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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3章

姑娘今生不行善-第19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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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姜元徽这才放下心,总归他说了的话就一定会做到,才把事情与赵然娓娓道来。
  ·
  姜氏是裴清沅派人请到她院里去的。
  如今裴清沅心境好了,她屋子里都不似先前那般压抑沉闷。
  小丫头们一早会去摘了新鲜的花枝回来摆在屋中,用花香掩盖一些药味儿。
  赵然还弄了好些千奇百怪的盆景,图个新鲜好看。
  这屋中才有了些鲜活劲儿。
  裴清沅养了这么久的伤,现在能挪动一二,只是还下不了床。
  见姜氏来,她手掌心撑在床上,试着挪了挪身子。
  姜氏忙诶着快步上前,扶着人让她靠回软枕上去:“快不要动,我知道你这些天养的不错,已经能动一动,可还是静养最好,免得一时不慎再弄伤了,好不容易养起来的,心思都白费了。
  我又不是外头不相干的人,拘着你的什么规矩礼数,快躺好。”
  她一面说着,一面给裴清沅掖了掖身上的薄毯。
  “魏大娘子的事情,我都知道了,舅母。”
  魏氏正往回手的收猛地一抖,抬眼去看,裴清沅面色平缓,一派坦然。
  可魏氏晓得,她确实是知道的。
  从前口口声声叫的都是宝令,如今一开口,变成了魏大娘子。
  魏宝令做过的那些事儿,清沅是心知肚明了。
  魏氏叹了口气,撤回手,坐回去,看了裴清沅一眼:“原本说要瞒着你,珠珠的意思是你这人心软,耳根子也软,知道这些,心里大概不受用,还想着给她求情,给她留条活路,也是给我面子。
  可是受了伤,受了委屈的是你,况且她又是因为这种原因……”
  她一面说一面就摇头:“清沅,这事儿……终究是魏家对不住你。”
  “您别这样说。”
  裴清沅面上才有了淡淡的笑意,她甚至递了一只手过去。
  魏氏顺势接上,她握着魏氏的手,掌心是温热的,指尖亦然。
  然后魏氏就想起来她刚出事那会儿,甚至是刚醒过来的时候,手脚冰凉,一点温度都没有,多吓人啊,哪里像是还活着的样子。
  御医说这就是伤了元气精神,心思也不活泛了。
  说白了,哀莫大于心死,是她自己本身也没有了什么求生的想法。
  现在这样才是活生生的,有血有肉的人。
  魏氏心下动容:“清沅……”
  “您没有对不住我,魏家更没有。会稽郡公夫妇甚至不认得我,从没见过我,谈何对不住呢?”
  裴清沅没有让魏氏再往下说:“我来盛京一年多,您待我好,我心里是知道的,长辈们也都看在眼里。
  从前珠珠吃醋撒娇,她固然是玩笑揶揄,可说的难道不是实话吗?
  您是真拿我当自家孩子看待的,我也不是糊涂虫,连这个都不知晓。
  底下丫头们说起来,正好叫我听见了一耳朵,我把人叫来细细的问,才知道家里这些事。
  来龙去脉,也大概清楚。
  魏大娘子是您嫡亲的侄女儿,她有苦衷,因为年幼时的遭遇变坏了,您可怜她,替她说几句情,想保全她性命,这是人之常情,我能理解的,怎么会怪您?
  这到了了,您不是也没有插手吗?”
  她心里就是这样想,嘴上说的都是真心话。
  魏氏越发觉得对不住她:“你越是这样,我才越是心里不好受。今天来之前,我同元徽信誓旦旦的说,不会给她求情,只是要私下里问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
  结果见了她,听她说了那些话,动了恻隐之心。
  可叫我更没想到的是,事到如今,都成了这样了,她还要来骗我,利用我。”
  她长长一声叹息:“你们都是好孩子。珠珠劝我,你自己都是最委屈的那个,还想着来劝我。”
  裴清沅笑意越发浓了:“那不然呢?本来您就也是无辜的。换句话说,要是珠珠做了这样的事,咱们就算知道都是珠珠的错,难道放着她不管吗?
