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爱小说网 > 都市电子书 > 姑娘今生不行善 >

第119章

姑娘今生不行善-第119章

小说: 姑娘今生不行善 字数: 每页35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怎么能叫他死于宵小之手?
  “往来书信可以说是伪造的,算什么铁证如山?拿那些所谓证据去惩治发落寻常官宦人家,或许使得,可若再要上了门第,你又怎么说?”
  赵禹一语点醒梦中人。
  赵行缜着脸,僵硬的眼神缓缓扫去:“他信上是那么说的?”
  赵禹却摇头:“我估摸着他是在那些往来信件中发现了端倪,可事关赵奕与郑家,就算是呈送回京的密信中他也不好多说,更是拿不准父皇心意。
  所以决定剑走偏锋,虽然是一招险棋,但他若谨慎防备,查着蛛丝马迹,再顺藤摸瓜追查下去,那才是一击毙命的铁证,无可抵赖,郑家又拿什么去推诿说不是?”
  话虽如此,赵行心中却隐隐感到不安。
  赵禹知道他心里担忧的是什么,便又劝了两句:“他有军功在身,天大的功劳,哪怕真出了意外,了不起是功过相抵,回京后不赏也不罚。
  父皇体谅他此举苦心,也不会真跟他生气。
  他年纪还轻,将来战事再起,总有机会建功立业。
  你只管把心放回肚子里去。
  但是二郎,此事隐秘,除我与父皇之外,便只有你一人知晓,万不要再到沛国公府去说,对阿莞也不成,否则我一定拉你到父皇面前,叫父皇治你的罪!”


第292章 佯攻(二更)
  昌安县·小雨
  一队五六十人安营扎寨的昌安县外,阵中囚车牢笼,关押的自然是刚刚年过四十的南苑王宇文是昶。
  南苑王生的魁梧雄壮,又惯爱留着一把络腮胡子,倒叫人看不真切他的五官长相。
  再加上自从战败被擒,一路押解回京这么多天,从前高高在上的南苑王,如今蓬头垢面,真是连街边乞儿也不如。
  倒不是说姜元瞻不厚道,不肯给他体面。
  是他自己不愿意再要那份儿体面。
  途中几次要给他洗个澡换身衣裳,他自己不肯。
  就窝在那小小囚车中,一句话也不说。
  底下的士兵本来怕这样会出意外,回禀过姜元瞻一回。
  姜元瞻也去看了。
  宇文是昶也仅只一句将死之人,姜元瞻就冷笑着拂袖而去,再没管过他。
  夜幕降临时营帐中点燃了篝火。
  将士们围坐一处,也不敢喝酒,连浅饮两杯也不敢,便烤鱼烤肉就着清水喝,夜色再深一些,说起荤话来。
  姜元瞻听不得那些,起了身回帅帐。
  围坐一团的士兵一看他起身,噤了声不敢言语。
  直等他走远了,有个三十出头脸上挂着一道长长刀疤的男人才照着身旁大方脸男人头上重重打了一巴掌:“就你这样嘴一贯喜欢胡说八道,口无遮拦的,还没喝酒你倒先醉了!咱们将军是什么人,听你倒腾这些荤话,看看,气走了吧!”
