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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3章

姑娘今生不行善-第10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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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后面这些——
  李福是从小就跟在晋和帝身边伺候的,这都三十多年了。
  他还是个孩子的时候,就去了晋和帝身边,虽说是君臣主仆,可也实打实是陪着晋和帝长大的人。
  揣摩圣意,只怕连赵禹都不如他做得好。
  姜护几不可见皱了皱眉,隐在夜色中的面色也好看不到哪里去。
  李福的话透露出的消息确实有点多。
  也只能是晋和帝的意思。
  帝后感情在经历过郑家夺爵时间之后,的确是大不如前。
  从前郑皇后也不插手朝堂政务,可晋和帝是能跟她说上一两句,最起码是个倾诉,实在心烦的时候,能有人听一听,也足够了。
  现在却是连说也不会说了。
  “为君分忧,是为臣的本分,不过还是多谢内官提醒了。”
  多余的话,姜护一个字都没有再说。
  李福也是点到即止。
  大家都是聪明人,没必要非得把话说的那样透彻。
  究竟是怎么回事,心照不宣也就算了。
  他笑呵呵的,连叹气声都平缓下来:“国公爷好走。”
  姜护同他比了个请的手势,头也不回,朝着沛国公府马车方向而去了不提。
  ·
  天色虽晚了,顾怀章却也还等在国公府上。
  热茶换了一盏又一盏,手边这一杯已经又凉透下来。
  姜护大步流星进门来,见他大马金刀坐在一旁,主位上顾氏陪着坐在堂中,也不说话。
  他就笑了:“你们兄妹两个倒坐在这儿参禅呢?也不说话。”
  顾氏闻言瞪她,慢悠悠站起身来:“等了你好半天了,你还说嘴,阿兄连晚饭都是在家里用的,你进宫请安也耽搁这样久。”
  她一面说,一面往姜护身边踱步过去:“你们说正事儿,我去吩咐灶上预备些宵夜,再温上一壶酒,一会儿叫人给你们送过来。”
  姜护笑着说好,顾氏才回头看顾怀章:“阿兄今儿是宿在家里,还是晚些吃了酒再安排人送阿兄家去?要是留在家里,我这会儿派人去告诉阿嫂一声。”
  顾怀章让她不用忙:“天色不早,你只管安置去,不用理会我们,这么大个人了,要吃酒吃宵夜,我们自己会安排。
  我不在你们家歇,你阿嫂这些天身上又不大爽利,我得回去陪着,免得后半夜她有什么不好,身边连个人都没有。”
  顾氏眉头一拧。
  她这个嫂子,哪里都好,唯独是当年生下次子后月子里没坐好,落下病根儿来,这都过了十几年,也还是偶尔会犯。
  尤其月子里的病还没法子根治,只能拿药温补着,调理着。
  “那就最好不要吃酒了,等阿嫂身上好了,阿兄再过来吃酒吧。”
  顾氏对抄着手,说完了又不放心似的,转头便叮嘱顾怀章:“不要拉着阿兄贪杯,早些说完了正事儿,好叫他早些家去。”
  姜护说知道,又笑她一辈子都是个操心的命。
  顾氏懒得理他,又同顾怀章说了两句,便领了丫头退了出去,一路回上房院去不提。
  姜护往先前顾氏坐着的位置上坐过去,整个人往椅背上一靠,也不端着。
  顾怀章不开口,只等他后话。
  他略想了想,把在福宁殿里的那些话,还有出宫时候李福说的那一番,悉数说给顾怀章听。
  临了了,嗤笑着说:“官家现在是图清净,也图省心,去年我刚到幽州驻守,上密折回来,边关如今也没有那么太平,即便是我驻守辽东,突厥人还隔三差五骚扰边境,烧杀抢夺,更别说我回京交职,再换个人过去……
  手段稍软点儿,就只怕是镇不住。
  官家不想节外生枝,觉得现在不是改行兵马制的好时候。
  至于设立南苑都护府,一时他恐怕是想不出合适的人过去驻守镇着。
  再说了,真的设立了南苑都护府,那就不单单是南苑那边儿的事情而已。
  早年归顺的几个部族,就该一视同仁,自然都要设立都护府,统归朝廷调度,确实都是麻烦事儿。
  要这么想想,其实也不怪官家。
  他和咱们立场不同,想的当然不一样。”


第253章 一概靠后(二更)
  姜护所说这些,顾怀章难道不知?
