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法医穿书后和男二he了-第4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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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箐就是来寻找这些造型奇特的麻子的,大海螺,小贝壳,海星,小小的塔型螺,还有一颗颗光滑的小石子。
一个穿着水靴的中年男子问道:“姑娘是外地的吧。”
谢箐明白,他的潜台词是,本地人不稀罕这些东西。
她说道:“本地人,以前忙着上学,一直没空过来。”
中年男子捡起水里的一个小石子递给她,“言之有理。我家闺女好像也是,我一说带她来,她妈就说孩子学习没时间。”
谢箐谢过,放到塑料袋里,与男子告辞后,往前面去了。
几分钟后,一个五六岁的孩子怯怯地凑了过来,“姐姐,你在捡什么?”
谢箐把塑料袋里的东西展示给他看。
小家伙毛茸茸地大脑袋贴在塑料袋口上,“挺好看的,我以前怎么没发现?”
谢箐道:“大概是因为太多了,所以你没在意?”
小家伙想了想,“好像是,我也要捡几颗,回家时送给我妈妈。”
他扎着小胳膊跑到前面去了,直到一个放风筝的老头叫住他。
捡了一堆贝壳,谢箐朝不远处的礁石群走了过去。
那里有一座亭子,她想坐在上面吹吹海风。
拾级而上,她站到礁石顶上,正要极目远眺,就听一个熟悉的声音说道:“你怎么不在家好好休息?”
檀易!?
谢箐转过头,就见檀易手上举着一部120相机,看动态,相机刚刚放下,“你在偷拍我?”
檀易道:“我正要告诉你,所以不是偷拍。”
小姑娘穿着棕红色的格子棉袄,脑袋上戴着一把抓的正红色毛帽子,同色围脖,牛仔裤,再加一双军警皮靴,别提多带劲了,与这黑灰色的岩石格外搭配!
谢箐走过来,从大口袋里掏出一方布手绢铺在椅子上,在檀易对面坐下了。
檀易有些惊讶,“你可是法医。”
谢箐道:“物极必反,法医也有洁癖。”
檀易若有所思,“很有道理。”
谢箐颇感兴趣地看着他的相机,“檀队,我也想买个相机玩玩儿,您给推荐推荐?”
檀易道:“我有一部不常用的,你可以拿起练练手。”
“这……”谢箐斟酌着,“我知道摄影爱好者收集的乐趣,而且我对摄影也并非一窍不通。”
她在书外世界学过手机摄影,对构图和用光都有一定的了解。
檀易不再坚持,“那行,我让人在京城给你带一台机身,你想要什么样的镜头?”
谢箐道:“一个大广角,一个定焦,一个中长变焦吧。”
其实,初级摄影爱好者不需要这么多镜头,但基于一种暴发户心里,她就是想一次性购齐。
檀易笑了,“了解了。”
亭子里陡然安静下来,二人一起遥望海平面上的渔船,倾听海浪拍打礁石的声音。
“姐姐,你看我捡的好不好看。”小男孩在礁石下喊了一嗓子。
台阶有点高,谢箐道:“你等着,姐姐马上下来。”
谢箐扔下东西,飞快地跑了下去。
一大一小蹲在沙滩上看贝壳,场面非常温馨。
檀易喜欢这样的人与自然,端起相机又“咔嚓”了两张,
放风筝的老人家收好风筝追了过来,笑着感谢谢箐,“不好意思,我孙子有点淘气,打扰你们了吧。”
这个“打扰”一般都用在情侣身上,谢箐虽然不在意这样的小误会,但也不想让檀易认为她对他有意思,策略地解释道:“我和我同事也是刚刚遇到,谈不上打扰。”
老人家抱歉地“哦”了一声,拉着孩子走了。
檀易也下来了。
谢箐问道:“檀队今天也不上班吗?”
檀易道:“这一阵子太紧张,黄支队给我放了半天假,如果没什么事,可以下午再去。”
谢箐看看表,已经十一点半了,“檀队运气不错。”
檀易点点头,“走吧,吃饭去,海鲜怎么样?”