  方脸男人吐了吐舌,手上还拿着半只烤羊腿,大口咬下一块儿肉来,咕哝在嘴里:“将军就是年轻,等过几年成了家娶了媳妇,咱们再有机会追随将军阵前,你看他听不听得这些。”
  众人无不摇头。
  士族郎君,最重涵养。
  他们这些泥腿子出身是比不上了。
  将军阵前厮杀比他们中间的任何一个都更勇武,但将军也仍是高门出身,金尊玉贵的君子。
  “要我说——”
  “嘘——”
  刀疤脸男人忽而比了个噤声的手势。
  他神色一凛,眉目染上三分寒意,以掌探地,果然感受到阵阵的震动感。
  众人见他手势,便往地面看去。
  河滩上有碎石无数,此刻隐隐震荡着。
  是马队。
  姜元瞻去而复返,身披铠甲,手持佩剑。
  将士们已经自篝火旁起身,围了上来。
  刀疤脸的男人为首,缜着脸叫将军:“有马队过来。”
  这个时辰,马队声势浩荡而来,显然是来者不善。
  因单独押解宇文是昶回京其中内情姜元瞻并没瞒着将士们,众人也都晓得这是以命相博冒险的事,可大家愿意追随姜元瞻,做起来也不觉害怕。
  战场上经历过凶险厮杀活下来的人,当然是不怕见血的。
  姜元瞻手按在佩剑上,说了声知道,清冷音色很快没入无尽的夜色当中。
  ·
  袭击来的突然,结束的也快。
  五六十人的小队有八人负伤,重伤者只两个。
  对方似乎只心存试探,派出的虽然是死士,但同沙场浴血的将士们厮杀起来,难免落了下风。
  一场战斗自夜色沉沉至东方初泛鱼肚白。
  众人早已疲惫不堪。
  姜元瞻其实也挨了两剑,不过不严重。
  刀疤脸凑上来的时候,才看清他胳膊上的血迹:“我替将军清理伤口吧。”
  姜元瞻嗯了一声,才问他:“弟兄们都还好吧?”
  刀疤脸说是:“伤的都不严重,最严重的那两个,我已经让人送他们到昌安县当地驻军先去养伤了。
  昨夜的马队看似来势汹汹,实则多为试探。
  看起来朝中那些人也并没有全信了将军身负重伤一事。
  既要派人来刺杀宇文是昶,又恐怕是将军故布疑阵,设下圈套等他们上钩。
  果然老谋深算。”
  姜元瞻抿唇不语。
  若是郑家筹谋,赵奕主导,怎么能不老谋深算呢?
  他倒也很希望是他多心了。
  那些往来信件,也是有人蓄意构陷,伪造出来的。
  但从昨夜阵仗与架势看来,只怕未必了。
  姜元瞻抬手压了压眉心:“梁广,你一会儿去告诉弟兄们,原地修整至天色大亮,就继续赶路。”
  “将军不就是为了叫他们上钩吗?怎么这么快就要动身赶路?”
  姜元瞻浅浅摇头:“昨夜一战,他们便知我负伤是假。不过他们已然露出端倪,接下来要么是听天由命,要么是孤注一掷。”
  他倏尔侧目,定睛落在梁广脸上:“如若是你,会怎么样?”
  梁广面色一沉,心下有了计较:“当然是釜底抽薪,孤注一掷。横竖都是死,博一博,或许还有一线生机。”
  姜元瞻便笑了:“所以在此地多留也没什么用,这地势不利于我们做掩护,尽早启程,早作防备。
  这一路回京都不会太平,而且他们知道我并未负伤,且随行押解,若要再来,便会比昨夜攻势更凶猛。”
  这是博弈。
  他放出假消息,诱敌来攻,而躲在暗处的敌人也心存试探,只做佯攻。
  他的确有些小看了赵奕和郑家。
  现而今郑家是拼了命也会要了宇文是昶的命。
  只要宇文是昶一死,他的一身军功也不复存在,功过相抵,最起码沛国公府不能再添荣耀。
  这些人如意算盘打得好。
  浴血奋战,奋力厮杀,全然没有他们的事。
  他们坐镇后方,安享富贵荣华。
  他们姜家卖完了命,还得遭受这些小人的算计。
  梁广大概看出姜元瞻眼底的阴鸷与狠辣,喉咙一紧,手上包扎的动作也正好做完:“将军,回京一路凶险,咱们这几十人虽都是军中精锐,却也怕出什么意外,不如沿途通知当地驻军,以防万一?”
  姜元瞻说好:“沿途派人去知会,不必再把咱们这一队人马拆的七零八落,现在的情况并不适合化整为零。启程时候把宇文是昶的囚车押在阵中,若有敌寇来袭,以护卫囚车为首要。
  其次各地驻军之中也未必全是可靠之人,你叫他们去传话知会时候带上我的手令,令当地驻军将领亲自率兵来迎,以免出现什么差池,记住了?”
