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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2章

姑娘今生不行善-第18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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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元福不敢吭声。
  姜莞知他是本就心气不顺,再听这种话才更觉得晦气,安抚似的戳戳他手心,柔声问元福:“他是不是还说了什么话?”
  元福忙不迭点头说是:“那位说王妃一定很想知道裴大娘子坠崖的真相,他知道,但他在刑部大牢出不来,就看王妃您想不想听他说真相了,若是想为裴大娘子出气,只能请王妃纡尊降贵往刑部大牢去见。”
  他说到最后的时候,声音又弱了下去。
  欲言又止的模样,引得姜莞也频频皱眉:“他还说了什么?你只管说,王爷不会把你怎么样,我叫你说的。”
  赵行垂眸,只盯着姜莞指尖看。
  元福才稍稍松了口气,继续回话:“那位说只能王妃一个人去见,不叫主子跟着。”
  赵行听了这话才猛然抬头,面色铁青一片。
  姜莞却忽而笑了:“他想得还挺美。”
  她嘴上虽然这样说,但还是站起了身来。
  赵行拉着她的手没松开:“你还真打算一个人去刑部大牢见他?”
  他皱眉,显然不满:“牢里阴暗潮湿,别去了。”
  姜莞却拽着他往上使劲儿,拉了他一把:“见归见,我可没打算一个人去见他。
  我又不是傻子,他说知道真相就一定是真相了?
  咱们去听一听,无伤大雅,就当我在家里坐不住,出去走走散心的。
  但他要单独见我,我可不招惹这种麻烦。
  他如今是阶下囚,又是这样的身份,传到父皇耳朵里,还不知道怎么看我。
  我毕竟和他有过婚约,避之不及,就算要见,也得二哥哥陪我一起,免得我浑身是嘴也说不清楚。”
  “表姐的事情……”
  “我知道你派了很能干的人,三兄也很尽心在调查,他一直说有了眉目,但好些线索又总是戛然而止,现在去听一听赵奕说,对我们而言也没有损失的。”
  姜莞知道他想说什么,拢着他的手心,撇了撇嘴:“我想去。”
  赵行叹了口气,到底跟着站起身来:“那就去吧。去给王妃取披风来。”
  吩咐了元福一句才牵着她的手,一面往外走,一面温声哄她:“牢里阴冷,穿厚实点,别弄得身子不舒服。”
  ·
  刑部大牢的确阴暗潮湿,常年不见天日,是最昏暗的去处。
  气氛压抑,叫人心生绝望。
  赵奕单独关押在一处牢房,远离郑松儒他们几个的关押之处,姜莞听赵行说,这是赵禹特意吩咐的。
  四周的牢房里全都是空荡荡。
  一个人被关在这里,连个人都见不到,除了往来送饭的衙役,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
  更绝望。
  窒息感迎面扑来。
  姜莞突然想起来前世她被赵奕挪去铜雀台的时候。
  郑双宜把铜雀台当差服侍的宫人都遣散了,只有横云一个人陪着她,每天吃的喝的都是那些从前她看都不会多看一眼的。
  是折磨,是虐待。
  故意磋磨她的心性。
  所以后来郑双宜来说那些所谓真相的时候,她人都已经麻木了。
  被郑双宜灌下毒药,甚至都忘记了反抗。
  赵禹也是故意的。
  在赵奕临死之前,也不想让他好过半分。
  赵行揽着姜莞的肩,赵奕抬了眼皮往门口看,一见他们夫妇二人同行,啧了声:“果然今时不同往日,传话的衙役这样阳奉阴违,连我的话也不肯说清楚,二兄怎么陪着一起过来了?”
