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法医穿书后和男二he了-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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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箐扭头看了他一眼。
这人可真高,比顾凌还高。
她也有一米七,头顶勉强到他下巴。
谢箐退了一步,平视他的眼睛,“那么点钱,不值得牺牲女孩子的人身安全,而且……”
“谢箐,今天不好意思。”柴煜收好电话,夹着包过来了,“单位有事,我得回去了,改天叫上你哥,咱一起聚聚。”
谢箐道:“好,柴哥慢走。”
“再见。”柴煜看了眼檀易,“你呢,怎么安排。”
檀易道:“一起吧。”
二人跟其他几人道了别,朝停在胡同里的桑塔纳走了过去。
柴煜道:“真没想到,小丫头居然是警察。”
胡同里黑,檀易警惕地看着四周,“估计是110接警员之类的,要不然就是派出所的户籍警。”
“不然呢?”柴煜反问一句,又道,“谢宸兄妹闭口不谈,原来是当了警察,这小丫头还挺有趣。”
檀易道:“这就能解释通了。”
柴煜不解,“什么解释通了?”
檀易道:“谢宸生日那天,谢箐明明早到,却又偏偏最后一个入席,之后又不顾长辈还在,以工作为借口提前早走。谢家不同意她做这份工作,她在躲他们。”
柴煜道:“这点儿小事,你分析它干什么,累不累啊。”
檀易上了车,“你替领导工作时不动脑、不分析吗?”
柴煜打着火,“得,我说不过你。”
……
柴、檀离开不久,负责此辖区的派出所的人赶到了,他们感谢一番,给失主做了笔录,带几个小偷回去了。
三人重新坐到桌子前。
老板热情地把凉掉的烧烤拿去热了,还送了三大杯扎啤。
李骥问:“小谢,那几个人是做什么的,看着挺有派头。”
谢箐想了想,“拿手机的那个是市长秘书,动手的那个可能是警察,都是我哥的朋友,只见过一面,我不太了解。”
李骥吓了一跳,“市长秘书,咱们市?”
谢箐道:“咱们市。”
李骥又问,“那你哥是干什么的?”
谢箐笑了,“千万别误会,我家除了我,都不在公家干,他只是同学多罢了。”
李骥“哦”了一声,神色暗了下去。
谢箐知道,像李骥这样,经验不多,人脉不广,遇到问题找不到人商量,单打独斗,总会有种孤独感。
所以他才极力跟她和黎可抱团。
黎可的父母都是公务员,她哥又认识市长大秘,李骥自惭形秽了。
谢箐道:“我家人坚决不同意我当法医,给我一个月时间考虑,逼着我辞职呐。”
黎可和李骥毫不意外,彼此对视了一眼。
黎可喝了口扎啤,笑嘻嘻地说道:“你大概还不知道吧,我们打了个赌……”
“大家开玩笑而已。”李骥拦住黎可的话头,“别瞎说。”
黎可不满,“谢箐没那么小气,怕什么。”
谢箐问:“赌我什么时候主动辞职?”
“你看你看。”黎可得意地笑了,“她自己也知道。”
谢箐问黎可,“你压了什么?”
黎可搂住她的肩膀,“我当然压你留下,及格说,你最多呆三个月。”
李骥红了脸,呐呐道:“我这还算多的呢,老杜说你能呆一个月就……”
他可能觉得自己失言了,赶紧捂住了的嘴。
谢箐正要埋汰他两句,bb机又响了,谢宸呼的她,内容还是三个字:回电话。
“当秘书的嘴这么碎吗?”谢箐不满,嘟囔一句,起身去店里找了部电话。
“大哥找我有事?”
“你告诉柴煜你是警察了?”
