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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宫女出逃以后-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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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孟娉瑶进来时手中还端了一盅汤。
  是厨房熬了许久的紫苏海参汤。
  原本是孟娉瑶自个喝的,可既然是要往周景和这里走一遭总归是要有个由头。
  正好厨房刚熬好的紫苏海参汤送了过来,孟娉瑶就顺手端了来。
  “殿下,臣妾特意为您熬了补身子的汤。”她似乎全然未曾瞧见边上侍奉的长星,只是端着汤走近。
  长星心中暗自松了口气,默默低下头再度减少了存在感。
  却又听孟娉瑶接着道:“朝中事务虽是重要,可殿下的身子更是不可忽视……”
  说着,她正好走到长星边上,长星还未来得及回神,便听到一声惊叫,接着腿上便是一阵发热的疼意,而后又是刺耳瓷器粉碎的声响。
  “你这奴婢,竟敢算计主子?”孟娉瑶下了狠手,手背也被那热汤浇得通红,只是更多的热汤都浇在了长星腿上。
  长星心里一慌,顾不上腿上的伤便急忙跪了下去,“奴婢冤枉。”
  她甚至都还没弄清楚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就听孟娉瑶生生将那帽子扣在了她头上,自然是冤枉。
  “你冤枉?”孟娉瑶嗤笑一声,露出手背上那一片刺目的红,“难不成是本宫自己把自己烫成这副模样?”
  长星一时之间不知该如何作答,只能低眉顺眼道:“奴婢不是这个意思。”
  “那你是什么意思?”孟娉瑶眉头一挑,似乎打定主意要让她认下这事。
  长星也明白过来,迟疑片刻也只能是心一横跪了下去,“是奴婢的错,是奴婢不小心撞到了娘娘,请娘娘恕罪。”
  说着,又是双手贴地,恭敬的拜了下去。
  到这儿,孟娉瑶才扭头看向周景和,“殿下,这奴婢在您跟前做事却如此毛躁,一点规矩都不懂,今日她只是烫伤了嫔妾倒也罢了,若是来日烫伤了您可如何是好?”
  周景和直至此刻方才放下手中的折子,他目光扫过长星那双微微发颤的腿,却没有停留,只是顺着孟娉瑶的话问道:“那你想如何处置?”
  听到他轻描淡写的语气,孟娉瑶心下有些迟疑。
  她全然无法从周景和的眼中看出分毫在意,好似她如今折辱的不过是一个无关紧要的人一般。
  真的无关紧要吗?
  她想着,心里很快有了主意,“其实也不算什么大事,只是这奴婢再怎么说也是在殿下跟前伺候的,如此毛毛躁躁,嫔妾实在是不放心。”
  “不如……”她嘴角微微勾起,“不如让嫔妾带回鸾琼殿好生调教一番,等她懂了东宫的规矩,嫔妾再将人送回来,殿下觉得如何?”
  四周静默了一瞬,周景和见跪倒在地的那人依旧连一句哀求的话也不曾说,心头无端升起一股火气,便道:“好啊,那就麻烦太子妃了。”
  孟娉瑶愕然,她没想到周景和不仅放心将她的心上人交给自个这个一眼就能看出心思的正妻手中,还能表现得如此随意。
  她不禁有些怀疑绿玉打听来的那些消息的真假。
  “太子妃若是没旁的事,就先回去吧,等孤得了空再去鸾琼殿看你。”孟娉瑶还没来得及细想,周景和便又拿起拿起手边的折子,已是下了逐客令。
  事已至此,孟娉瑶没了办法,只得硬着头皮带着长星一块儿出了殿门。
  长星跟在后边,出了殿门的一瞬,心里头反而是一阵轻松。
  她自然知晓往后跟在孟娉瑶的身边少不得要受些折磨,可就算是受些皮肉之苦在她心里也好过于留在周景和的身边。
  孟娉瑶不会想到这些,刚回到了鸾琼殿,她同绿玉一起进了里屋,刚一坐下,便忍不住责问,“他若是真如你所言,生生将这小宫女从魏清嘉的手中抢了过来,如今又怎会如此轻易便让本宫将人带走?”