  他开口就叫二兄,摆明了故意恶心人。
  因为他的身世,赵禹亲自告诉过他。
  圣旨下达那会儿,赵奕还被关在肃王府上。
  他听了旨意百般不信,闹起来的时候,赵禹屏退左右,擒了他,告诉他,他从来都不是凤子龙孙,不过是个野种而已。
  他明知自己出身何等不堪,却不愿意承认。
  赵行一挥手,元福会意,领了人退远,不叫任何人听得见这边说话。
  等人尽退了,姜莞才从赵行怀里出来:“你不想承认,事实就不存在了吗?这样未免可笑。”
  一句话,赵奕面上的淡然就全都崩溃了。
  他几乎面容狰狞,赵行护着姜莞往后退了两步。
  姜莞按下赵行的手:“我从来不是琉璃美人,怕什么?他还能吃了我不成?阶下囚罢了。
  从前动过那么多的心思,阴谋算计,诡计多端,到头来,还不是一场空吗?
  放眼大邺立朝近两百年时间,你应该还是第一个被处以腰斩极刑的——皇子?”
  她本意也不是要与赵奕逞口舌之争。
  没必要。
  痛打落水狗这种事儿,姜莞倒是很乐意干。
  外面的人总说什么落井下石非君子所为,可实际上对于赵奕这种人,还谈什么君子不君子?
  有机会的时候,就该狠狠往井下砸几块儿重石,能砸死他才最好不过呢。
  她最喜欢做的就是落井下石。
  果然赵奕嘴角抽动着,咬牙切齿的模样落在姜莞眼里,她心情大好。
  赵行低头看她,见她神情,才松了口气,也不说什么。
  “你既然来,就是想听我告诉你裴清沅坠崖出事的真相,还敢这样奚落嘲讽?”
  “你是阶下囚,我是蜀王妃,一则你不配我奚落嘲讽,我不过实话实说。二则难道你指望着我低声下气的求你?还是帮你求求情?”
  姜莞嗤了声:“你未免也把我想的太傻了点儿吧?我来见你,是想听一听你死到临头还有什么花样,也知道你还想做什么,横竖在王府待着无聊,就当是个乐子,听一听也没什么。
  至于表姐坠崖——不管是意外,还是有人害她,蜀王府,郡王府,国公府,难不成加在一起还查不出所谓的真相来?偏要从你口中才听得见?
  你还是从前的样子,太把自己当回事儿,也太不把别人当回事儿。”
  赵行闻言拢了下眉心。
  他不喜欢她这样说话。
  老样子,和从前一样,没有变过。
  她本不该与赵奕有什么交集。
  他听来格外刺耳。
  赵奕咬牙:“既然如此,你就回吧。”
  姜莞耸了耸肩:“看来你是不打算说了,那就安生待着等处刑那天吧,也别再瞎折腾,以后不会有人再来看你,也不会有人再听你说话了。”
  她牵着赵行:“走吧,正好出了门,到王兄那儿去坐坐吧,他一定也很难过的。”
  兄友弟恭,是赵奕从没感受过的。
  赵行说好,牵着她转身就要走。
  是真的不把赵奕放在眼里,更没把他说的话放在心上。
  “姜莞!”
  赵奕猛然拔高音调叫她,他快步上前,往牢房门口扑过来,带得身上铁链枷锁叮当作响。
  姜莞驻足,浅笑着,颇为胸有成竹,回头去看:“又想说了?”


第431章 线索
  “你不一样了。”
  你变了。
  和从前大不相同。
  这样的话姜莞也不是第一次听了。
  就连阿兄们都会这样说的。
  上次还是三兄抚着她发顶,说幺幺长大了,往后是大姑娘了,这样懂事的。
  可赵奕说这话,姜莞就是觉得恶心。
  赵行也皱了眉。
  赵奕嗤笑了声:“怎么蜀王殿下现在还会因为这些话而吃醋吗?”
  赵行没理他。
  姜莞听他改了口,心下了然:“你既然不想听我嘲讽你的那些话,都肯认清自己身份,说这些话,又图什么?”
  她一只手落在小腹上,斜了眼风扫量过去,啧了声:“我如今有了身孕,耐心最差,你要说的话,最好快点说,不然这会子我还想听,下一瞬也许又不愿意听了。
  有了身孕的人,总是反复无常的。”
  这回就轮到赵奕脸色难看了。
  本来就略显狰狞的面容,此时就更狰狞起来。
  赵行敛着笑意,更扶着姜莞的后腰,托着她给她借力。
  “是魏宝令。”
  姜莞眉头蹙拢的一瞬间,看见了赵奕眼底的光亮,便立时舒展开:“宝令表姐找人害表姐坠崖?证据呢?”
