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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1章

姑娘今生不行善-第18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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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父皇是皇祖父膝下嫡长,来日是要继承大统的,早在母后嫁入王府时就知道这一点。
  三宫六院,膝下不会只有中宫所出的孩子,在她出嫁前,心里就很清楚。
  如果说父皇曾允诺过她此生无异生子,那算父皇食言而肥,可父皇既然从没说过,她后来做的那些事——”
  他把尾音拖长了:“阿兄,你说父皇知不知道当年贵妃肚子里的那个孩子,是死在母后手里的?”
  赵禹没说话。
  怎么可能不知道。
  父皇在母后的事情上是糊涂过很多年,可并不是耳目闭塞的糊涂。
  他是明明都知道,却什么都不计较罢了。
  连贵妃自己都知道的一清二楚,一个六个月大,成了型的男胎,父皇怎么可能就这么稀里糊涂的什么也不知道呢?
  不过赵禹突然也想明白一件事。
  怪不得他封王之后连父皇都不急着给他娶正妃。
  如今二郎连孩子都有了,他的正妃人选依旧没有个说法。
  礼部的人提过好几次,父皇都压了下去。
  赵禹合眸,抬手在眼皮上压了压:“知不知道的,都不重要了。”
  赵行心下却是一沉。
  再没说话。
  ·
  含章殿内气氛凝肃。
  当差伺候的奴婢们都被打发了出去,李福守在殿门口,连含章女官都不叫靠近过来。
  郑皇后才睡醒不久,精神还不错。
  晋和帝连床尾圆墩都没坐,远离了郑皇后的床榻,只在内室置着的那张美人榻上坐下来。
  郑皇后侧目去看,似乎也瞧不真切他面上的表情:“官家今天又……”
  “你的父兄,关在刑部大牢里。”
  晋和帝冷冰冰开口,没打算让郑皇后说话。
  郑皇后瞳孔一震:“官家说什么?”
  “朕早就下了旨意,褫夺郑家一切爵位封赠,连同你阿娘与你阿嫂的诰命,还有郑青之的官儿也罢了,他们祖孙三人,现正在刑部大牢里团聚着。”
  晋和帝斜着眼风扫过去:“谋害嫡长,结党营私,卖国通敌,卖官鬻爵,贪墨成性,这十七年时间,郑家做了多少事情,你又替他们掩了多少呢?
  这些罪名,随便一件,换做随便一个人,都是抄家灭门,甚至诛灭九族的大罪。
  朕因为皇后之故,隐忍不发,包容郑氏一族十七年。
  皇后,十七年啊。”
  他分明咬重话音。
  郑皇后心下突地跳起来:“这又是为何?官家从前明明答应过……”
  不对。
  他答应过的事情从来不会食言,更不可能出尔反尔。
  说不追究就不会再追究。
  那也就是郑家有了新的罪状。
  而现在她自身难保,官家也不会再看在她的面子上放过郑家。
  夺爵,下狱,不留情面。
  他口口声声说十七年。
  十七年前,她怀上赵奕,是在荥阳,做了那件事情。
  郑皇后眼神中闪过慌乱。
  她看不清楚晋和帝的神色,晋和帝却能把她的所有表情变化尽收眼底。
  见状,他冷笑一声,背着手站起身,踱步至于床榻前:“看来皇后还记得,十七年前,在荥阳郑氏,你做过什么事情。”
  “不……”
  郑皇后彻底慌了:“官家的话,我听不懂。”
  “皇后是想去刑部大牢跟你阿兄对峙一番吗?”
  是阿兄?
  怎么会?
  这件事情要带到棺材里面去。
  她被父兄拿捏了十七年,心中有恨,而父兄呢?
  他们心里该很清楚,这是不能说的!
  出卖了她,一家子都讨不着好处的!
  现在不知犯了什么事情,触怒龙威,有她在,说不定还能说上话,怎么可能……
  “朕顾念皇后,怜惜皇后,心疼皇后,二十多年的夫妻,做到这地步,朕自问从未亏欠皇后,更没亏待过你,就因为贵妃有孕,你要报复朕,所以明知朕心爱你,你仍旧与人私通?”
