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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章

女官难撩-第6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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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
  元蘅轻哼一声,朝着房门努了努嘴,“仗着自己受伤了,睡着还没醒。谁敢指望他?一会儿做好了也不给他尝,馋死他。”
  “已经馋死了……”
  闻澈不知何时已经站在了门口,微微俯下身撑着自己的侧脸郁郁地看过来,“不做的人能尝么?”
  “不能。”
  元蘅继续切菜。
  闻澈:“可我手受伤了。姨母,你看她……”
  梁兰清无视了这场告状。
  两个无情的女子。
  闻澈同样走了过来,贴着元蘅的肩洗干净了手,然后将她手中切菜的刀接了过来,无奈一笑:“元大人,是切菜不是杀菜,要这样……”
  他兴致颇高地示范。
  顺其自然地倚靠着树干看闻澈切菜,元蘅不屑:“跟我切的也差不太多。”
  拿起元蘅切的一块生姜,闻澈故意在她面前晃了两圈:“这叫差不太多?”
  “没差太多啊……”
  元蘅要夺,手刚伸出来就被闻澈的握住了。他将她推到一边去:“别添乱,坐等着吃就好。”
  元蘅头一回被人按上“添乱”的名头。
  她不服,谁知闻澈提前料到她会偷袭,先一步挠了她的痒痒肉。她笑着往后躲,结果不小心碰到了他的伤处。
  “疼不疼?”
  元蘅止了笑,轻掀开他的衣袖看着带血的缠成圈的棉布,蹙眉。
  昨夜也没发觉他伤得这么重。
  闻澈的笑意蔓延开,想逗她:“说了还伤着你不信,非得渗血了你才信!”
  “渗什么血?他若是疼,根本不会说出来。那血早就干在上面了,他骗你的。”
  梁兰清用木勺搅着热汤,面无表情地补了一句话,然后看着闻澈的笑凝在脸上。
  “姨母!”
  从小,他这种把戏都会被梁兰清一眼看穿。好不容易元蘅又要心疼他,结果被人无情戳破。
  “我是伤患……”
  “对,伤患。”
  梁兰清极为敷衍。
  闻澈凑到梁兰清跟前,压低了声音问:“姨母,你不能阻挠我娶媳妇。”
  梁兰清的唇角微扬:“哦,还没娶着啊……”
  怎么感觉是被嘲讽了。
  闻澈辩解道:“快了。”
  “那也是没娶着。”
  梁兰清看着汤煮得差不多了,便舀了一勺看汤色,然后带着嘲讽的笑给元蘅添了一碗。
  元蘅尝了一口:“好香啊。”
  梁兰清笑道:“烟烟以前也很喜欢。”
  “烟烟是谁?”
  闻澈也尝了一口。
  梁兰清的笑在面上凝固了一瞬,然后继续忙活手中的事,漫不经心地道了句:“我女儿。”
  给其他的菜备料,她忙得一刻不停,试图将这话头快速地越过去,“她生了很重的病,但我那时没有银子……”
  “为什么不来找我和舅舅?我们就在俞州。”
  闻澈的声音变得艰涩。
  梁兰清笑道:“都过去了,不要再提了。”
  当年究竟多少个阴差阳错,多少个无可奈何,都是过去了。没做的事,做不了的事,都不是后来一句为何不那样可以评判的。
  闻澈明白了。
  他没再问下去。
  琅州的天气总是变得很快。
  日光还没从山巅一角冒出个头,就更快地被浓云压了回去。
  “要下雨了。”
  元蘅仰面看着天。
  闻澈把鲜香的浓汤盛好整整齐齐地搁在木案上,然后去后院找来藤椅,放在梁兰清搭的花架之下。
  “这里不会被淋到。”
  不动声色地,闻澈解了自己的外衣披在元蘅肩上,顺手得像是刻在骨子里的动作,甚至都没经过细想。
  被温暖的指腹磨过耳垂,那点不为人知的亲密在一瞬蒸腾着冒出头绪来,热烘烘地偎着人,让人忘了这是琅州的深秋。
  他们的前路都瞧不清。
  吃过饭后那点雨意又收了回去,一眼望不到边际的穹宇上斑驳着未褪尽的层云。
  梁兰清回了灶房。
  闻澈在扫庭院中炉灶里的清灰,一不小心弄得半边脸都沾上了灰烬。
  “你今日哪里也没去,是没事做么?”