即便他不请,谢箐自己也要吃的,她不假思索地答应了。
二人去了平价海鲜馆,在一楼找张小桌坐下了。
服务员把菜单给了檀易。
檀易又给了谢箐,“吃货说了算。”
“好。”谢箐不客气地接了过来,“我记得檀队没什么忌口,红烧肉炖八爪鱼,醉虾,梭子蟹两只,牡蛎炖豆腐,两碗米饭。”
服务员下去了。
檀易给她倒了一杯热茶,“来过几次,这几道菜都不错,家常,下饭。”
“这是吃货的基本操作。”谢箐起了身,“檀队稍坐,我去洗洗手。”
二人换着洗完手,梭子蟹就上来了。
大家平时再熟悉不过,没有虚头巴脑地官方辞令,菜上来就吃,偶尔还就海鲜的品质发表一点看法。
气氛融洽,如同老夫老妻一样。
檀易没带眼镜,颜值极高。
谢箐同样。
二人引来了不少服务员和食客的侧目。
吧台后的收银员还和一个男服务员打起了赌,“这俩人郎才女貌,绝对在处对象,我赌五块钱的。”
“成交!”男服务员道,“我瞧着不像,你看女的看男的的眼神,根本没那意思。”
收银员道:“你看男的眼神就知道了,多深情!我看你就是嫉妒人家有美女作伴。”
男服务员看了一会儿檀易的眼睛,“不像,他长的就是那种眼睛,看谁都像喜欢得要死。”
“你可拉倒吧。”收银员道,“你当我没见过他咋的,他家就在附近,来好几回了。小红还往前凑过两回,人家就差甩眼刀子了。”
男服务员还是摇头,“那就是男的喜欢女的,女的不喜欢男的。”
吃完饭,檀易付账,上了谢箐的车。
男服务员正好在门口,亲眼瞧见谢箐坐上了驾驶位,立刻回来禀报收银员,“卧槽,车是女的开来的,那男的估计是吃软饭的。”
收银员有些遗憾,“真是可惜了,那么帅的一个人,咋还不学好呢。”
谢箐和檀易对他们的议论一无所知,二人驱车前往醉龙湾。
谢箐说道:“檀队,我觉得这些人贩子的骗术是有套路的,能不能建议局里,把所有骗术总结起来,做成宣传手册,在城市和农村反复宣传?”
檀易欣赏地看了她一眼,“这件事已经报上去了,局里很重视,估计很快就会出台相应的计划。”
谢箐收紧油门,进了醉龙湾大门,“那就太好了。”
车在别墅前停下了。
檀易刚下车,大哥大就响了。
谢箐紧张地看向他。
檀易接了起来,十几秒后,他回复道:“好,我马上就到。”
谢箐问道:“出事了吗?”
檀易从挎包里掏出车钥匙,“京城的东城分局发过来一份卷宗,虽然杀人手段略有不同,但在案发现场发现了扫晴娘,我现在回局里一趟,研究一下传真过来的档案。”
谢箐道:“我……”
檀易拦住了她,“不过卷宗而已,上班再看也一样,你在家好好歇着吧。”
谢箐想了想,这桩案子很难在短时间内破获,檀易说的没毛病。
她说道:“行,那我就不去了,檀队路上小心。”
第66章 竞争
桑塔纳开走了。
谢箐也上了车,把车往前带几步,送到自己家的院子里。
小院不大,外围有花墙,等再暖和一些,种上蔓性蔷薇和牵牛花,花一开,田园的氛围就起来了。
谢箐站在院子里畅想片刻,开门进了室内。
一楼东边是客厅,西边有间小卧室——她要改成衣帽间。
开放式的餐厅和客厅挨着,餐厅西面是厨房,厨房和卧室之间还有一个小卫生间。
客厅和餐厅之间有一架螺旋形楼梯,通往地下一层和地上二层。
地下一就是个三四十平米的空地,没什么可看的,谢箐便去了二楼。
二楼有三个空间,楼梯间、异形卧室和北面的书房。
整体来看,空间利用合理,一个人住不会觉得太大,也不会感到局促。
她转了一圈,刚下楼,外面就来人了——改造水电的师傅们带着工具来了,后面还跟着两个意想不到的人。
“箐箐?”谢宸有些意外,“你不好好休息,怎么跑这儿来了?”