  “我就是证据啊。”
  赵奕忽而笑了:“是我找上的她,同她说,可以合作。她不是差点做了肃王妃吗?不是被你们给搅和了吗?
  姜莞,你再怎么变,骨子里还是天真。
  这天底下有几个人是不爱权势与名利的?
  你生在富贵无极的人家,不在意这些,魏宝令可跟你不一样。
  她是恨你们的。
  也恨裴清沅。”
  就算他说的都是真的,恨她和赵行也罢了,毕竟郑皇后要把魏宝令说给赵禹这件事,的确应该算是她和赵行从中作梗,搅和了的。
  不过究其根本,也是父皇根本没有看上魏宝令啊。
  就算没有赵行进宫去说,她也坐不了肃王妃的。
  但这都是后话。
  除此之外,记恨表姐做什么?
  “裴清沅什么都没做过。”
  “是啊,她什么都没做过,才最可恨啊。”
  赵奕嗤的那一声,几乎是从鼻腔里挤出来的音调:“有的人,穷极一生,都在努力,为了想要得到的,在争取,在拼命。
  可是有些人,明明什么都没有做,连努力都不肯,就什么都有了。
  裴清沅不就是这种人吗?
  你们其实也是!”
  他说到后来,咬牙切齿:“因为她生在河东裴氏,年岁长成,就得了韩家的婚事,还是昔日成国公夫妇亲到河东去求来的。
  就算被退了婚,也还有人惦记着。
  母……阿娘惦记过,郡王妃也惦记着。
  自从来了盛京,她明明什么都没做过,就成了赵然心尖上的人。
  赵然是什么人?
  昌平郡王府的小郡王,将来是要承袭爵位的。
  等他袭爵,裴清沅就是郡王妃。
  这不是天生好命,是什么?”
  姜莞眸色清冷下来:“所以你挑唆着魏宝令,要她杀害表姐,好取而代之?”
  “不可以吗?”
  赵行唇角的弧度挂的大,笑的嚣张又放肆:“不过也好在魏宝令她自己是个有野心的人,才愿意跟我合作。
  我这样的,她大抵看不上,毕竟是一路人,太相似的人,就做不了夫妻,也不能走到一起去。
  蜀王呢又有了你。
  算来算去,其实也只有赵然了。
  等她取代了裴清沅,使些温柔乡里的手段,还怕天长日久的,赵然不为她倾心吗?
  将来昌平郡王府都能为我所用。
  待我成事,大家就是双赢的局面,这应该不难理解吧?”
  那倒是。
  也只有昌平郡王府了。
  倘或魏宝令早些到京城来,说不定还会动大兄的心思呢。
  现在不成了。
  跟弘农杨氏的婚事都定了下来,下个月阿耶告了假,要带着阿娘和大兄一起往弘农去,魏宝令是指望不上了。
  三兄身体不好,对家里的事情过问显然不多,赵奕要谋算这些,也看不上三兄。
  对于表姐而言,实在是无妄之灾。
  赵行眼皮动了两下:“既然是双赢,现在又说给我们听?”
  “因为我活不成了啊。”
  赵奕举着双手,铁链晃荡着,发出的声音是最刺耳不过的。
  他笑着,低头看自己手上的镣铐:“我活不成了,为什么她还能装模作样,做个最贤婉的大家闺秀,士族女郎呢?
  事情是大家一起谋算一起做的,那也该她来与我陪葬啊。”
  ·
  从刑部大牢出来,姜莞抬头看了一眼天。
  水洗过的蓝,澄明的不得了。
  像极了裴清沅她们出城往大相国寺观法事那天的天气。
  赵行悬着心,低头看她:“要去见一见魏宝令吗?”
  姜莞却摇头:“你觉得赵奕的话有几分可信?”
