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法医穿书后和男二he了-第7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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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觉得就是这些闲话害死了葛琴。”葛大娘不满地抹搭马宏达一眼,“马老三那人确实有点毛病,见着好看的女人就走不动了,但人家没那么不要脸。他家大儿媳长得好看,嘴儿还甜,就是嘴上没把门的,连来那个事都跟老公公说,这才让人看了笑话,越传越邪乎。这事儿要是真的,小文早就离开这家了,至于忍到现在?”
马宏达道:“道理是这个道理,但他马尚文有啥能耐,不靠他爹能有好日子过?要我说,他们两口子就是不要脸,一个装聋作哑,一个故意勾引老公公,捞好处。”
“啪!”葛大娘在他肩膀上拍了一下,“胡吣什么,我听说葛琴死之前,就在大集上跟人说过这话。”
檀易问:“大集在哪儿,马尚文当天去过大集吗,葛琴又是在哪里说的那些话。”
葛大娘道:“大集就在四岭村里面,离马路不远。小文去没去我不知道,但葛琴在卖衣服的摊子和人说闲话,这事儿大家都知道。”
“为什么大家都知道?”
“聊完那个话,她人就不见了,当时在一起的心里都合计过。”
“既然合计过,当时告诉警察了吗?”
“那不知道,我知道这件事时都过了一个多月了。还有啊,他们说的也不只有马老三一家,这几个屯子的闲话都说到了。唉……嘴上还得留德啊。”
马宏达尬笑两声,“对,二嫂子说的对。”
檀易想,马宏良一家子敢瞪着眼睛不承认,就是因为马尚文在大集上没怎么露面吧。
集市虽大,但熟人居多,马尚文还是村长的儿子,认识他的人尤其多,即便他当时什么都没买,也能找到他赶过集的目击证人。
另外,他们早早地打发了儿媳和孙子,估计也是儿媳知道些什么。
檀易道:“大娘说的对,如果大家都能谨言慎行,人与人的关系也会和睦很多。”
檀易这边聊得顺利,谢箐那边就不一样了。
马尚文没说什么,他母亲一直喋喋不休。
“长得挺好看,咋还是个跟屁虫呢。”
“有啥好跟的,有这功夫干点啥不好,孩子都弄出来一个了。”
“还跟,还跟,跟你妈呢?”
……
马宏良的妻子长了副苦瓜脸,一看就是被马宏良欺负多年的女人。
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反过来亦然——可恨之人也必有可怜之处。
谢箐不搭理她,看看春花,看看远山,比在办公室里干坐着舒服多了。
母子二人拐进一条沟里,上了山坡,开始锄上面的荒草。
谢箐找了块大石头坐下,她包里带了相机,给母子俩拍了个远景——果树鲜花灿烂,农人辛苦劳作,意境蛮好,一旦有人被捕,将来还能留个念想,日行一善吧。
就这样,等了大约四十多分钟,马路上响起了尖锐的警笛声。
马尚文的锄头落了地,锄头把砸在地头的石头上,发出“嘭”的一声。
他惊魂不定地看向了谢箐。
谢箐也在看着他,笑眯眯地用手里的烤鱼片招了招手,“五岭县的警察来了,跟我下去一趟吧,接受完询问,没事的话你们就可以回家了。”
马宏良的妻子怒道:“问个屁,我们什么都不知道,没啥好说的。”
“没啥好说的你可以不说,都没有关系。”谢箐从包里取出大哥大,“不下去也行,我可以让警察上来给你们做笔录。”
要么逃,要么等,要么下去,没有第四种选项。
谢箐盯紧了马尚文。
马尚文一屁股坐在地头上,垂头丧气地抱住了脑袋。
他的母亲在他身边坐下来,小声说了几句什么。
马尚文摇摇头,用袖子抹了把眼睛。
谢箐想,如果是她,走到如今这个田地,转身就跑,或者杀了她再跑,可能是最正确的做法。
毕竟,就算马宏良肯顶罪,也未必能顶替得了——这是一个未知数,如果确定不想死,就不能冒这个风险。
不过,这里还有个问题,那就是马尚文不是她,武力值达不到,即便逃也注定要失败。
但一般来说,犯罪分子在犯罪时,总是心存侥幸的。
马尚文很可能认为,两年前发现不了,现在也依然发现不了,而且还有马宏良还肯替他顶罪,一切都商量得妥妥当当呢。
隔了一会儿,马尚文站起身,拖着锄头往山下去了。
他母亲追了上去。
谢箐背上包,跟在后面。
回到马宏良家,外面停了一辆小巴,两辆桑塔纳。
警察正在对马家展开彻底的搜查。
檀易和邓文祥站在院子里等。
谢箐走到檀易身边,问道:“檀队,去找马家的两个儿媳了吗?”