  梁广是常年在军中行走之人,姜元瞻一句话,他心里便明镜似的,连连点头,颔首说明白,匆匆去安排启程事宜,暂且后话不提。


第293章 黄雀在后(三更)
  昌安县郊有一处荒废多年的小寺庙,常年无人往来,此处也日渐偏僻。
  寺庙中宝堂后有一间小屋子。
  负手而立的男人身上兜帽实在是大,在他整张脸上遮出一片阴影,叫人看不真切他的面容五官。
  下手处站着的男人面相倒叫人看得一清二楚。
  二十出头的年轻郎君,眼底几不可察的掠过几许惶恐,自他进门以来,对抄着手,始终没有开过口。
  “怕了?”
  “使君,这不是说我怕了……”年轻郎君嘴上说不怕,可也不过是嘴硬,一开口就暴露了一切,他连声音都是隐隐发着抖的,“探子来报,姜元瞻随行押解小队之中,有他为首,那五六十人的押解小队又是军中精锐,咱们派出的一百死士虽为试探之用,可以一百敌五六十人,咱们就损失了大半,他们却只重伤两人,受伤也不过七八人而已。”
  小郎君越说越瑟瑟,声音一顿,喉咙越发紧起来。
  他想了想,强撑着镇定:“姜元瞻以一敌百的好手,这真不是说我怕了。使君是见过大场面的人,自然也不怕这些个,想当年沛国公又……”
  “你话太多了。”
  男人沉声开口,忽而打断了小郎君的话:“你家一夕之间大厦倾颓,多就是坏在口多言,行为无状上面,如今也该长长记性,否则将来岂不还要坏了大事?主君面前若是说错半个字,立时拉出去发落了。
  现下可不是从前你堂兄在的时候,有人替你撑着,有人替你兜着。
  我说句不好听的,郎君也该认清自己的身份。
  该说的话要挑着说,不该说的话是一个字也别往外吐,才能保得你自身长久。”
  那年轻小郎君立时噤了声,就连大气都不敢喘一口。
  男人见状,心下满意:“余下的事情仍按照主君交办的去做,你只管做,不要问,不要多插手,今日提点过郎君的道理和规矩,可再没有下一回了。
  至于说郎君打心眼儿里怕了姜元瞻这件事——”
  他把尾音略拖长了些,嗤笑之中分明全是不屑:“主君自有主君的办法,自来还有没有主君做不到的事情。
  郎君若是真的怕了,也不妨什么。
  你家族中眼下应该还有许多似郎君这样的年轻人,都是不得机会,若是有了这样好的机会,能够为主君效力,其实并不拘着是谁。
  主君手底下要用人,可不单指望着郎君你一个的。”
  “不,别!”
  小郎君显然是怕了。
  他当然也晓得这男人说的都是事实。
  他本就是个无名小卒,是天赐机缘,才有这样的机会。
  堂兄不在了,一家子无人庇护,日子过的清苦,实在是熬不住。
  想当年在盛京时候,虽说比那等勋爵显赫门楣不足,可为着有伯父一家护持,日子过的也算滋润,他是族中嫡出的孩子,便只管招猫逗狗,与那些个狐朋狗友相交而伴,成日家过的是什么生活?
  清苦二字光是想一想,都觉得浑身发麻。
  更别说现在亲身经历过一场。
  高门富贵不复存在,伯父家中日子艰难,自顾不暇,哪里还有心力顾及他们这些族中子侄。
  “使君教导,我一定铭记于心,绝不敢忘的!”
  他弓着腰,是恭敬,更是服软。
  站在上位的男人居高临下,隐在兜帽下的脸只露出的小半张,能瞧见唇角微微上扬着,噙出一抹冷然弧度:“郎君聪颖,这便是最好不过的。从此地启程赶路,下一站靠近曲阳县。
  曲阳县中驻军七百余人,驻军将领是老熟人,我这里有手书一封,郎君只管带上我这封手书,快马加鞭,赶在姜元瞻一行之前先行抵达曲阳县,面交曲阳守军将领,其他事情郎君就不用管了。”
  男人一面说着,才从宽大的袖袋里取了一封密封好的信件来。
  他递一只手,交到小郎君面前。
  那小郎君只敢抬头偷偷打量了一眼而已,视线匆匆收回,甚至不敢自男人指尖掠过。
  他垂眸,接过信,然后才问:“之后使君还是以烟火为号的方式与我约见,再交办差事下来吗?”
