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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0章

姑娘今生不行善-第18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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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现在身陷囹圄,赵禹和赵行他们有句话说得对,死罪难逃了。
  可是他也不想在临死之前,还要眼睁睁看着祖父和阿耶皮肉受苦。
  何苦来呢?
  “祖父,您真有什么,还是直说吧,何必非要皮肉受苦呢?”


第428章 真相
  有很多事情,是不能说的。
  心里面一旦有了那样的疑虑,只会慢慢的被放大。
  最后成了心魔。
  非要弄清楚不可。
  尤其事关皇后,更关系到这二十年来皇后那种莫名又多少显得离谱的态度。
  从前晋和帝觉得是他自己宠坏了皇后,才纵得她越发的无法无天,认为任何事情都可以维护郑家。
  可怀疑的种子一旦埋下,生根发芽,那些想法就会荡然无存。
  赵禹和赵行两兄弟亦然。
  郑青之其实什么也不知道,他只是不想见祖父一把年纪还要受严刑逼供。
  何况还是宫里的内官。
  他从前就听人家说起过,宫里的手段太多了,杀人都不会给你个痛快,一点点的磋磨,能叫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祖父方才脱口而出一句阉人,元福怎么可能不记恨?
  他是跟在蜀王身边长大的内官,就算是阉人,那也是极有体面的阉人。
  又说这些太监是最恨人家轻蔑的叫他们阉人。
  这些人心里都不大正常。
  真动起手来,暗中下黑手,受苦的也只有祖父罢了。
  赵禹和赵行行事,显然是得到了晋和帝准许的。
  就算真的把他们祖孙弄死在牢里,难道官家还会为了他们责罚赵禹和赵行?
  显然不可能的。
  但从始至终,哪怕元福已经带了人把郑松儒绑在了刑架上,郑松儒面上都没有半分松动。
  郑青之还想再劝,已经被人给拉开。
  这样的情形,叫郑道山头皮发麻:“殿下,真没有什么把柄不把柄,你们不能这样对自己的母后啊。”
  只可惜,要对母后做什么的,从来不是他们。
  真正对母后不利的,从来是郑家!
  赵行面上也闪过不耐烦,沉声叫元福。
  元福黑着脸上前去,嘴里说了一声得罪了,郑松儒的外衫就被他解开来。
  君子正衣冠。
  郑松儒是高门出身,从小到大,至今一把年纪,半截身子埋黄土的人了,哪里受得了这个羞辱!
  “赵行!要杀要剐,你尽管来就是,何必叫身边的阉人羞辱于我!我毕竟还是你的外祖父,你这样羞辱我,自己焉有体面?”
  郑松儒仍然在叫嚣,奈何被绑在刑架上动弹不得,也只有一张嘴仍旧不饶人罢了:“皇后生你们养你们,却养出一对儿白眼狼,叫你们帮着你们父皇,这样来算计她!
  你们想从我这儿得到什么?是何等不利于皇后的消息,好叫你们拿到御前去邀功?
  然后呢?然后是不是还要主动上折子,请官家废后?”
  他咬紧牙关,死死地盯着赵禹:“大邺立储以嫡长!你还不是大邺太子,皇后若不是皇后,你自然也不是嫡长!你简直是疯了!啊——”
  血。
  没有人看见元福是什么时候带了尖刀在身上的。
  他手上的东西像刀,也像匕首,短短的一把,刀身弯曲的弧度也和普通的短刀不一样。
  一看就不是外头寻常能弄来的东西。
  赵行那句宫里的手段在这一刻更加刺耳。
  “祖父!”
  “阿耶!”
  郑道山和郑青之父子不约而同叫人。
  郑松儒养尊处优几十年的人,一旦伤筋动骨见了血,他先前的气焰便霎时间不见了踪影。
  血是从他小腹上流出来的。
  尖刀刺进去,拔出来。
  疼的厉害。
  能要人命的。
  郑松儒一张老脸煞白一片:“你真这么大的本事,就弄死我。”
  横竖都是一死。
  但有的秘密,是不能说出口的,一个字都不能吐露。
  郑家现在成了罪臣,合族上下都是戴罪之身。
  指望赵禹和赵行个他们翻案吗?