檀易道:“常队派人去了,暂时还没回来。”
谢箐点点头,“证据还是不足,檀队想到办法了吗?”
李骥笑着说道:“檀队想到办法了,小谢你猜是什么办法?”
谢箐看向檀易。
檀易唇角微勾,“你猜吧。”
邓文祥道:“对对对,小谢也是京华的,可不能掉链子。”
谢箐想了想,“难道是悬赏寻找葛琴出事当天,马家父子在这一带的活动轨迹?”
“啪!”李骥一拍巴掌,“我们小谢就是牛逼!”
邓文祥也点了点头,“京大毕业的果然不简单,檀队也算老刑警了,想到悬赏并不稀奇,但小谢能这么快想到,果然名不虚传。”
檀易笑道:“走吧,我们去外面等一等。”
几人出了大门,刚要闲聊一下,就见一个三十多岁的女子嗑着瓜子来了。
她站在三米开外,大眼珠子滴溜溜地转着,把几个人挨个打量一番,最后问檀易:“听说提供消息的赏二百块钱?真的假的?”
檀易不咸不淡地说道:“对,提供假消息的还赏牢饭吃,总之都不亏。”
女子眨巴眨巴眼睛,“呸”地吐了一口,转身走了。
李骥道:“怎么哪儿都有这样的人,只要能占便宜就想掺一脚。”
檀易道:“人的本质是逐利,我们悬赏也正是利用了这一点。”
李骥道,“那倒是,但君子爱财取之有道,为了拿钱胡说八道就人品堪忧了。”
走了一个女子,又来一个老头,这次他被李骥盗用檀易的话劝退了。
倒不是檀易的话好使,而是傻子没那么多,稍微提醒提醒就明白了。
大约半小时后,他们接待了一个正经举报的人。
这人叫钱壮,四十二岁,家就在马家村东头。
傅达警告道:“你要是为钱做伪证可是要吃牢饭的,为二百块不值当,知道吗?”
钱壮道:“我自己就是做买卖的,在大集上卖了十来年货,二百块还不在我眼里。我来就是不想和杀人犯一个村,不安全啊。”
傅达道:“好,你说说,你能提供什么线索?”
钱壮道:“马尚文当天赶过集,他当时要买我家的糖,问了价格,我说三块五一斤,他抬头看了我一眼,放下就走了。”
傅达在脑袋上比划了一下,“他当时包裹得严吗?”
钱壮道:“这我不记得了,反正是他没错。我和他没仇没怨,不会为了二百块钱冤枉他。他不买我的糖是因为,那阵子村儿里正在传他爹和他媳妇的闲话,他不好意思和熟人说话。”
傅达又问:“那时候是几点,有人能证明你说的是真话吗?”
