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有师兄真绝色-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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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兄。别动怒。”
“寒川不是故意的。”
贺北已经破罐子破摔。
谢倦一只胳膊艰难撑在床榻边,眼眶猩红,眸中血丝炸裂,他又咳几声,声音沙哑道:“你做什么?你把我当什么。”
这已经是贺北第二次对他做如此出格之举。
贺北不知道自己该怎么解释,如果他告诉谢倦他喜欢他,谢倦肯定会接受不了,万一以后连师兄弟都做不了。。。。。。这不是他想要的,总归是他太心急了。
“师兄,别乱想。寒川敬爱师兄才那样的。”
贺北想,直接说喜欢太直白,思来想去想了“敬爱”两个字,兴许谢倦能接受。
“敬爱。。。。。。”谢倦细品这两个字,也没品出什么眉目。他没感觉到贺北是在敬爱他,倒像是在欺负他。
谢倦下意识去捂胸口,因为那里心跳的极快,快要哽到喉咙一般。情爱之事他接触甚少,他认为贺北大约真是年纪躁动,正如他所说的那般的,做了那种梦才。。。。。。谢倦把情绪稍作整理,责问道:“你跟谁学的这些?”
贺北一脸无辜:“师兄,还需要学吗?这不是无师自通的事情。”
谢倦的脸更加红了,像是被蒸汽熏泽过一般。
“你还对谁这般无礼过?”
贺北立马保证:“师兄,我只对你这样过。。。。。。师兄,你放心,我以后只对你这样。”
最后半句话把谢倦气的不清,瞬时两眼发黑,身子一歪,险些晕栽过去。
“造孽!你以后若再敢对我这样,就不要叫我师兄!我也当没你这个师弟!”
谢倦一边说一边在抖。
“师兄,不生气了。”
“乖。”
贺北安抚似的摸摸谢倦的后背。
贺北替谢倦擦去额上的汗,又想替他整理一下遮住眼睛的发丝,谁知被谢倦一掌拍来:“别碰我。”
“好,我不碰。”贺北知道谢倦气在头上,他就坐到一边的桌案上与谢倦拉开距离。
谢倦把头靠在竖放起的软枕上缓了一会儿,脑海里不断回放着方才那段不堪的情景。明明是极其羞耻的事情,却让他内心生出了一种复杂的、道不明的感觉。
贺北对他做了那种事情,幸好他是个男人,若是个女人还得了。
谢倦气消过一些后,朝不远处上半身不着衣物、亮着一身扎实肌肉坐在桌案旁,不像是知错的贺北郑重道:“以后这种事情不许乱做。万一对方是像禧令那样的小姑娘,你就得娶人家,对人家负责。”
贺北一口茶水从嘴里喷了出来:“亲禧令?师兄,我还没有饥不择食到那种地步。师兄,你是希望我对你负责是吗?”
贺北眼眸弯起像只狡黠的狐狸,嘴角挂着戏谑的笑。
“胡闹!”
谢倦的喉咙肿痛,发出声音都很困难。他也不想再费口舌去多说贺北,但贺北偏偏一次比一次语出惊人。
贺北虽是体热,但到底是上半身什么都没穿,离开被窝后身体温度的骤降让他不下小心打了两个喷嚏。
谢倦心一软,对贺北说:“滚上来。”
贺北还没明白谢倦的意思:“上哪?”