  肯定还是想护她一些的。
  她是该受罚,可咱们也不可能眼睁睁看着她断送性命。
  以己度人,都是一样的道理。
  也不是说我有多大度,多善解人意。”
  她早就松开了魏氏的手,转了方向,捏了捏自己的左手小臂,又轻捏了捏自己右腿:“您说的是,受伤的是我,受委屈的也是我,我不是圣贤,做不到原谅。
  我请您来,只是想跟您说,做错事的是魏大娘子,她姓魏,是您的亲侄女儿,您也没有错。
  因她不是自幼养在您身边的,她有什么错处,都不该算在您的头上。
  就算是会稽郡公和崔夫人,也本不必为她的错处负什么责。
  子不教父之过这句话——”
  裴清沅没有再往下说。
  她年少时也同阿耶生分过,直到今天,心底里都还排斥抗拒。
  难道如今她长得好,竟全都是阿耶的功劳吗?
  只怕未必。
  那她若长得不好,黑心烂肺,当然也与阿耶无关。
  她所说的以己度人,正是这个道理。
  魏氏一向都知道她通透,却没想她豁达至此。
  裴清沅讨喜她不是第一日知道。
  是到今天才为她的这份儿坦然和豁然感动。
  “我是不知道要说什么才好了。”
  魏氏确实不知道说什么。
  这时候一切的言语都变得没有意义。
  在裴清沅的面前,更显得格外单薄。
  裴清沅也知她心中所想,又叫了一声舅母:“至于我阿耶,他脾气急,这些年又总是想弥补我,对我再好一些,遇上这样的事情,他或许对您也不会有太好的脸色,您不要往心里去。
  时间久了,他会放下,也会想开的。
  我阿娘性子软,不会跟您生出隔阂嫌隙来。
  横竖阿耶阿娘住在京城这段时间,您往来走动也是同阿娘一处,就当瞧不见我阿耶便好。
  要是真的心理委屈不受用,觉着他讨厌,就去跟顾家阿舅说,让顾家阿舅说他去。
  我做晚辈的,他是为我出头,我也不好替您说什么。
  便只能劝您两句,别往心里去。”
  她又缓了一口气:“这趟进京阿耶是奉旨回京述职,是官家恩典,他在京城里也待不了多久,过些日子就回河东去了,您别理他就好。”
  “看你这孩子说的。”
  她这话反而把魏氏给逗笑了:“方才劝我宽心的时候,说什么宝令是我亲侄女儿,我会想保全她也是人之常情,又说什么以己度人的,这会子却这样说你阿耶。”
  她低低的叹了口气:“你阿耶这人,我是没太接触过的,只是他跟你阿娘来京时,我问过你顾家阿舅,大抵知道一些。
  他着急是因为心疼你,我能理解。
  况且今天就算是我去给宝令说情,你阿耶也只是冷着脸,都没对我说半句重话,我有什么委屈不高兴的?
  至于你们父女两个之间的事情,我是不掺和的。”
  魏氏才又伸手过去,覆在裴清沅手背上,轻轻地拍着:“我真是羡慕然哥儿这样命好,能娶到你这样的女郎。”
  说起她和赵然的事情,裴清沅如今不抗拒了,便脸红起来:“您又说这个。”
  魏氏见她不好意思,到底是年轻女孩儿,才没有再说什么,只是陪着她又说了会儿话,看着她吃了药躺下休息,才从她这小院儿离开重回了前厅去不提。
  ·
  却说那头赵行陪着裴高阳接上顾怀章,三人一行进了宫。
  晋和帝这些日子病了几场。
  从前他身强体壮,可是自从郑家出事,赵奕被废,皇后跟着去了之后,他身上的小病小痛就再没断过。
  御医们静心调养,贞贵妃也仔细照料,可他是身心俱疲,御医说是心结,得慢慢调理。
  福宁殿中熏了香,清甜的。
  晋和帝见他们进殿中,放了手上的奏本,也没管赵行和顾怀章,只问裴高阳:“朕听李福说你是为你家女郎坠崖的事情而来,事情查清楚了?”