“哥,筠筠。”谢箐打了招呼,“一觉睡到十点,睡够了,正好和……檀队有约,就出来了。”
她本不想提及檀易,但既然跟陈玥华撒了谎,不如半真半假地说出来,省得后面说漏嘴。
谢宸“哦”了一声,“那正好,一起看看师傅们干活。”
谢筠也道:“大哥说家里不急,让工人先改你这里的水电。听说这栋别墅设计独特,我就过来瞧瞧。”
她在主动解释她为什么来,但谢箐知道,她其实是选房来了。
谢箐无意拆穿她,换了话题,“筠筠,听说西装卖的不错,什么时候有分成?”
这是她们姐铱誮妹发生商业上的往来后,第一次直面这个问题。
谢筠虽然先斩后奏,强行要了她的两套衣服,但从未想过在钱款上动手脚。
她正色道:“春季一结束就结给你,以后每个季度结算一次。”
“行,那我就等着收钱了。”谢箐很满意她的态度,不矫情不废话,公事公办。
……
师傅们开始干活了,尘土和噪音迅速占领了空间。
他们是正规公司的人,干活规矩。兄妹三人嘱咐几句,离开别墅,去谢勋的新房转了一圈——那里有谢箐的卧室,她和谢筠一人一间,都在阳面。
晚上,谢宸带着一份草拟的合同来找谢箐,说他已经拍下那一块地,只等着付款了。
合同的内容包括借款、还款和分红,真正做到了亲兄弟明算账。
疑人不用用人不疑。
谢箐并不在意这些,但谢宸坚持,她便收下了。
休息的第二天,她和谢宸跑了趟银行,提出九十万现款,打到了谢宸的账户上。
……
谢箐上班后,第一件事就是开专案组的会。
会议室里,李骥和黎可赫然在列。
黎可朝她招招手,“箐箐快过来坐。”
谢箐在她身边坐下,刚放下笔和本,黎可就凑了过来,悄悄说道:“没想到我们会来吧。”
谢箐想到了。
如果对方是犯罪团伙,作案次数多,涉案地区广,出差在所难免,局里一方面要保持本地警力,另一方面要经常安排人手出差,年轻人最合适。
谢箐说道,“想到了,但没想到这么快,真好,正愁没伴儿呢。”
黎可亲昵地用胳膊肘拐了她一下,“我也是这么想的。”
檀易在前面坐了下来,会议室的窃窃私语声顿时为之一肃。
他说道:“东城区陆续发来两桩案子,去年十一月二十七,死者蒋之胜在被人勒死,十二月十四,金柜服务员甄清死于出租屋中,两桩案子中都出现了扫晴娘。”
“这两桩案子和沈懿、毛甲一案一样,前者是被害,后者是灭口。但遗憾的是,东城分局在找到两张似是而非的画像后,再也找不到有效线索,案子也由此搁置了下来。”
也就是说,案子虽然又找到了两件,但无非是进一步说明了凶手的凶残,增加了侦办此案警察的压力,其他的屁用没有。
傅达问:“檀队,要并案吗?”
檀易道:“不并案,但东城分局会派两名干警来我们局,对三桩案子做更详细的了解。”
傅达道:“那……我们可以去他们分局了解另两桩案子吗?”
檀易的脸色不大好看,他说道:“安海市局和东城区分局同一级别,但东城区分局归京城管,而且,蒋之胜是京城副市长的儿子。”
会议室里响起了一阵议论声。
“虽然有点不公平,但现实就是现实。”
“未必不让咱们查,往后看看再说。”
“不并案,各查各的,变相竞争吗?”
