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妆-第4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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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这么多年。”
卫勉的心底一紧。却嗓子似被什么堵住了一般，哽咽着说不出话。
沈氏自从嫁给卫勉之后，虽然卫勉从不说。但是卫国公府在沈氏的治理下井井有条的。
当时万颖离世，只留下卫音这么一个幼子在外，卫勉只是一门心思的想着卫音的将来，却是忽略了眼前的这个人嘛
卫勉的心中，沈氏是坚强的能干的，却是也忘记了她是他名义上的妻子，也是个有感情的存在。
站在沈氏的角度。该是花了多大的勇气和包容。才能做到
即便是卫勉当时已经跟沈氏说的很清楚了，不要对他抱希望。
卫勉方才被沈氏激起的怒气也转瞬间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丝丝愧疚。
“卫勉。你知道嘛，我被人当做笑话。”沈氏的眸子泛出深深的忧桑，“被笑话没有能力管好自己的夫君，便是别人的孩子也要认在自己的名下。还强说是自己所出。”
沈氏倔强的仰起头，即便是她心中委屈。可是自身的骄傲也不允许她低头，特别是在卫勉的面前。
当年卫勉的作为轰动一时，卫音入府声势浩大，许多人都反对。便是沈氏的母家，更是暴怒，可是都被沈氏拦了下来。
“到底是年轻的时候不懂事。我以为我真心相待，总有一天你会回头的。可是卫勉，这么多年，你的心里宁愿装着那个已经化作黄土的万颖，也不愿意给我留一丝丝地方，连带着我的女儿也要跟着受苦。”
说起卫秦，沈氏的情绪有些激动。
卫秦，是卫勉喝醉了酒才有的，偏偏运气不好，正好赶上万颖也怀着身孕马上就要临盆。
连带着卫秦出世，卫勉都一直呆在万颖的身边照顾着，甚至他这个做父亲的都没有抱一抱卫秦。
所以这也是沈氏格外的心疼卫秦的原因。
“卫秦她也是你的亲生骨肉。”
“秦儿从小到大，是性子要强了一些，处处跟卫音作比较，可是卫勉，你有没有想过，是谁造成这样的局面，但凡是你多关心秦儿一些，也不会让她成了偏激的性子”
卫勉大怒，“即便是我对她关心的少了，可是她有你这个母亲在身边，还有什么是不满意的即便是她对我有怨恨，那同阿音有什么关系，阿音只是个什么都不懂的傻子。”
卫勉抱头，很显然的情绪有些激动，“我能怎么办，阿音她智力有问题，我不能将她一个人留在外面，颖儿已经含恨而死，我不能再失去阿音。”
其实这些年，一直支持卫勉的就是这一个信念，人心都是肉做的，沈氏对待他这么多年如何，他不是铁石心肠，说是没有愧疚那是自欺欺人。
“你心心念念的一门亲事想要为卫音寻了一门好亲事，可是你可曾记得秦儿只比卫音小了几个月，淑娴郡主的名声又是从何而来，卫勉你是拿了什么做同皇上做交易换来的”
“你不喜欢秦儿，那是你的自由，可是我不允许你将我的秦儿践踏到云端，即便是她有错，也不允许你在外人的面前教训秦儿。”
沈氏的话，句句戳中卫勉的心。
郡主的头衔，是用免死金牌换来的。卫秦的婚事，他一直以为有沈氏在，他只需要为卫音这一个女儿操心就可以了
“同样都是父亲，卫勉，你不配我的秦儿唤你父亲。”
“即使这样，她们也是同父异母的亲姐妹”卫勉苍白的解释着。卫勉对万颖这么多年念念不忘，正是因为他是个重情义的人，同样的，他对万颖重情义，自然对沈氏就心怀愧疚
