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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3章

姑娘今生不行善-第16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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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大兄的婚事还没定下,我先到周家去见一见卢夫人,你们是一起长大的,情分摆在那儿,两家又知根知底,其实这事儿不难办,到时候只……”
  “阿娘。”
  姜元瞻低低叹着气叫了她一声。
  顾氏正沉浸在如何登门去提亲之中,毕竟这还是头一遭呢,杨氏那边终究没过明路,只是先送了书信去。
  这头才是正经八百上门说亲呢。
  结果她还没说完呢,就被姜元瞻低沉的一声给打断了。
  她皱着眉头去看,姜元瞻脸上全是无奈:“您先别急着去周家了。”
  顾氏显然不解:“这又是为何?你还想干什么?”
  姜元瞻深吸口气:“我想自己去跟阿宁谈一谈。”
  “什么?”
  “我看着她长大,也算是带着她长大的,这不错,我心悦她,满心满眼只有这一个女郎,这也不假。”
  他说到此处,声音顿住,抿了抿唇:“可是阿娘,她的心意,我不知晓。”
  顾氏就明白了。
  “我替你去与卢夫人说,不也是一样的?”
  姜元瞻却固执的摇头:“差别大了去。卢夫人为她着想,觉得我好,觉得咱们家好,八成会劝她应下这门婚事,或是索性想着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她自己哪怕不情不愿,也没有反抗说不的余地了。
  阿娘,我是说,我想去与她说清楚,问问她,愿不愿嫁我。”
  顾氏昔年出嫁,算是盲婚哑嫁,只不过是姜护名声大,即便她在闺中也早有耳闻,可没见过面,更没接触过,全然不了解的。
  她们这一辈人里,若说是两情相悦而走到一起去的,那也只有姜氏了。
  轮到孩子们身上的时候,她其实没有那么古板固执。
  只是……
  “她要说不愿意呢?万一只拿你当阿兄看待呢?”
  姜元瞻垂眸下去:“就算是这样,我也想听她亲口说。”


第402章 心悦你
  姜元瞻是三日后在兵马司衙门告了个假,弄得很正式,说家里有事儿,早上都没去点卯,派了身边的长随去说的。
  兵马司众人还纳闷儿呢。
  这位自南苑归来,多少日子没这么客气过了。
  反正他们不过问姜元瞻的事儿,姜元瞻也就顺着他们,自在逍遥得很。
  说有事不到府衙来,还弄得这样正经八百,这数月时间以来,确实是破天荒头一遭。
  倒像是故意为之。
  可又没人敢议论沛国公府家事。
  尽管人人心里都好奇的很,究竟是家里有什么大事,值得小姜将军这般。
  五味二楼的雅间,房门是关着的,跟着姜元瞻的长随也只守在门外。
  他今儿穿的也很讨喜。
  更像是文人儒生。
  周宛宁才吃完一块儿糕,笑弯了眼:“我有好多年都没见过你穿这样清雅的颜色了。
  好像小的时候伯母喜欢给你们做这样颜色的衣裳,说士族郎君就该穿这样雅正的颜色,衬得人很有气质。”
  她葱白指尖沾了些糖霜,拍了拍,话音也顺势就顿了下来。
  不知想起什么,突然低低笑了一声:“我想起来了,伯母还说,尤其是你,整日跟着国公爷舞刀弄枪,诗书文墨虽通,却实没个高门郎君做派,若再不在这些上面衬一衬,你简直成了乡野村夫,很是不堪入目。”
  周宛宁掩唇笑起来,眉眼弯弯,水泠泠的杏眼中全是温暖。
  姜元瞻不可否认。
  自他长成,越发不爱这样所谓雅正的颜色。
  譬如月白,沧浪,靛蓝,诸如此类的。
  倒是三郎每日里穿的都是这些,戴的又大多是羊脂白玉一类,连东陵玉的都很少。
  还有赵行。
  他则多选些玄色,墨绿一类。
  毕竟有时风尘仆仆赶路,这颜色还耐脏呢。
  再不然少时到洗脚大营的练武场上去练习骑射,难不成穿的文质彬彬,去给人笑话吗?
