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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章

唯有师兄真绝色-第7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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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贺北会由衷感叹:“师兄,你是我的岸。”
  谢倦问:“什么岸?”
  “我在世海浮沉飘渺寻不到尽头时,你就出现了。你是岸,只要你站在那里,我就知道该往里去。”
  “嗯。”谢倦眉眼一弯,眼尾挂着温柔浅淡的笑意。“这话跟谁学的。”
  贺北俯首,轻轻吹去谢倦额发上沾染的一片清雪:“这需要学吗?我如花似玉的师兄就在我跟前站着呢,这话自然而然就从口里说出来了。”
  谢倦将伞往贺北那边侧了侧,轻声道:“巧言令色。”
  贺北伸手,与谢倦要伞:“我来打吧,师兄。”
  谢倦抬眸,望了一眼五官愈发英俊的少年,心跳不自觉便漏了半拍。吵闹的北风在耳边霎那变的无声。他抬袖,摸了摸贺北的头顶,默默感叹:“个子怎么长的这么快。”
  贺北伸手揽过谢倦的肩,将他与自己的距离拉的更近一些。笑道:“师兄喂的好呗。”
  谢倦又打量了一边少年的身姿,道:“你才刚及弱冠,以后还会更高。”
  贺北开玩笑道:“怎么啦,师兄怕我超过你?”
  谢倦冷冷一瞥:“嗯?想什么呢。”
  只听贺北极其不知羞耻道:“我还想再高点,再高点,晚上睡觉的时候,抱师兄抱的更容易一些。”
  谢倦脸上泛起薄红,一记眼刀射过去,斥道:“闭嘴。”他自顾自往前走快了一些。
  贺北撑着伞,紧紧追上他的步伐,生怕谢倦沾上一丝风雪。
  “师兄,今晚准备了什么好吃的。”
  “饿着。”
  “拂衣心好狠,饿死我,你守活寡?”
  “。。。。。。”
  软软糯糯的雪面似一块巨大的白豆腐,两人走过,在上面留下两串杂乱深浅不一的脚印。他们青丝覆雪,似白头。眉眼结霜,却各自怀揣着一颗炙热的心。
  只有贺北知道,他与谢倦之间的距离看上去近在咫尺,但隔了整整一个轮回。
  上一世,他尚是还算美好的年少时光在二十二岁戛然而止。谢倦的二十二岁,一定要继续好下去。他什么都不要,只需待在他身侧,哪怕做一道光影。他配不上光,姑且算是一道光影。
  —
  半月过去,在贺北与几十位弟子的努力下,共同安插好十处的小型机关。
  机关的位置较高,肉眼根本无法捕捉,只有启动它们时,才会在峭壁上看到忽而张开金色双翅,释放出漫天箭雨。
  贺北委托叶遇仿造的那批银翼鸟,已经超过了他们原先约定好的交货期限。当他以为叶遇携款逃跑时,偶然听到,值守驿站归来的弟子在讨论,有一形迹可疑的老者被扣押在驿站好几日了,老者说不清要找谁,也不肯离开。
  贺北亲自跑到驿站一瞧,发现所谓被扣押的老者果然是叶遇。
  贺北瞧着焉巴似秋后芦苇的叶遇,忍笑解释:“这几日剑庄戒备森严,人人都本着错杀一千不可放过一万的心。受苦了,老前辈。”
  叶遇的脸色顿时黑沉的跟锅底一般,十分不悦道:“这个时候知道称呼老夫为前辈了?老夫一只脚迈进棺材板的人,上一趟这么高的山容易么。你若再不来寻老夫,老夫就真带着你那些玩意儿远走高飞了!这辈子也别想找到我 。”
  贺北笑道:“您对我来说太重要了,这次是我疏忽。”叶遇这么好用的人,他是真舍不得错过。
  叶遇面色依旧冷然:“加钱。”随后又情绪高涨地重复一便:得加钱!”
  贺北叹道:“谁让你抠门,花点钱找人替你送上来不就行了。”
  叶遇压着心头的怒气,没说话。
  贺北眉眼挑起一抹厉色,伸出手来:“东西呢?”