  晋和帝其实并没有什么情绪变化,未见盛怒,也没有多少委屈流露。
  可他却是这样平静的问出这种话,郑皇后才越是心惊肉跳。
  他上盛怒之下,也失望透顶。
  她的所有解释他都不会再听。
  对他来说,都只是狡辩而已。
  郑皇后咬着下唇:“你既然都知道了——是,赵奕不是你的孩子,你还想听我说什么?”
  晋和帝一时间觉得气血上涌,眼前一黑。
  从别人口中听到,和她自己亲口承认,原来还是有差别的。
  他早就对皇后失望了。
  但直到这一刻,才是彻头彻尾的寒心,死心。
  他曾经寄希望于有一日她幡然醒悟,能意识到过去十几年时间她一直都做错了,不该那样维护郑家,糟蹋他的心意。
  原来到头来,都是他想得太多了。
  是背叛。
  是他容忍不了的背叛!
  “就因为,贵妃肚子里那个被你杀掉的孩子?”
  郑皇后也合了眼,苦笑一声:“不然呢?我嫁给你,你嘴上说的那样好听,与我那般恩爱,转过头来就叫别人怀了孩子,这算什么?是你先背叛了我!”
  是吗?
  晋和帝咬紧牙关:“十七年,你就没有一日觉得自己做错过,是吧?”
  “我为什么要反思?为什么要认为自己做错了?”
  至少在这件事上……
  “你杀了朕的一个孩子,朕没有计较,还替你在父皇母后面前遮掩,贵妃忍气吞声,病了三年才养好,到现在都落有病根,身体不那么强健,还有和嫔——皇后,朕是先帝膝下嫡长子,你嫁给朕之前就知道。
  朕心悦你,但要为皇家开枝散叶,要保证子嗣繁盛。
  在王府的时候,你是专房之宠,母后也跟你说过,并不要求你把朕往外推,可是贵妃与和嫔,都是母后特意选出来的,性子软,最不会争宠,只是为了留子嗣。
  你回了一趟荥阳,与人私通,怀着孩子回京,还要杀害朕的亲生骨肉。
  你疯了,你真的是疯了!”
  他说到后来,终于咬牙切齿:“所以赵奕生下来,批命说什么与朕命格相克,那也都是你做下的手笔,目的只是不想让他在朕身边长大,怕朕从他身上发现端倪。
  毕竟孩子长到十岁,长成什么样都有可能,况且十年远离盛京,朕心里对这个孩子只会觉得愧疚,会想要对他更好,弥补一二,这才是你的目的。
  甚至为他所考虑的婚事,选中姜氏女的时候,都只是因为你知道他和大郎二郎不是手足,你怕秘密有一天会暴露,大郎对他痛下杀手,赶尽杀绝。
  若有姜氏女在,便能万事大吉。
  你所做的一切,都在替他筹谋,心里何曾有过大郎与二郎!”
  他说的全都对。
  因为走错了一步,她要藏起来那个秘密,就要花费一生时间。
  尤其是在见到大郎对三郎的态度后。
  孩子是她身上掉下来的肉,她当然会心疼。
  可是大郎是人人敬仰的嫡长子,将来是要继承大统做皇帝的,二郎又受万千宠爱长大,大郎对他多好啊,他们两个都不用她操心的。
  三郎却不成。
  “这一切,根源,本不在我。”
  郑皇后苦笑:“我曾问过官家,愿不愿此生无异生子,官家还记得,你是怎么说的吗?”
  晋和帝怔然。
  他没有答应。
  那时候他说的是,尽量。
  他从来都知道自己应该做什么。
  就算答应了她,父皇和母后也不会愿意的。
  他不想让她被母后训斥,所以说的是尽量。
  孙氏与高氏进府之后,他本是没有动过那样的心思的,是母后私下里传召,与他苦口婆心的一番劝诫,孙氏才有了身孕。
  他错了吗?
  “郑氏,你果真是被宠坏了。”
  他连皇后都不再叫。
  郑皇后眼皮一沉:“官家是打算废了我?”
