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法医穿书后和男二he了-第6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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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八点,一行人先去县局,让钱局把工作安排下去——由管理户籍的同事把案发后三年的人口变动做一份细致的梳理。
八点半,两辆车进入一个老小区,在一个略显破败的两层小楼前停了下来。
晁石案没破,晁家亲戚无人敢继承这个房子,时间久了,就成了远近闻名的凶宅。
警车停下时,不少老头老太过来瞧热闹,七嘴八舌地议论着当年的事。
谢箐跟着檀易等人一起,去宅子后面走了一趟。
一楼有防盗护栏,护栏款式简单,有几个蹬踏的地方,这就给存心上二楼的人提供了极大的便利——这种房子就是这样,不装防护栏危险系数极高,装了防护栏就像监狱,体验感很差。
但晁石想差了,体验感再好,也不如一家老小安安全全的好。
谢箐决定了,家里的防盗窗还是得装,大不了多花钱,做个推拉的。
大家伙儿重新回到正面。
李骥去开门,咔嚓咔嚓转动两下,猛地往里推,伴随着刺耳的吱嘎声,一片尘土扑面而来。
他接连退了几步,“这道门有年头没开了吧。”
一个老头儿接茬道:“可不是,头两年还有警察过来看看,最近三四年一个没见着。”
黎可轻哼一声,“难怪连字有多高都忘记了,这也太不负责任了吧。”
谢箐小声道:“一开始没做并案考虑,马虎了也很正常。‘亲戚或余悲,他人亦已歌’,历山县的同事已经算有良心了。”
黎可用肩膀撞了她一下,“有道理,谢谢提醒,不然我又要钻牛角尖了。”
谢箐跟着众人往里走,“没事,你心大,钻一会儿就忘了,倒也不必谢我。”
黎可想笑,但又觉得不该笑,只好忍下来,和谢箐一起踩着厚厚的灰尘进了客厅。
客厅上的字还在,但在苍蝇的不懈努力下模糊了不少。
谢箐观察一会儿,没能发现什么有价值的东西,便去了东边的卧室。
房间当年收拾过,没有照片上的凌乱,但墙上的血迹还在,一道道,一点点,黝黑黝黑的。
谢箐照例在两侧床头站了站,依据血迹的形状、抛甩的路线,简单做了一下现场重现。
“有发现吗?”檀易的声音出现在门口。
谢箐回过头,发现黄振义也在,她莫名地松了口气,说道:“我认为凶手中可能有一个左撇子,但不绝对。”
黄振义大步走了进来,“怎么讲?”
谢箐指着床边,“我看了照片,记得死者是躺在这里的,靠近床的边缘,如果用右手打击,应该是这样……”
她退开几步,大步上前,用手掌模拟钉锤往下砸了几下,“我是右手,钉锤扬起时,血迹应该在这里,但如果是左手。”
谢箐退开来,用左手再做模拟,血迹差不多和墙上相符。
黄振义也模拟了一遍,说道:“有一定的道理,但确实不绝对,可以在排查时作为参考。”
谢箐点点头,这里还有站位的问题,站得远近也能决定用力的方向。
但即便如此,她依然觉得这个猜测有很大的可能性。
檀易站在他身后,默默地点点头,表示支持她的发现。
谢箐知道,他一是想避嫌,二是可能在二楼发现了什么,不当面说出来,只是不想让黄振义难堪。
第91章 学校
谢箐上到二楼,径直去了晁石大儿子晁修的卧室——凶手刚从这里进来,精神高度紧张,杀人时一定会用最熟悉最习惯的姿势。
这个房间朝北向,面积不大,装饰一般,可见晁家并不重男轻女,晁修也是个爱护妹妹的人。
西边墙上立着一个大书柜,总共六层,摆满了古今中外的名著,除小说外,还有许多历史地理和哲学一类的读物。
第三层有一个红木相框,里面放着晁石一家的全家福,两位老人坐中间,两个十七八的女孩子分别在两个老人身边,晁修戴着近视镜站在父母身边,笑得阳光单纯……
太惨了!