  “这……”绿玉一时也未曾想出缘由,只犹豫道:“可殿下确实是将这宫女留在了身边伺候 ,会不会这其中有什么旁的……”
  这太子殿下的心思确实是让人难以捉摸,可依照前边发生的那些事儿,若是说他对这小宫女全然无意好像也很难让人相信。
  孟娉瑶定了定心神,“你这话说得也有几分道理,罢了,既然人都已经要了过来,便安排她在鸾琼殿里做些粗活,看看这周景和到底作何反应吧。”
  绿玉点头应下,“是。”
  刚要下去安排,又瞧见孟娉瑶发红的手背,便连忙取了烫伤的药膏来,“娘娘这伤虽然瞧着不严重,可也不能大意了,若是留了疤就不好了。”
  孟娉瑶这会儿心头的郁闷已是纾解许多,听了这话也没有多言,只是由着绿玉上了药。
  没有孟娉瑶的命令,长星也不敢离开。
  就只能在鸾琼殿外边等着。
  站得久了,腿部被热汤烫伤的地方越发疼得厉害。
  鸾琼殿外头来回的宫人多,她也不敢怠慢,就算再怎么疼也只能恭敬的站着,甚至于不能挪动分毫。
  只是那一双腿却依旧止不住的打颤。
  约莫过去有半个时辰,绿玉方才从里间走了出来走到她的跟前道:“别在这儿站着了,小厨房还缺个打水的,今日先将小厨房的水缸灌满了,明日连着打扫院子,浣洗下人衣服的活都是你的。”
  “奴婢明白了。”长星垂目应下。
  绿玉见她竟也不说半句求饶的话倒是有些意外,可却依旧没有缓和语气道:“可别想着偷懒,往后经你之手的活,我都会亲自盯着,若是有哪里没做好的,受了罚,可别怪我。”
  长星只盼着能尽快去将她安排的活做完,这会儿自然是满口应下。
  绿玉见此,也只能让她离开。
  小厨房门口的那一口大缸属实不小,长星粗略望去,大约是要个二三十桶水才能将这水缸填满了。
  算算时辰,从这会儿开始直到夜里也未必能将这事了了。
  为了夜里还能有些歇息时间,长星不敢偷懒,只能咬着牙干起活来。
  平时这种活都安排给了几个力气大的小太监,可今日却派给一个瘦弱的小宫女,宫里头侍奉的人多是些有眼力见的,自然想得到她这是得罪了主子挨了罚,所以即便见她拎着木桶每一步都走的很是艰难也并不敢出手帮衬。
  长星也没有抱怨,力气不够大,那木桶里头的水就装得少些,腿上受了伤,那便走得慢些。
  等她来回走了四十余趟终于将那水缸填满的时候已是到了深夜。
  鸾琼殿里除了守夜的宫人都已经歇下,四周静悄悄的,长星顾不上欣赏景致,只拖着疲累的身子顺着来时的路回了揽星阁。
  一日劳累,原来沾了床榻就要昏睡过去,可腿上的烫伤让她不得不强撑着坐了起来,因着烫伤实在严重,又一直未曾处理,衣裙的布料已经粘在了伤口上。
  长星尝试将粘在那儿的布料扯下来,刚一动手却疼得直冒冷汗,无法,只能取了把剪刀小心将那处伤口边缘的布料裁开。
  左右这是里头的衣裳,之后得了空洗净晒干了再取些之前用过的边角料补补也没人瞧得见。
  长星这样想着,便动手一点点将嵌进肉里的布料剪了下来,一边这样做还一边忍不住的往那血肉模糊的伤口上吹气,好像这样能稍微减轻一些疼痛。
  等将里头的那些布料挑出来,她又用清水小心翼翼的将那伤口清理了一番,然后取了块干净的布简单的包扎起来。
  她手中没有治烫伤的药材,若是需要还是得费些银子去求一求出宫采买的宫人,太医院的药是不可能会随随便便给他们这种宫人的。
  便是拿了银子去人家也未必肯卖,毕竟那儿的药不管是进的还是出的,每一份都有得有详细的记载,里边的太医也不敢乱来。
  只是如今到了鸾琼殿,虽然不在周景和的眼皮子底下了,可绿玉安排的活计实在是多,她心里盘算着能抽出空来吃饭休息已是不易,哪里还能得了空闲做些别的?
