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有师兄真绝色-第5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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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亭霜高高竖着一束马尾,发髻里插着一柄小剑式的铜制发簪,看上去十分有意思。她的五官精致立体,一双凤眸吊捎着飞入鬓里,鼻梁也比寻常女子的高挺,无论是长相还是气质都富有英气。
面无表情的时候看着不太好惹,笑起来又显得十分爽朗。
徐棠朝虞亭霜招招手:“亭霜,快,别忙活了,坐下吃饭坐下吃饭。”
“好嘞,徐伯伯。”虞亭霜脱掉围裙,一脸笑容地在虞究身边坐下。
徐棠把贺北、谢倦、祁年挨个又介绍了一个遍。说罢,又特意对谢倦说:“拂衣,我们换换位置,我好与你虞叔叔喝酒。”
谢倦点点头,乖乖端着饭碗起身和徐棠换了位置,这下,他的左边坐着虞亭霜,右边坐着祁年。
贺北微笑着与谢倦说:“师兄,我们换下位置,你吃素,我这边素菜多,你好夹一些。”
谢倦觉得贺北说的有道理,又与贺北换了位置。
这一换,徐棠足足瞪了贺北好几眼,贺北装作没有察觉的样子,笑嘻嘻地与虞亭霜搭话。
中途,徐棠拐弯抹角让谢倦给虞亭霜夹菜,结果都被贺北成功拦截,且不是礼貌地替谢倦给虞亭霜夹菜。
徐棠一轮菜吃下来才明白,原来贺北可能是看上虞亭霜了。都开始心想,贺岸能同意贺北娶虞亭霜么,贺岸应该喜欢禧令郡主那种家世匹敌的,虞亭霜这孩子的性格他明白,倔的很,要是真和贺北凑在一起,怕是日子不好过吧,就好比鞭炮配柴火。
虞亭霜瞧着贺北一个劲儿地替谢倦给她夹菜,笑容端的越来越微妙,她微挑的眼眸里颇有一种看破不说破的滋味。
徐棠与虞究已经有三四个月不见,此时一碰上,酒瘾大法。喝到最后,两人都瘫倒在桌。
虞亭霜提议,让徐棠留在家里睡,毕竟人以及睡死也不好往挪。虞亭霜话音刚落,祁年第一个把不省人事的徐棠往屋里抗。
对于祁年来说,一边睡觉一边听徐棠打呼噜的体验实在过于阴曹地府。
安顿好徐棠以后,师兄弟三个人帮虞亭霜打下手、收拾一桌残局才离开的。
虞亭霜心里对他们三人颇有改观。毕竟一个个长得都像养尊处优的,没想到干起活来都十分熟练。尤其是贺北,贺北那张脸长得就不带烟火气,像个十指不沾阳春水的主,但是用那双漂亮手洗碗的时候一点都不带含糊。
本来碗是谢倦要洗的,但是贺北说水凉,就死活不让谢倦碰,直接挽起袖子替谢倦洗了。
虞亭霜的嗅觉是敏锐的,她总觉得贺北与谢倦不像普通的师兄弟。
倒是祁年,她起初觉得不错。祁年肤色较深,比较符合她的审美,就是有时候楞头楞脑的。当她问祁年多大的时候,祁年回他“十六。”她又瞬间打消这个念头,默默退却,心想,三个好男人,一个合适的都没有。。。。。。
师兄弟三人一路笑闹着回到客栈。
祁年得偿所愿,独享单间。
谢倦与贺北一间房,谢倦怕贺北晚上胡来,睡前再三申令,不许动手动脚,不许扯他衣服,不许亲他。
贺北倒是都做到了,毕竟他做完这三样事情他也不敢保住自己还能不能忍住。于是乎,规规矩矩搂着谢倦香甜地好睡一夜。
在贺北不知道的情况下,谢倦半夜被抱着热醒几次。
喝过酒的贺北梦话格外多。且贺北说的梦话内容总是会让他莫名觉得心疼,因为每一句都与他有关,而且语句的情境都好像是他不要他了。。。。。。譬如:师兄别走。又譬如:师兄,对不起。。。。。。还有移情别恋型的,譬如:师兄,可君究竟那一点比我好,你为什么要喜欢他。。。。。。。
最让他奇怪的一句还有:师兄,为什么要与他订婚。。。。。。
谢倦不明白自己在贺北梦里这般可恶,不光和别人订婚,还突然喜欢上别人,而且那个人还是可君。。。。。。真的莫名其妙。
他在贺北的梦里总像个坏人。
第二日醒来,谢倦发现自己的胳膊被贺北死死攥着,他稍微动一下,贺北便皱眉,迅速睁开眼眸的一瞬间,目光是带着惶恐的,胸口的呼吸都变得沉重起来。要摸摸谢倦的头发,摸摸谢倦的脸庞,再闻闻谢倦的味道,贺北才会将神色转危为安。
“怎么这么紧张。”谢倦好奇问他。
贺北佯装无事地笑笑:“我怕我一醒来,你就不在了。。。。。。”
谢倦在想,贺北怎么这么怕失去他。。。。。。那种感觉不像是装出来的。
但贺北总有一天会回到西南,接替贺岸的班,不能永远陪在他身边。他不能耽误他的前途。如果将来有一天,他与贺北的事情败露,贺北的人生画卷就不再是干净的。。。。。。贺北在他眼里,注定是天之骄子。
贺北戳戳谢倦颤动的眼睫,问:“师兄,在想什么?”