谢箐心里沉甸甸的,收回目光,落在面前一米五的小床上。
床南北向摆放,床头就在窗下。
凶手从窗户上下来,没有惊动晁修,便直接动了手。
血迹集中在床头,东墙和房顶只有一道连贯的抛甩状血迹,这说明,死者为一人所害——另一个没有动手。
谢箐爬上窗台,再下来,分别用左右手模拟凶手作案——晁修躺在里面,凶手要杀人必须上床,为了让手臂活动空间更大,他要离墙稍远一些——而且,抛甩的弧线偏南,符合左手的运动规律。
接下来,她又看了晁石夫妇和晁家两个妹妹的房间,在这里左撇子的迹象又不那么清晰了。
凶手用的是锤子,左右手的区分不明显,曹海生等人当时注意不到也很正常。
退一步讲,找到那么多指纹都无法抓住凶手,知道是不是左撇子又能怎样呢?
谢箐从晁石夫妇的房间出来,重新回到晁修的房间。
她打开书柜门,从上到下,从左到右,把所有书籍扫一遍,最后拿起一本放在中间层、最旁边的一本包了书皮的厚书上。
书很厚,书皮很旧,应该是死者经常看的一本书。
谢箐翻开扉页——《碧X剑》,书的字很小,一套书集中成一册书,应该是盗版。
她会心一笑,虽然是不一样的年代不一样的世界,但她有一样的男同学。
谢箐用大拇指按住书页,从后面快速往前翻,两三秒钟后,她找到两张巴掌大的纸。
一张写着:叶婉,我不是夏雪宜,你也不会是何红药。
另一张写着:总有那么一个时候,我希望这是一个武侠世界,有仇报仇,有怨报怨,像袁承志一样快意恩仇。
钢笔字,写的清隽流利,很有艺术性。
“在看什么?”一个声音突然响了起来。
谢箐吓一大跳,扭头一看,门口站着好几个人,一起盯着她的背影看。
檀易也在其中,目光尤为深沉难懂。
她把书和纸条给檀易送了过去,“你们说,有没有可能是晁修的仇家。”
黄振义也来了,“晁修被害时才二十二岁,刚工作不久,单位没有仇家,当时调查过他的高中和大学同学,说他在班上人缘不错,顶多有两个看不顺眼的同学,为防止有遗漏,那两个同学也查了,他们当时不在历山县城。”
檀易一边听他说,一边又把书翻了一遍,确定没有遗漏,才把书还给谢箐。
谢箐把书又放了回去。
黄振义想了想,又道:“小谢倒是提醒我了,当时大家把注意力全放在晁石夫妻的社会关系上了,对晁修兄妹重视不够,今天补上,大家把晁修的书架和晁石两个女儿的房间重新检查一遍。”
女孩子检查女孩子,谢箐和黎可去了南边的房间。
两个女孩子是双胞胎,衣物大多同款,只是颜色不一样。
墙上粘贴着很多男明星的海报,姐妹俩口味不一样,但很和谐,一人占一面墙。
谢、黎二人检查了两个写字台,找出好几个笔记本,不是大头贴本,就是歌词本,还有两本同学录,上面都是高中毕业时收到的祝福。
祝福语比较官方,诸如“祝你学业进步,鹏程万里”、“祝你万事胜意、心想事成”等等。
即便如此,黎可也看得热泪盈眶,一会儿咒骂两个凶手,一会儿又祈祷她赶紧找出两条线索,抓到凶手,以告慰死者的在天之灵。
然而什么都没有,包括把书柜翻个底朝天的男干警们。
离开晁家已经是中午了,黄振义带他们去市里吃东北菜。
大家在菜馆二楼的包间里落了座。
黄振义道:“这顿我请,谁抢我跟谁急,我的差旅费好歹比你们高那么一点儿,花不了多少钱。”
檀易笑了笑,“放心,绝对不抢了。”
东北菜菜量大,虽然人多菜多,但价格不贵,一百多顶天了。
大家一边喝茶一边聊案子。
黄振义道:“我总结一下收获,第一,重点再查晁修兄妹的社会关系;第二,有一个凶手很可能是左撇子。”
傅达道:“晁修的主要社会关系基本上是同学关系,人数众多,还是不容乐观啊。”
黄振义瞪他一眼,空茶杯一磕,“用你说!”