  元蘅给他递了一瓣酸橘。
  闻澈沉默地继续扫着,试图将最里面的灰都清理出来,可是无济于事。那些痼灰已经凝在上面了,无论他如何用力。
  “是啊。”
  “你又骗我。”
  “元蘅……”
  “今晨外面都在传的话,你听到了对不对?”
  元蘅声音低下去,“他们说新帝登基了。”
  闻澈没应声。
  琅州距离启都太远了,以致于宣宁帝驾崩与新帝继位的消息是同时传来的。
  对于旁人而言只是国丧之后另立新君,可对于闻澈而言,刚去世的是他的生父,而他的母亲和弟弟妹妹还在宫中不知音讯。
  他甚至连回去都不能。
  闻澈怀着怎样的心情吃下的这顿饭,她知道。
  元蘅道:“你不高兴的时候应该告诉我,难过的时候应该告诉我,受伤了疼也应该告诉我。”
  而不是只有在不疼的时候,才会笑着撒娇。真正痛到心底之时却半点不肯透露。
  “你手臂疼,我可以喂你吃饭。”
  “你想哭,可以抱我。”
  “在我跟前也怕丢人么?”
  “但你不说的话,我就只能猜。如果猜得不对,我也会难过。”
  “可你已经好累了。”
  闻澈忽然停了手中的动作,微掀眼帘看她,半晌后又觉得不忍心说下去。
  他不想成为元蘅的负担。
  元蘅如同琼枝上的晴光瑞雪,晶莹剔透的让人不敢轻易触碰。
  他怕毁了。
  元蘅笑了:“对啊,所以你现在可以抱一抱我么?”


第89章 铺路
  清风从他的袖衫底下穿透; 客栈小院里的招牌旗子被风吹得猎猎作响。
  手心握得带着黏湿汗渍的扫帚掉在了地上,那点不为人知的难过才真正显露出来。
  是元蘅伸了手,将他整个人抱在怀里了。
  闻澈比她高很多; 俯着身子来贴合她时背脊崩得很直很紧。
  被一根素色带子束着的长发在肩背上散开,然后被元蘅勾在指尖轻轻拨弄。
  这点温柔把所有的情绪都勾了起来。
  元蘅觉得自己脖颈处落了片湿润; 无声无息的。
  “我会是你的负累么?”
  元蘅思索片刻; 反问:“那日我下了诏狱时,你有这么觉得么?”
  他知道了。
  “自古成王败寇; 你猜世人会如何写我?”
  他又问。
  元蘅回答:“不猜。还不如猜今日西街会不会有卖炒栗子的。我昨儿就看见了; 心里想了要不要给你带; 怕你不喜欢吃。”
  这种时候; 她还在想吃食。
  闻澈竟觉出一点暖意。
  身为北成入仕朝堂的女官; 她从一开始就把声名丢下不要了。有些时候; 太在意什么; 别人就会拿什么来攻讦指摘。
  而学会漠视,是褚清连授与她的第一课。
  “青史之上如何; 随后人去说,怎么说都可以。”
  “但我就是怕。”
  闻澈眼眶微湿; “闻临视你如眼中钉; 如今登基; 怎可能轻易放过你放过衍州?若说今日之前我还有些犹豫,今日却觉得; 除了背水一战,我没有旁的路可以走了。你信我么?”
  忽然被往后推了下; 元蘅轻踮着足尖; 然后柔软的唇舌覆了上去。
  纠缠之间,闻澈半边胸口都是酥麻的。元蘅的任何一次主动的亲密都能撩拨得他轻微颤栗。
  她微喘着气:“你当我衍州是纸糊的?”