  “大郎无错,不该受你如此牵累,废了你,他就不再是名正言顺的嫡长子,他是朕亲手调理出来的储君人选,也会是大邺的明君圣主,为了你,背一个名不正言不顺的名声,太不值得了。”
  晋和帝背着手,居高临下,俯视着她:“朕不会废了你,但你也不配与朕合葬帝陵。朕会派人收走你的皇后绶玺,宝册金印,毒酒白绫,你自己选一个吧。
  大郎若有心顾念你,自会为你另立坟茔。
  至于你与人私通生下的孽障——他狼子野心,实不堪留,你们一家三口,就到下面去好好团聚吧。”
  “官家,您不能——”
  “朕是天子,从来没有不能!”
  晋和帝突然弯腰,钳着郑皇后的下巴:“朕这一生,唯一倾心爱过的女郎,姓郑,但却从来不是皇后。
  事已至此,你与朕,夫妻缘尽,难道竟还妄想替孽障求得一条生还之路?
  你糟蹋了朕的心意十七年,朕没有把你与孽障千刀万剐,已是仁至义尽,郑氏,懂事些,惜福些,好好上路吧。”
  “官家,官家——”
  晋和帝拂袖而去。
  身后是郑皇后渐次弱下去的求饶声,他置若罔闻,也再不愿听进去半个字。
  他这一生,从没有哪一刻,心静荒凉至此。
  唯一爱过的人,到头来,物是人非,走到今天这地步。
  到底谁对谁错,他都懒得再计较了。
  郑家不无辜,郑氏和赵奕母子更从不无辜,或许连他自己,都没有那样无辜。
  可怜无辜的,是他一双儿子,是孙氏当年没能生下来的那个孩子!
  如此,罢了。
  ·
  天子加盖大印国玺下了一道圣旨。
  未经中书门下,判了郑松儒祖孙三人斩立决。
  三皇子赵奕与同罪,且为他是皇子,狼子野心,叛国通敌,大小三十多条罪状加在一起,竟判了个腰斩。
  宫里皇后听闻消息,本就羸弱的病体,不堪这样的打击,御医院救治不及,薨于含章。


第430章 坠崖真相
  天子加盖大印的意义是不同的。
  中书门下拟旨,在旨意明发之前,一切都还有回旋的余地。
  但如今,什么可能都没有了。
  郑皇后是服毒自尽的。
  临死前她派人给晋和帝送了信,说是想再见见孩子们最后一面。
  晋和帝没准。
  赵奕不必说了,晋和帝只要一想起他就觉得浑身恶心,至于赵禹和赵行,晋和帝是不想让他们再见了。
  血脉相连,见了面,又心软,八成要到他跟前来求情。
  赵行也就算了,偏赵禹不成。
  想起从前他因偏爱郑氏做的许多事,实在是亏欠委屈了长子。
  他拿不准两个儿子会不会给郑氏说情,所以最好的法子是根本就不要想见。
  这也是他从含章殿回福宁殿后,第一时间就打发了兄弟两个出宫的原因。
  郑皇后去了的消息传到蜀王府,赵行一时竟没能稳住。
  还是姜莞按着扶住人,皱着眉头问元福:“怎么这样突然?”
  赵行反手按在她手背上,盖过她的声音:“阿兄那边知道了吗?”
  元福颔首说知道:“宫里派人出来告诉的,肃王府更靠近宫城,应该比咱们这边得到消息更快些,但……但就是……”
  “你直说。”
  “就是也没见肃王殿下进宫……奴才方才多嘴问过一句,那位也仍关在刑部大牢里,官家没有要传他进宫见圣人最后一面的意思。”
  说的是赵奕。
  那不足为奇。
  可是大兄如今也不进宫去的话,赵行剑眉蹙拢,摆了摆手:“你去告诉宫里的内官,说我知晓了,只是王妃乍然听闻母后薨逝,心里着急,动了胎气,我眼下走不了,晚些时候再进宫,让他们回吧。”
  元福并不晓得那些内情,只是这会儿见赵行面上虽痛,但真没打算即刻进宫去见皇后最后一面,不免心中迟疑,有些犹豫。
  但他又一向听话习惯了,到底不说什么,又见姜莞眼神示意,便诶的应下,掖着手匆匆出门,与宫里来人回话去了。
  他一走,姜莞才拉下脸:“怎么会……你先前不是说,王兄跟你说……”
  “我不知道。”
  赵行捏着她的手,稍稍上了些力道。
  姜莞知他心中难过,反手握上:“真不进宫吗?”