  指望赵禹将来登基后再推恩郑家一个爵位封赠,恢复郑氏昔日荣耀吗?
  那才是真正的痴人说梦。
  能指望的只有赵奕。
  而赵奕的指望,也只有皇后了。
  这是最后的殊死一搏。
  郑松儒不可能放弃。
  他可以死,皇后和赵奕不能再出岔子。
  哪怕赵奕会因为郑家而受到晋和帝的冷落,那也不要紧。
  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所以郑松儒咬紧牙关:“你就算是杀了我,没有的事,就是没有。”
  元福回头看了赵行一眼。
  赵行侧目去看赵禹。
  赵禹啧了声,一摆手,那意思再明显不过。
  元福会意。
  这一招其实对付郑松儒这样的贵人最好用不过。
  他也很想看看,郑松儒的骨头得有多硬。
  死到临头,还敢对着他一口一个阉人的叫嚣。
  那把尖刀又插入了郑松儒的伤口里。
  确实是贴着之前捅出来的伤口,又插进去的。
  然后元福手腕发沉用力,捏着刀柄,开始转动刀身。
  郑道山亲眼看着尖刀刺破的伤口很快变成圆形的,血肉模样,血流不止。
  郑松儒疼的满头大汗,再受不住,昏死过去。
  血沾了元福一手。
  他甚至把那些血擦在郑松儒的衣服上。
  “王爷,昏过去了。”
  赵禹嗯了声:“叫人去弄些盐水过来。”
  盐水——
  要把人泼醒大可以用清水。
  他身上的伤口看起来那样骇人,如何经得住叫盐水泼上去?
  疼也要把人给活活疼死的!
  “王爷,王爷您高抬贵手……”
  郑青之被人按着,就算是想跪下去求饶都不能够。
  赵禹眯了眼睛去看他。
  这位郑大郎君,像极了一位正人君子。
  可实际上如何,怕只有他自己知道。
  十二年前他受重伤时候,最先抱着里他的,不是郑青之又是哪个?
  也只有郑青之与他年纪相仿,力气大,那真是铆足了劲儿抱住了他的,生怕他挣脱开。
  后来想通了很多事情,赵禹就知道了。
  郑家从来就没有一个人是无辜的。
  郑青之尤其不无辜。
  当年郑家想做成意外,让他死在荥阳,就算不能够,哪怕是有了终生的伤残,大邺又怎么能有一位身患残废的天子呢?
  打从一开始,郑松儒父子的那些谋划,郑青之就知道。
  年纪还小的时候就知道,更何况后来年岁渐长呢?
  那些通敌卖国的,与朝廷作对的,郑青之作为郑松儒的嫡长孙,怎么可能和他不是一条心。
  赵禹眼神漠然:“你还是省省力气,等你祖父醒过来,留着精力劝一劝他吧。
  你们祖孙——你想的不错,就算死在刑部大牢,我也是担得起的。”
  他说的太过云淡风轻。
  郑青之一下愣住了。
  而元福已经弄了盐水回来,满满一大桶。
  刑部有时候审讯犯人也会用刑,这些东西本来就是都预备的有。
  一大桶水,冰冷的不得了,满满的泼在郑松儒身上的时候,他分明打了个哆嗦,很快全身痉挛着颤抖起来。
  是因为疼痛难忍。
  郑道山双腿发软,一时站不住,竟然跌坐下去。
  “阿耶……阿耶……”
  受刑的人尚且没说熬不住,看着他受刑的反而先撑不住了。
  那种威慑力,实在让人躲无可躲。
  郑道山声音都发颤:“阿耶,您要是实在受不住,不如还是……”
  “闭嘴!”
