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有师兄真绝色-第5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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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辰决然道:“不必了,谢谢你,贺兄。其实昨晚在破庙,我的情绪已经发泄过了,此时镇静下来,我已经能够坦然面对。反悔的机会。。。。。。”银辰从袖间掏出一块金铜所制的菱形令牌。
“这是昨晚与弟弟在破庙里争执时,从他身上撕扯下来的。这令牌我与他一人一个,世间再无第二块。我足以有证据证明是他威胁我,但是。。。。。。”
“贺兄,可以帮我最后一个忙吗?”
贺北点头:“你说。”
“如果有机会,在我床头的第二层抽屉里,有一支玉簪,苍兰花样的玉簪,帮我把他转交给子絮。本来想当做订婚信物送给他,如今也无机会了。”
最后银辰隔着铁栏抱住贺北的小臂,终于忍不住失声痛哭起来。
贺北轻轻拍着银辰的背安抚他。银辰在他眼里还是个孩子,虽然他不够聪明。不够出色,但是他其实什么都懂。
暮子吟说的也没错,登高者,绝情断欲,银溯便是这样的人。他是暗中蛰伏的蛇,幽幽冷冷不容靠近,当你以为他一动不动奄奄一息之时,他便会从黑暗中跳出,露出獠牙,吐出长信,抓住你的要害狠狠撕咬一口。
“去了云顶山,想办法保住自己的命。君子成器,十年不晚。只要命够硬,心够坚,人至贱,则无敌。当然,你若运气不好当我没说。”
前路是死是活,谁又可知。当初贺北作为战俘,所谓的镇西使,只身前往金沙,没人想过他能活着回来。
“那可是十几条人命。。。。。。我不会活下去的。”银辰满眼绝望。
贺北道:“未到绝处,等刀架在脖子上在为自己哭丧吧。”
银辰想。。。。。。贺北安慰人的话总是奇奇怪怪。
贺北知道银辰不会死的。
从秘牢出来,贺北一整条胳膊都被银辰哭湿了。。。。。。只好回去换身新的衣服。
“令牌?”谢倦从贺北脱下的衣服里掏出一枚令牌,令牌上面刻着一个字“溯。”
谢倦不解:“银溯的令牌怎会在你这里?”
“我去秘牢里见了银辰一面,这孩子,哭的我都心疼了。”
谢倦面色一暗,没说话。
贺北慌忙解着里衣的腰带:“作为好兄弟,我总得送他一程是吧。”
谢倦刻意将目光回避:“那这个令牌呢?”
“这个说来就话长了,等我换完衣服和你解释。”
谢倦“嗯”了一声,没有再问。
贺北脱衣服脱的只剩下一条亵裤,然后拍拍自己脑袋,说要换的衣服找不到了,四处乱跑开始没有目的寻找。
谢倦瞧着面前晃来晃去白花花的身子,头也不好意思抬,假装在看桌案上的书,嘴里冷巴巴道:“让你总是喜欢乱放。
贺北还在火急火燎的找着,忽而谢倦耳边传来贺北一声惊呼,他没忍住回眸看了一眼,结果贺北的身躯被他一览无余。
谢倦震惊于贺北竟然从枕头底子抽出一只长袜的同时,还惊叹于他怎得发育的这么如此之好。虽然不是第一次见了,但是如此直观的现场还是少有。
嗯,是他养得好,毕竟贺北是吃自己做的饭长大的,谢倦还有些得意。
难怪总是每次被他压在身下,都喘不过气来。
谢倦眼看贺北从床尾的地方抽出第二只颜色不一样的长袜,倒抽一口凉气:“你可真行。”
作者有话要说:
第069章 墨都天阙亭
在兰渚; 谢倦与贺北同住一室,房间大部分时候都是由他来整理,包括衣柜、饰物盒这些细枝末节的地方。
谢倦神色一厉:“说你爱干净,每天洗澡都要洗三次。说你不爱干净; 这屋里到处都是你乱放的东西。”
贺北双臂往直一撑; 伸了个懒腰; 宽阔的肩背上肌肉蓬勃、线条分明。
谢倦回避下目光,只听贺北声线慵懒道:“最近太忙。”
谢倦不假思索下达指令:“收拾好再出门。”
“好。”贺北虽然不是很情愿,但是看到自家师兄略微嫌弃的眼神; 只得乖乖应下。
正收拾着,门外传来敲门声,谢倦去开门,发现是祁年。
祁年表情有些复杂,看不出悲喜。
谢倦察觉到异样; 却没问; 打了声招呼:“年年。”
祁年径直而入:“大师兄; 方才找你半天,你果然在二师兄这里。”
谢倦关心道:“年年,有什么事吗?”