  叶遇黑着脸从袖子里掏出一枚银灰色的羽纹戒指,交到贺北手上。
  贺北脸色一缓,弯嘴笑起。这时他倒是笑得人畜无害,将戒指美滋滋地带上,说声“谢谢。”转身就要走。
  “等等,臭小子,你就打算让老夫这会儿子一人摸黑下山。”叶遇不相信贺北这么没良心,但贺北方才潇洒转身的时候,他可并未瞧见他有打算回头的意思。
  贺北缓缓侧过半个身子:“不然呢?”
  叶遇哭笑不得:“尊爱长辈,嗯?你父亲没教过你么。”
  贺北思索片刻,摇头:“没有。”他兀自向前走了几步,忽而又转头道:“叶老头,不如你先在我们剑庄住上一日?”
  叶遇一听这话,倒是有些心动。毕竟凤语剑庄是他一直想去观摩却没有机会去的地方。他假意犹豫一番,冷哼一声,微微点头:“还算你有良心,老夫就勉为其难在你们剑庄凑合一晚吧。。”
  事实证明,叶遇想错了,贺北并没有良心。他一路紧赶慢赶,也只能瞥间贺北的一抹鲜艳背影。最后登山门前那几百层玉阶时,差点累死在上面。
  进了剑庄,好景没看几眼,就被贺北带到了一个名为四野阁的地方。
  叶遇没想到贺北的私人领地还挺大,心中猜测,他定然不是普通弟子。
  夜里,贺北给他送了些热气腾腾的吃食,陪他喝了些好酒,三五下就把叶遇给哄高兴了。
  只是叶遇高兴的太早,酒足饭饱没一会儿,贺北的狐狸尾巴就露出来了。
  贺北让他复刻一把钥匙。
  “这钥匙最难的地方在于,料难寻。”贺北把钥匙递给叶遇。
  叶遇见多识广,他一眼便认出这钥匙的材质是胡蔓族那边极高的雪山上,所孕育的一种独特晶体。他直言:“这种晶体就连黑市都极难买到,不是有钱就行。”
  贺北神色变得正经起来:“嗯,你的渠道广,帮我多留意一下。这几日,你便先留在我们剑庄,帮我复刻这把钥匙,用一些相似的材料,复刻的越像越好。”
  叶遇算是明白,他跳进了一个贺北给他挖好的大坑里。
  “我想下山。”叶遇看着贺北狐狸般的假笑,一刻也不想在此处再待。
  贺北脸上的笑容逐渐变味:“不肯待也行,我现在就去禀告我们庄主,有闲杂人等擅闯剑庄。秘牢一日游?”
  接下来的日子,叶遇被贺北关在四野阁的二层,不光被限制出行,还要苦咧咧的给贺北做钥匙。叶遇总有一种不在坐牢却胜似坐牢的感觉。
  还有人每日定时来为他送饭,可不像是坐牢。
  送饭的人每次都是同一位。是个眉清目秀、白干细净,年纪最多十五六岁的少年。
  一日,叶遇逮住机会,追问少年:“让你送饭的人,是不是魔教派来你们剑庄的卧底?”
  少年先是眉头一皱,随即反驳:“贺师兄怎会是魔教的人,他最是良善与正义。”
  “良善?正义?”叶遇怎么也无法将这两个词与贺北联想在一起。故问:“他是不是给你下蛊了。”
  宋流萤果断摇头,像是听到了玩笑话:“下蛊?怎么会。老爷爷,您真会开玩笑,贺师兄对我可好了。”
  叶遇冷哼一声,觉得宋流萤过于天真:“你就不怀疑为什么他把我锁在这里?”
  结果宋流萤不出所望地一脸单纯道:“贺师兄说你年纪大,记性不好,独自出门会走丢的。”
  叶遇摇摇头,叹气,自认倒霉:“他真是给你下蛊了。”
  叶遇瞧见宋流萤腰间那把十分显眼的剑:“桑离剑?用这么好的佩剑,你是谁家的小公子?”
  叶遇能看的出宋流萤很心爱这把剑。剑柄、剑鞘被擦拭的一尘不染,在透过窗纱的日光下折射出璀璨的锋芒。
  宋流萤解释:“我不是谁家的小公子。这把剑是贺师兄送给我的。”
  叶遇听罢此言,愣了一下,默默感叹:“你贺师兄对你可真好。”他又仔细打量宋流萤一番,恍然大悟:“他这是看上你了呀!”
