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有师兄真绝色-第7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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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年把今晚足够夺目的原因归结于自己打扮的好看。穿着一身贺北前些日子花大钱为他量身订制的新衣裳,头发束着银溯半月前,从惟城寄来的一顶金镶珠玉发冠。浑身上下贵气流淌,光彩照人。
“祁师兄,今晚一起去鹤望峰看烟火表演吗?”一位小师弟大胆邀约。
祁年点头,笑着应允:“好啊。烟火表演?不过,咱们剑庄不是早就不允许放那玩意儿了吗。”
早在几年前,剑庄就明令禁止,弟子们私下放烟火爆竹的行为。当然这些规定都是源自于贺北小时候放烟火,把老庄主提前炸出关的事情。
小师弟解释:“嗯。。。。。。晚一些的时候,反正庄主长老他们那会儿早就喝的不省人事,不会注意到那些的。”
祁年立刻装出一副长辈的势头来讲话:“好。不过还是要注意安全。”
小师弟点头,一脸娇羞:“嗯,会的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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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北和沈秀两人隔着宋流萤时不时吵上两句,吵着朝着,拼起酒来。
谢倦想拦也拦不住。他看在新年的气氛难遇,只放纵他这一次。
沈秀提议:“喝桂花酿多没意思,要来就来些猛的。”
贺北眼眸一挑:“来就来?”
两人把桂花酿换成了罗浮春。
贺北将酒杯摆成两排,一排二十个酒盏,每一盏都满上罗浮春。两人从第一杯开始喝起,拼的是速度。这是最简单的拼酒方式。
沈秀眯着眼睛调侃:“我这大侄子一看混迹风月场所的老手。”
谢倦的脸默默侧过去,眼眸不着痕迹的一暗。
贺北道:“我们总得比个彩头吧?”
沈秀道:“这样吧,你我比试三场。你输了,把钥匙还我。赢了,我告诉你一个秘密。”
贺北兴致又涨几分,眼眸放光:“秘密?关于,谁的秘密。”
沈秀神秘一笑:“你会感兴趣的。”
贺北一脚踩上凳子,隽美的眉眼一弯,抬袖做了一个请的动作:“好。来。”
在祁年的一声令下,两人一人一边,弯腰凑着酒盏,速喝起来。
沈秀与贺北的速度不相上下,只是贺北的速度更快一些。比沈秀先一步喝完。
喝完一排罗浮春的贺北,嘴唇红润的发亮。眼里光芒盛盛,倒映着置顶的烛火。
沈秀摆出一副自愧不如的姿态:“到底还是比不过你们年轻人。”
贺北赢的毫无成就感,对于他来说,这些小游戏都太简单。
“第一局,你输了。第二局,你若是再输,我们便没有再比下去的必要。”
沈秀思虑片刻,道:“这一局,我们玩一些文雅的。不如来猜猜酒的品种。把好几种酒混在一起一盏,每人只准喝一口,谁尝出来的品种多,谁便获胜。”
“好。”贺北同意后,转头对谢倦道:“师兄,你来混。”
一直安静看着他们胡闹的谢倦点点头,答应了贺北的请求。
谢倦不懂酒,盲选了几种,混杂在一起。
贺北道:“你先来,长辈为先。”
“好。”沈秀捻起酒盏,浅尝,咂咂嘴,做出一副认真品味的模样。随后,他陈述道:“桂花酿、桃夭、罗浮春、落赤霞。。。。。。九曲冰。。。。。。”
祁年提示:“还缺两种。”
“春棠笑。。。。。。是吗?”沈秀一副不确定的样子。
谢倦点点头。
沈秀道:“再多的,品不出来了。”
轮到贺北时,他品尝罢先是眉头微皱,随后舒展开来,嘴角勾起笑意:“桂花酿、桃夭、青梅酿、墨留白。。。。。”
“还有一种特别的味道。”贺北面向谢倦,目光深深:“不像是酒。”
就在此时,谢倦的眼里蕴起一抹淡淡的笑意。
“里面有苍兰花的清香,师兄,你还放了花茶。“随即,在谢倦耳边低沉道:”是枕边语。”
谢倦的耳畔跟随着贺北的话语,温度上升。
祁年笑道:“这个你都能猜出来,不愧是我师兄。不过师兄,还有两味酒,你没有猜出来。。。。。。”
”那是我输喽?”贺北抬袖,将那盏混合酒一口清空。
贺北凑到沈秀身旁,俯首凑到他耳边一问:“最后一场,比些什么?”