祁年神色犹豫; 吞吐道:“大师兄,二师兄我发现一个事情。不知道该不该说,但是不说; 我憋在心里难受。”
谢倦把门迅速关闭严实; 锁上。
贺北一边系着腰带一边好奇道:“什么事情; 神神秘秘的。”
祁年深深叹了口气; 道:“师兄; 我昨晚去踏芳院找银家二少爷。。。。。。不; 银城主的时候,我无意撞到银家二少爷与可君正在谈话,他们可能没发现我在附近,我便不小心听到一些内容。。。。。。”
贺北眼眸一挑;“什么内容?”
祁年道:“可君姑娘提起一句诗,什么凤鸟。。。。。。。河图洛书什么的,还说有墨都天阕亭有。。。。。。三枚白子。”
谢倦沉吟道来:“子曰:凤鸟不至,河不出图,洛不出书,吾已矣夫。墨都是一个由江湖百晓生…游客所著的《浮生记》中所提到的地方,天阙亭,亦是琴仙司皎所居之地。”
祁年拍下手掌,激动道:“对,对,就是这个。”
贺北漫不经心道:“只是传说吧,况且墨都这个地方真实存在吗?还是游客瞎编的,谁也不知。”
谢倦合上手中书卷,眼眸一厉,道:“是的,墨都。。。。。。关于墨都的传说有很多,传说琴仙司皎被贬至人间墨都,神鸟凤凰追随他而至。河图洛书便是他编制的众多琴谱之中最满意的一本,只不过后来被他撕碎后洒向天地间,将他的神力分予世人,恩泽苍生。”
贺北的瞳眸一深:“只是传说而已。人人都向往墨都,对于司皎而言,那是他落败之地,能有多好?河图洛书如若是他最满意的一本的琴谱,为何舍得撕碎洒向人间?河图洛书对于世人而言,究竟是恩泽、还是罪恶之源?”
谢倦从未如此赞同过贺北的观点:“你二师兄说的没错,人人都在争河图洛书的碎片,最后来争得头破血流。它的存在,会无限扩大人的欲望,长歌楼的教训还不够惨痛么?”
在祁年的世界里,河图洛书于他太过于遥远。他不曾想要拥有,也不屑于用此等手段来在武学上登峰问顶。
贺北已经休整好衣冠。祁年忽然凑至他身边,熟练地摆出一张狗脸:“师兄,有件事想问问你。”
“嗯哼?”贺北斜眸一瞥。
祁年挠挠头,低声道:“我们很快就要回凤语剑庄了,我想着买个东西东给银城主,庆祝他上任之喜。”
贺北含笑道:“你之前不是送过他一把小剑了么?”
祁年脸上漫起一层薄红:“那不一样。。。。。。”
贺北一边扣着自己箭袖上的金玉袖口一边抬眼道:“你是想问问我该送什么?”
祁年匆匆点头:“对。”
贺北哼笑一声:“他喜欢什么你不是应该比我了解么?”
祁年忽而扭捏道:“还是觉得师兄你更懂一些。。。。。。”
“你看他缺什么。金银权势他不缺。手炉?发簪?玉佩?我能想到的无非就是这些,也没什么新意,你要是真想让他忘不了你,不如送他一个——”贺北朝祁年勾勾手指。
祁年凑近一听,整个人霎时怔住,浮起一层从脖颈蔓延到颊的红,像是吃醉酒一般。
“师兄,你想我被打死就直说。”
贺北耸耸肩,悄声道:“你不主动就不会有故事。银溯那种人,就是要撕下他的伪装,你好看清楚,真正的他值不值得你喜欢。”
祁年后退几步:“师兄,你的思想有点可怕。”
谢倦清清嗓子,狐疑道:“又在教坏年年?”