  但他又想,年轻女郎都爱美,大约没有不爱儒雅郎君的。
  周正温润,朗朗清隽。
  他是来与心爱的女郎讲真心话的,又不是要到兵营里去带兵。
  早几日前特意准备了这么一身儿,新做的。
  姜元瞻递了杯茶过去:“如今在京中行走,我原本就是士族高门的郎君,翩翩贵公子,难道不正该如此吗?
  前些日子连你都说,每次见我不是玄衣就是官服,老气横秋不说,整个人阴气沉沉的,叫人瞧着不愿意靠近。
  要不是从小跟我一起长大的,见了我这幅模样,八成要觉得我冷若冰霜,万分的不近人情,定然是有多远就要躲多远的。”
  他一面说,低头拨了拨腰间玉佩上缀着的流苏穗子:“我特意叫人去新做了几身这样颜色的衣裳,想着今日带你出来吃饭,倒别坏了你的心情,你又拿从前的事情揶揄我。”
  姜元瞻摇摇头:“拿你没办法。”
  周宛宁托着腮看他呢。
  他指尖刚有动作的时候,她视线就顺着一起挪动,当然把他腰间的流苏穗子收入眼中。
  起先并没有很在意,只是今日见他第一眼时就觉得这流苏有些眼熟,不过又想着或许是莞莞也有一样的,所以她在莞莞那里见过,才会觉得眼熟。
  这会儿姜元瞻很刻意的拨弄这东西,她多看了两眼,突然想起来了。
  周宛宁有些意外:“这不是……诶这是我给你做的那条吧?”
  她脱口而出的话收回来,立马转了话锋。
  姜元瞻心下沉了沉:“怎么自己做的东西也认不出来了。想是这些年没少给别人做,做得多了,便把我这条给忘了吧?”
  周宛宁做这些很在行,各式各样的结她都能打出来,流苏又垂又密实。
  别人家的女郎女工漂亮,她阵线不行,做这个却少有人比得过她。
  不过姜元瞻身上这条是她年纪还小那会儿做出来的,也没有后来那些那么好看。
  这些年周宛宁时常做了这些小玩意儿拿来给大家分。
  别说他和珠珠,就是大兄三郎也是得过的。
  连赵行都分过她两条。
  姜元瞻后来得过好多更漂亮的,可是这条始终没舍得丢掉,他特意寻了个金丝楠木的盒子,妥善保管了许多年。
  “你少污蔑人,这十来年的时间,我拢共也不过给人做过十来条罢了,大多还都是你们得了去呢,外头的人倒求着我做一两条,我又不是绣娘,倒给她们做这些去。”
  周宛宁撇着嘴,把视线收回来:“可我后来不是给你做了好多更漂亮的吗?这个做的太早了,手生,不好看啊,我以为你早就扔了,这些年也没怎么见你用过。”
  姜元瞻把话引着说到这个份儿上,又听了周宛宁那番话,暗暗松了一口气后,心下生出些雀跃心思。
  也紧张。
  比他领兵杀敌还紧张。
  他抿了抿唇角,手心儿里冒出汗来。
  战场上英勇杀敌的少年将军,此刻心中居然生出些无措和惶恐。
  “我先前在辽东也不大戴这些,在京城时候到衙门里当值戴不了,外出赴宴怕他们要抢去,自然不能戴,偶尔往来走动才戴一戴,在家里面用的时候更多些。”
  姜元瞻再开口的时候,连声音都一并放的轻柔:“别的用的也多些,这条是你做给我的第一条,虽说没有后来做的那些好看,但于我而言,意义更不同些。”
  他缓了一口气,很是仔细的斟酌了一番语气和用词,然后才继续说:“早些年我得了一块儿上好的金丝楠木木料,叫巧匠作了个盒子,一直拿那个收着这条流苏,所以你如今瞧着也跟新的没两样的。”
  周宛宁没由来心口一滞,甚至连呼吸都略略凝滞了一瞬。
  好半晌,她感觉自己几乎要喘不上气,只能瞪圆了眼睛,就那样盯着姜元瞻看。
  她像是呆住了。
  姜元瞻心下又没了底气,且还有些无奈:“阿宁,我与你说的话,你听明白了吗?”