傅达嘿嘿一笑,赶紧把茶给他满上,“我这不是愁的嘛。”
黄振义道:“愁啥,该吃饭吃饭,该干活干活,县局的资料估计今天拿不到了,下午我们分分工,先把晁家的社会关系复查一遍。”
傅达不敢再皮,和大家一起正儿八经地附和了一声。
因为不喝酒,吃完就走,不到一个半小时就解决了午饭。
下午,谢箐、黎可和黄振义、檀易一组,四人直奔晁修的高中母校。
傅达带其他人复查晁石的社会关系。
黄振义的级别还是蛮高的,在传达室表明身份后,高中的两名校长亲自把他们迎到了办公室。
黄振义表明了来意。
郑校长吃了一惊,“还是那桩案子啊,还没破吗?”
黄振义摇了摇头。
郑校长道:“他的三个儿女都在我们这里读过书,我们还吃过好几次饭呢。唉,挺好的一个人,太惨了,太惨了。”
檀易道:“他的三个孩子都是考上你们高中的吗?”
郑校长道:“他儿子学习好,自己考上来的,两个女儿就不行了,掏钱上的。”
檀易又道:“他的两个女儿在学校时风评怎么样?”
他这话让谢箐心里一动,是啊,不一定只有男孩子惹祸,有没有可能是两个女孩子惹来的杀身之祸呢?
郑校长道:“两个女孩子比较贪玩,家里又有钱,总有那么一股子盛气凌人的架势,对谁都是七个不服八个不忿。后来晁家出事后,学校里也议论过,说是她们引来了社会上的人。但我觉得不可能,老师们也说,两个女孩子顶多孤立过几个穷一点儿的学生,大部分时间相安无事,没做过太多出格的事。”
说完,他给黄振义和檀易每人一支烟。
黄振义用打火机点燃,吸了一口,“郑校长,晁修呢,他在这读书时打过架、谈过恋爱吗?”
郑校长道:“那小子学习好,经常名列前茅,没打过架也没谈过恋爱。”
黄振义道:“会不会谈了你们也不知道呢?”
郑校长坚持道:“我们学校管的严,发现苗头就请家长。而且当时整个历山都在议论晁家的事,晁修的几个老师,他两个妹妹的几个老师,大家凑在一起时没少说这桩案子,从未有人提过晁修搞对象的事。大家都是成年人,都知道,搞对象这种事,一般是瞒不了那么多双眼睛的。”
檀易忽然想一句话,“在这个世界上,只有三样东西藏不住:贫穷、咳嗽和爱。”
他下意识地想去看谢箐,想观察一下她对郑校长这句话的反应,但头转了一半又忍住了。
黄振义看了看表,“郑校长,如果方便,我们想再找他们的老师谈谈。”
郑校长道:“当然可以,等下课铃一响,我就让他们来找你们。”
……
郑校长特地安排了一间小办公室,让谢箐他们和几个老师面谈。
他们运气不错,所有班主任都在。
黄振义和黎可一组,了解晁家两个女孩的情况,檀易和谢箐一组,负责教晁修的老师。
谢箐充当书记员的角色。
在等老师们来的时候,檀易对谢箐说道,“你看吧,估计写不了几笔。”
谢箐道:“我也这么想。”
二人相视一笑。
笑完谢箐有点后悔——就檀易这双眼睛,还不得让黄振义误会点儿什么啊。
她看了眼隔壁桌,黎可正好看过来,问道:“为什么你们写不了几笔?”