钱壮道:“大集一般下午两点半散,应该就是下午,我不记得几点了。我的摊位旁是四岭村卖小饼干的大姐,我们还议论了好几句呢。”
檀易给了钱,谢过这位钱壮士,又等了半个多小时,又迎来了一个十七八的小伙子。
李骥再次向他陈明利弊。
小伙子说道:“我肯定看见他了,那时候我在我姥家,他从四岭村出来时,我刚好从茅坑出来。那时候我姥正要做饭,差不多就四点左右。”
傅达道:“你当时怎么不说。”
小伙子道:“我那时还小,就听说人丢了,根本没往他身上想。最近听说一些事,才想了起来。”
……
金钱的魅力还是很大的,放出风声后,先后有七八个人找了过来。
他们都能证实,马尚武在葛琴失踪当天赶过集,也去过四岭村。
虽然花了一千多块钱,但彻底击穿了马家人联合撒的弥天大谎。
通过对马尚文老丈人做思想工作,其老丈人承认,马尚文当天确实是在四点左右离开的四岭村。
但他们不知道关于他家闺女的传言,也就完全没有怀疑过马尚文。
直到前几天他们的女儿回去,要他们对马尚文当日在四岭村的真实情况保持缄默,他们才大概猜到了真相。
第111章 攻心
马宏良的家人,相关证人,以及住在公路附近的马家村人,通通被请回了五岭县县局。
在对他们进行询问和讯问前,两个局的人先坐在一起开了个小会。
常队说道:“以目前的证据,距离钉死嫌犯差了不少,檀队你说呢?”
檀易点了一下头,“确实钉不死。”
一来,马尚文的老丈人和其他证人,只能证明马尚文那天不在家,马宏良、马尚武等马家人撒谎了。
二来,通过对马家的搜查,并未找到葛琴失踪当天在集上买的任何物品,更没找到葛琴的裤子或者毛裤。
他们手头没有任何直接证据,证明马尚文和葛琴的死有关。
常队烦躁地点了根烟,“一旦他死撑着不认,咱就硬是没办法啊,但不审又不行。”
这样的案子相当考验审讯技巧,只要有一点差池,案子就真成死案了。
他这样说,就是对审讯毫无信心。
檀易道:“常队想怎么搞?”
常队吧嗒吧嗒吸了两口烟,“还是得有一套方案。围魏救赵怎样,马宏良爷仨嘴硬,他们的媳妇不一定硬,吓唬吓唬她们,说不定能套出点儿什么。只要有人承认,这人证就算有了。”
檀易道:“好,我先负责马尚文,试探试探深浅。”
“啊?”常队有些意外,他没想到檀易这么托大,“也好,檀队经验丰富,就这么办吧。”
他干脆地同意了。
谢箐笑了笑——案子是五岭县的,如果檀易审砸了,常队就不用担责任了。
有人挑大梁,其他人就可以放手干了。
大家说说笑笑地往审讯室走。
檀易背着挎包,一边走一边和常队聊着什么。
谢箐和李骥跟在后面。
李骥嘟囔道:“我觉得檀队有些鲁莽了。”
谢箐安慰他:“放心吧,他那样的人不可能鲁莽行事,应该是有所把握才是。”
李骥道:“手头就这么点儿线索,哪儿来的把握。”
谢箐道:“审讯有时候就是攻心为上,看看吧,但愿顺利。”
进了审讯区,檀易作为主审,傅达和李骥陪同,三人一起进了一号审讯室。
谢箐在外面旁听。
马尚文已经在里面了。
檀易在中间的椅子上坐下来,照例先掏烟,给自己点了一支。
马尚文默默地盯着他的一举一动,目光中不无怨毒和戒备。
檀易道:“抽烟吗?”
马尚文摇了摇头。
檀易看一眼李骥,“那就开始吧。”
李骥打开了笔和笔记本。
“名字,多大岁数?”
“马尚文,三十五岁。”
“妻子叫什么,多大,几个孩子,都多大了?”
“我媳妇叫田秀秀,三十二岁。两个孩子,一个九岁,一个六岁。”
“知道为什么叫你来这里吗?”
“知道,我没杀葛琴,你们不能冤枉我。”
“放心,我们绝不会冤枉你。你是什么时候知道葛琴失踪的?”