  宋流萤一脸惊恐:“怎么会。。。。。。。贺师兄怎么会喜欢我这种人。”
  “也对,他有喜欢的人了。”叶遇想起谢倦那张“绝色”面孔来,毕竟阿念的脸当初就是按照他们二位所捏造的。
  宋流萤心口一颤,不自主的问道:“贺师兄。。。。。。有喜欢的人了?”
  叶遇微微一笑:“你不想知道?”
  宋流萤眼里的光迅速沉下去,黯然道:“嗯,我不想。”
  叶遇眉眼一眯,反倒直言道:“你想知道也没什么可丢脸的。你喜欢他吗?”
  宋流萤迅速摇头:“不,不喜欢,只是崇敬。”
  叶遇俨然一副看破事态的模样:“你放我出去走走,我告诉你。”
  宋流萤神色一滞,不假思索的拒绝道:“他喜欢谁是他的事,我不想窥探别人的隐私。”
  叶遇拍拍腿,气急道:“你这娃子,一根筋!”
  宋流萤不以为然:“老爷爷,您就好好在屋里待着吧,外面冷,出去走走,万一生病就不好了,贺师兄要怪罪我的。”
  叶遇一时间着急又上火,却无可奈何。在心里沉痛感叹自己晚年不幸。
  贺北一点都不急。他足足关了叶遇半月,直到叶遇用材质相仿的海蓝石做出一把与原本棺钥无论是质感、触感、形态都相差无己的复刻版本,他才决定说——要放叶遇离开。
  重获自由的那日,叶遇从四野阁的大门出来,深深呼吸着室外的新鲜空气,差点老泪纵横。
  当他重视身前被风雪素裹的一派天地时,停滞住了脚步,再也无法高兴起来。
  山路被厚厚的雪封死,凤语山他是下不去了。贺北便让他留在剑庄里过年,叶遇不答应也得答应。
  接连着半月的风雪天,让剑门关处的机关建造陷入停滞期。而喻英弦这个人,如同石沉大海,彻底销声匿迹。
  关于《凤栖墨》的传言,江湖上已经人尽皆知,不再成为秘密。就连祁年都不知从哪买来一份劣版的,偷悄悄研究起来。
  画卷的真假,贺北看一眼便知,他甚至可以在脑海中临摹出一份一模一样的。
  祁年问贺北:“师兄,你说,墨都天阙亭真的有凤凰吗?”
  贺北沉默片刻,道:“有吧。”
  祁年喃喃自语:“不知道和这图纸上的长得是否一样。”
  贺北大笑两声:“这图上的凤凰五彩斑斓,像只野鸡。”
  “说的跟你见过似的。”
  贺北微微一笑,语气认真:“我见过。”
  祁年反问:“在哪里见过?”
  贺北道:“梦里。”
  祁年“切。”了一声。
  贺北幽幽道:“凤凰是银色的。”每根羽毛的颜色,都似渡了层月光的白雪。
  作者有话要说:
  叶遇每一世都逃脱不了被贺北关小黑屋的命运。


第095章 除夕(一)
  除夕夜; 剑庄照往年一般,在平章院内举行了新年贺典。
  所谓的新年贺典,便是全剑庄的人聚集在一起,吃顿饭; 喝喝酒。再由几位话多的长老上台胡扯一些所谓的年末感言; 最后挑选几名这一年内表现优异的弟子; 上台领奖,表彰。
  贺北这一桌比往年要多上几人。
  比如,沈秀、叶遇。他们没想到自己会阴差阳错; 留在凤语剑庄过除夕夜。再比如,宋流萤也没想到,自己能与贺北坐上一桌同吃年夜饭,同吃年夜饭这件事情怕是要比过新年还要让他觉得开心。
  贺北左手边坐着谢倦,右手边坐着宋流萤。叶遇小抿一口谢倦秋天酿的桂花酿; 感叹道:“小贺; 你这处境; 令人羡煞。”
  谢倦和宋流萤相看一眼,没明白叶遇的意思。
  倒是贺北弯起唇角,看起来姑且还算友好的一笑:“怎么?坐在我表叔旁边委屈你了。还是我年年师弟不够可爱乖巧?”