“卫勉，若是知道你如此的心狠，我只恨当初没有对卫音下手，我宁愿背负着毒妇的名声，也不愿意让我的女儿受委屈。”
“沈苑，我”
卫勉没有看错，沈氏是红着眼睛跑出去的。
这么多年，从沈氏嫁给卫勉的那一刻起，便已经知道卫勉的心中已经被那个女人生生的烙上印记。
她原本以为她默默的付出，哪怕是换来半分的温存，可是卫勉带给她的是一次又一次的失望。
卫勉他忘记了，一个外室女，即便是有他这个父亲的庇护，可是若是当家主母撒手不管，卫音也不会平安的长大。
沈氏对待卫音，作为一个旁观者来说，已经是很宽容了
他总是因为卫秦伤害阿音而迁怒卫秦迁怒沈氏，可是却从来没有问过自己，为什么会有现在的局面。
他以为他做的都是对的。
卫勉狠狠的晃了晃头，将这些思绪忘掉，“他一定要让阿音过上幸福的生活”
s：鞠躬感谢英这亲的平安符打赏，么么哒这章有些纠结哈，还请细细看下去，是有原因的，也是沈氏一个莫大的转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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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亲，你怎么了”卫秦诺诺的看着沈氏，总觉得娘亲今天有些不对劲。
再加上卫秦自知今天冒冒然然的去见顾柳宇是自己不对，所以，沈氏不开口说话，卫秦惧于沈氏周身的气场，也只能干站在一旁，不敢多说话。
再加上母亲让巧云带自己回来的时候，是生气的，卫秦这样想着，便就越想越害怕了。
“娘亲”
“秦儿。”沈氏缓缓的开口，打断卫秦想要解释的话，“你看着娘亲的眼睛，认真的回答娘亲。”
“啊”卫秦被沈氏这股子严肃劲一怔，原本以为沈氏是会责骂自己的，可是没想到一出口便是这么一句不不着边际的话，让卫秦摸不到头脑。
“你今日为何要去见顾柳宇，别告诉娘亲，你是偶然间遇到他们的，这样的话，搪塞别人还可以，但是不要用在娘亲的身上。”
沈氏总是能一眼看穿卫秦的心思。
“你要知道最疼你的是娘，娘亲不会害你的。”沈氏顿了顿，厉眼扫过卫秦，“你是只为了气你大姐，还是真的是对顾柳宇动心了”
卫秦摇了摇樱桃般的红唇，吞吞吐吐的说着，“娘亲，顾柳宇无论是从什么角度看都是夫君的良选。”
位于京城二杰的人，另一个是太子妃的哥哥，卫秦即便是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肖想，可是顾柳宇就不同，顾安侯府居然同卫国公府是有瓜葛的，从前卫秦竟然不知道，卫勉瞒得好辛苦。如今知道了，卫秦自然想抓住这么好的机会。
可是卫勉却只想着将机会留给卫音。
卫秦眉目低垂。有些不好意思的说着，“娘亲，女儿是真心的，若是能嫁给顾柳宇女儿当真是快乐的。”
虽然沈氏是卫秦的亲生母亲，但是到底是女孩子家家的，在母亲面前这样坦言说想要嫁给一个男子，终究是难为情的。
“那唐毅呢”沈氏紧紧的皱着眉头。
唐毅自小跟卫秦比较亲近。从前沈氏还隐约的担心二人的关系。
卫秦连忙摇头否认。“娘亲，你怎么会这样想，我跟表哥是自小感情很好。但那都是兄妹之间的情谊的。”
她可从来没对唐毅动过心思，即便是有，也只是为了气卫音罢了。
在卫秦的心中，唐毅是配不上自己的。
良久。沈氏缓缓的开口说道，“顾柳宇的确是个夫君的好人选。虽然现在他只是个庶子身份，但是顾安侯世子身体孱弱，恐怕命不久矣，大夫也曾断言不会活过二十五岁。届时，若是顾柳宇继承了世子身份，再加上他的才干。便是没有人再敢说什么了。”