  她似乎,明白了。
  可又似乎……不大明白。
  周宛宁一直没应声。
  姜元瞻也拿不准她,咬了咬牙:“我心悦你,你的所有心意,我都视若珍宝,现下明白了吗?”


第403章 呆子
  他说心悦她。
  他说,她所有的心意,他都视若珍宝。
  周宛宁却彻底愣在了原地。
  时间流逝,对于姜元瞻来说,是一种无言的折磨。
  他就像是在等待宣判的犯人。
  等着周宛宁手起刀落。
  偏她不那样干脆利落。
  屠刀悬颈,他却只能等着,还不敢催。
  就怕把人给催急了,反倒坏了自己的事。
  “你方才说……你刚刚是说你……”
  周宛宁不是紧张,可她一开口,磕磕巴巴的,连一句囫囵话都说不清了。
  姜元瞻看她简直比自己还要紧张的模样,偏偏那句话都不敢重复一次来问他,他一颗心就已经直坠入了谷底去:“我是说,我心悦你许多年了。
  从前不说,一则是你年纪还小,二则我怕吓着你,就像是现在这样。
  没成想,如今还是把你给吓着了。”
  周宛宁说不上来那种感觉。
  确然很是微妙。
  她身边没有别的年轻郎君。
  无非也就是这么点儿人。
  而一向待她极为不同的,又只有姜元瞻一个。
  去年他领兵出征,南苑危局她多少懂一些,排兵布阵的道理都还是他手把手教的,出发前她便觉得很是忧心。
  向来不信封佛祖的人,也难得的跟着娘去了佛寺,烧香拜佛,祈求佛祖能够庇护他一二,保佑他平安,保佑他凯旋。
  后来他身负重伤的消息传回京城,她哭了几天,阿娘怎么劝她都无动于衷。
  刚知道他并未曾受伤,一切都是官家与他做下的局,本来应该生气的,气他害家里人这样牵挂,也累得她大哭了几日,为他担忧。
  但其实,是心安更多。
  其实从那天开始,周宛宁隐隐感觉得到,她对姜元瞻,并不是兄妹一样的看待,更不是那样的感情。
  她和自家阿兄们是怎么样的相处,天底下再没有人比她自己更清楚了。
  而姜元瞻在爱护她与爱护莞莞这事儿上虽然看起来是没有分个高低,可近些年大家慢慢长大了之后,又多多少少是有些不同的。
  她不是无心之人,并非感觉不出来。
  只是他从来都没说过……
  “你从没让我知道,我……我也不是害怕,就是你突然说这个,我……我的确有些不知所措。”
  姜元瞻把最后四个字听进耳中,就再也听不见别的声音了。
  她说她不知所措。
  那不就还是害怕吗?
  他缜着脸,一时竟也不知要说什么才好。
  但鼓足了勇气说这么一回,又不指望着还有第二次开口的机会。
  就算她并不打算接受他的心意,那也总要把这些年的心意说与她听。
  也算是他给自己一个交代。
  更像是他与阿娘所说的。
  即便阿宁要拒绝,也该亲口说给他听。
  大家面对面地坐在一起,把话说清楚,往后如何,且行且看。
  姜元瞻略略垂眸:“我是个直性子的人,有时候有些迟钝,有些笨,先前薛婵的事情上,你也能看出一二,那时甚至还要你与珠珠来劝我长心些。
  可是阿宁,在你的事情上,我从没有糊涂过。
  我是什么时候把你放在心上的我清楚。
  这些年为什么会有了你这么个人在我心头萦绕,挥之不去,我也清楚。
  对于你,我从没迟钝过。
  其实咱们两家交情好,这些事大可不必我自己来与你说,叫阿娘登门去与伯母言说,商量着婚嫁一事,我自问样样不输人,如今又建功立业,伯母对我未必不满意,或许不用问过你,便也就答应了。
  可是阿宁,我不想那样。”
  “什么?”