  左右想不出解法来,身子又疲累得不行,她索性灭了烛火想着先歇息,却不想一抬眼正好瞧见窗外一道影影绰绰的影子过去。
  长星瞬间一个激灵,脑子里那些混沌的睡意也瞬间被冲散,她蹑手蹑脚的走到了门边上,双手还紧紧捏着方才从桌上拿来的剪刀。
  她凝神听着,外头除了风吹树叶的沙沙声,便听不出来别的声响了。
  正在忍不住透过门缝外外边瞧去,心里想着方才莫不是自个看错了的时候,她忽然感觉身后好似有什么东西靠近,她背脊一阵发凉,鼓足勇气转过身去,恰好撞见一道黑色影子背着光站立,看不清面容,她瞳孔猛的放大,下意识的想尖叫,却被那人先一步捂紧了嘴。
  混着墨香的清冽气息靠近,长星听他刻意压低了略显沙哑的声音,“是孤。”


第36章 
  ◎“你若是不想自己上药,孤可以帮你上。”◎
  长星被孟娉瑶带走之后; 周景和反而有些气闷。
  连看折子的似乎都没了心情。
  元尧进来奉茶的时候瞧见他脸色不佳,也大约猜到是为了白日里太子妃闹得那一出。
  眼见快入夜了,主子依旧是冷着一张脸; 元尧只能大着胆子提了一句,“殿下,不如奴才去将人要回来?”
  周景和冷眼看过去,元尧便知道自个方才说了不当说的; 慌忙俯身跪了下去,“奴才失言。”
  “滚出去。”周景和显然没了耐心。
  元尧只能屈身退了下去。
  夜深; 丝丝缕缕的凉意从窗缝中渗了进来。
  可周景和只觉得心头的那股白日里冒出来的火气烧的越发旺盛。
  他捏紧了指尖的笔杆,半晌,终于是站起身来往外边走去。
  没走几步又好似忽然想起来些什么,转头取了一只白玉瓷瓶收进了衣袖里。
  长星听到熟悉的声音,有些惊讶的抬眼望去; 借着窗外隐约的光亮终于是瞧清楚了他的模样,真的是周景和。
  长星的呼吸不自觉停了一瞬,想到自己如今只是穿着单薄的寝衣,甚至因为他的突然靠近身子还与他紧紧贴在了一起,顿时又羞又恼; 想开口说话,却因为还被他捂着嘴而只是艰难的发出了吱唔的声音。
  周景和听见她吱唔的声音; 这才后退一步将她松开。
  没料到她却像是一只受惊了的兔子一般快步跑回了床榻,还用被子将身子裹得严严实实,只剩下一颗圆滚滚的脑袋露在外面; 顿时明白过来; 忍不住觉得有些好笑; “你还懂这些?”
  长星看了一眼那扇半开的窗户; 并不客气的回道:“奴婢也没想过殿下还懂翻窗户。”
  周景和微微挑眉,倒并未因为她这番不识礼数的话语而发怒,只是从袖间取出那白玉瓷瓶随意的丢在了她的被褥上,“治烫伤的药。”
  长星见他一副施舍模样心底更是来气,“我不要。”
  周景和微微眯起眼睛,长星知道这意味着自个又惹了他不快,却少见的没有低下头去。
  她知道在他眼里她从来都只是都是低贱的奴才,或者更加精确一点,像一只被豢养的宠物,可以随意责罚打骂,偶尔有了兴致,也可以给些甜头。
  可她到底不是宠物。
  温热寒凉,也总有能看出来的时候。
  从前还在文阳殿的时候,她也总眼巴巴的给他送各种东西,他需要的,他不需要的,只要是她觉得好的东西,都乐意往他的跟前送。
  却也从没有像他一样做出一副施舍姿态。
  两人僵持在了这儿,周景和没有再开口,长星也如同赌气一般的直挺挺坐在那儿。
  硬是不愿意让步分毫。
  不知过了多久,周景和终于冷着脸捡起被丢在被褥上的瓷瓶,长星以为他拿了药便会离开,却不想他硬是将那瓷瓶塞进了她的手中,低声威胁道:“你若是不想自己上药,孤可以帮你上。”
  长星伸出去的手顿时僵住,抬眼对上周景和漆黑眼眸的一瞬,她知道他没有与她开玩笑。
  她下意识捏紧冰凉的瓷瓶,目光移向被褥下那只受伤了的腿,终于是心一横,伸手掀开被褥,将草草包扎的布巾摘下,露出几乎血肉模糊的伤口。
  周景和的目光并未避讳的扫过她细白的小腿,在瞧见那片伤口后细不可闻的皱了皱眉,“明日孤让元尧去跟太子妃说一声,把你带回来。”
  长星闻言,正在上药的手吓得一抖,瓷瓶里大半的药洒在了伤口上,疼得她不禁嘶的一声,额头也滲出冷汗来,脑子却已经反应了过来,“奴婢……留在鸾琼殿也挺好的。”
  “挺好?”周景和的脸色瞬间发沉。
  他以为他夜里亲自来看她,给她带了上好的伤药,还要将她带回自己身边,算是无上恩赐。
  可她竟如此不识抬举?
