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有师兄真绝色-第8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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拽着。无论他的四肢如何尽力挣扎、都无法摆脱这份牵制。
谢倦被那莫名出现的人禁锢在怀中; 还像摊饼一般被翻了一个面; 迎面赶上对方温热似春潮的呼吸; 以及那股清爽、极具侵略性的体香。他稍稍一抬头; 额头无意磕到对方的下巴上; 引发对方一声低低魅惑、扣人心弦的轻笑。
贺北道:“春风是隐形的温柔刀,不宜久吹。”
谢倦好像猛然想起些什么,这人他昨日才见过。。。。。。他努力回忆起与贺北昨日“偶然”时的点点滴滴。他道:“是你。。。。。。寒川。”
贺北用温烫的指腹微微刮过谢倦鼻梁上的红痣:“不错,有进步,还记得我叫什么。”
“今日看起来精神不错,昨天睡的好吗?怎么眼睛有些肿,哭鼻子了?”贺北的口气极其温柔,在谢倦听来,像是在细心哄他一般。
谢倦将慌乱的神色一敛,在贺北怀中轻轻皱下眉头,快速否认道:“嗯。。。。。。没哭。刚刚吹风的时候眼睛里进沙子了。”
贺北摸着谢倦变得有些薄瘦的肩膀,心尖泛起一阵苦涩与心疼:“是么?我还以为你昨日听睡前故事,因为结局不满意,太伤心所以哭鼻子了。”
谢倦当下有些惊讶,后来将眼神转为惊恐:“你偷看我?”
贺北将谢倦颊边的凌乱发丝往他的耳根后一抿,露出的笑容里满是宠溺:“这都能猜出来,不愧是我未婚妻。”
谢倦脸色一红,喃喃道:“别开玩笑了。。。。。。未婚妻,你下过定亲聘礼了么?话本里定亲前,还要双方父母喝定亲酒,这些你都做过了么。”他从《大黎仪律》里听到的。
贺北摸摸谢倦的头顶,笑道:“你自然是我将来要三书六聘、明媒正娶的妻子。。。。。。你的小脑瓜里到底在想些什么乱七八糟的。”这可是从前的谢倦从来不会问的问题,挑起贺北浓厚的兴趣。。。。。。。
谢倦面颊一红,挂上几分愠色:“什么乱想,说的事实而已。怎么,你还想独享这个名头再白占我的便宜?最后心情不好,再一剑刺死我,你就得道飞升了?”
“。。。。。。”贺北霎时无言。
但他反应还算迅速:“怎么会,你是我最珍爱的宝贝。我喜欢你还来不及,怎会舍得拿剑刺你?”
谢倦脸色惊变。
贺北说的话和话本里,那道士娶狐妖时的甜言蜜语一模一样。这不是绝世大骗子是什么!
“怎么了,一副不高不兴的模样。”贺北凝视着身前失去记忆却并不忘与他赌气的谢倦,被他紧皱眉头,红着脸、不知道在乱想什么、越想越委屈眼眶还红了的模样所虏获、着迷。
贺北就近从桌案上的糕点盒里拿起一颗糯米糖,剥好了递到谢倦嘴边。
谢倦闻到眼下糯米糖的清香,紧张的神色一缓。
贺北胁迫道:“再不吃我就用嘴亲自喂你。”
谢倦的心跳猛然加快速度,他伸出舌尖轻轻舔了一下贺北置放在嘴边的糯米糖,甜滋滋的味道书不见在舌尖化开。当他确定糖的位置,准备一口拿下的时候,探头“扑食”的时候,却扑了个空。
“我记得你不爱吃甜的,怎得连口味都变了。”
谢倦扑食失败的滋味并不太好受,他有些生气道:“药太苦了。”
贺北语气愕然严肃起来:“你每日喝得药一定有问题。昨日偷看你喝完药,我想办法取到了被丢弃的药渣。经过辨别,发现这药里有几位草药,长期食用人会变的极其嗜睡。今后喝药得时候,你便想办法不喝或者喝完吐掉,知道么?”