  叶遇连忙摆手:“我与你表叔; 相见恨晚。”说罢,叶遇与贺北的“表叔”对视一笑,契合碰杯。
  通常来讲; 两个人若是有共同的敌人; 便会成为朋友。沈秀与叶遇便是如此; 毕竟两人在凤语剑庄的这一月; 深受贺北迫害; 就差抱在一起痛哭流涕。
  贺北十分不屑地点评一句:“狼狈为奸。”转头; 笑吟吟的面对谢倦,给他的餐盘里夹了好些菜。嘱咐:“师兄,多吃点。”
  “嗯。”谢倦看着自己餐盘里逐渐堆起来的小山,勉为其难的动了动筷子,又往嘴里送了一枚芝麻馅的炸糯米球。
  宋流萤另外一旁坐着沈秀。两人并不熟悉。他冷不丁地往宋流萤的碗里夹了一片酱牛肉,自以为很贴心地说:“这位小师弟,我看你一直盯着那盘牛肉看,是不是够不到呀。”
  宋流萤被沈秀的这一举动弄得有些意外,他收回抽离的思绪后,道:“谢谢。”其实宋流萤很想解释一下,他盯着那盘酱牛肉只是在发呆,想事情。
  沈秀又颇为好心的给宋流萤盘里夹了几片酱牛肉。
  宋流萤一个劲儿低眉道谢,耳朵根透着红。
  起初沈秀看宋流萤第一眼,并不觉得这个孩子算特别好看、让人惊艳那一类的。清秀干净,属于温开水那一挂的。但是看久了,就会觉得他的长相很舒服,足够耐看。
  沈秀一时意起,忽而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宋流萤低声道:“宋流萤。”
  沈秀歪头轻笑:“流萤,是流萤草那个流萤吗?”
  宋流萤点点头:“是的。”
  沈秀往宋流萤的杯里满上一杯桂花酿:“嗯。我特别喜欢流萤草的味道,干净、清新。我屋里的香薰都是这个味道。”
  宋流萤附和道:“我也喜欢流萤草的味道。”
  沈秀举止优雅地端起酒盏,在唇边小抿一口,细长的眼眸微眯起,朝宋流萤一瞥:“你多大了,看上去年纪很小。”
  宋流萤回答:“十六。”
  沈秀忍不住笑了两声:“唔。我也就比你大两轮吧。能做你爷爷的年纪了。”
  宋流萤的表情看上去很是惊讶:“不会吧,叔叔看上去,最多三十。。。。。。”
  沈秀一手托腮,有些醉眼朦胧地看向宋流萤:“有三十吗?我以为我最多看起来只有二十。”沈秀极其注重自己的外表,这些年,市面上的蝉衣全都被他买尽了。
  他看宋流萤明显一怔,手指搓搓鼻尖,忽而正经道:“逗你的。嗯。。。。。。多吃点,你正是长身体的时候。”沈秀又给宋流萤的餐盘里夹了一块红烧排骨。
  贺北看沈秀那副装腔作势的模样,忍不住调侃:“表叔,你真是见一个爱一个。”这话贺北说过第二遍了。
  沈秀把身子往直一坐,笑着反驳:“什么都要管,也不管管你自己,眼睛都快长到人家身上了。”
  沈秀是没有点名道谢,但是在座的人都知道他说的是谁。
  宋流萤早就注意到了,贺北的目光对谢倦一直都是寸步不离,行动上也是关怀倍加。一些很小的细节,他都捕捉到了。比如,谢倦唯一爱吃的肉类—清蒸虾,都是贺北一只一只剥好,才放到谢倦碗里的。再比如,谢倦爱喝莲藕汤,只要汤碗里一空,必定会被蓄满。再再比如,谢倦嘴边沾了一点点糕屑,他都会立马用手帕替他捻去。
  对于贺北面对谢倦时的特殊反应,以及过度殷勤,饭桌上只有祁年不觉得意外。祁年似乎已经习惯这一切,一家三口,他是弃子。但这一夜,他比桌上的每个人都要忙,他也没空在意这些。
  “祁师兄,我敬你一杯。”一个兰渚的外门小弟子端着酒盏,红着脸站在祁年跟前,要敬酒。而跟在这位小师弟身后的,还有若干小师弟和小师妹。
  祁年不是这一桌里长的最好看的,却也是剑庄里属于样貌拔尖那一筹的。最重要的是,他足够有亲和力,笑起来,陷下去两个小梨涡,清俊又迷人。不似谢倦那朵高岭花的冷酷寡淡,也不像贺北那般阴晴不定、时不时犯点大病。他平日里与人相处,言语幽默风趣,又爱乐于助人,不拘泥于小节,是剑庄众多师妹师弟心里的理想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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