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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女官难撩-第3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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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闻澈没问出口。
  自取羞辱之事已经做过了,心知肚明的道理实在不必再要她刺自己一回。
  门帘在此时被挑开; 迎着风雪入了堂中的宋景话说了一半:“蘅妹妹; 我想起来……”
  说不下去了。
  面前这场景着实将他震惊住了。
  他进来的时机着实不怎么好,以闻澈眼底这欲与愤交织的情绪; 以及房中这微妙感伤的重逢氛围,只怕下一刻两人就要缠吻在一处了。
  才挑起门帘的手僵住,宋景识趣地将它又重新放回去,道:“我忘了我要干什么来了……让我回去想想……告辞告辞……”
  “表哥!”
  糟得很,元蘅还是将他叫住了。宋景干咳一声,觉得现在闻澈肯定想撕了他的心都有了。他再度进了房中来,闻澈已经起了身,面上什么都看不出来,像是方才什么都没发生。
  元蘅扶着美人榻的边沿费力站起身来,想将棋谱递过去。
  终究脚踝疼痛,她有些许站不稳。闻澈想伸手过来扶,可元蘅轻巧地避开来,伸手扶了宋景的手臂。
  “蘅妹妹,你的脚……”
  “不妨事,崴了一下。”
  元蘅被宋景搀扶着重新坐回去,她忍着疼笑了一声,“方才想去劝知堂还棋谱,可是地上的薄冰实在是太滑,待会儿表哥回去可要小心些。”
  宋景接了棋谱:“好,你好生休息,我待会儿就命人去铲冰。分明都开了春,倒春寒却能下这样大的雪,上回如此还是殿下刚走的那一年……”
  口不择言。
  宋景想扇自己一耳光。
  一旁沉默无言的闻澈终于开了口:“那年冬天雪很大么?”
  元蘅没答。
  宋景主动活络气氛:“就跟今日差不多,蘅妹妹还病了一场,月余都没好,也落下了咳疾。”
  闻澈低垂了眼睫,这些事他都不知道。若是当年没看到那些画,他们没有争吵,元蘅肯定会仔仔细细地将自己的近况写进书信里,在战歇之时遣人送往江朔。
  他们会说很多话,会在他风光回启都时就成亲。
  礼部惊才绝艳的女官和立下战功的凌王,届时众人都要钦羡。
  本是良缘。
  闻澈不知想了什么,忽然走向元蘅,微微俯身下去看她。
  元蘅一愣,忘记了躲闪。
  他笑了,只是伸手将她被风吹散的一缕发丝别至了耳后,丝毫不在宋景跟前遮掩自己对元蘅的亲近,即使现如今得不到什么回应。
  “我走了。”
  温煦柔软的语气,像是夫君临近出门前叮咛嘱咐夫人之言。
  宋景反正没听闻澈用这种语气对自己说过话。一朝开了情窍的闻澈,说话做事竟是这般!
  宋景只叹打小玩到大的情义,终究比不上与佳人的情意了。
  见闻澈走了,元蘅才抵唇咳嗽了几声,缓解房中的尴尬氛围。
  宋景非但没走,反而终于如释重负地往椅子上坐了下来:“蘅妹妹,我也不知你们之间是怎么一回事,也自知不当问。我瞧这混账也不敢拿你玩笑,他送来的书信你都看过数遍,既是两情相悦,何必……何必如此呢?”
  何必如此么?
  元蘅将方才的药油盖上塞子,敛眉一笑:“就是知道他没拿我玩笑。我才……”
  将药油搁回桌案上,元蘅才接了刚才的话继续说:“我才不敢拿他玩笑的。”
  ***
  二月末尾,春闱将至。
  就在礼部上下都在忙碌次日的春闱之时,却有宫中的旨意传了下来,说是暂止春闱诸事,要春闱的两位主考,和其余八名同考官即刻进宫觐见。
  春雪已停,入宫之路却仍旧不算好走。天气再度回温,地上的积雪过厚,此时已经化成坚冰。
  宫门尚未落锁,有几个宫中内侍提着风灯守在此处,静候礼部的官员入宫觐见。
  沈钦虽然此次并未担任主考,但是宣旨之人却特意交待,说是皇帝特召礼部右侍郎沈明生陪同入宫,有要事吩咐。
  “春闱暂止?百年没出过这样的事,到底是怎么?”