“对。”
“怎么,当警察很光荣吗?”旁边传来陈玥华冷嘲热讽的声音。
“当然很光荣。”谢箐的语气也冷了下来,“大哥找我就为了兴师问罪吗?今天没来得及,下次一定不让他们误会,告诉他们我不是警察,我是法医。”
谢宸苦口婆心,“箐箐,你这是何苦?咱家经商,将来帮不上你。”
谢箐道:“大哥,法医是门技术性工作,我很喜欢。你不觉得,跟死人打交道,比跟活人打交道省心多了吗?活人和活人之间隔着肚皮,即便是亲兄弟姐妹也有尔虞我诈,但我和死人之间就不一样了,只要我想,就能知道尸体能告诉我什么,我就能替他/她伸冤。”
那边的谢宸沉默了片刻。
谢箐清楚地听到谢筠的冷哼和陈玥华的拍桌子声,她唇角微勾,笑道:“我知道大哥的好意,但也请大哥尊重我的选择。如果大哥没有别的事,我先挂了,同事还等着我回宿舍呢。”
“好,我先让咱爸回绝了秦家,你可不要后悔。”谢宸咔哒一声挂断了电话。
秦杰的动作还挺快,渣男而已,谁爱嫁谁嫁,反正她不嫁。
谢箐找老板结了账,脚步轻快地回到了小桌旁……
第9章 你猜
星期一和星期二,谢箐跟着曹海生跑两趟市医院,参与了一个医疗事故的鉴定。
星期三,师徒二人闲下来,稳稳当当地坐在了办公室里。
谢箐给曹海生和陈谦各泡一杯绿茶,自己则弄了杯铁观音美滋滋地喝着。
“咚咚。”门被敲了两声,黎可扒着门、探了个脑袋进来,朝谢箐勾了勾手。
谢箐看一眼曹海生,曹海生从内部报纸上抬起头,“我没事,你去吧。”
谢箐便抱着茶杯出了办公室。
黎可拉着她往楼梯口走,“我和及格在老城区分局发现一桩案子,想让你看看。”
谢箐道:“黄大队看了吗?”
黎可小声道:“还没有,怕闹笑话,没敢说呢。”
大家都是小新人,理解。
谢箐跟着黎可去了二大队的办公室。
李骥早就准备了椅子,谢箐一坐下,他就把复印的档案推了过来。
谢箐喝一口茶,不慌不忙地看了起来。
死者是名男性,老城区人,五十六岁,有家暴史、酗酒史,不但打骂妻子儿女,有时还会对年过八旬的老父亲动手。
四年前的深秋,此人被人乱刀捅死,尸体在青江入海口被捞起时,已经出现了巨人观——高度腐败的尸体征象。
法医判断,死者的死亡时间至少在七天以上。
七天时间,足够凶手销毁不利证据了。
几经周折,分局刑警虽然找到了案发现场,却连一枚有价值的脚印都没能发现。
于是案子就成了悬案。
李骥见谢箐翻到了最后一页,问道:“怎么样?”
谢箐道:“有点像。”
黎可问:“怎么像的?分明只有死者混账和扔到青江是一致的嘛。”
“我是这么想的。”谢箐把档案翻回到尸检照片页,“凶手刺了十三刀,刺创分布随意,说明凶手杀人时心理准备不足,极为慌乱,这里、这里都是主动脉的位置,匕首刺穿后再拔、出来,必定会有喷射性血液喷凶手一头一脸,这种刺激一定会让人心有余悸。”
李骥明白了,“所以,这会促使他改进杀人方式。若果然如此,那起砖头砸人的积案,会不会是凶手的第二起?”