  “不可全新,也不能全然不信。”
  姜莞一挑眉:“跟我想的一样。”
  赵行那口气就松了下来:“我还怕你全然信了他所说,心里不受用,又要难受。”
  “我也不是傻子。”
  姜莞捏着他手心,两个人已经一前一后的上了车。
  赵行给她身下垫了白兔的绒毯,身上还盖着薄薄的小毯,揽着她的腰,固定着她。
  姜莞就顺势把头歪在了赵行肩膀上:“他说得对,他活不成了,也不想让我们有好日子过,这一定是真心话。
  所以可以挑拨我们的关系,搅和的咱们鸡犬不宁,互相猜疑。
  表姐到现在都一直昏昏沉沉,虽然偶尔醒过来一两次,可是御医说了,她只是睁开了眼睛,意识并没有清醒过来,也就是说人还是昏迷状态的。
  对我们来说,表姐坠崖这件事情,是每个人心里过不去的坎儿。
  他现在说这些,就是专门照着咱们的心窝戳的。
  不过也有可能真的是魏宝令做的,和他勾搭在一起,狼狈为奸。
  赵奕这人,本来也不是什么良善之辈。
  他日子过得不好,都要拉人下水,与他垫背,更别说他是性命不保了。
  只是这么多的人,他为什么非要拉魏宝令下水呢?”
  姜莞想不通。
  如果一定要选,也该选郑双雪才对。
  赵奕对郑双雪可不应该有什么好印象。
  郑双宜那事儿上,郑双雪是倒戈的。
  她后来来京,郑皇后又指了婚,赵奕还跑去福宁殿公然拒过婚。
  怎么到头来,要拉下水的,却成了魏宝令?
  “那你不妨想想,他和魏宝令往日无怨,近日无仇,又做什么要坑她?”
  赵行在她肩膀上轻轻捏了两下:“我们不是赵奕,不知他心中所想。
  如你所说,也许只是为了让咱们焦头烂额,都别有好日子过,随便选中了谁。
  我们这些人里,似乎也只有魏宝令,像极了一个局外人,纵使与你表姐表妹的叫着,到底隔了一层,没有那么亲厚。
  要是你一时意气用事,真因为表姐的事情气昏头,对着魏宝令发难,便又把魏家牵扯进来。
  郑家,郑松儒,甚至是母后和赵奕,到今天这地步,不都是因为魏志朝的指认吗?”
  这也太多的弯弯绕绕。
  姜莞不是不能理解。
  可人之将死,何苦来呢?
  她又哪里还有两年前的冲动劲儿呢?
  “咱们回家一趟吧,不管赵奕说的是真是假,告诉三兄一声,正好也问问他,查了这么久了,线索总是突然中断,如今可有什么眉目。”
  赵行本来想说怀着身孕别操心这些,他去一趟国公府就算了。
  只是话到嘴边收回去了。
  毕竟说了也没用。
  就算不让她去,他从国公府回家,还不是要一五一十,一字不漏的说给她听。
  她照样是清净不下来的。
  好在胎相不错,御医每天请脉,也没说有什么不好的。
  便就点了点头,说了声好,吩咐了元福往国公府去。
  ·
  姜护和顾氏都不在家,今日一早就套了车往大相国寺去了。
  这些日子姜护去的次数少,难得今天休沐,他不放心裴清沅,就早早命人准备了车马去看。
  之前御医也说了,大约再养上个十天左右,就能挪动了,只要慢些,精细些,还是可以挪回京城府邸安置的。
  姜元曜出去赴宴,姜元瞻去府衙当值,也算是赶巧,家里本来就只有姜元徽在。
  见了他们夫妇回来,姜元徽叫把人带到正厅去:“本来我要跟着阿耶阿娘一起去大相国寺看看的,可阿娘不让我去,说家里没人,叫我在家守着,可巧你们就回来了。”
  “我也说巧得很,本来今天就是回来找三兄的,刚好家里只有三兄一个人在,也免得还要背着爷娘与阿兄们了。”
  姜元徽眼皮一跳:“找我?”
  他下意识先去看赵行:“是你派人查出什么了吗?”
  赵行摇头说没有:“皇婶说了这事儿交给你料理,我怎么会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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