谢倦觉得贺北的话没错:“不错,我近日来过分贪睡。”说罢,他还打了个哈欠。
“乖。”贺北趁谢倦打哈欠、嘴巴微张的时候,把糖塞到了谢倦嘴里。
“这个糯米糖不怎么好吃,明日我找机会再来看你,给你带个更好吃的糖。”
有些犯困的谢倦默默点下头,神色乖顺。
贺北揉揉谢倦头顶翘起来的几根乱发:“头发像鸟窝一样,过去的你,从来不会容许自己的仪表这般邋遢。”
下一刻,谢倦就被贺北熟练捞进怀里,他的身躯不自主往前倾着一贴。
贺北在他耳边低低道:“但是这样的你,真的好可爱。”
谢倦感觉到两片柔软的东西落在自己的颊边,这样的触感像是被电流击中一般,浑身都酥麻起来。
谢倦小声发抗:“你。。。。。。耍流氓。”
“我是你未婚夫,不过是行使一下未婚夫的权力而已。叫声未婚夫听好不好,我再喂你一颗糖。”
“想的美。”
谢倦一拳捣在贺北胸口,到底是他内力深厚却不自知,贺北猛咳一声,差点吐出血来。
贺北询问起正事来:“最近他有没有和你提过什么开陵仪式之类的东西?”
谢倦仔细回想一下,而后道:“有一个祭祖仪式。他说让我到时候乖乖跟着他便好,不许别乱讲话,很快就能结束。”
贺北脸色一沉:“嗯。这些日子,他交代你需要做些什么,你都要记清楚,并且如实转告我。”
“嗯。。。。。。”
贺北的语气认真无比:“再坚持一下,等到祭祖仪式那一天,我带你离开这个鬼地方,这里不是你的家。你有亲人,但并不是他。你的家在凤语山,有很多人,都在等你回家。”
这段话,莫名让谢倦沉寂已久的内心得到一股力量。
“谢谢你相信我。”贺北心口一片酸涩。
“明日你还会来吗?”谢倦承认,贺北的出现是他这段黑暗日子里一处意外,也是唯一的一束光亮。
“会的。”贺北的脸色并不太好,眉宇间凝结的阴雾始终无法消散。但是面对谢倦时,他的言语尽可能放的温柔:“一日不见如隔三秋,我怎么舍得不来看你。就算我不出现,我也会在暗中默默保护着你。”
谢倦忽而认真道:“我能摸摸你的脸吗?”
贺北笑着答应:“当然可以。”
谢倦伸出手掌,首先摸到清晰流畅的下颌线,往上摸,是过分高挺的鼻梁,再往上摸,是微颤的眼睫。往中间抚时,他轻轻拨开他微蹙的眉头。
最后,指腹无意落在一片柔软之处。霎时,从他的脸上蔓延过一片比桃花还要嫣然的薄红。
手指被贺北忽而握在掌心。
贺北低头在他指尖上轻轻一吻,道:“未婚妻。。。。。。想占我便宜就直说,我还是允许你占的。”
听完此话,在谢倦心头浮软起的美好瞬间消散。
—
两人相聚的时间紧迫,很快,谢倦的侍从便端着一碗药归来,将他们“拆散”。
谢倦的身前一空,心里也跟着一空。他有时候也挺诧异,自己为什么会如此信任对方。对方和那书中的道士流年一样喜欢甜言蜜语的哄骗他,他曾经警告过自己,不要相信这种人的话。。。。。。但是心动根本无法遏制。
谢倦每日喝药,都有专门的人在旁亲眼见着他喝完才会离开,被“温和的监视”着。
他像往常一样,一遍喊苦一遍捏着鼻子喝完,又讨要了几颗糯米糖吃。他去解手时,借机扣着嗓子将那些药物吐了将近有一多半出来。
果然,贺北没有骗他。
他发困的时间变迟了。
按往常,喝完药不到一个时辰,他就会开始犯困。此时,侍从读完了好几大章的《大黎宫律》,他都没有犯困。
自从可君知道他乱听什么话本,便把他的睡前读物都换成了《大黎仪律》《大黎宫律》《为君之道》之类的枯燥文献。
他怕引起侍从怀疑,开始默默装睡。听到耳边没有动静时,他缓缓睁开双眼。眼前灰蒙蒙一片,依然没有什么光亮。
他整理起脑海里慌乱入麻的思绪。