“就那天晚上,有人找我爹帮忙,我才知道的。”
“你爹帮忙了吗?”
“没有。”
“为什么?”
“他当时生病了,出不去。”
“什么病?”
“感冒。”
“感冒多久了?”
“呃……我记不太清楚,好像就是当天感冒的吧。”
“我听你家隔壁说,马村长傍晚时还在大声地教训你母亲,半点儿没有感冒的迹象。”
马尚文的额头有细汗冒了出来,放在腿上的双手紧紧地抠着大腿。
“我爹晚上才开始不舒服的。”
“刚不舒服,他就连客人都没法见了,对吗?”
“对。”
“那你们兄弟俩呢,你们也不舒服吗?”
“我们……我们要照顾我爹,出不去。”
“一个感冒而已,大夫都没叫,你们哥俩在家伺候着,你有这么孝顺吗?”
“对,我们哥俩都很孝顺。”
“但我了解的情况不是这样的,你和你爹经常拌嘴吵架,是不是?”
“呃……”
“请回答是或不是。”
“是。”
“那你刚才为什么撒谎?”
“因为……家丑不可外扬。”
“呵呵……”檀易轻笑几声,“难怪叫尚文,果然有点急智。”
马尚文下意识地看一眼审讯室的门,两只脚挪动了一下。
檀易注意到了这些,继续问道:“我在你们家的窝棚后找到了葛琴的血迹,你知道这件事吗?”
马尚文道:“听说了。”
“你对这件事怎么看?”
“窝棚在路边上,谁都可能过去,跟我们家没关系,我身正不怕影子斜。”
“葛琴失踪后,你们家人去过地里吗?请你想好了再回答我。”
檀易在这儿冒了个险。
一般说来,没人记得两年半前,马宏良一家人是不是去过窝棚这种小事。
他也确实没有得到这方面的证词,但他赌马家人一定去过。
马尚文慌慌张张地杀了人,再慌慌张张地回去求救,一家子商议对策,决定赶紧把人送往后山,这个过程既忙碌又混乱,他们甚至连死者的裤子都没能套上,他们不知道是否清理干净了现场,为确保万无一失,肯定要复查案发现场。
如果哪个有强迫症,估计还要看上好几遍。
只要去看了,就有可能被外人看到。
那时候被老百姓看到,他们还能编点儿谎话,现在就很难了,只要说去了,他们家的嫌疑就更大了。
但如果说没去看,而警方得到证人证实,他们家人去过,就更说明是他们杀了葛琴。
这个问题非常不好回答,越是想就越想不好。
马尚文的腿剧烈地抖动了起来,脸白了,额头的汗珠子明显变大了。
他颤声说道:“我不太记得了。”
檀易道:“你好好回忆一下,这么重要的事,怎么可能忘记呢?”
“我不记得了!”马尚文烦躁了起来,“就是不记得了,你能把我怎么样?”
檀易笑了笑,“稍安勿躁,我们把马家村的一些乡亲请过来了,这方面的信息肯定会补全,绝不会冤枉你。”
马尚文攥紧了拳头。
檀易扫了一眼,继续问下一个问题。
“葛琴失踪当天,你在哪里?”
“我就在家,哪儿也没去。”
“但我找到了七八个能证明你去过大集的人,你老丈人还证明,你在四点左右离开了他家。”
此言一出,马尚文一下子萎在了椅背上,沉默地盯着面前的小桌子。
檀易又点了一根烟,一步一步走到他面前,“你那天去赶集了,而且听到葛琴说你们家的闲话了,对不对?她说你爹不正经,见着好看的女人就走不动路,连自家儿媳妇都不放过,而你就是个活王八,被自家亲爹戴了绿帽子,却连个屁都不敢放……”
马尚文一下子站了起来,“你放屁,你放屁,我没赶集,我也没去我老丈人家,他们诬陷我。”
“坐下,坐下!”
马尚文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