谢倦没有再理他,把身子往里挪了挪。贺北才明白,谢倦是邀请他上床。
“师兄真好。”贺北笑的嘴角快咧到耳根后去了。
贺北掀开被窝就往里钻。谢倦一把抓住他的胳膊特意警告他:“不许碰我。规矩点,否则永远都不要叫我师兄。”
贺北看似规矩地与谢倦故意隔开一小截距离:“好,师兄,不碰。”
谢倦缓缓躺下,又将自己蜷缩进暖烘烘的被窝里。尽管他的脑子一团乱,但是身子过于虚弱不容他再有精神乱想,一会就沉沉睡着。
贺北不想让谢倦再惊醒,是真的规规矩矩平趟着不敢再乱动。
第二日待贺北醒来,发现谢倦居然像只小猫儿,弓着身子蜷缩成一团,把头抵在他怀里。他伸手去摸谢倦的额头,发现已经退热了,终于歇下心来。
他又挺着贼胆轻轻吻了一下谢倦的额头,满足一笑。
贺北趁谢倦睡着,早早起床出门替他取早餐去了。
餐堂遇到陆星泽,贺北把谢倦生病的事情与他说了,陆星泽当即要去给谢倦诊病。
来到谢倦屋后,陆星泽当下便感受到这屋里不同寻常,暖烘烘的,与他前几日来时感受到的阴冷截然不同。当他观察到谢倦床前生着两只铜炉,又看了一眼贺北,道:“还算你聪明。”
谢倦听到屋里的动静醒了过来。他双颊的红还未完全褪去,泛着浅淡的粉嫩,头发垂散在腰间,一副戚戚病容,贺北看着心疼坏了。
陆星泽简单诊断以后,发现谢倦只是普通风寒引发的发热,吃药加休息便可。
陆星泽道:“这种风寒是因为换季忽冷忽热所引发的,近来盟中因此找我看诊的人有许多。寒川,你也要注意,穿那么少,别仗着自己年轻体壮,生病了有你受的。还有,此风寒极具传染性,你也喝点药防患于未然。”
贺北听罢这话立马反驳:“传染?师叔,我无妨的。我不想喝药。”
谁知床上半趟的谢倦忍着嗓子干痛艰难说了一个字:“喝。”
他想起昨夜与贺北同睡一夜,如此亲密接触很容易传染风寒,况且,他与谢倦还不止是同睡。。。。。。药理知识他还是懂一些,口舌唾液交融更容易传染。
“好,我喝。”贺北的态度立马软了下来。
“寒川,跟我来给你师兄拿药。”
“喔,房间也要适当通风。”
陆星泽说完往谢倦床上无意撇了一眼,这才发现谢倦盖着两床被子。最上面一床有些眼熟,他想起这是贺北的。
心平白凉了一下,他的判断力联想力一向很强。
“走吧。”
陆星泽去把窗户打开一条小缝。
“等你拿药回来再给你师兄关上。”
贺北道:“好嘞。”
…
谢倦生病以后,缺席了下午真武盟所召开的大会。
大会内容无疑是确定第二日谁去代表真武盟与镜花宫进行交易。
四品、四品以下,且知晓此事内幕的小辈并不多,最后初步确定是贺北。禧令虽说自告奋勇,但她隶属云顶之巅,云顶之巅与真武盟算是兄弟盟友,到底不能让禧令这个贵客以身犯险。
贺北最后被留下,各位堂主与贺岸同他交代了许多事宜。
晚上时,谢倦状态好了许多,饭也能吃下一些。贺北散会后就一直守在谢倦身边,守到夜深才肯离去。
从那个吻之后,谢倦对贺北的态度一直是刻意疏离,眼神刚对上就立马闪开,谢倦努力避免与贺北有任何肢体上的触碰,好像贺北就是那瘟疫似的。
贺北知道他的师兄脸皮薄,自然理解谢倦的反应。
师兄对他应该是有意思的吧,贺北往好处想。不然为什么每次躲闪开眼神后,会脸红?
贺北第二日天不亮就按照“锦官”的约定,代表真武盟前去城郊破庙。
城郊破庙附近到处埋伏的都是真武盟的人。
贺北大摇大摆怀揣着五千金兑换成的银票走进破庙之中,那股轻松自在的架势,不知道以为他本意是去庙里上香呢。
他在破庙的石像前悠哉悠哉地坐着,从袖子里掏出一个油酥饼吃食起来。
真武盟的人看不清里面的情况,一颗心都堪堪悬着。
贺北则边吃边等,气定神闲也。
镜花宫宫主漾绝思前虑后,想,宁可错失五千金,也不可暴露镜花宫任何一丝痕迹。
于是,派人买通一个车夫,把五千金兑换成银票给他,让他去破庙与人用这笔钱去交换一个白色碎片样的东西。佣金很高,车夫也乐意做,他根本不知道托他做事之人到底是谁,是做什么的,但是有钱赚他无法拒绝。
车夫还特意吃了个早饭才去的破庙。贺北都快等睡着了,见人来了。问他:“你就是镜花宫的人?”