他选择与贺北有深入交流,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他对自己的处境太不了解,如果能从贺北口中得到更多关于自己的讯息,是没有坏处的。此时可以确定的是,他所谓的哥哥,每日都在给他喂“能令人嗜睡”的药物,这显然不是在关心他,想让他变好。
深夜,他醒来一次。
耳边有人的呼吸。
可君趴在谢倦床前的桌案上小息,发出的呼吸均匀,应是睡的正香。再他的身下,压着一本《为君之道》。
可君这几日失眠的厉害,谢倦仿佛有一种魔力,能让他静下心来。本想伏案看一会书再走,谁知太过劳累,尽然毫无防备地睡着了。
谢倦喊了一声“哥”,可君没有任何反应。
谢倦听到对方轻微的鼾声,感受到对方正在熟睡之中。
他摸索了一条绒毯,轻轻盖在可君的身上。但是盖的位置与他想象的有偏差,直接盖在可君的脑袋上,将他整个人蒙进毯里。
察觉到异样的可君立即醒了过来。他将头上绒毯缓缓掀掉,映入眼帘的是静静坐在他身旁,真好小口喝茶的谢倦。
他忍不住轻笑道:“你是想趁哥哥睡觉,好把我捂死对吗。”
谢倦摇摇头,慢慢道:“没有的事。。。。。。”
“今天感觉怎么样,你的眼睛有没有好一些。”
“并没有。我可能要一直瞎下去了吧。我不想再喝药了,很苦,好像也没什么效果。其实看不到也没什么,我最近已经习惯了。”谢倦虽然这么说,但目光明显黯然下去。
可君稳然道:“你的眼睛不会瞎的,只是时间问题。”
谢倦淡淡点头。
对方的意思不就是:我有能力让你恢复视力,但不是现在。
可君起身,活动活动酸困的肩颈:“好了,我回去休息了。”
“哥,注意身体。”谢倦不忘好心关心他一句。对方在他眼里,就像是永不停歇的沙漏,不知疲倦。
作者有话要说:
宝子们对不起,昨天鸽鸽了。年底工作太忙了。。。。。。
第108章 熟悉气味
谢倦一睁眼; 便闻到缕缕浓郁的香味萦绕在鼻尖。
香炉不知何时换了新品种的香丸,燃起来时,味道充斥在屋中每个角落,甚至盖过窗外飘荡进来的桃香。
他起身穿衣摸索到窗前; 想透透气。
温烫的阳光直直晒在头顶; 他才发现已经到了正午; 他醒的似乎比昨日还要迟。
一夜酣睡,但他的头脑更加昏沉,记忆混乱; 很多东西无法理清。
如果说前几日只是嗜睡,那此时,他则是感觉到深深的无力感,四肢酸麻,经脉之中流淌的内力似乎正在极速消减。
他用手指摩挲着自己的掌心; 抚到那些凸起的薄茧; 便知道自己的手; 是双热爱执剑的手。但是他所谓的哥哥将他的佩剑收起,不允许他再碰。
昨日,当他将那些药物吐掉便以为离自己所处的牢笼又远了一步; 但此时看来,他的哥哥并不想他好过。这满屋子的熏香,恐怕都是令人智昏的毒物。
他大口呼吸着新鲜空气; 但侍从却走过来; 欲要把他身前的窗户关上; 美其名曰:“别着了风寒。”
谢倦神色冷峻; 眸中迸发出深切的寒意; 他道:“不许。”
侍从从未见过这样的谢倦; 不免被吓了一跳。但是神女所定下的嘱咐,他不得不从。
侍从坚持道:“公子,还是关上吧,这日头一落,天气立马变凉。冷热交替之快,公子的身体虚弱,怕是受不住。”
谢倦的指尖瞬时凝起一股凌厉的内力,他下意识用这股内力一掌推开身旁的侍从。
侍从被这股力量狠推到一旁的壁橱之上,柜橱被侍从依靠着,往后斜斜一仰,许多玉器摆件通通跌落在地。
好在地上铺着柔软的地毯,掉落的摆件并没有损坏。但一声接着一声的闷响,着实将侍从吓的不轻。况且,他被谢倦推过的胸口,正在强烈作痛。
以他这些天对谢倦的了解,本以为对方是个柔弱公子,是神女眷养的小白脸。谁知对方的手劲之大,八成还是个习武之人。