沈秀则道:“最后一场,不如比试谁先把谁喝倒下?”
贺北微微一笑,眸光明亮:“不要命是吧。”
“不醉不归。”沈秀的笑里带着刺。
“好。许久没醉过了,还希望叔叔能把我灌醉。”贺北一边说着,一边单手将桌底下一坛烈性最旺的墨留白提起,“哐当”一声,重重置放在桌面上。
沈秀将酒开封,一股刺鼻的酒香扑面而来:“没问题,你叔叔我江东酒界小霸王。”
谢倦闻到墨留白的味道,立刻捂住了鼻子。他闻度数太高的酒会犯恶心。他有时候不明白喜爱喝酒的人,这么难闻的东西是怎么喝下去的,还能喝的如此尽兴。
他看贺北与沈秀的面前已经各自满上烈酒,架势火热,心想,贺北今夜若真是喝醉了,该有多闹腾。他颇为无奈地揉揉眉心,伸进袖里,摸了摸提前带好的醒酒药。
墨留白的度数高,贺北与沈秀几番争锋对决下来,都有些上头。颊面红扑扑的,身形各自摇晃,说话的内容已经开始没有逻辑了。
“不行就别硬喝。”
“谁不行?”
“你不行。”
”你才不行。”
再攻击沈秀无数次“不行”之后,贺北换了言辞。
“老东西。”
“你说谁老东西呢,你毛长齐了吗?”
“老东西。”
“臭小子。”
两个人喝着喝着就差掐起来了。
除夕夜,整个平章院都热闹的不像话。到处充斥着欢声笑语。桌案上杯盘狼藉,桌案下四仰八叉,满堂醉酒人。
谢倦酒量不好,但是按照惯例,他要去长老那桌敬酒,难免会碰上几杯。他喝的是度数较低的桂花酿,最多只是上脸,不上头。徐棠当时喝的正高兴,还拉着谢倦作背景,当众唱了段戏。
当谢倦回到贺北那桌的时候,贺北已经和沈秀快抱在一起了。
谢倦把二人分开,扶着明显已经七八分醉意的贺北,顺道指挥着宋流萤,把快要把脸埋进剩菜里的沈秀一同扶起。
谢倦同宋流萤道:“小宋,沈叔叔就拜托你了。你跟着我们一起,把他送回兰渚。”
宋流萤扶着东仰八叉的沈秀,乖巧点头:“好。”
贺北伏在谢倦肩头,眼底的情意不在藏掖着,目光含火一般,炙烫无比:“师兄。。。。。。”
谢倦从袖子里掏出一枚醒酒药来,要贺北张嘴,喂给他吃。
贺北晃晃头,紧闭着嘴不肯吃。
谢倦神色一凝:“不听话?”
贺北在谢倦耳边喃喃道:“师兄,不想吃,苦。。。。。。要不用你嘴喂我,我考虑靠考虑。”说罢,还低低笑了一声。
这话太过于烫耳,谢倦用手稍稍用力的拍拍贺北的脸颊:“不吃我就把你扔这里。”
“不要。。。。。。”贺北扒紧谢倦。
谢倦冷眼瞪着贺北:“就不该管你。”
贺北的桃花眸里氤氲弥蒙,眼底含带的笑意让谢倦莫名觉得好似有一种魅惑感。清凉的唇瓣擦过他的耳畔,留下一串情话口吻的邀约:“师兄,我们去看星星好不好。去鹤望峰。。。。。。。”
作者有话要说:
我也渴望过年了,这样就能放假了!!!大家的新年衣服有没有选好呀~有没有人打算来一套洗剪吹
第096章 除夕(二)
平章院离鹤望峰并不算远。
谢倦本不打算答应贺北在“寒冬腊月里登顶吹着冷风看星星”这个对于他来说; 较为无理的提议。但回兰渚的路走到一半,贺北已经反拉着他往鹤望峰的方向去了。
宋流萤扶着沈秀,走得十分艰难。他有的是力气,只是沈秀在他身边胡闹; 他着实有些难以控制。渐渐的; 与他互相拉扯; 走着走着,谢倦与贺北亲密的身影他都有些看不太清。
快行至鹤望峰时,贺北与谢倦路过一小片洒满星光、结着浮冰的小池塘。
池塘的水面弥漫着一层朦胧雾气; 贺北稍感疑惑:“这里的雾气何故这般大。”
谢倦附和着点头,提醒他:“是有些大,看清脚下的路。
随着雾气的加重,贺北的视线愈发模糊起来。
谢倦回头张望了一眼,宋流萤和沈秀互相拉扯的身影已经被漂浮上岸来、愈发浓郁的雾气遮蔽的看不见。
贺北细嗅一口雾气; 眉头紧跟着皱了皱:“师兄; 快; 掩住口鼻。”
谢倦听完贺北的话,立马会意,伸手将口鼻严严实实的捂住。
贺北紧紧攥住谢倦的手; 往自己身边拉了拉,目光警惕的扫向四周,语气肃然:“这雾气有毒。”
谢倦眉眼一冷:“有毒?”