  周宛宁彻底被他给说傻了。
  这心悦不心悦的事情都还没说完呢,他一下子又扯到了谈婚论嫁上面去。
  周宛宁确实有点儿反应不过来。
  她想迟钝的人大概不是姜元瞻,而是她。
  她才是那个呆子。
  “我想亲口与你说,也想听你亲自回应,我的心意,成或不成,都无妨,但我不想借着长辈们的口说出来。”
  姜元瞻定定然看她:“这些年除了你之外,我再没有对别家小娘子这样上心过,你在我身边长大的,自然也知道我。”
  “你先等一等。”
  他洋洋洒洒已经说了一大车的话,见周宛宁似有愣怔,并没回应,却还是要往下说。
  周宛宁就打断了他。
  姜元瞻心下又是猛然一沉。
  然后周宛宁问他:“你今天约我出来,说带我吃饭,是为了告诉我这件事情,然后还想问我,愿不愿意嫁给你?”
  她甚至比姜元瞻说的还要直白直接。
  这回轮到姜元瞻愕然。
  错愕在他眼中一闪而过,周宛宁捕捉到了。
  心道一声果然。
  她稳住心神,抿着下唇:“那你说这许多,怎不直接问?”
  “我怕吓着你。”
  “我是陶土泥出来的泥人儿吗?还是窑口里小心着紧烧出的瓷?动辄就叫人把我给吓住了吗?”
  周宛宁的性子,从来如此。
  张扬而又热烈。
  最不会兜圈子,也最不肯绕弯子。
  有什么话,她愿意直说。
  任何的事情,也最好挑明了,痛快一些。
  成就成,不成便就罢了。
  非要那许多的弯弯绕绕弄进来,把原本简单的事情变得复杂。
  好没意思。
  “我也不是那个意思……”
  姜元瞻本就没什么底气,这会儿看她没有半点小女儿娇羞姿态,就更没有底气了。
  连声音都弱了不少。
  “我愿意。”
  他耳边再一次传来周宛宁声音,仍旧是为了打断他那些蝎蝎螫螫的话语。
  而姜元瞻猛然抬头,不可置信的望去:“阿宁,你方才说了句什么?”
  周宛宁耳根微微发红,面颊上也有薄薄的一层浅粉颜色:“你要真是没听见,此事就算了,我今天就当没听见你说……哦不对,就当今日没见过你,明日过后,咱们还是原来的交情。”
  “我听见了!”
  姜元瞻连忙改了口:“我只是以为你不肯。”
  “我为什么不肯?”
  周宛宁歪头看他:“真是个呆子。我方才怔然,不过是因为你说的太突然了些,我的确没想过,也没料到你今天是要跟我说这个的,若是我不肯,你那句话说出口,我就该把这一杯热茶全都泼到你脸上去了。”
  说完了又觉得还不够,红着脸,又啐了他一口:“呆子!”


第404章 登门说亲
  姜元瞻话说了,事做了,却真是没有想过,她会是怎么样的反应,何等态度。
  答应,或是一口拒绝。
  他不敢想,也想不出。
  她总是最大大咧咧的直爽脾气,一向有什么说什么,却没料到这样的事上也是如此。
  姜元瞻欢喜坏了,心内激动不已,一时要起身,一时又不知所措,不晓得自己应该做些什么。
  那样的模样,落在周宛宁眼中,她只笑意更浓了:“我说你是个呆子,你便真的成了呆子来配合我这话不成吗?
  瞧你,哪里还有半点战场杀敌的英勇气儿。
  不过一句话,倒弄得你手足无措,不知道怎么样才好了。”
  她也不过十五岁的年纪。
  心里有了这么一个人,后知后觉,直到去年才想明白。
  谁都没敢说,实在是不好意思,连莞莞她都没有告诉。
  谁叫这是莞莞的亲二兄呢。
  她不知道怎么开那个口。
  后来她也有想过。
  那个时候为姜元瞻牵肠挂肚的模样,落在阿娘与姜家人眼里,会怎么想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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