  他只是不愿苟同罢了。
  “迫在眉睫。”
  顾怀章抬手,手肘撑在扶手上,指腹压在眉心处,揉了两把:“三年前我提过这事儿,官家那时候就没同意,现在二殿下旧事重提,我是肯定支持的。
  至于李福说的那些话,无非是替官家开口,希望你能和官家保持同样的立场,不要在这件事上偏帮二殿下罢了。”
  他话音落下,才掀着眼皮去看姜护:“所以你心里到底是怎么想?”
  姜护面不改色回望过来:“你觉得我怎么想?”
  他这样说,顾怀章心里就有数了:“那就行,我本来是怕你进宫一趟,听了官家那些话,有所动摇。
  初四那天太极殿上刚闹开,我下午就去过肃王府。
  肃王的态度是一样的。
  二殿下行事之前本来就跟他商量过。
  而且我听二殿下的口风,改行兵马制并不急于一时,哪怕这回真不成,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他也不过是提一提,叫众人心里有数。
  说得再直白些,这是给肃王殿下铺路呢。”
  姜护眉心一跳。
  也是。
  等到将来肃王御极,外患若能荡平扫清,改行兵马制就一定是朝廷第一要紧事。
  那时候朝臣们回过头来想,才会猛然发现。
  原来早在数年之前,二殿下就提过这事。
  确实顺理成章。
  “你有没有问过二殿下,为什么这样急着设立南苑都护府?”
  顾怀章摇头:“这有什么看问他的?他说在兵部翻阅旧年档案,深以为朝廷如今对归属国与部族的管理不够,所以应该效仿前朝,设立都护府,加强管理。
  你还别说,二殿下是真有本事,他去兵部当差三天,就写了奏本,甚至拟定了详细章程出来。
  确实不容小觑。”
  赵行从来都是不应该被小看的。
  晋和帝把他带在身边教养了几年,再大一些,全是赵禹手把手教的。
  晋和帝和赵禹有多能干,他就一定有多大的本事。
  朝臣们之所以对赵行有些误解,还不全是因为素日里有什么事儿,都有赵禹挡在前头。
  外面的那些人,倒真以为赵行真是个遇上事儿只会躲在兄长身后的乖孩子,一点儿主见也没有,本事更是无从谈起。
  姜护啧了两声:“官家既然说让我歇几天,不要管你们这些事,我也不好太违背官家心意,非要明着跟官家对着干。
  这几天我不上朝,不进太极殿,你们只管闹你们的。
  但我既然回京了,韦存道大概会有所收敛,不至于那么放肆。”
  说起这位兵部尚书,顾怀章脸色就多出三分冷然来:“他是兵部尚书,兵部大小事务都要过他的手,他是最该上折子请奏的那个人!
  这个二品尚书他也做了六年多,做尚书之前,年轻时候在军中历练过两年,后来战场负伤才回京来,供职在兵马司,又入了部,从四品郎中走到今天这个位置上,要论朝廷兵制,有何不足,他本就应该是最清楚的人!
  可你看看这些年他都干了什么?”