谢倦摇摇头:“没什么,有些口渴。”
贺北撑着起身,去给谢倦倒了杯凉水,送到他跟前:“润润口,等会起床,我带你去吃喝热粥,这瀛洲有家很好喝的粥店,就是店面破了些。”
谢倦喝水的动作停顿一下,狐疑道:“你怎么知道?你以前来过瀛洲。。。。。。对,虞伯伯说你小时候来过,只是你那会儿才七岁,怎么可能记得哪家粥店好喝。”
贺北迅速想了个理由:“我昨天与虞姑娘特意打听的。”
谢倦忽而道:“虞姑娘倒是不错,昨日你与他坐在一起,我觉得你们很相配。”
贺北猛然抓住谢倦的手腕,认真道:“师兄,胡说些什么,我们才是绝配。再说,我不喜欢女的,上辈子不喜欢,这辈子也不喜欢,我的取向是定死了的。”
谢倦面色带有几分迟疑:“但你总会有成家的一天,你爹不会让你一辈子不娶妻的。”
贺北眸光一暗:“我爹管不了我。”
谢倦慢吞吞道:“我与你可能也只是一时。。。。。。你对我可能也只是一时新鲜。你的人生总要回归正轨。”
贺北神色紧敛,眉头皱在一起,表情是生气才会有的表情,语气也不大一样,让谢倦感受到压迫与寒意。
“我们就是正轨,我爹管不了我,我喜欢你也不是一时新鲜,将来若你不嫁给我,我就出家当和尚,你看我敢不敢。”贺北这话里带有几分赌气的意味,眼里跟着了把火似的,眼眶被烧红,目光滚烫冒着火星。
“怎么了,师兄。你不想要我了?是么?师兄。。。。。。“贺北的态度突然又一百八十度大转弯,语气不自觉带了些乞求:“师兄,别不要我,我们不能一直在一起么,一直。。。。。。我不能没有你。我恨不得把你天天挂在身上,师兄。。。。。。”
听完贺北这话,谢倦的心脏一抽一抽泛着疼,鼻腔里也泛起酸意。
贺北好像真的真的太怕失去他了。
“我不走的。。。。。。只是。。。。。。”只是谢倦也不确定他们能不呢走到最后。世事无常,他也不想给贺北什么承诺,承诺实行不了就会变成一种欺骗。
谢倦最后道:“我保证我不会主动离开你,除非你主动离开我,或者外界无法抗拒的因素。”这个外界因素谢倦觉得很有可能是贺岸,他打心底里是自卑的,觉得自己配不上贺北。与贺北及时享乐他愿意,但是他不能不看以后。
只有自己变得更强,才可以留住身边人吧,才足以站在他身边被接受。谢倦这般想着。
贺北把谢倦揽进怀里紧紧抱了许久才松开。都说人成大事不能为情所困,他偏偏认为自己死在这份情里也心甘情愿。
“不是说好带我去喝粥么?走吧。”谢倦缕缕贺北额前的乱发,对他露出一个微笑。
贺北原先还忐忑不安的情绪都被这一个笑抹平了。
“走,师兄,今天我给你梳头好不好?”