卫秦不解的看着沈氏，听不清楚沈氏究竟是要做什么
“秦儿。从今以后，你想要什么，娘亲一定会尽量的帮你争取到，包括顾柳宇”沈氏的目光淡定且坚韧。
“娘真的真的吗娘亲”卫秦不可思议的问着。
她从来没想过沈氏会说出这般话，卫秦知道沈氏是最疼自己的，但是沈氏从前总是会顾及卫音还有她爹爹的感受，可是今日
不对劲，很不对劲。
莫非是娘亲在试探着自己，卫秦一时间到显得手足无措起来。
“为什么不是真的娘亲还能骗你不成，你是娘亲的心头肉，从前是娘亲的不是，以后不会再让你受委屈了。”
沈氏将卫秦的手紧紧的拉在自己的手中，眼神中尽是愧疚，还有那卫秦没有察觉的恨意。
纵然是沈氏再爱卫勉，也敌不过这么多年的摩擦卫音的存在，卫勉的偏心。
尤其激怒沈氏的，让沈氏爆发的是卫勉当着顾柳宇的面上让卫秦难堪。原本她也是对卫秦一肚子气的，可是她突然想明白了。
即便是她这么多年的忍耐，不仅没换来卫勉的一丝真心，反而是要她的秦儿受委屈，不值当，从前她想做个好妻子，好母亲，但是在卫国公府中的情况，两者固然不能兼得，那她便专心做好母亲便是。
卫音并没有就此回到自己的院子中，而是绕着，半路又去了卫勉的书房。
“小姐，咱们不回去这是要做什么”江怡心中不安的问着。
同样的，卫音也觉得心里不踏实，沈氏方才的表情和态度，给卫音一种“破罐子破摔”的感觉。
“不行，沈氏今天的态度有些反常，我要去看看爹爹有没有事。”
别人不知道，卫音却是知道的，卫勉对沈氏是有愧疚的。
但是卫音能肯定的事，事情一定是同她有关系的。
“小姐”卫音没有听江怡的劝告，而是不由得加快了脚步。
突然一个人影闪过卫音的面前。
卫音一门心思在去书房，冷不丁的被眼前突然出现的人吓了一大跳。
定神一看是个年纪不大约莫着十岁的少年，正仰着下巴，拦住了卫音的去路。
“你不傻了”
少年抢先开口说道，因为正是处于变声期，声音有些沙哑。但是却带着一股子倔强和傲气。
卫音微微蹙眉，江怡小声的提点着，“小姐，是卫铎少爷。”
卫铎便是那个之前卫老太以没有孙子继承卫家为由，从族中过继来的，继子卫铎。
起先的时候，卫府中没有男丁，卫老太对卫铎很是重视，养成了卫铎高人一等不愿意服输的性子，可是自打柳姨娘诞下双生子之后，卫老太便将这个过继而来的孙子“遗忘”在脑后了。
可是也没说要将卫铎怎么处置，所以将卫铎安排在一个院子中，便也很少理会了。
即便是柳姨娘所出是庶子，但是到底这才是真正的卫勉的血脉，身份不是问题，将来长大了，记在沈氏的名下就可以了。
没了卫老太的庇护，卫铎的日子一定很不好过吧，偏偏他还是个身份尴尬的继子。
这世上拜高踩低的人多了去了，想来卫铎现在这高傲的性子，也是逼不得已的。
“收起你那怜悯的眼神。”卫铎的声音隐隐带着怒气。
卫音一时间忘了，只当做卫铎是个可怜的孩子，其实她要比卫铎小上好几岁呢，刚刚的眼神也被卫铎误认为是对他的可怜。
s：之前存的稿子，我会将字数调整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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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音一愣，随即抱歉的说着，“是好了。”
“我并不是怜悯你。”即便是这句话卫铎不会相信，但是卫音还是觉得有必要说一下。
“哼。”
果然，卫铎脸上不屑的表情呼之欲出，“最讨厌你们这种假惺惺的人，明明心底恨得要死，面上却还能笑颜如花。”
“少爷少爷，你在哪”