  仿佛是他自作多情?
  “是。”长星小心翼翼道:“在鸾琼殿也是一样的干活,殿下不必为此影响……”
  话才说了一半,周景和终于是没了耐心,他冷笑道:“好,那便依你。”
  说罢,已经是推门走了出去。
  长星看着他的背影与夜色相融,不自觉松了口气,这会儿方才发觉背上冷汗已经是将亵衣沾湿。
  她草草收拾一番,终于是囫囵睡去。
  初始几日,长星做着绿玉故意刁难安排的活,每日忙完早已过了宫中宫人用晚膳的时候了,偶尔运气好还能捡些剩饭剩菜对付,否则就只能是饿肚子。
  后边将时辰安排好,每日早上早些起身便将洗衣裳,打扫院子这些轻快活计做了,午后再去打水,如此下来竟也能勉强赶上时辰与宫人们一共用膳。
  鸾琼殿的宫人瞧她做事勤快,又是将这儿的重活累活全都揽下,对她也不自觉多了些好感。
  偶尔一块儿用膳时还能搭话聊上几句。
  除了他们好奇问起长星是如何开罪了太子妃娘娘时,长星实在给不出答案会有些窘迫之外,大多时候她与鸾琼殿里的这些人相处的都还算是愉快。
  绿玉依旧是每日都来检查她干的活,只是时候久了,见她又从未偷过懒,态度似乎也松缓了许多。
  只是看向她的眼神中偶尔透露着不解,似乎想不明白为何这些折磨人的活计,她每日做着,竟也不嫌疲累。
  一转眼间已是过了半月有余。
  周景和给的伤药确实好用,长星小腿上那一片伤已经痊愈,连伤疤也一点一点变得浅淡。
  用过早膳之后,孟娉瑶终于想起留在鸾琼殿折磨了许久的长星来,便问道:“从周景和那里带回来的那个长星,现在如何了?”
  “她……”绿玉闻言一顿,脑子里瞬间出现长星勤勤恳恳的扫地洗衣打水的模样,神色瞬间变得有些古怪,“她现在每日规规矩矩的干活,扫地洗衣打水,事事都做得很好。”
  孟娉瑶有些意外的看向绿玉,“你给她安排的这些可不像是小宫女能干的活,她日日这样受折磨,也都这样生生忍着?”
  绿玉苦笑,“奴婢倒是觉得这些事儿于她来说不像是折磨,日子长了,她做得更是得心应手。”
  “本宫倒是越发瞧不明白了。”孟娉瑶拧着手中锦帕,眉头也跟着紧紧皱起,“算算日子都已经半月了,这小宫女在鸾琼殿受了苦,不跑到周景和跟前去哭诉委屈谴责本宫恶行,反而真的勤勤恳恳的在鸾琼殿干起活来。”
  “周景和那边也是,若真的是心爱之人能让本宫如此欺凌?”
  她越是说着就越觉得古怪,扭头盯着绿玉看,“你说,这世上真会有人真心喜欢一个人,却又忍心看着她受尽苦头却不闻不问?”
  绿玉思忖片刻,道:“若是从前,奴婢定是要答没有的,可现在……您觉得殿下他做出这种事来,是不是也能说得通?”
  孟娉瑶默然。
  周景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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