  郑松儒刚转醒,其实没有什么底气的,在没有了先前的中气十足。
  他声音轻飘飘,却还在警告郑道山。
  但就是父子二人这一来一去的对话,已经传达了不少的信息。
  赵禹和赵行对视了一眼,兄弟两个心中皆是了然。
  “看样子,阿舅也是知道的。”
  赵禹总算来了些兴致,坐直起身来,身子稍稍往前欠了欠,定定然盯着郑道山。
  郑道山忽而觉得后背一凉:“殿下……”
  赵禹又一挥手,元福顿时明白过来,都用不着赵禹开口,上前去就提着郑道山起身。
  但他整个人力道是往下坠的,本来他就身强体壮的,再这么往下坠着,元福一个人想把他拽起来确实有些困难。
  拽了几下没能把人拖起来,元福脸色也不怎么好看:“王爷,这……奴才这……”
  “阿舅,你最好自己起来,不然真叫了奴才们进来绑你,那可就太难看了。”
  赵行摆手示意无妨,冷冰冰警告了这么一声。
  “不……”
  郑道山当然知道他们两个想做什么。
  可是方才阿耶经历过的,他实在是不想要也经历一次!
  死归死,他们父子这二十年做的那些事情,就是拉出去砍头十次八次都不为过。
  但不能这样子折磨他!
  他没有阿耶的心性,受不住!
  阿耶一把年纪了还骨头这么硬,他是真的不成。
  从年轻的时候起,他一直都是这种性子。
  就算再过几十年,也改不了了。
  “殿下,有什么话,咱们可以好好说……”
  郑道山吞了口口水之后,后背发凉的那股劲儿根本就没有消退半分:“你们想知道什么?我……我知无不言……”
  “逆子!”
  郑松儒猛地挣扎起来,竟然带得刑架都跟着晃动起来:“你胡说八道什么?横竖都是一死,你敢胡说,难道就能救你性命了吗?”
  “阿耶……阿耶你这到底是何苦呢?当年的事情,本来也不是咱们的错啊!”
  郑道山连连摇头:“是,这些年,那些罪行,官家如今要问罪,咱们一个也跑不了,但我不想……我实在不想皮肉受罪!
  要被砍头就算了,还要承受这些……我不,我不行!
  宫里的那些手段,折磨人,磋磨人的,我不想经历,我一点也不想感受!
  阿耶骨头硬,您不怕,我怕!我是害怕的!”
  他是被吓破了胆的。
  郑松儒顿时面如死灰,心下也凉透了。
  被吓坏的时候没有了理智,跟他说什么都不中用了。
  可恨那些事情他全都知情,现在一定会一字不漏的说给赵禹兄弟听。
  但那些事……
  “郑道山!”
  郑道山再也不去看郑松儒一眼,他身子还是发软的,跌坐在地上,也站不起来。
  元福倒是把人给松开了,也没有再去拽他。
  郑道山深吸了口气:“确实是有把柄,这二十多年的时间……其实也不是。”
  他合眼,似乎是在深思,声音又戛然而止。
  郑松儒听他开始松口,倒吸一口凉气,急火攻心,再加上身上的伤口疼得更加厉害,一时又晕死过去。
  而无人关心他。
  就连郑青之,此时心思也都放在了郑道山身上。
  到底是什么事情,让祖父惊成这般,宁可皮肉受苦,一辈子金尊玉贵的人,情愿受刑,也要隐瞒着。
  替皇后隐瞒着。
  郑道山的声音收住之后,好半天都没有再开口的。
  赵禹啧声咂舌:“阿舅是觉得我今天太有耐心了,所以想磨一磨我的耐性吗?”
  郑道山好像一下子定了心神。
  他的确是才从方才的惊吓中缓过神。
  也知道自己做错了事情。
  这是不能说的。
  十几年前,阿耶就说过,一辈子不能说,到死都得带到棺材里面去。
  十七年了,只有阿耶和他,还有皇后自己知道,再没有别的人。
  那些知情的,或是隐隐能够猜到一些真相的,早就被一一灭口。
  而现在,他被吓破了胆,自己把最不该吐露的秘密,松了口。
  但没办法。
  再来一次,他还是会这么选择!