“好。”
作者有话要说:
第076章 捡破烂
第七十六章
待徐棠恢复过精神头来亦是晌午; 他把贺北、祁年、谢倦又召集叫到虞究家里吃午膳。
吃午膳时,虞究照旧与徐棠对喝些小酒,不一会儿便兴冲头上,饭菜吃的差不多的时候; 虞究硬是把一桌小辈拉去他的武库参观。
一参观不要紧; 贺北没想到虞究除却喜欢铸剑; 还喜欢做一些机关类的冷兵器。
这些东西异常对他的胃口。
贺北随手拿起一把精致小巧的剑弩,在手上掂量一番,他发现这剑弩是铜制的; 看上去小巧,重量却不轻。配套小箭的箭身在他手中被轻轻一旋,居然绽放出一朵梅花状的锋利刀片,箭头的中心密密麻麻布满着银针制作就的花芯。
这种形式的小箭很像金沙高手梅炽善用的箭头。贺北本无心随口问了一句:“虞伯伯,你这箭弩不会是仿照金沙那位有名的弓箭手所做的吧。”
虞究脸色一变; 眼底透出几分轻蔑:“屁!什么仿照; 当初我做第一批这样的箭弩; 至少是三四十年前的事了。梅炽那小东西不过是照猫画虎,在我做的东西上稍加改动。魔高一尺、道高一丈,当时太子岭一战我随你父亲从军; 专门给你父亲与太子殿下定制过两件能防护抵御箭的盔甲,能减少此箭的阻力。。。。。。事实证明,梅炽那小东西还不是不敌你爹; 被你爹用神鹰剑一剑封喉。”
“原是如此。这么说梅炽已经死去多年。。。。。。我很少再见有人会用这样的箭头。”贺北这般呢喃着; 在他脑海里挥之不去的是可君右手手背上; 接近虎口处的地方; 有一枚淡粉色的梅花状箭痕。在后来的寒池; 可君的身上也有许多这样的箭痕; 胸口处,后背,小臂。。。。。。。
与贺岸一般。
虞究叹气:“正常,这种样式的箭头工艺繁杂,做工讲究。箭是消耗品,若不能保证百发百中,用来也是浪费。说实话,梅炽所用的箭头材质与我这把有些许不同,他用的是雪山铁,毕竟人家不缺钱,我这把的威力与他的比起来可能不算什么,只是形式相同罢了。”
贺北将凝重的神色散开一些,道:“虞伯伯,冒昧问一句,您平日里做这些东西的原材料都是从哪里得的?”
虞究玩笑道:“收破烂收的呗。。。。。。怎么,你也想做这些东西?看不出来,你对这个感兴趣。”
贺北如实道:“我是对这种机关类的东西很感兴趣。只不过我是穷小子一个,买不起材料而已。”
虞究神秘一笑:“你还穷?整个西南都是你爹的,你在这儿给老子哭穷?你爹不给你零花钱?鬼才信!”
贺北用指尖轻轻拨弄一下手里的箭弩开关,咔嚓一声脆响,放了把空箭:“我是挺穷的,我爹给的零花钱只够吃穿,别说存小金库了,我倒现在还欠我师兄一笔钱呢。”
徐棠听完这话也没质疑,他知道贺岸在钱财方面管控贺北很严,不是舍不得给贺北花,是贺北花钱大手大脚没有底线。
“说实话,普通的材料还是很好得的,你看我家背后,就是一座矿山。你要是想要更特殊的。。。。。。那就得找别的路子了。具体什么路子我不能说,我不教坏小孩子。”虞究说罢,朝贺北眨眨眼。
贺北会意,待徐棠不注意时,又凑到虞究身边,答应给他晚上送来几坛惟城特产名酒的千秋岁。
夜里,贺北拿着千秋岁来私会虞究,虞究闻着酒香,一高兴,直接说出自家老底。说他之所以赖在瀛洲不走,是因为他家后面的几座山,都是真金白银的矿山。
“虞伯伯,我想要承包你一座矿山。”贺北说罢,虞究惊在原地。
虞究讶然道:“就这么几坛千秋岁,便想和我谈这么大的生意,真不愧是贺宗师之子,好大的口气,你就不怕你爹知道了一剑敲死你!”