  因着前方执风灯引路的宦官仍在,沈钦不好大声询问,只得压低了声音询问刚到的元蘅。
  皇帝此次主要召见的便是两位主考,却又在宣旨时交待,雪夜路滑,主考礼部尚书周仁远久病未愈,不必心急。除此以外又特意交待沈钦相随。
  元蘅抿唇不语,直觉此事与自己脱不开干系。
  果真,皇帝雪夜起身,在朝云殿中发了场极大的火气。
  说是都察院递了密折入宫,有举子揭发礼部官员鬻题,以权谋私,试图搅乱春闱秩序,祸乱朝纲。
  折子中没点名道姓。
  但是言下之意却是再清楚不过了。
  春闱考题是由饱有资历和威望的翰林学士亲手拟定,密送朝云殿经由皇帝过目,最后在春闱前夕交由主考官员弥封糊存,一道流程严谨之至,想要从中透题难如登天。
  揭发此事的举子说是礼部官员鬻题,而周仁远多年来在朝中德高望重,又官拜内阁次辅。只消过了今科便可请奏致仕,绝无自毁晚节之可能。
  事关科举取士,再加之春闱三年一度,是不少学子翘首以盼的。如今临到此时竟出了这样大的事,那些士子不少都聚在贡院和礼部外头要个交代,嚷着要重惩泄题官员。
  身为主考官员的元蘅霎时成了众矢之的。
  最后皇帝命将春闱之期后推三日,并深夜召翰林学士入宫重新拟题,命裴江知亲自主考,礼部侍郎沈钦协同主考诸事。
  因着没有实据,虽未直接惩处元蘅,但是将她的主考之责给削了,已经是相当于将她推向风口任人指责。
  出宫之时,沈钦刻意走慢了些与她同回。
  “元蘅,我信你不会做这种事,但你方才为何不辩解,就任由那些人给你泼脏水么?都是同朝为官,就算是为了自撇清白又何必将话说得那么绝?这些人真……”
  方才在朝云殿中,其余同考官听闻此事大惊失色,连事实证据都不论了,纷纷开始指责元蘅。沈钦实在看不过眼想要争论两句时,皇帝却开口打断了他们。
  元蘅提着风灯,周遭的雪地映出一片昏黄亮色。她轻叹:“他们就差没把我一口吞了,我辩解得有人信啊。陛下不是没怎么着我,想来是信我的为人。”
  沈钦道:“你出身世家,怎可能图这点鬻题之财?这些年你在朝中勤恳,陛下自然是信你的。就算是削了你的主考,也只是要你暂避锋芒罢了,你且安心,必会还你一个清白。”
  “清白……”
  在宫中耽搁到这个时辰,元蘅只觉得浑身都疲倦酸软,上回在劝知堂崴到的脚踝也开始隐隐生疼,她放慢了步子,“明生兄,世上最难的就是证清白……”
  这时却传来一阵急促而有力的脚步声,下一刻,风尘仆仆连嘴唇都冻得青紫的闻澈便出现在了元蘅的面前。
  他像是赶来得急迫,身上的衣裳都不该是入宫所穿的,发冠也未束。
  大抵顾不上这些小节,他继续朝元蘅走过来,声音清越:“难证又如何?易证又如何?清白是在自己心里的。元大人,你心中有愧么?”
  冷风凛冽,元蘅神使鬼差地应了句:“问心无愧。”
  闻澈的笑意很淡,却又似乎浓到让人日日夜夜难以忘怀,他将自己臂弯处的外衣披给元蘅,亲手给她系上带子,动作流畅熟练从容不迫,丝毫不避讳这是何处,也没有避讳沈钦尚在元蘅身侧。
  沈钦愣了下神,费了半天神也没能将视线从两人身上挪开。过往他只听元蘅与闻澈之间的传闻,却是半点都不信。
  如今闻澈的亲近和元蘅的不抗拒,却令他浑身僵冷。
  闻澈却只看向元蘅:“只要你是问心无愧的,这世上就没人能动你。”
  人在大起大落之时,最难应对这样的信任,就像是在疾风骤雪之境地里,忽然坠入一片祥和安适之中。
  所以元蘅迟迟未语。
  闻澈接着道:“但我还是怕。”
  “怕什么?”