  也不怪顾怀章生气。
  有些人食君之禄,从来不思为君分忧。
  所求一向是无功无过,庸碌着把日子混过去。
  这本是很可恶的。
  而另有一种人,比这个还要可恶。
  就是韦存道这类。
  一味的曲意逢迎,只管哄着官家高兴,顺着官家心意,别的全都不管不顾了。
  在其位谋其政,他做兵部尚书,却对兵制毫不上心,似南苑每年上报的兵力部署之类,也都是草草审阅,就给了批复。
  归根结底,是算准了官家的心意,才如此行事。
  倒是不给官家添麻烦了。
  殊不知,如此行事,埋下多少祸根,将来要生出多少的后患来。
  偏偏你又不能说他是懒政,懈怠。
  因为官家不会听。
  官家身边是需要这种人的。
  要不然整个朝廷里,全是跟官家对着干的,那也不成体统。
  只能说,这个人换成是韦存道,才让人格外头疼。
  “你有没有想过——”
  姜护似乎另有他想。
  不过话才说了一半,自己猛然收了声。
  也正是因为他突然又不说了,顾怀章反而猜出他本来想说什么。
  于是摇着头把姜护的话给接了过来:“我起先也生出过这样的念头,一闪而过,也许咱们都是被他给骗了,只当他是为了迎合官家,这些年才如此行事。
  我去肃王府那天,二殿下也这么问过我。
  但别说是我,就连肃王,也否认了。”
  姜护哦了两声:“那倒也是,他出身名门,好像是没这个必要。荣华富贵,他就是不做这个二品尚书都不缺。
  他要的是名,本不是权和利,是我多心了。”
  顾怀章点点头:“不过除了韦存道,兵部其他的人,可就不好说了。”
  姜护面色微沉:“你是察觉出什么来?”
  顾怀章先是摇头说没有,然后改了话锋,沉沉道:“直觉。”
  直觉这种东西最不靠谱,也最靠谱。
  就是毫无道理的。
  偏偏天底下有多少的事,从一开始,靠的也只是直觉呢?
  姜护深吸一口气:“没凭没据,所以你不跟官家开口,就等着我回京呢?”
  顾怀章高高一挑眉:“那没办法,谁让你在御前更有说话的资格,分量也更重呢?
  我还想着,你一回京,上了金殿,就能把这事儿敲定呢。
  没成想你去幽州一年多,性子倒是平缓下来。
  官家说叫你休息几天,你还真打算休息几日。”
  姜护嗤道:“早晚的事,你就急在这一两日了?
  我女儿再过三日就要行及笄礼,家里多少要忙的事,我做阿耶的,不说帮忙打点,倒把心思都放在这些上面?”
  他话音落下,见顾怀章嘴角隐动,便诶的一声,摆手拦下顾怀章后话:“我戎马半生,为大邺,为官家,人到中年了,先紧着家人行事,怎么不成?
  我女儿的及笄礼,一辈子就这么一回,现在就是天塌下来,也比不过此事要紧。
  官家让我休息,我巴不得呢。
  他就算叫我明儿就上朝,我也得跟他请辞,我赶路辛苦了,得好好休息,得操持我闺女的及笄礼呢!其他的事,一概靠后!”


第254章 及笄礼(一更)
  五月十二,姜莞及笄。
  沛国公府嫡女行及笄礼应该算是今年盛京最隆重的一场仪式。
  因姜护是在初十才回京来,所以登门邀请正宾之事就一直拖到了昨日。
  姜护与顾氏夫妇是特意出了一趟城,往京东郊英国公府的庄子上去请了他家的老夫人。
  那位老夫人,琅琊王氏的出身,门楣实在不可谓不高。
  惠宗皇帝的生母王太后与王老夫人同宗同支,是嫡亲的姑侄两个。
  王老夫人又是少有贤名之人,嫁英国公为妇后,持中馈理庶务,样样都是一把好手,于内相夫教子,于外人情往来,就没有她办不来的事情。
  如今六十多岁的人,正经八百的福寿双全,常年颐养在京东郊她陪嫁的庄子上。
  那处依山傍水,最适宜颐养。
  去年时候晋和帝还下了旨意,给她推恩封赠了双国夫人,也算是大邺开朝以来的第一人。
  她谦逊,再三请辞,后来才把这事儿应下,又再三叫家里的孩子们替她到宫里去谢恩。
  及笄礼的正宾是不能马虎的,早在幽州时候,姜护夫妇就把京中德才兼备的长者一一考虑过,最后定下王老夫人。