车夫的模样看上去就是个莽汉,他堂而皇之地打量贺北一番,说:“什么镜花宫?我来拿白色碎片。”
贺北笑笑:“巧了,我也是来取白色碎片的。”
车夫在庙里四处张望一番,也没有发现还有第二个人。
“那白色碎片什么东西,那么值钱?”
“我也不知道。”贺北站起身来,拍拍屁股上的尘土。
车夫发现此人模样俊美,浑身透着一股松散的傲慢之气,脸上挂着笑,眼里却藏着针似的。
贺北见车夫并不知道镜花宫的样子,便说:“你知不知道你今日若是办不好差事,你也活不成了?”
车夫摆摆手,显然不信:“老子就是帮他们换个东西,他们还能当街杀人不成?”
贺北抱胸靠在木柱前,眼眸慵懒微挑:“你可知道雇你的人,是杀人如麻的魔教镜花宫。”
车夫好像是听过:“我管他什么宫,松州城有真武盟庇佑,我还怕他们不成?我只是拿钱办事。”
贺北哼笑两声。
毕竟这个车夫也是无辜卷入,贺北思索片刻,道:“他们雇你花了多少钱?”
“一百金。”车夫的表情很是得意。
“我给你五百金。你帮我做一件事情。”贺北从身上利落掏出五张价值一百斤的银票。
车夫眼眸一亮。
“侠士请说。”
第019章 失踪
在贺北之后,只有一位中年男子走进了破庙当中。真武盟一众高手蛰伏在破庙旁伺机而动。
少时,原本沉寂的破庙内发出一声巨响,似乎是有东西什么炸了。
紧接着一束紫色的烟弹从浓烟中升起,真武盟一看便知是贺北所发出的求救信号。
真武盟一众高手从暗处中现身,乌泱泱冲进破庙之中,预备营救贺北。
残破的庙宇里处处弥漫着白色呛鼻的烟雾,真武盟的人根本找不到那声巨响的来源。他们苦苦一番寻找,直至烟雾全部散去,都无发现贺北与那车夫的半点踪迹。
两人大活人就这么凭空消失了。
真武盟立即将此事禀告于四位堂主以及贺岸。
宋明安当即下了搜城令开始大肆寻找贺北的下落。毕竟贺北是贺岸之子,若是真因此有什么三长两短,谁也无法交代。
贺岸听闻此消息后,没多说什么,亲自参与了搜查。
谢倦因病窝在房中,他无法知道关于贺北的消息,只是等到下午时也不见贺北人出现在他身边,这很反常。他多披了几件衣服,撑着病躯去府中各处打听消息,才知道贺北居然失踪了。
谢倦听到贺北失踪时,霎那间一颗心揪起,犹如冰川凉水盖头,身子一晃,手扶在门框上大喘了一会气。他病也不想养了,立马决定参与真武盟的搜查行动。陆星泽劝说几次都拦不住人,只得跟在谢倦身边陪着他一起满城风雨的跑。
秋织巷纸人店。
贺北将五千金折成的银票扔在叶遇的案台上。
“五千金,叶伯,点一下。”贺北浑身都带着一股呛鼻的烟火味儿,像是从硝烟战场里逃难出来。
叶遇拿起五十张价值百金的银票,手指蘸水轻点起来。仔细检查几遍过后,笑道:“侠士,一分不少。”
“货源难找。但还是找到了,工期可能要拖一拖。”叶遇见钱可谓心情大好,给手里正在扎的纸人多扎了几朵花儿。
贺北半趴在桌案上,眼尾一挑笑眯眯道:“工期什么的无所谓,宁缺毋滥。”接着神情一顿,将声线压低几分:“叶伯,不要和任何人暴露我的踪迹,我知道你最是讲信。”
“放心。我叶某从不出卖客人。”叶遇把银票收进柜台下带机关锁的抽屉。
贺北观察到叶遇已经将他送的那枚凤凰玉佩戴在脖颈间:“叶伯,今日在你这里多呆一会儿,晚些走无妨吧?”