  赵行眼底闪过痛色:“我惦记着母后,想进宫见她最后一面,可你刚才听见元福的话了,阿兄没有进宫,肃王府风平浪静,像是无事发生一般。
  我想……我不想让阿兄觉得,他仍是一个人。”
  姜莞心口一沉。
  他的确是最维护赵禹的那个人。
  从前是,现在也是。
  除她之外,他从来最见不得赵禹受半分委屈。
  她委屈难过了还会说,赵禹绝对不会跟人说的。
  可是这种事儿……
  “王兄他不会……”
  “我也不想去。”
  赵行捏了捏她的手心,心下晓得她会劝什么话,便先拦了她的:“我问过阿兄,他说父皇并没有动杀心,否则就该旨意明发,而不是去含章殿见母后。
  可现在弄成这样,或许是母后知道事情真相被揭露,郑家夺爵下狱,赵奕也活不成了,她一直病情不好,确实受不住这个打击,没能撑住。
  要么是父皇——可父皇真要痛下狠心,八成也是母后说了什么,做了什么,刺激了他。”
  他是男人,并非不能体谅。
  在事情发生之初,他就想过。
  此事若放在他与珠珠之间,夫妻几十年,猛然发现了她曾经的背叛,他又会如何呢?
  余生自是没法再与她恩爱携手。
  放她自由,或是从此就这样形同陌路。
  真要取她性命,他舍不得,狠不下心。
  以己度人,父皇大抵也是如此。
  但母后不在了。
  其实最难过的人是父皇。
  “母后的脾气性情,是从来都不会,也最不肯服软的。她不惹怒父皇,也许会不一样。”
  他深吸了口气:“不是说我心里没有母后,只是这么多年,她做了那么多事,有朝一日,最丑陋不堪的真相摆在我们面前,我很难接受。
  替父皇不值,也更心疼阿兄。”
  姜莞说知道,抱着赵行肩膀,把人往怀中带:“不去就不去吧,等王兄进宫的时候,你再去也是一样的。
  我知道你心里难过,这样的事情,我不知怎么劝你。
  但我还在,我陪着你。”
  她想到了从前的自己。
  再看此刻的赵行,心底更痛起来。
  当初他该多绝望,多心痛呢?
  姜莞的侧脸正好贴在赵行的肩膀上,蹭了蹭:“二郎……”
  元福去而复返的脚步声是匆匆的,声音也大。
  姜莞话都没说完,小脑袋已经先从赵行身上挪开,也收了声,往门口方向看过去。
  她皱了下眉,赵行也从她怀中退出来一些,问元福:“还有事?”
  “刑部来了人传话,说那位想见一见王妃……”
  他底气显然不足,声音都弱下去好些。
  赵奕?
  姜莞这一年的时间,都跟他没有什么交集往来了。
  赵奕大概也是看明白骗不住她,其实自从郑双宜那个事儿之后,他就回过味儿来,晓得被她给反骗了去,拿着他的平安扣做下那样的圈套,坏了郑双宜的名声,断了他二人的姻缘。
  之后就再也不想着哄顺她,从她这儿得到什么好处。
  后来种种,赵奕都是专心同郑家合谋,摆明了是要把沛国公府一并拉下水的。
  现在做了阶下囚,倒莫名其妙说要见她?
  赵行脸色果然更难看:“这种话你也不会推了?”
  元福不敢吭声。
  姜莞知他是本就心气不顺,再听这种话才更觉得晦气,安抚似的戳戳他手心,柔声问元福:“他是不是还说了什么话?”
  元福忙不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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