“公子,神女交待过小人,万万要保护您的周全啊。。。。。。。”
“吹一会,不会死。还有,屋子里的熏香我不喜欢,若是再烧这个,我就睡在院中的石板上。”谢倦说这话时,神情极为认真,眉头皱成八字,拳头握紧,脸颊因为生气,泛着一层薄红。
看上去就不好惹。
侍从也是无奈:“好,小的这就去给您换熏香。。。。。。”
侍从将屋子里的香炉撤走之后,换进一只新的炉子。这次香气也变了,比之前那个要清淡许多。
但谢倦还是不满意的样子,身体僵直着站在屋门口,迎面吹着穿堂风,不肯进去。
“脾气这么大。”耳边又传来那人熟悉的声音。
“谁脾气大了,真的很难闻,想吐。”谢倦满脸愠色,拳头握得极紧,胸口的呼吸浓重起伏着,以他此时的气场,好像下一秒就要打人。
贺北见惯了谢倦生气的样子,但此时,并非是严厉的大师兄,只像是受气的小媳妇儿。
“你怎么又来了。不怕被别人发现吗?”谢倦的目光中涌现出一丝担忧。
贺北稳然道:“使了一些小手段,放心,作为你的未婚夫,我有职责保护你的安危。”
谢倦冷哼一声:“怎么保护?没用的,大概过不了多久,你就见不到我这个人了。”
贺北从谢倦身后将他轻轻环在怀中,在他耳侧低声安抚::“不会的,再忍一段时间,好不好?”
“不好。”谢倦并不领情,甚至觉得自己有些委屈。“你是我的未婚夫,把我留在别的男人手里受苦。你也不是很靠谱。”
贺北轻笑一声,轻嗅着谢倦颈间的体香,温声道:“终于承认我是你的未婚夫了?”
“好了。”贺北松开谢倦,在谢倦的耳边插了一朵小小的苍兰花。
谢倦闻到耳畔近在咫尺的花香,这种干净、清冷的香气,让他紧绷的情绪稍稍愉悦起来。
“特意为你早起,去郊外的山岗上摘的。”贺北说的不假,在北府神殿,他没有见过苍兰花的踪迹。他在天不亮的时候便潜出神殿,一路寻到城郊的小青山。在山顶摘下盛开的苍兰花时,花瓣上还带着晨时的清露。
贺北将苍兰花大费周折带回神殿后,将花一直水养在花瓶之中,就等着来找机会来见谢倦时,拿来讨他欢心。
贺北忽而带着些命令的口气道:“张嘴。”
谢倦疑惑:“嗯?”
贺北解释:“昨天不是说要给你带糖吃。”他从袖中掏出一颗乳酪糖,细细剥开纸衣,将糖递到谢倦嘴边。
谢倦闻到清甜的奶香味,乖乖把嘴张开,等着贺北喂他。
贺北把糖投喂到谢倦口中。品尝过滋味后的谢倦心满意足评价道:“还行。”
贺北含笑询问:“还想不想吃?”
谢倦是有点脾气在身上的,不会立刻要。只道:“今天的药比昨天的苦。”
贺北秒懂:“把嘴张开,我喂你。”
谢倦微微仰头,将唇张开,下一刻,跟随着乳酪糖一同触上的,还有两片柔软的唇瓣,带着熟悉又令人慌乱的气息,侵入他的唇齿间。
谢倦不知该如何回应,整个人的灵魂仿佛抽离一般,神思涣散无法思考,心仿佛要破膛而出。浑身被羞耻感所包裹着,他下意识要反抗,谁知手刚刚推了一下对方的肩,手腕就被他反手压制住,腰肢也被紧紧揽住,整个人沉浸在他温热的怀抱之中。
对方既给了他压迫感,也给了他安全感。
谢倦的大脑一片空白,结束后才慢慢意识到他自己可能失身了,被对方占了便宜。
被对方引导着吃完一整颗乳酪糖,唇齿间蔓延的奶香气久久不散。
谢倦愣神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他一字一句正经道:“我们还没有成亲,你就占我便宜?”
贺北立即纠正:“我们互相占对方便宜。”
“我能再摸摸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