“这矿山您无论如何都用不完,不如卖给我。我分期付钱给你。”说罢,贺北直接掏出一千金面额的银票硬塞给虞究。
虞究这些年确实没有赚钱这个概念,如今想到虞亭霜早晚都要嫁出去,没有份体面的嫁妆不行。与其把这些矿山贱卖出去,不如与可靠的人的做交易。
“虞伯伯,我爹现在不给我钱,不代表以后不给我,我明年就及弱冠,我爹说明年就要把我接回西南呢,到时候,自然不会允许我在外面留债,这钱也不会拖你太久。”
贺北说这些话,就是想给虞究制造出一种他很快就要回西南继承家业的错觉。
虞究仔细一想,虽然贺北年纪小,好像不怎么可靠。但是他爹靠谱,以后贺北若是付不清钱,他大可以找贺岸亲自要去。贺岸此人最讲江湖道义,定不会搞拖欠这一出。
他就当卖给贺岸一个人情,毕竟贺岸的人情不是人人都好卖的。
贺北狡黠一笑:“虞伯伯,我定金都塞给你了。一千金,虞伯伯,这可顶你这城主府一年的流水。还有您武库那些东西,我可以带一些回剑庄帮你私下偷偷卖掉,钱都归您,您看怎么样?”
虞究再三思索,加上喝酒头脑一昏,便拍拍腿答应了。因为这些年他不卖这些东西,一来是他好歹是个城主,铸剑这一行里也是名声在外,搞批发卖那一套会掉自己的价。如今贺北愿意免费做这个苦力替他赚钱,更不是不行。
贺北庆幸自己瀛洲没白来,趁机捡了个大便宜。毕竟从叶遇手里拿货着实要贵一些。他此时的财力远远不如上一世做魔尊时那般有持无恐。
若真的想修成千魂决,掌控万千傀儡,做到一人之上,他必须开始早早做准备。
两人算是在私下达成交易,约定谁也不需对外透露。贺北陪虞究喝酒喝到深夜才归,他是低估虞究的酒量,若不是他内功深厚,怕是不能走着回来。
回到客房,他本以为谢倦已经早早睡下挨,谁知谢倦竟然掌着一盏灯,在仔细阅读心法。谢倦是不喜熬夜的,十分爱护眼睛,这种情况,大概率是在等贺北回来。
看到贺北一身酒气直冲进门,制造出一系列的刺耳声响,谢倦皱下眉头,有些不悦道:“怎得喝的一身酒味儿。”
贺北沾着满袖凉风,摇摇晃晃坐到谢倦身旁,闭上眼睛,将头重重靠在谢倦的肩头。
千秋岁的后劲之大,加上回来时候吹过冷风,贺北此时感觉世界都是天旋地转的,明明身体很想睡觉,但谢倦身上的味道,却又一遍一遍挑拨着他的神经。
贺北喃喃道:“晕。”
谢倦冷然命令他:“去沐浴。”
“晕,累。”贺北越说越无力,整个人伏在谢倦肩头喘着酒气。谢倦侧眸对上贺北一双迷蒙含情的醉眼,稍一愣神。
谢倦叹口气,扶着贺北的身子将他拖拽到床上。接着,起身出去帮贺北打了一盆热气腾腾的洗脚水回来。
在谢倦眼里,贺北这个样子洗澡是不可能了。但是要与他同睡,再不济也得洗个脚。
贺北就懒洋洋靠在软枕上,眯着眼缝,享受着谢倦为他脱鞋,把他的双脚浸如微烫的热水之中。过上一会儿,谢倦把贺北的脚掌从水里捞起,亲自替他擦干脚上的水珠,从头到尾做得那叫一个周到。
贺北被困意包裹着,迷迷糊糊间,能感受到谢倦竟然还替他剪了脚趾。
小时候谢倦经常帮他剪脚趾,但长大以后他就自己来了。没想到谢倦现在依然愿意替他做这种事情,让贺北产生一种—婚后错觉。
贺北心里淌过一阵又一阵的暖流。
谢倦替贺北宽衣,动作温柔细致,解腰带的时候,贺北透过眼缝,瞧着那双白皙似玉、手指细长的手在自己的腰间动作,不禁浮想联翩。如果谢倦能用这双手做他为他做过的事情,一定异常销魂。
谢倦的指尖因为方才浸过热水而泛着薄粉,在贺北眼里,诱人无比。待谢倦为贺北脱掉外袍,露出白色薄透的里衣,谢倦瞥见惊人的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