  他做不到就是做不到。
  至于赵禹说的话……
  “我没有,也不敢。”
  郑道这会儿似乎冷静下来,声线都平缓了很多:“是十七年前,圣人回荥阳省亲的时候,她一念之差,做错了一件万分糊涂的事。
  有的错处,要用一辈子来弥补偿还。
  后来的十几年,圣人处处维护郑氏一族,无论是多大的罪过,她都护着,甚至是肃王殿下伤了手的那次,其实也都是因为那件事。
  圣人是逼不得已。
  因为她自己错了,后来被阿耶和我拿捏着,不能不听。”
  他垂眸下去。
  赵行到底着急了些:“究竟是什么事情?”
  赵禹却缜着脸,一言不发。
  十七年,不可告人的秘密。
  有些东西,昭然若揭。
  郑道山果然又做了深呼吸状,重重的一声叹息之后,几乎一字一顿的说道:“赵奕。赵奕他不是官家亲生的孩子,是圣人与人私通,怀有身孕返回盛京,瞒天过海,生下的孩子。
  她担惊受怕十七年,不敢让官家知道真相,而阿耶与我,从一开始,便就知情。
  才会以此为要挟,拿捏了她整整十七年。”


第429章 旨意
  晋和帝去含章殿的时候,没让赵禹和赵行两兄弟出宫,就把人留在了福宁殿。
  那段往事,赵行身为人子,无法评说。
  跟着阿兄进宫回禀,父皇又太过平静了。
  只有掐紧的手心,隐隐泛白的骨节,才让人看得出他那些情绪波动。
  他要去含章殿跟母后问清楚,自然是没法跟着的,难道还要让他们两兄弟听一听母后当年到底为什么行事如此极端吗?
  赵行搓了搓手:“阿兄,我有些担心。”
  赵禹始终缜着一张脸。
  自从在刑部大牢听完郑道山说的那些事,十七年前,母后做错了一件事,其后十七年种种,都联系在了一起。
  赵禹除了心痛之外,竟然再找不出第二种感受了。
  他要去心疼谁?
  最应该被心疼的是他自己。
  事情是母后自己做的,跟着受苦的却是他们,尤其是他。
  他低头看着自己那只受了伤的手,忽而笑了:“竟然是因为这个。你怕什么?怕父皇动了杀心吗?
  父皇要想杀人,现在已经下旨废后,他也不会再去含章见母后了。”
  他眼神都是冰冷没有温度的,侧目去看赵行:“你就不觉得,母后是自作自受吗?”
  是自作自受。
  早在父皇与她生出隔阂的时候,他就已经这么觉得了。
  “当年母后她……”
  “我不是她,你也不是,为什么要体谅她?父皇是九五之尊,对她还要怎么好?就因为贵妃有了身孕,她就要如此行事?”
  赵禹嗤笑着:“怪不得这些年无论贵妃还是和嫔,对她都那样敬畏。
  年少时候我不懂,你不是也奇怪过吗?
  母后总是那样和善的样子,最仁厚不过的一个人,对阿月和阿暖也都视如己出,更从来没有苛待过后宫里的这些人,到底有什么可怕的?
  敬畏,是又敬又畏,心中生出恐惧,才会畏。
  原来当年贵妃的第一个孩子,是她害的,悄无声息,就那么死在她手里。
  二郎,贵妃的第一个孩子,怀胎六月,是个成了形的男胎,她一碗药下午,险些害得贵妃一尸两命。
  那才是我们的阿弟!赵奕?不过是个野种!”
  他从前不会这样说话的。
  赵禹的涵养也是刻在骨子里的。
  赵行眼皮一跳。
  野种。
  也对,同母异父,的确是个混淆皇室血脉的野种。
  赵禹递过去一只手,在他手背上拍了拍:“你担心母后?”
  赵行抿紧了唇角。
  “我说大可不必,你会觉得我太冷漠?那毕竟是我们的生身之母。”
  赵行听了这话,就猛的摇了头:“不会。做错事的从来不是我们,也不是父皇。
  父皇是皇祖父膝下嫡长,来日是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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