  “怕你性子要强,还没等查明白个真相,你就已经闹得鱼死网破。届时我可要怕死了。”
  今日事多繁杂,元蘅终于笑了一声:“凌王殿下,我是要强,不是傻。”
  看着闻澈这身不怎么得体的衣裳,元蘅又问:“你作何深夜要来?”
  闻澈道:“本想是去见父皇,替你说话的……但想来此时父皇在气头上,若我去了,本与你无关的事倒显得此地无银了。但我担心你,睡不着,想即刻就见到你。”
  说最后一句话时,他眉间拧着的不悦散了些,只剩下熨帖的情意。
  来之前,闻澈已经着人去查那个揭发的举子,此事已经上呈皇帝,可是这人却话说一半且不露面,摆明了就是要构陷。若是不能顺藤摸瓜找出始作俑者,最后士子们闹起来,罪名就只能是元蘅担着了。
  闻澈故意说些轻松的话哄她,还回身握了她冰凉的手腕。温热的触感令元蘅轻颤,想要往回收手,却被他顺势握得更紧。
  在沈钦所看不到的暗影里,闻澈悄悄从袖间塞给了她一个手炉。


第50章 对峙
  这两日; 礼部衙门外头就没安生过。
  士子闹事之时,元蘅正坐在礼部衙门正堂中,从容不迫地饮一盏酽茶。好似门外那些喧闹都无关于她。
  同坐堂中的还有礼部的江主事; 他有些坐不住,几次三番地往外去探看情况。
  “元大人; 吵嚷一整日了; 难不成就这般任他们闹下去?”
  自打出了这样的事,江主事忙前忙后; 从中周旋调停; 已经两日水米未进。眼下瞧见已经被刀架住脖子了的元蘅; 还能那般仿若事不关己般饮茶; 着实是一口火气匀不下来; 几乎要活活呛死了。
  他只不过是个礼部六品的主事; 再怎么着; 也不能在元蘅这个正三品的礼部大员跟前口无遮拦。
  思来想去,他还是委婉道:“且不说礼部和朝廷的颜面。元大人; 此事若是解决不好,恐有损您的仕途啊。”
  说得的确委婉。
  此事若是解决不好; 元蘅只怕是要下诏狱了。
  此次有人透题; 就是针对着她来的。外面那些闹腾不休的士子; 大部分是要朝廷给个交待,但尚未开始考试; 他们也能闹上两日还不歇息,又有多少人是被收买的; 实在是说不清楚。
  北成向来重文; 最是看重这些学子,元蘅轻易奈何不得。这次就是个哑巴亏; 逼着元蘅往肚子里咽。
  虽撤换了主考官员,但今晨刑部的人带着兵前来,将之前定下的同考官全部带去审问了一通。没人问元蘅,但元蘅心中不怎么平静。
  搁下酽茶,元蘅看着这个两撇胡子都忧愁得翘不起来的江主事,道:“过明日就该是春闱了,你与其替我忧心,不若去将该办之事再查验一边,若再出纰漏,刑部来拿人就该也带着你走了。”
  听这话时,江主事正在使劲捋着自己的胡子,大有今日外面那些士子不退,他就将这胡子连根薅干净的架势。
  听完元蘅这话,江主事不想再在元蘅身旁发这些愁,忙离开了座椅就走了。
  他就是在这发干愁,侍郎都不急,他个主事急成这样算怎么回事?
  江主事前脚刚走,沈钦便来了。
  他入堂中时还颇为踌躇,但还是将披风解下入内了。
  沈钦瞧着脸色不好,估摸着来时被门外那些士子绊住了脚。
  “事情闹这么大,你今日本不必来的。”
  沈钦的声色很淡,还能听出他昨夜未得好眠的疲倦。临危受命接下主考之任,能准备的期限也只有三日,眼下外面又乱成这样,实在是令人心力交瘁。
  元蘅手中还握着应试名录翻看:“我今日不来,他们就要到侯府闹了。我不想让这些糟心事扰了侯府清净。”
  “是,你且安心罢,凌王殿下就足够替你解决好了。”
  元蘅翻书页的手一顿,闻声抬眸:“沈明生,你也是这么看我的?”