……
黎可问谢箐,“如果竞争,你觉得咱们能赢吗?”
谢箐道:“必须赢!”
檀易是男二,怎么可能让一个不知名的小人物抢了风头?
李骥道:“依我看,还是顺其自然好了,毕竟人家比咱有优势。”
黎可扁了扁嘴,“及格说得有道理,没必要给自己这么大压力,甭管黑猫还是白猫,抓住耗子就是好猫。”
杜准坐在对面,笑眯眯地问道:“你觉得咱们是黑猫还是白猫?”
黎可道:“当然是白猫,白猫好看。”
傅达瞪了他们一眼,“开会呢,咋还说起猫来了呢?”
杜准嘴皮子利索,飞快地把几个人的对话复述了一遍,辩解道,“檀队,咱们说的都是正事哈。”
傅达被他气乐了,“这一天天的,就你话多。”
檀易的表情也不那么严肃了,他不经意地扫了谢箐一眼,“今儿叫大家来,一是通报案情,二是东城分局的两位同事已经到了,在楼上,估计再有几分钟就下来了……”
话说到这里,门被推开了。
黄振义陪着两个穿便衣的干警走了进来。
两个都很年轻,二十七八岁的样子。
“大家听说了吧,这二位是京城东城区分局的同事,”黄振义指着男子道,“这位是江寒之,东城区分局刑侦大队中队长,这位那婉,那警官。大家欢迎!”
谢箐等人起立鼓掌欢迎。
檀易走了过来,说道:“那警官你好,欢迎。江寒之,很久不见。”
江寒之握住他的手,“可不是?高中毕业后就再没联络过,你小子不够意思啊!”
黄振义惊讶道:“怎么,你们认识?”
“黄支队,我们是一起长大的光屁股娃娃,幼儿园、小学、初高中都在一个学校,后来我进警校,这小子考进京大政法就失去联系了。”江寒之在檀易肩膀上捶了一下,“咋地,瞧不起我们上警校的,还不是当了警察?”
大家本以为他暗讽一句也就罢了,没想到转眼就变成了明贬,都有些无所适从。
黄振义干笑两声正要解围,檀易就开了口。
他说道:“寒之,我以为你最了解我,没想到恰恰相反,原来你最不了解我。这么多年过去了,你不觉得没有了我,你活得轻松多了吗?”
江寒之愣住了,过了好一会儿,“好像也是哈。不过,你现在是大队长,我是中队长,到底还是干不过你,卧槽,我就不该来这一趟。”
檀易道:“既来之则安之吧,等晚上闲了,我们一起喝几杯。”
江寒之点点头,“成,叫上老柴,一年多没看见他了。”说到这里,他朝其他人拱了拱手,“仇人相见分外眼红,让大家见笑了哈。”
“哈哈哈……”黄振义笑了起来,“江队幽默,二位这边请。”
二人在前排坐下了。
檀易言归正传,把三桩案子重新梳理了一遍。
反复梳理案子,偶尔可以让人发现新的思路。
但这次没有。
谢箐听听也就罢了,她把江寒之对东城区两个案子的详细介绍,事无巨细地抄在本子上了。
蒋之胜,三十三岁,已婚,京城理工大学建筑学院毕业,在东城区设计院工作。
父亲蒋世龙,六十岁,任京城常务副市长,主管政法。
与沈懿案不同的是,蒋之胜有仇家,年少轻狂时和同学打架,打瞎了一个男同学的眼睛。
大学时期谈过两次恋爱,都以鸡飞狗跳告终。
江寒之已经初步排除了这些人的嫌疑。
死者凌晨两点从金柜出来,独自打车回家,在小区门口的大槐树后遇害。
蒋之胜的尸检报告很简单,就是机械性窒息死亡,作案工具是电线,电线上干干净净,无指纹。
案发现场有扫晴娘,挂在死者头顶的树梢之上,背影昏暗,扫晴娘却白得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