贺北立马敛起狡黠的笑意,故作正经道:“没有没有,我们年年好不容易情窦初开,我怎会教他误入歧途,我是教他看清一个人值不值得他喜欢。”
祁年急忙辩解:“什么情窦初开!不是的,我们只是好朋友。”紧接着,祁年目光又稍稍一暗:“害,也不是什么好朋友了,他如今是高高在上威震一方的城主,人家说不定转眼就把我忘了,怎么会记得有我这个朋友?”
贺北眉眼一弯,悦色道:“我们家年年也不差,我们家年年将来说不定也能做城主呢。”
祁年笑道:“二师兄,我连兰渚的主都做不了,还做城主?”
上一世,祁年最后确实做了城主。凤语剑庄覆灭以后,谢倦与贺北被北府收容,而祁年只能留在破败不堪的松洲城。
谢倦坐上神官位后,暗中扶持祁年多年,祁年也不负所望,苦心修习武功,最后达到九品,空守在松洲城之中。
面对镜花宫的第二次入侵松洲城,只有他一人甘愿迎战,竟硬是在松洲城城门口单枪匹马苦守三日三夜。
第四夜,谢倦率领北府神君而降,保下松洲城。
松洲城中只剩老弱病残、不愿离开的少数城民,祁年愿意留守在此,做一隅之主。
守得不是城,是信念。
贺北忽而陷入一阵失神。对于他来说,祁年“偷听”到的秘密,让他的神经迅速紧绷起来。
方才的不在意、说假的是装的。
因为墨都有三枚白子的事情是真的。上一世,贺北之所以修成武道天人,除却依靠贺岸留给他的那一枚白子远远不够。他在墨都待了三年,三年之内收获三枚白子。
只是墨都。。。。。。并不是人人都迷之向往的仙境,如果世有地狱,那墨都便是最底层的无间地狱,身无间,死无间,轮回在不断的痛苦与折磨中,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贺北作为镇西使前往金沙,金沙没去成,半路被镜花宫的人劫持。之后他再醒来,便出现在墨都。
墨都,让他成为一个杀人不眨眼的恶魔。
只是可君为何知道墨都有三枚白子。
这件事在上一世他从未与任何人说过。人们都不知道他这三枚白子从何而来。
如果墨都有三枚白子不再是秘密,那么,这三枚白子定然会引来江湖各派的疯抢。这一世对于贺北来言,所有的白子都必须为他的囊中之物。不是他自私,他要秉承上一世谢倦的愿望,要将河图洛书拼凑完整,然后亲手毁掉它。
究竟是谁将墨都的秘密流传出来,可君知道,北府定然也知道,北府不会不采取任何行动。
贺北沉浸危险信号之中,眉头不禁紧锁起来。
谢倦嫌少看到贺北能有如此严肃的时刻。他问道:“怎么了,寒川?”
贺北没有回答,目光幽远,似乎还没回过神来。
忽然,他的眉心抚上两根修长冰凉的玉指,带着薄茧的指腹在他眉心摩挲着,似在安抚。
“寒川,有什么心事?”
贺北一怔,谢倦居然定定望着他,昔日那副清冷绝尘的眉目此时饱含担忧,眼底正一点一点漫出柔光。
贺北抓住谢倦放置在眉心的两根手指,随后,抓着他的手指微微下移,移到自己的唇珠上,他轻轻吻下去,鼻腔一哼,嘴角勾起抹宠溺又醉人的淡笑。
“我在想,我们什么时候能回风语山。”
谢倦将手指从贺北掌心的禁锢中抽出,离开他柔软的唇畔,他定定心神,以防自己一不小心就会陷入对方的陷阱。
“快了。”谢倦垂下眼眸。
祁年依旧感受不到这边二人气氛的微妙,认真思索着自己到底该送给银溯什么礼物,才能让他牢牢记住他。贺北方才出的大胆主意时不时冒进头脑里,他一想就觉得又羞又怕。
这种下三滥的手段就只有他这个二师兄能想的出来。
夜里晚饭时,师兄弟三人被徐棠叫到身边。
徐棠嘱咐他们,不要将银家之事外传,回剑庄以后也守紧嘴巴。不该他们管的事情决他们不准参与。
当然还有另外一件值得兴奋的好事,便是他们两日后,可以启程回凤语山了。
晚饭结束以后,贺北路过风荷亭时,他又见到那抹墨色身影,银发碧瞳,手执玉箫。
他上前打招呼:“暮前辈。”
“小北。”暮子吟碧眸一亮。
贺北直接问道:“暮前辈,怎样了?势在必得?”