“嗯。”雾气里蕴含着一种特殊、难以捕捉的气味; 很像清笳山到处遍布的魔障。这种气味闻多了; 可致四肢无力; 内力消散; 严重者还会被致幻; 失去个人意志。
雾气不知从何处来; 愈发浓郁,贺北与谢倦的视力受阻,不得不依靠着一根树干停下步伐。
贺北低沉的音色在谢倦耳畔响起:“师兄,闭上眼睛。”
谢倦明白贺北的意思。此时已经看不清路,不如索性闭上双眼,人的其他感官因此会变得更加敏感,更容易捕捉到周遭随时都有可能暴发的危险信号。
两人用手帕系在面前捂住口鼻,隔绝着诡异的雾气。一手牵着对方,一手执着剑柄。共同屏息,耳观八方。
周遭的环境安静的有些离谱,除却这飘渺舞动的雾气,其他事物都是处于凝滞状态,覆雪的枯枝荒草一动不动,叫嚣的北风被寂静吞噬。倒是有两声凄厉的鸦鸣,撕破长夜,格外清晰刺耳。
内功越深厚的人越会隐藏实力。
所以当贺北窥探不到对方任何一丝气息的时候,他的耐心破碎,决定先发制人——暴露自己的位置。以身为诱,逼对方出招。
他指尖一弹,内力一缕一缕带有侵扰意味的扩散在静谧的气息中,势要打破这片刻的宁静。
他借此,探知到了一丝寂灭、腐败的气息。像是尸体身上才会散发出来的味道。
“嗖”的一声,一支黑色的箭羽划破迷雾,朝着贺北与谢倦的方向射来。几乎是同时,贺北与谢倦交叉挥剑将这支箭羽抵挡下来。
这支箭羽被贺北与谢倦二人共同阻隔下之后,竟顺着它自己射在剑刃上时的巨大弹力折返回深切的黑暗之中。
这支箭羽他很熟悉。与其说是箭羽,但它的箭头更像一把小剑,尾端塑雕着两只翩飞展翅的黑色蝴蝶。这是重霜楼楼主殊娇的箭羽。这样的箭羽世上一共只有一支,非人工而造,据说是墨都的产物,与河图洛书碎片一般神秘。
黑蝶,象征是对死亡的宣告。听上去不像是什么好东西,却是江湖名门正派多年来,最令人忌惮、且敬畏的武器。
被他射中者,无论是活人还是猛兽,都能立刻毙命,再无回天之力。
这支箭贺北太熟悉了,前世他费了好大的劲才将此箭得手。
黑蝶箭羽折返回白茫茫的雾气之中,似乎仅仅只是拐了一个弯,喘息一口,便又朝着贺北与谢倦的方向射来。
贺北执剑一挥,蓄起足够的内力,将那支来势汹汹黑色箭羽再一次斩杀回黑暗之中。
只是在他蓄起内力释放的一瞬,噗嗤一声,一股浓稠的鲜血从口中吐出。
谢倦察觉到异况后,伸出手,触到贺北的胸前一片湿润。心尖跟着隐隐作痛。
“受伤了么,寒川?”谢倦的语气盛着满满的担忧。
贺北语气平静:“没事。”他方才蓄力不算过猛,释放的真气却有一部分郁结在胸口,堵塞住了经脉。
他未被黑蝶箭击中,却猛吐了这么大一口的鲜血,细细探究一番体内紊乱不安的气息,便明白自己是中毒了。
他这是被沈秀下了套。
沈秀和他比试是假,想趁机在酒里下毒是真。这毒下的巧妙,一般习武之人根本无法发觉。只是沈秀小看他这个多活了两辈子的人,什么毒没有尝过。
在中毒者猛烈催发内力时才能感受到他的存在。他爆发的内力越强大,得到的反噬就会更加严重。