  原本这样的老太太,是极难请得动的,可姜护夫妇并不担心。
  说起来还是顾氏年轻时候同王老夫人有过一段渊源,正经论起来,得算是救过她的命。
  那年王老夫人四十出头,顾氏也就二十不到,新嫁盛京,入沛国公府门楣。
  她是将门出身,姜护又宠她,从不拘着她非要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连老国公夫妇两个也很娇着她。
  那日顾氏与姜氏姊妹两个,姑嫂三人,往大相国寺烧香去,又临时起了兴致要登山。
  结果半山腰遇见险些遭人劫持的王老夫人。
  顾氏和姜氏都是自幼练武的女孩儿,身手十分了得,因此救下王老夫人。
  打从那之后,两家往来走动多了些,私交一直都不错。
  而果然也是如此的。
  ·
  小娘子的及笄礼通常要在家庙中举行,但沛国公府的家庙距离京城有一定距离,往返得要一日光景,又总不能把宾客们都安置在那边住下,没那样的道理。
  之前顾氏和姜护商量着,要么少请人,要么自己家里过去把礼全了,第二日回城再补宴席上来。
  后来姜护横竖说不成。
  掌珠的及笄礼一辈子也就这么一次,他非得风光大办,热热闹闹。
  于是索性把这个规矩也改了。
  正礼就在国公府中举行。
  一早宾客纷至,一直等到礼成,前前后后足有三个多时辰。
  连赵禹都亲往沛国公府观礼而来。
  三加三拜字笄者后,赵行眸色越发深邃。
  赵禹站在旁边儿瞧着,脸上难得有了暖意与笑容。
  “我瞧着七月里你过十八岁生辰,恐怕到时候封王的典礼,都不会比阿莞的及笄礼更风光热闹了。”
  赵行也笑:“国公爷心疼她,恨不得摘了天上的月亮给她,我也是。”
  赵禹就不说话了。
  怎么不是当心肝儿肉一样疼宠着呢?
  从前就是人尽皆知的事。
  沛国公府有明珠。
  今日过后,更无人不晓了。
  别家小娘子行笄礼,取字多有勉励规劝,或是希冀期盼之意。
  譬如裴清沅的新嘉,再譬如父皇早就为阿月选定的靖宥。
  虽都显得刚硬,可通常都是这类。
  姜护却格外与众不同。
  玉瑛。
  这哪里是小娘子家取字之选。
  既无规劝,更无期盼。
  生把姜莞夸的美玉一般。
  她乳名珠珠,字为玉瑛。
  这辈子是跟美玉过不去了。
  “你说国公爷当年怎么不给她取名姜明珠?岂不是来的更直白吗?”
  赵行面色垮了垮:“阿兄,怎么拿这个玩笑?”
  赵禹讪笑:“你急什么?国公爷听了都不会跟我急眼。”
  他鲜少同人玩笑两句,也就是在赵行面前,才会拿姜莞的事情揶揄上几句。
  赵行闻言撇了撇嘴:“国公爷说,太直白,未免显得俗气。
  阿兄自己听听,姜明珠这好听吗?”
  其实也挺好听的。
  娇娇俏俏的小姑娘嘛,怎么不好听?他倒觉得怪活泼的。
  就是容易跟人撞了明儿。
  再说了,什么俗气不俗气的。
  珠珠不直白?还是玉瑛不直白?
  赵禹失笑着摇头。
  沛国公在这些上头总有许多说辞。
  这边兄弟两个低声说着话,那边姜护已经携姜莞与宾客揖礼感谢过一番。
  又留下赞者有司帮忙整理笄礼场地,宾客们则让姜元曜兄弟他们引着往前头席面上去。
  女眷来的也多,顾氏这会儿走不开,便叫裴清沅跟着魏氏一道去招呼着。
  姜莞身上的大袖礼服端雅典丽,可也繁琐累赘,连同她发上的冠,沉甸甸的,拘着人,越发被拿捏。
  等宾客散了,顾氏和姜氏看她那样忍不住的笑,招手叫周宛宁:“她快别扭死了,你也不用管这边了,陪她先去把这身衣裳换下来,一会儿跟着我们到前面席面上去。”
  周宛宁诶地一声应了,笑吟吟的拿指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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