谢箐摇摇头,“不好说。我认为凶手从一这桩案子里能得到三个结论。第一,抛尸到青江,警察不好判断案发地;第二,尸体被打捞上来后,得到的关注度高,这对喜欢惩恶扬善的他是一种鼓励;第三,溺死这种杀人手段干净好用。另外,之前在档案室查到的砖头杀人案比这一桩晚,如果凶手看到新闻,并有了结合一下的想法,也不是没有可能。”
黎可心服口服,“有道理,太有道理了。箐箐,你是不是辅修过刑事侦查啊。”
谢箐道:“想成为一名合格的法医,必须得是一个合格的杂家。”她又喝了一口水,“我说的不一定对,但我觉得可以向黄大队说明一下。”
李骥道:“成,等他回来我们就说。”
……
晚上八点,谢箐从训练室回来,正打算去浴室洗漱,就见黎可蹦蹦跶跶地跑了上来,“箐箐,我也洗澡,你等我一下。”
谢箐答应了。
三分钟后,二人在浴室里坦诚相见。
“箐箐,你这身材可真好。”黎可羡慕地从上面看到下面。
谢箐遗憾地看了看对b,又瞧瞧黎可的锁骨以下,“比我大多了,还是挺好啊,而且你比我还高两公分呢。”
黎可没听懂她话里话外的玄机,噘嘴道:“哪里好了,你瞅瞅我的大腿根,名副其实的大象腿。”
谢箐关上木门,挡住其他女警好奇的目光,“赶明儿教你一套瘦腿的锻炼方法。”
黎可又高兴了,“别明天,一会儿你就教我。”
……
洗完澡,黎可去了谢箐宿舍。
她坐在谢箐专门给外人准备的床上,说道:“黄大队觉得这桩案子确实和黄琦系列案有相似之处,但并案条件不足,所以就交给我和及格了。我和及格去当年的案发现场,以及死者家里走访了一下。”
说到这里,她卖了个关子,给谢箐抛了个媚眼,“你觉得我俩会有什么发现?”
“故弄玄虚。”谢箐给她挖了一指头百雀羚,“你既然问了,就肯定没有收获。”
黎可泄了气,有气无力地把雪花膏抹在脸上,“真没劲,你就不能配合一下吗?”
谢箐道:“你们的方向错了。”
黎可又有了精神,“那你觉得应该怎么做?”
谢箐道:“凶手的第一桩案子,通常都在自己熟悉的领域,他极可能住在老城区。你应该结合出租车司机或者从交警队拿到的夏利车车主信息入手,把年龄符合、地域符合的人圈出来,再做重点调查。”
黎可道:“那只怕也有不少人吧。”
“其实……”谢箐给她倒了杯水,在写字台旁坐了下来,“我还是倾向于凶手是出租车司机。”
黎可盘腿坐起来,“为什么?”
谢箐道:“出租车司机消息传播快,拉客、等活儿时见闻也多,便于锁定谋杀对象。”
黎可问:“老杜不是说……”
谢箐挑了挑眉,“老杜说的是道理,而不是手段,但他绝不会拒绝先从出租车司机查起。”
黎可沉默了,咕嘟咕嘟灌了好几口水,“我明白了。”
谢箐打开工作笔记,用钢笔上写了几个字,“不用往心里去,你师父对你不是挺好吗?”
提起老刑警刘丰,黎可有点委屈,“我师父不爱说话,有事也不叫我,他好像不待见女孩子。”
谢箐随手在纸上画了个小人,小女孩穿着睡衣,抱着膝盖,哭得泪花满天飞,“老刘是个老好人,你是女孩子,他可能怕你受伤,你多表现表现,拿出烧烤店打小偷耳光的气势来。”
“这倒也是。”黎可点头,“我爸早就告诉过我,女孩子在刑警队不好混。”
谢箐握了握拳头,“我看好你,加油!”
“加油。”黎可放下杯子,凌空蹬了蹬腿,“对了,我要瘦腿,你赶紧的。”
……
星期四早上。
谢箐吃早饭时收到一个陌生的传呼:周六和你哥爬山,去不去?柴。
谢箐不明白,柴煜明明喜欢谢筠,怎么突然对她感兴趣了呢?
她思考再三,到底没回这通电话——如果想彻底远离主剧情,就必须和主要角色断个干净。
下午,黎可和李骥又把谢箐找了去。
黎可指了指桌面上的打印纸,“我们把前期拿到的全部资料整合了一下。老城区人口密集,以年龄和夏利车为筛选条件,找出来一百多个。”
李骥摊了摊手,“三个臭皮匠顶个诸葛亮,人忒多,你帮我们参谋参谋。”
“好,我看看。”谢箐翻开打印纸,“结合了其他同事对沿江一带的排查吗?”