贺北伸出手指,指尖生长出一片绽放着的璀璨金芒的花叶。他将体内的一部分毒素逼到指尖上的叶片上,叶片的颜色转瞬化作为乌黑的颜色。
这毒不致命,但并不容易化解,沈秀是下了血本的。
沈秀的目的很简单,定是逼他交出棺钥。而黑蝶箭的主人,江东第一宗师,殊娇,估摸着是沈秀大费周折,从江东搬来的救兵。
黑蝶箭再次划破寂夜,目标很明确,直直朝着贺北的胸口而来,速度之快,贺北侧身躲过,黑蝶箭的蝶翅擦过贺北的右肩,刻下一道深刻血痕。
贺北连眉头都未曾皱一下,他不想让身旁的谢倦为他担心。
黑蝶箭又一个来回,贺北拉着谢倦再次灵敏躲过。黑蝶箭擦过他的耳廓,削下鬓边一缕飘逸的长发。
浓雾不消散反增,薄薄的手帕已经遮盖不住毒雾的侵袭。
谢倦执剑一挥,汇聚起内力朝着眼前浓郁的毒雾狠狠一劈,被斩散开的毒物让视线仅仅了清晰一瞬,只一瞬便够了,他瞥见一条路。他拉着贺北,凭借直觉朝着他所想的方向奔去。
毒雾的作用对于贺北来说无关痛痒,但尚处在七品的谢倦,四肢已经开始酥软发麻。
贺北捏着谢倦的手腕,默默替他往体外逼着毒气。
事实证明,谢倦拉着贺北所奔跑的方向是正确的,眼前的雾气愈来愈少,视线稍稍清晰一些。
黑蝶箭似长了眼一般,对着贺北紧追不舍。
贺北不断躲闪,而蝶翅不断擦过他的身侧,划透他的衣料,在肌肤上留下一道道血痕。
谢倦闻到鼻息间愈发浓重的血腥气,紧张地捏紧了贺北的手掌。贺北隔着逐渐消散的迷雾,在谢倦耳畔道:“师兄,我没事。”
贺北手执艳山,抬袖剑起,发出一声鹤唳般清鸣的长啸,刺出一道金色的剑芒,似夜空猛然坠落的繁星,重重着落在黑蝶箭的蝶翅之上。
黑蝶箭被艳山箭砍中的一刻,毫发无伤。却也被剑气灼伤的拐了一个弯。
方才在毒雾之中,贺北知道沈秀和宋流萤还在附近。他视线不明,怕伤及宋流萤,所以一直没有出手。如今丛毒雾中逃出,他便没什么可顾虑的。
殊娇在暗中不肯现身,仅凭一支黑蝶箭与贺北互相拉扯,试探着贺北的真正实力。
贺北故意把脖颈上的棺钥亮在胸前,在夜里折射出星星点点的碎光。
“救命——”呼救声从迷雾之中传来。是沈秀的声音。
贺北的第一反应是:贼喊捉贼?
“啊——”紧接着,传来宋流萤声线娇弱的一声呼救。
“杀人啦——”又传来沈秀的一声呼救。
黑蝶箭不再针对贺北,直接冲进毒雾之中。
谢倦神色一凝:“是小宋和沈老板。”
贺北料到情况有变:“师兄,你在这里等我。”
谢倦不够放心:“我同你一起去。”
贺北神色镇定:“你去找师父来。”
“嗯。一定,一定要保护好自己。”贺北身上一道道触目惊心的伤痕,让谢倦止不住的心疼。他注视着贺北的身影消失在毒雾之中。
与此同时,另外一道暗红色的身影也跟着他进入迷雾之中。
毒雾之中,沈秀的脖颈间驾着一把明晃晃的宽刀,他身后,是蒙着面的黑衣人。
黑衣人的口气凶恶:“说,棺钥在哪,还有那孽子,在何处?”
沈秀酒醒了一半,后背冒着起涔涔冷汗,他的语气还算镇定:“棺钥不在我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