  男人却摇头:“曲阳守军会把所有的事情了结干净,后面就暂且用不着郎君出面奔波了。
  郎君把信送去曲阳,就回家去吧。
  毕竟是戴罪离京之人,若然离开太久,难免引人注意,倘或有心人拿住,虽说未必是什么棘手难事,却总归平白给主君添一场麻烦。
  今后再有差事,主君会派人通知郎君的。”
  这话说得并不怎么客气,也叫小郎君心下不舒服。
  召之即来挥之即去,莫过于此。
  但他现在是在人家手底下当差讨生活,讨的还是以后的生活。
  这就叫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小郎君低垂下的头,因叫人看不真切面容,眼底掠过的狠辣与羞愤便无人知晓。
  他开口时候语气却很好,和善又客气:“多谢使君提点,那我就先告辞,紧着往曲阳县办差了。”
  男人说好,就连目送都没有真正等年轻郎君迈出房门,就已经不耐烦的收回了视线。
  外头脚步声渐次远了,男人身边才不知何时多出个青衫长袍的年轻男人。
  先前倨傲的男人换了张脸似的,一副好颜色:“事情都交办妥当,您也早些回去吧?”
  “如今这一个,同昔年韩大郎君比起来,真是云泥之别。”
  他未应男人的话,只感慨着。
  男人不敢催促,只把他的话接过来说是:“韩大郎君到底是国公府的宗子,虽未请封,可盛京谁不口称一声小公爷呢?
  那是何等的教养气度,如何是这等人可比的。”
  “倒也是,只可惜韩大郎不争气,一家子都是不争气没骨头的东西,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年轻男人摇着头背着手,一递一步的出门去。
  等至于廊下,双臂伸展,伸了个懒腰又长舒口气:“现在也只能打发这些更不成气候的东西去办些微不足道的差事了,你瞧,一个姜元瞻,几乎吓破了他的胆。
  我偏不信邪,倒要看看,押解南苑王不利,回京之后他如何在御史言官的笔诛口伐之下全身而退!”


第294章 风骨(四更)
  宇文是昶总算肯开口说话,也是出乎姜元瞻意料之外。
  反正从生擒他以来,宇文是昶是一言不发的人。
  那夜在河滩遇袭那么大的阵仗,他早就醒了,然则等到风平浪静之后,也还是一句话都不说。
  姜元瞻安置好底下的人,亲自过去看他是否安好,他也没有什么反应,无非丢了个眼神给姜元瞻。
  那一眼中似乎包含了许多东西,极其复杂。
  姜元瞻看的心里不痛快,又说不上来究竟是哪种感受。
  后来启程赶路往曲阳县去,途中梁广突然策马上前,说宇文是昶要见姜元瞻。
  姜元瞻乍然听闻也略略惊讶的:“他主动开的口?”
  梁广连连点头:“叫了看守的小兵,把底下的小子们也吓了一跳。”
  姜元瞻啧了声,调转马头,往队伍中间方向而去。
  宇文是昶仍是那副蓬头垢面的模样,不过他开口说话,又主动要见姜元瞻,所以自己动了动手,把散落开的头发随手拨弄了两下,总算是露出眉眼和鼻子来。
  姜元瞻停马在旁,眯眼看他:“你有事儿?”
  宇文是昶嗤了声:“孤虽做了阶下囚,也还是南苑部族的王,小将军这态度也太不客气且不恭敬了。
  邺朝是上国,以泱泱大国自居,昔年我南苑归降,邺朝总说什么要受教习礼,教条摆在那儿,拘得人喘不过气来。
  怎么小将军却是这样没规矩的一个人?
  倘或给你们邺朝的皇帝知道了,岂不没脸见孤吗?”
  “南苑灭族,你做了阶下囚,等回了盛京,无非一死,你要见我,是想听我拜你一声大王的?”
  姜元瞻啧了声,也懒得与他逞口舌之争:“若有事,告诉底下士兵,他们与你虽有血海深仇,但你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1 1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