摇摇头,“没有,你有什么想法?”
谢箐道:“我今天去吃饭,听人说推销医疗器械比较赚钱,医院那边……”
“对啊!”黄振义一拍大腿,“就特么没查医院。”
……
第二天中午,谢箐去食堂打饭时遇到了李骥。
李骥在她肩膀上重重一拍,“小谢,你一战成名了!”
“炸带鱼,谢谢。”谢箐跟服务员要了最后一道菜,“怎么成的名,分局找到尸源了吗?”
李骥赞道:“厉害呀,一猜就准。”
二人找了张空桌。
李骥道:“尸源找到了,案子就差不多破了。”
“不是差不多,已经破啦。”黄振义端着餐盘过来,在李骥身边坐下了,“死者是海市医疗器械公司的业务员,反抗时抓破了凶手的脸,已经认罪了。”
李骥佩服地看了谢箐一眼,“大队长,到底因为啥啊。”
“钱呗,还能为啥。”黄振义喝了一口枸杞茶,“凶手是管采购的,市医院要买一台价值上百万的进口设备,机器到了,尾款结了,死者不想给那么多回扣了,还以对方的公职相威胁,对方就起了杀心。”
“这是何苦?”李骥“啧”了一声,“死者公司不知道死者失踪吗?”
黄振义道:“凶手用死者的大哥大给家人和亲友发了消息,说他在等尾款,晚几天回去。”
李骥点点头,“难怪这么久没人报案。”
“哎老曹,坐这边。”黄振义朝曹海生招了招手。
曹海生扶着腰在他对面落了座,“黄大队,案子有进展了吗?”
黄振义道:“还在寻找黄琦最后的活动轨迹,出租车那边也在查,看看经常在望江小区一带活动的出租车有哪些。”
曹海生道:“有线索了?”他腰疼,在宿舍躺了半晌,还不知道最新情况。
黄振义笑道:“老曹,你这徒弟是个搞刑侦的好苗子,不如你让局长再招个法医,这孩子归我们二大队,怎样?”
曹海生夹起来的豆腐掉了,扭了扭腰,“不怎么样,小谢可是成手法医。”
黄振义朝谢箐竖起大拇指,“高材生就是高材生。”
食堂各桌之间比较紧凑,黄振义嗓门儿又大,不少同事看了过来。
太出风头了。
谢箐有些不好意思,“黄大队,我法医学的还成,别的就是随口一说,瞎猫碰上死耗子,运气好才是真的。”
“这孩子还挺谦虚。”
“高材生就是不一样,脑子活,想问题也深刻。”
“话说得也没错,办案子确实讲运气。”
“可不是,小姑娘才来几天,法医那点事能整明白就不错了。”
……
议论声不大,但还是听得见的。
黄振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