  “不敢。”
  闻澈抵着她的额极轻地笑了。
  他们在这边闲闲地说着话; 那边院门就被吱呀一声推开了。
  一清早就出了门的徐舒此刻才折回来,手里握着油纸包,栗子的馥郁的香气从中溢散出来。
  见着这两人青天白日就腻在一处抱着,徐舒的唇角微微扯动,转身就要溜。结果还没走出多远,他就被叫住了。
  栗子被“收缴”走了一半。
  下回偷偷买。
  徐舒觉得这两人真的很可恶。
  ***
  方易之被拎着衣领子拖到正堂中时,连身上的棉白袍都被抓皱了。他顾不得勉强维持体面,只是挣扎着让自己站得更稳当一些,然后在对上元蘅的视线时,腿又软了一半。
  “元大人这是作甚?”
  元蘅揉搓着手心里的芙蓉玉佩,抽空瞥了他一眼,出口之声极缓:“你问你自己。深更半夜穿戴整齐,看样子也不是去刑房,不必跟我说个清楚么?”
  靠在墙边的漱玉冷哼一声,接着元蘅的话道:“方通判也得知道这里如今是谁做主,切莫一时头脑发昏,认不清谁掌着你的性命。”
  白日的时候元蘅要漱玉多留心着这个方易之,果不其然,这人在听闻新帝登基之后头一件事就是卷着东西要跑。
  若不是漱玉提前在路上设了人埋伏,只怕还真让这个老狐狸中途给溜了。
  不必说也清楚,他定然与许知州的灭门案逃不开干系,甚至可能与曲青竹早就搭扯在一处了。一来一回地相护配合,所以才迟迟找不到曲青竹的踪影。
  “纪央城许了你什么?”
  元蘅将那块芙蓉玉佩扔回了他的怀里。
  一看清上面的“陆”字,方易之的魂都吓散了一半。
  方易之抿着唇,面色发白:“只是探亲,这玉佩,不是我的。”
  “哦。”
  元蘅简单地应了声,便去端手畔的茶盏,轻拨着碧绿茶汤上冒着的热气,眼皮也没抬。
  下一刻,便有执着木杖之人进了堂中来,一拨人将方易之按下,另一拨人则不顾他的哀嚎将杖刑落在他的身上。
  “这茶好香,宫中贡品也鲜少有这种。”
  元蘅撩了袍摆半蹲在他的面前,看着他被打得额头都落满了涔涔的汗渍,轻笑:“世上怎么又这种好事,让你赚得盆满钵满然后溜之大吉?你是个明白人,应当也知道本官阴险毒辣,是个小人。都说不要得罪小人,不然要吃许多苦头,方大人都这个年纪了,怎么还不明白呢?想跟着陆氏分一杯羹也无可厚非,但你得活着走出这里才行。”
  方易之一直哭求,但元蘅都置若罔闻。
  “所以方大人夤夜外出,是要去哪儿?还是说想要护送谁去哪?”
  方易之咬着牙忍痛,不答。
  元蘅轻叹:“轻点打罢,在天亮前留个全尸就成。”
  “我说!我说!”
  方易之实在是受不住了。
  这么久以来,他觉得元蘅早就对他放下戒心了。谁知道元蘅竟一直让人监视着他,他才有点小动作,就被人捉了个正着。心思缜密到令人发指的地步,方易之才算真的认栽。
  “今夜,我本是……”
  还没等他开口说一句话,元蘅又打断了他,眼神中的冷意直让他骨缝都是沁凉的。
  “不,你从徐融和柳全讲起。但凡有一句隐瞒,你就得死在这里。”
  方易之欲哭无泪:“我只是个通判,哪里能知道镇西大将军的事?徐融在时,琅州事务根本轮不上我来插手。大人何必为难下官呢?”
  “不说?”
  漱玉意会,接过了施刑人手中的木杖,站在了方易之的跟前,仿佛只要他嘴里再吐出半个不字,今日就能将他活活打死在这里。
  见状,方易之道:“我说,我说……”
  “徐融本就是个落第士子,若不是得到了陆家人的赏识,根本就不可能走到后来琅州知州的位子上去。他从一开始就是跟着陆家人做事的。当年柳全叛乱,也是徐融从中唆使。”
  元蘅抬眼看他:“柳全叛乱是因为儿子,可徐融为何这么做?”
  方易之被漱玉从刑凳上拽了下来,整个人跟没了骨头一般瘫软在地上,后背上还沾着方才被打出来的斑斑的血迹。
  “为了消耗俞州和衍州的兵力,为……为陆家人铺路。”
  “陆从渊想称帝?”