卫铎话音刚刚落下，卫音便瞧着一个约莫着四十几岁的嬷嬷，急匆匆的来寻卫铎。
大概就是一直在照顾卫铎的奶娘赵嬷嬷吧。
卫铎看了看远处脚步急匆匆的赵嬷嬷，又望了望卫音，嘲笑般的说着，“算是你好运，不过即便是你现在好了，可是将来未必就是好事。”
快速的奔向赵嬷嬷的方向。
隐约之间，卫音仿佛听到了赵嬷嬷对卫铎的关心。
“少爷，您去哪了，让嬷嬷好顿担心。”赵嬷嬷眉目之间尽是紧张的神色，“夫人吩咐过少爷，不许少爷乱走动。”
卫铎有些不耐烦的推搡着赵嬷嬷，但是却不是嫌弃，而是颇有些撒娇的意思，“嬷嬷，没什么，我只是出来走走，又没有走远，你放心，我是不会给自己找不痛快的。”
“小姐，小姐，您在想什么”江怡拉了拉卫音的袖子。“咱们不是还想要去找老爷嘛”
被江怡的话拉回思绪，卫音微微一怔，“恩，好。”
心中却是在思量着卫铎的事情，似乎卫铎对卫音有着一种莫名的敌意。卫音是在想。她有什么地方得罪了卫铎嘛
武三一脸愧疚的看着卫音，“大小姐，真的很抱歉，老爷正在休息，吩咐属下，谁也不让来打扰。”
卫音是卫勉的心头肉，再加上突然大病初愈。卫勉更是将卫音宠上了天。武三是再清楚不过的，但是这是卫勉的命令，他不得违抗。
卫音想了想。“那是应该的，既然是父亲的命令，我便不打扰了。”
“只不过”卫音面露疑色，“只不过我想问一下武三。夫人从爹爹书房出去之后是什么表情。”
武三想了想，“属下也说不好。跟了国公爷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见着他同夫人争吵起来，夫人的脸色不太好。”
卫音点点头，如此。她心中便已经清明了许多。
“那好，不要跟父亲说我来过了，我这便回去了。”
武三向卫音行了个礼。便没有多说。
江怡不解的问着，“小姐。咱们折腾了一趟，没见着老爷的面，就这样回去”
“先回去再说吧，小心隔墙有耳。”卫音谨慎的向着江怡眨眨眼睛。
江怡立马会意的，识相的闭上了嘴，做出了一个嘘声的动作。
这头，王嬷嬷得了卫音的吩咐早早的就在院子中等着卫音回来主事。
因为卫音提前又吩咐，不管王嬷嬷见到的结果是什么，都不能轻举妄动，更不能让江柳察觉出来问题，所以，王嬷嬷这才忍着心中的怒气，悄悄的寻了个没人的时候，到卫音的房中等候。
“小姐，当真不出你所料，小姐前脚刚刚出门，江柳那个丫头便跟着出去了。”王嬷嬷愤愤的说着。在她这种忠仆的心中，这辈子对主子忠心是她一生的信念，自然而然的痛恨那些背信卖主之人。愤怒归愤怒，王嬷嬷到底是见过世面的人，并且在厨房这种鱼龙混杂的地方周旋那么久，对待这些人情世故之中也自然有自己的一番见解。
“别着急，你慢慢说。”
卫音眉头微蹙，但是只是一瞬间便舒展开来。江柳的事情本就在意料之中，所以她并没有多少惊讶。
“老奴悄悄的跟在江柳那丫头的后面，果然见到这丫头溜进了二小姐的院子，好一阵子才出来，因为害怕被发现，老奴不敢靠近。”
“不过江柳的样子出来时候很高兴，想来是得到了二小姐什么赏赐。”王嬷嬷顿了顿，看了眼卫音的表情，继续说道，“老奴一直跟在江柳的后面保持着一定的距离，说来也巧了，刚好无意之间看到，“江柳出来没多久，二小姐也跟着欢天喜地的出来了，还打扮的很艳丽。”
顾柳宇来卫府，是隐秘进行的，卫勉虽然放心让卫音同顾柳宇独处，但是想然也是不想落别人口实，顾柳宇来卫国公府的消息，除了卫音和她身边的人，便没有谁会知道的这么清楚了。
想来卫秦能那么“巧合”的及时出现，必然是江柳的“功劳”
卫音不屑的一笑，不禁想起从前卫秦对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