暮子吟揉揉眉心,轻笑声,道:“你倒是挺关心我。说实话,头有些痛。”
贺北伸出长指撩拨了一下垂在头顶的柳枝:“嗯?暮前辈干不过那只老狐狸?”
暮子吟戳戳贺北的肩头:“老狐狸?你这么说右护法,她知道得气得多生几条皱纹。我头痛,是被暮烟吵得头痛,她说我不要脸,挖她墙角,坐享渔翁之利。”
贺北在夜色中绽开一抹明艳的笑,眼里的光比星辰还要熠熠生辉,让暮子吟觉得对方是真心为他高兴。
“这么说是成了,不愧是你,暮前辈,所以,我好奇暮前辈是用什么条件钓到银溯那只小狐狸的。”
暮子吟正准备开口,贺北却抢先一步道:“先让我来猜猜。金银财宝他不缺,而权势,明明你给他的能比暮烟给的要更多。你最开的最让他动心的、并愿意暂时诚服于你的条件会不会是——你能保银辰不死。”
暮子吟微微一愣,随后叹了口气:“人不要太聪明。”
作者有话要说:
新副本终于要来了。
第070章 拍卖行
暮子吟忽而道:“我年长你大二十多岁; 以后叫我暮叔叔。暮前辈暮前辈的,生分。”
面对暮子吟的主动示好,贺北恭敬行至一礼,笑道:“好; 暮叔叔。
暮子吟注视着贺北; 认真道:“你笑起来的样子; 与我一位故人倒是有些肖像。”
贺北将目光看向身下快活游动的池中鲤:“是吗。我们徐长老昨日还说暮叔叔与我有几分像。当然,暮叔叔的风姿是我无法企及的,可能我们都是芜疆人; 芜疆人的血统特征太过明显。“
暮子吟若有所思:“说的也是。”
“话说暮叔叔看上去最多而立,竟然比我年长那么多,有什么护颜方法?”
贺北本是以玩笑的方式所问,谁知暮子吟认真答道:“护颜的办法有很多,有的功法修炼可以延保青春。或者食之一些丹药; 蝉衣?你指尖缝里残留着蝉衣叶片上的荧粉; 你就这么在乎自己的容貌?”
贺北没想到暮子吟竟然如此地观察细致。
“差不多。”贺北顺着承认。
暮子吟眸光闪烁; 沉沉“嗯”一声,道:
“蝉衣近一年在市面上几乎买不到,你不会是去红姜山亲自摘的吧?那里的猛兽; 一般人可对付不过。”
贺北轻描淡写:“智取。”
暮子吟猜测起来:“谦虚了,你的武功品阶应当在八品以上吧?”
贺北答:“七品。”
暮子吟露出诧异的目光:“年纪轻轻就已七品,未来可期。没想到凤语剑庄竟能养出此等天才。”接着; 碧瞳一挑:“会不会是你爹将河图洛书的碎片借于你来使用; 除却北府的那位天才; 你是我见过的第二个。”
贺北从容答道:“我爹的白子将来是我的; 但他现在还不想给我; 怕我胡来。天才嘛; 这世上最不缺的就是天才。论天才,暮叔叔也是天才之一吧,您是南春刀法的唯一传人,天下刀法暮叔叔敢称第一,可无人敢称第二。”
贺北借机将暮子吟小捧一顿。
暮子吟笑哼一声:“我是后天努力大于天赋,没你这般聪明。那日见你用的轻功步法是凤凰游,你野心倒是不小,这个功法当今世上还无人能够成功练到最高那一重。”
贺北道:“凤凰游是我娘留给我的一本古术秘籍,暮叔叔也知道?”
“大约你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