叶遇点点头,把柜台前的小门拉开,说:“进来坐吧。”
叶遇店里的柜台高,贺北进去以后坐下,外面的人根本看不到里面的人。
真武盟为了搜查他的下落,就连这街头巷尾犄角旮旯的纸人店也没有放过,搜查了一次。幸好叶遇这纸人店杂乱,贺北隐在柜台下面的空隙间,最终没有被他们发现。
叶遇看贺北躲藏的架势便知道真武盟的人在寻他的踪迹。
待真武盟的人走后,叶遇看向贺北的眼神一厉:“你招惹了真武盟的人?在这松洲城、真武盟的眼皮底下犯事儿,真有你的。你们那咸鱼派是正派还是魔教?”
贺北一笑:“招惹真武盟又如何?正派亦或是魔教又如何。江湖事,无对错。魔教本质就是坏么,正派也杀人。”
“你倒是看的通透。”叶遇在给他手里刚扎好的纸人涂着红彤彤的腮红。
“清笳山。。。。。。咸鱼派。你可听过长歌楼,江湖传闻,长歌楼退隐江湖后隐居于清笳山。”
贺北玩弄着一块不知从哪里捡来的铁制小零件,他摇摇头:“不知道。”
他自幼在清笳山长大,七岁才被贺岸接走,清笳山的前尘、往事,种种复杂,都是贺北梗在心头的一根刺。
上一世,成为魔尊之后他久居在清笳山。清笳山是个好地方,江湖都传它凶险万分,实则没人探寻过它真正的美丽。清笳山就像是一个遮盖着面纱的美人儿,重重包围的烟雾魔障就是它的面纱。面纱之下,望月台,藏星湖,流萤谷,暮色峰。。。。。清笳山是贺北比起凤语剑庄第二喜欢的地方,也是他后来迎娶谢倦的地方。
提起长歌楼,叶遇的目光一点点沉下去:“想当年长歌楼称绝江湖,后面不也是被抹黑成无情魔教。江湖总是易主,谁又说得准谁又是下一个搅弄风云的武林霸主?”
“哎呦,管他呢。”贺北坐久了,站起来伸了一个舒服的懒腰。
“叶伯,还有一事要拜托你。”
叶遇抬眸:“你说。”
“我在你这儿留三千金给你,过几日,会有人来拿,你给他便是。”
贺北说的是厉羽,答应事成之后给他三千金的报酬他不能忘,他还是很守信的。
此时,贺北手头获得的一万金除却给车夫的五百金、给叶遇的五千金,加上答应给厉羽的三千金,还能剩下一千五百金。一千五百金并不算少,最起码能在松州城置购一处房产。
钱这种东西自然是越多越好。
上一世,贺北先是占领岚洲十城,再是江北十三城,除却这些,还有一些零零散散的小城。他从没在意过钱这种东西,因为不缺。
这一世一切从头开始,一千五百金他都得掰着手指头精打细算着花。
贺北在叶遇这里待到快要天黑之际才离开。
贺北乘着昏黄橘暖的暮色,轻步穿梭在松洲城各大街小巷的房檐屋瓦之上。
松洲城早晚温差大,空气一点一点凉下来。谢倦本就生着病,这会儿裹着再厚的衣服都忍不住打起冷战来。他被陆星泽强制赶回府上休息,可谢倦心里牵挂着贺北,在房里根本待不住,就正坐在大堂的木椅上静静坐着等。他藏在衣袖的里手一直紧紧攥着,眼眸微垂不含一丝光彩,满脸挂着浓重的倦色。
眼看夜色将袭,贺北还生死未卜,谢倦的心就跟在火上煎似的。他想过很种多坏的可能,越想越害怕,毕竟镜花宫残忍狠辣的名头他一直有所耳闻。
天公不作美,又下起了雨。细雨绵密时不时伴随着几声闷雷。
谢倦听着窗外淅淅沥沥的雨声,心愈发杂乱。他起身撑了把伞,推开门,刺骨的寒风直往衣领袖口里钻,侵蚀着他每一寸薄弱的肌肤。
因为畏寒,他不禁向后退了一步,但这一步没犹豫多久又重新迈了出去,他决然投入雨线密集的雨幕之中。
贺北一路淋着雨倒也没觉得多难受,觉得挺凉快的。他只是担心这时的师兄在屋里呆着会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