  同朝为官这几年,元蘅待同僚都恭敬有加,对沈钦更是从未连名带姓地直呼过。
  自打三年前杏榜揭榜,两人有过短暂的不愉快之后,沈钦待她便一直很好。在旁人误解议论她的时候,沈钦也会主动替她解围。
  可沈钦这人太傲了。
  他只能向别人施惠,却不肯接受旁人在他落魄时给予帮助。他不觉得那是帮助,他只认为是耻辱。
  所以这些年,他照顾元蘅,从未是把她当作一个出色的同僚在照顾,而是将她看作一个弱者。
  元蘅正是看清楚了这一点,才不接受这样不够对等的照拂,即便来自好意。
  被直呼名姓之后,沈钦才猛然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想要多解释一句,却发觉自己说不出话。
  窗子外的风剧烈起来,临窗才抽芽的枝条一下下地敲击着窗棱,声音又低又沉。
  元蘅去关窗子。
  薄青的天色下,她仿佛落一身清寒,眼底的神色沉郁许多,转身看向沈钦:“沈明生,我拿你当知己,可叹你与旁人如出一辙。”
  沈钦慌忙解释:“我,我只是在意你,一时口不择言了,元蘅,我并非……”
  这些年压抑隐忍下的心意,竟会在这等不合时宜的境况下脱口而出,连沈钦自己也没想到。
  但前夜闻澈为她披衣,冲击着实太大,沈钦已经两夜没能睡好。
  辗转反侧间,都是他们二人之间那些微妙的亲密和暧昧。沈钦没瞎也没傻,总归看得出来。
  元蘅道:“若你的在意,就是看轻我,那恕我不能心领。在朝中走到今日,我谁也没凭借,更未做借东风好乘意之事。”
  流言蜚语不可避免。
  但最让人心寒的不过是身旁人的猜忌。
  身为同僚,处处被人比较,捧高踩低之人也不在少数。若是因一些好胜心而心生疏离也是常事,所以元蘅谅解了他之前的嫉妒心。
  可她不能接受沈钦看不明白她的为人,因为一些所谓的“在意”而口不择言。
  沈钦道:“你知道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只是觉得女子本弱,若是有人能……”
  “在北成,女官的确是少,除了先太后身旁的女官梁兰清,便只有我一人。那又如何?能证明什么?我能做到的,若天下官学能许女子入学,她们亦能做到。身处其位便做其事,凭借的是学识和本事。究其男女来判定孰强孰弱,着实荒谬。”
  元蘅要往外走,沈钦想追上去解释,却被她拦了一步。她眸色重新变回疏离冷淡,正色道:“沈大人忙碌,不必相送,留步吧。”
  ***
  春闱暂止之事闹得不小,为了不扰了士子应考,查处之事一直等到春闱事毕。
  这才有都察院的人奉上了所谓的证据——一封元蘅亲笔所书之信。
  里面尽是今科春闱的考题,还附有详尽流畅的答卷。文辞笔触,与元蘅之习惯一般无二。
  “跪下!”
  皇帝怒极拍案,将此信扔至元蘅面前。
  元蘅不明就里,只是应声跪了,将那信捡来拆开看,登时拧紧了眉。
  “亏得朕那般信任你,你竟做出如此鬻题敛财徇私之事,实乃罪不可恕!”
  此信笔迹与元蘅所书之相像,连元蘅都分辨不出。只是她却从未书过这样一封信纸。忽而,她从第二页纸中找出了些许端倪,强行镇定声息,再拜:“陛下,此信并非臣所书写!”
  “证据确凿你还要如何狡辩!”
  皇帝的目光极冷,仿佛只要元蘅说不出个名堂来,今日就必下旨将她下诏狱受刑。
  “且不说簪花小楷模仿起来容易,此信字迹又虚浮游离,况且,臣的父亲字思矣。名讳中有‘矣’字,为避父讳,自幼习字起便会撇去一点不写。而此信共有不下十个‘矣’字,而此字却完整流畅似经年习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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