黎可道:“画一个五角星的是在沿江一带跑出租的,两个五角星的是我俩各自的怀疑对象,三个是共同怀疑对象。但考虑到凶手狡猾,他未必真的是出租车司机,所以箐箐别怕麻烦,不要被我们影响了,先过一遍整体。”
“行。”谢箐低下头,一个一个看了起来。
表格有四页,登记着司机的名字、性别、出生年月、学历、婚否、住址、车牌号、车型、联系电话、紧急联系人等情况。
最后一页是刑警的摸排结果,出租车司机的活动范围,以及其他司机对该司机的评价等。
资料看似详细,但靠这些猜犯人,难度着实大了。
谢箐思考良久,决定先从学历入手。
她认为,凶手懂法,道德标准较高,所以才对被害人下手,他对自身要求也可能比较高。
他在作案频次上比较克制,在被害人的选择上动了脑筋,作案过程谨慎、有耐心,出手果断,抛尸地选择完美,这都说明其比较有头脑。
学历可能不会太低。
所以,小学和初中文化可以排除了。
其次是紧急联系人。
凶手性格偏激,嫉恶如仇,可能在幼小时被欺负过,或者父母无能,或者父母缺失——凶手也可能是正常家庭出身,但既然是筛选,当然要选最可能发生犯罪的家庭背景。
那么,紧急联系人一栏留父母亲的就可以排除了。
再结合一下其他刑警摸排到的状况,谢箐圈定了七个名字。
她拿来铅笔,在每个名字下画上一道横线。
黎可立刻凑了过来,“诶,你选的和我选的有重合……和及格的也有,但我俩共同的你却没有了。”
李骥也道:“你是怎么选的?”
谢箐四下看看,三个负责黄琦案的老刑警也在,便“嘘”了一声,“我瞎琢磨的,你们怎么选的?”
黎可和李骥对视一眼。
黎可道:“结合家庭情况,其他司机的描述,我们还在交警队看到司机的一寸照片了,虽然不大好,但的确有以貌取人的意思。”
李骥点点头,“谁都可能是犯人,谁都可能不是犯人,线索不足,我们这是没有办法的办法。”
黎可问:“你呢,你是怎么选的?”
谢箐有些犹豫,她在选择时掺杂了少量心理侧写的成分,并不十分科学,也不算十分严谨,不一定对,搞不好还会引出无数争辩。
她说道:“我胡乱选的,不说也罢。”
李骥疑道:“你看了这么久,总不是点兵点将吧。”
“不出去排查,点什么兵,点什么将呢。”黄振义进了办公室,一脸严肃,“一晃儿一个星期又过去了,连个重点怀疑对象都没有,你们几个还好搁这儿意思点兵点将?”
几个老刑警夹上手包,灰溜溜出去了。
黎可胀红了脸,辩解道:“黄大队,我们刚从交警队回来,正在研究怎么缩小目标。”
“哦。”黄大队脸上重新有了笑模样,“原来如此,年轻人知道动脑子是好事。怎么样,研究出来了吗?”
谢箐:“……”这脸变得可够快的哈。
第10章 走访
李骥看向谢箐,谢箐抬了抬下巴,暗示他自己说。
黎可直肠直肚地开了口,“大队长,我们三个搞出三份名单,但依据都不怎么可靠。”
黄大队道:“好,都说说,我也学习学习。”
黎可把a4纸拿在手里,指着一个标着两颗星的名字,“此人经常在望江小区一带蹲活,偶尔也去青江公园一带,35岁,年纪符合连环杀人案的凶手特征,有几个司机说,此人脾气差,点火就着。我觉得他不一定杀人,但可以重点问一问。”
黄振义抹了把下巴,“很好,李骥你怎么说。”
李骥参加工作一年多,比黎可圆滑多了,“大队长,我就根据杜哥、刘哥他们的分析选了几个我觉得可疑的。黎可选的这个我也选了,主要是老城区那桩案子给的灵感,凶手脾气暴躁,所以才捅了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