  方易之苦笑:“很难看出来么?”
  陆从渊的野心从来都是放在脸上的。从一开始,他针对元蘅,看起来只是因为闻临应该娶陆氏女而非元氏女。那时元蘅也以为他只是想要维护陆氏的辉荣。可其实从那时开始,他便已经在寻找适合拿捏的皇子了。
  从始至终,闻临都只是他想要往上走的梯子。
  若是哪一日用不上了,他扔掉的时候也不会手软。只有闻临这种人才觉得陆家人是真心想要助他登基。
  北成生乱,他静观其变,最后坐收渔翁之利。
  确实得利很多。
  当时的衍州为了抵抗琅州叛军,数万燕云军只一月便锐减至不足两万数。所以最开始这场战争指向的就不是启都,而是衍州……
  连柳全自己都被蒙在鼓里。
  好一张精心织就的巨网。
  “继续说。”
  方易之咽了口唾沫:“没想到柳全连衍州都过不去,最后竟被截堵在衍江畔。柳全要入启都受审,徐融心里怕都要怕死了。所以他想借琅州丝帛表忠心,向朝廷表忠心。当时国库空虚,这笔丝帛入账便能解燃眉之急,他在这其中的所做的事就能顺理成章被掩埋过去了。只是他蠢……非得贿赂锦衣卫指挥使孟聿……”
  元蘅想起来了。
  当时她发觉到徐融不对劲,就是因为孟聿在查犯人之时曾掀开过她的马车帘布,被她看到了身上所穿的琅州丝帛制成的衣物。
  只不过后来没来得及弄清楚两人究竟是什么关系,徐融就被灭口了。
  “当年他不知从哪里得知了孟聿和陆家人有干系,心中大喜。毕竟锦衣卫中有自己人,诸般行事都要便利许多。他献丝之事本就是瞒着陆家人的,难免惹得陆家人不快。这种时候他又多此一举去向孟聿示好,岂不是自寻死路?”
  元蘅啜饮了清茶,道:“所以,他献丝是想自保,也想借机讨好锦衣卫中人。可是孟聿对陆家忠心耿耿,将这事说给陆从渊听了。陆从渊便知道他不堪用,怕坏事,就索性杀了他?”
  “是。”
  原来是这样。
  陆从渊可真是好算计。
  如此既除掉了可能生异心的下属,又顺水推舟地将徐融之死推到了元蘅的头上。当时这桩事虽最终没怎么着她,但朝中流言一直都在。
  谅方易之此时也不敢再蒙骗于她,元蘅没有再逼问下去。
  元蘅起身,拍了衣袖上的灰尘,举止从容:“琅州军以后归我掌管,琅州之务非经我手不得批复。你明白了么?”
  本以为元蘅今日必要给他苦头吃,即便留他一命,也绝不会再留他官职在身。可是听她此言之意,却是并不会动他。
  尽管不明白,他也忙不迭地叩首领了话。
  派人将他拉了下去之后,元蘅眸间的冷意才深了些许。
  闻澈不知在屏风后面听多久了。
  关于琅州事务,他并不好直接露面,不然这个方易之只怕更会有所隐瞒。
  “还留他做什么?直接杀了就是。”
  闻澈跨过门槛,长腿一迈便在坐榻边上坐下来,手掌盈盈一握,便将元蘅捞进了自己的怀里。
  元蘅任他抱了一会儿,顺势坐在他的膝头,将他的下巴微微抬起,笑道:“活人才有用。”
  “嗯?”
  元蘅轻叹:“陆从渊不是想知道我在这里都做何事么?那我就让他知道,事无巨细,他都会知道。如今与过去不一样了,他明我暗,就得让他掉以轻心才行。”
  她语气忽然可怜起来:“我可是个弱女子啊。”
  听罢,闻澈闷声笑了起来。
  元蘅不高兴了:“你这是什么意思?”
  “装可怜都装不像,我平时怎么做的你半点都记不住么?这件事你没我在行,看来我得好生教一教你。”
  元蘅眉尾微微挑了下,思索了片刻寻常闻澈的模样,稍稍往后与他分开稍许,算旧账般问:“你在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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