谢箐道:“老师都喜欢好学生,既然校长都知道他不搞对象,老师们就更知道了。”
已知结果仍要谈,是想确定有没有遗漏其他细节。
但遗憾的是,还是什么都没有——老师的眼睛装了滤镜,晁修就是个知识渊博,学习极好的帅小伙儿,他不喜欢别人,都是别人喜欢他,但都被老师提前洞悉,并及时消灭了隐患。
而且,晁修不但不谈恋爱,连叶婉这个名字都没在他的班级上出现过。
访谈完晁修的老师,二人访谈晁石其中一个女儿晁萌的班主任。
这位老师和檀易一样带着黑框眼镜,非常严肃,对于晁萌她是这样评价的:
“晁家把她们姐妹惯坏了,上课纪律不好,爱讲话,学习倒数,总爱用小恩小惠笼络一批人,孤立另一批人。”
“谈恋爱倒是没有过,但她们追星,不是抄歌就是买大头贴,玩物丧志。”
“她们不打架,娇滴滴的打什么架?但听说认识社会人,天天牛气哄哄地吹嘘社会人打架多厉害。”
晁苗的老师温柔,说辞比较含蓄,但和晁萌的情况大同小异。
……
翻阅完晁家兄妹同时期的学生档案,做好记录,四人告辞郑校长,离开了学校。
黄振义道:“看来我们要查一查所谓的社会人了,估计和晁石或者晁石的亲戚有一定的交集。”
檀易道:“我也这么认为。”
四人上了车,黄振义亲自驾驶,带着三个人朝本市唯一一家夜总会去了。
第92章 买书
谢箐一行下车时,夜总会的大门已经开了,几个男服务生正在做卫生。
一个年轻人放下扫帚,“还没开业呢,先去别的地方溜达溜达吧。”
黎可上前出示了证件,“我们是警察局的,想找你们打听点儿事。”
“市局的!”年轻人吓了一跳,目光在四人脸上逡巡一遍,最后对黄振义说道,“这位领导,你是找咱们还是咱们经理?”
黄振义道:“听说过晁石案吗,一家七口被灭门的案子。”
年轻人点点头,“听说过,怎么了?”
黎可道:“你们有认识晁萌、晁苗姐妹的吗?”
“我不认识。”他扭头朝门里喊了一嗓子,“2龙哥,你不是认识晁家姐妹吗?来警察问啦!”
夜总会里出来一个二十七八岁的男子,叼着烟,手腕上绣着一条小青龙。
他吊儿郎当地问道:“我是认识,咋,犯法了?”
黎可笑道:“没犯法,我们了解了解情况,希望你能配合一下。”
“配合,怎么不配合,几位里面请。”他做了个滑稽的请的手势,“小亮,赶紧拿几瓶矿泉水来。”
四人跟他进去,在窗边的一张圆台旁坐了下来。
龙哥瘫在沙发椅上,还翘起了二郎腿,一看就是家教不严,也没进过局子的样子——他对警察没有丝毫的敬畏心。
谢箐认为,这人不会和两桩案子有关。
黎可打开笔记本:“怎么称呼?”
龙哥道:“朱小龙。”
黄振义问:“这里除了你,还有认识晁家姐妹的吗?”
龙哥道:“七年前,晁石和这家夜总会的原老板关系好,她们姐妹跟着过来玩过两次,和当时在这看场子的兄弟很熟,后来老板换了,我们这些人来来去去,就剩下我一个了。”
黄振义道:“晁家姐妹和你们的关系怎么样,你们替她教训过她们的同学吗?”
龙哥一下子坐了起来,“你们不会怀疑是我们干的吧。”
黄振义道:“只是了解情况而已。”
龙哥把烟头按了,“我跟你说,别说我,就是那帮兄弟也不会干那种没人性的事。我们是不学好,抽烟跳舞打台球纹身打架,但咱们可不犯法。”
“那俩小丫头就是跟屁虫,喜欢跟我们玩,但从没找我们教训过谁,一次都没有过。再说了,长得又不是多好看,娇滴滴的,咱又不是她小弟,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