  裴高阳拱手拜礼,晋和帝既然问了,他便也不拖沓,回了一声是,把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回禀给晋和帝知道。
  不过也没说的那么麻烦。
  挑挑拣拣的,把重点的地方,不能回避的地方,一一回禀了。
  晋和帝听完也只是皱了下眉头:“这样的人家,把好好的女孩儿养成这样——”
  娇纵,溺爱,无所不依。
  为那点儿心存愧疚,酿成今日大祸。
  他是见过裴清沅的,也知道那是个很出色的女郎。
  当初她才来盛京不久,郑氏就动过心思,他其实也赞成。
  但大郎没那个福气,他总不可能真的跟郡王府抢儿媳妇。
  如今弄成这样。
  晋和帝冷嗤了声:“这可不是单纯的女孩儿家争风吃醋的事情。”
  他才斜了眼风去看赵行:“你怎么说?”
  “她是闺阁女孩儿,却同朝廷勾结,先前赵奕跟郑家作恶多端,她就算不知,也该明辨是非,偏偏是同赵奕狼狈为奸,下毒手,也是二人商量好的,这是没成事,裴大娘子福大命大,保全了性命,赵奕和郑家又坏了事,若不然,真的叫她做成了,儿臣以为,后果不堪设想。”


第445章 敞开心扉
  魏宝令的罪,罪不在眼下,也不在将来,是在过去。
  她有过那样的企图,本就是罪无可赦。
  晋和帝赐了鸩酒。
  至于魏氏族中,他说以后再发落。
  他毕竟不是那种暴君。
  魏宝令人都要死了,也没必要把她从前经历过的那些遭遇闹得天下皆知,叫世人于她身后评说。
  所以魏晏明为了她而草菅人命的罪状,也暂且押下,以后慢慢发落处置,秋后算账就是。
  最要紧是裴高阳不愿意让裴清沅坠崖的真相和那些阴谋牵扯到一起去。
  他更情愿世人口中他女儿不过是一场意外,可怜无辜。
  阴谋摆在那儿,似乎人人都无法独善其身。
  他管不了别人的嘴,索性不给他们议论的机会。
  何况这里面还有赵然的事儿。
  儿女情长,两情相悦,本是一段佳话。
  但说不好,外头传成私相授受都有可能。
  当日韩家执意退婚,现在魏宝令为了要挤掉元娘的位置而下此毒手,短短一年的时间里,很难不让人联想到,说不得当初是韩沛昭发现了元娘和赵然有私情,才非要退婚。
  这才在福宁殿求了情。
  晋和帝准了他,便只赐鸩酒,让赵行把东西送到顾家。
  又让他代为安抚。
  魏夫人毕竟出身会稽魏氏,只是今后无论魏家如何,不会牵连到她,更不可能牵连顾家。
  顾怀章在旁边听着,又谢过恩,才跟着裴高阳一起退出了大殿。
  他们走了,赵行却没走。
  晋和帝要拿奏本的手一顿,眯着眼看他:“你还有事?”
  “您叫李内官把鸩酒送出去,交给赵然,让他去传旨吧?”
  晋和帝索性把奏本放了回去:“他有心结?”
  赵行摇头:“不是心结,是儿臣能明白他的心。他本来想一起进宫的,被皇叔拦下了。
  其实自从裴大娘子出事,他一颗心都放在裴大娘子的病情上,等到人醒过来,精神又不好,他每天陪着,除此之外,什么也不顾。
  魏宝令的事情是姜三郎一手调查的,他也没出什么力气。
  说起来,为心上人所做的,竟只有这些。
  不是说赵然能力不足,是因裴大娘子命悬一线,他顾不上别的了。
  把人救回来才是最重要的。
  您知道他,是个痴情的人。
  他现在没有心结,以后可说不准。
  赐鸩酒嘛,谁去传旨都一样,就叫他去吧。
  魏宝令是真的想谋害裴大娘子一条性命的,手刃仇人,也免他今后心中憋闷。”
  这本不是什么大事,晋和帝就说了声好,沉声叫李福。
  李福会意,领了吩咐办差去了。
  赵行正要告退,晋和帝又叫住他:“这一年多,你确实长大了不少。”
  他微怔,忽而笑了:“儿臣以为,从无荒唐不懂事的时候。”
  “你从前心里是没有别人的。”
  晋和帝揉着眉心,缓缓站起身。
  他背着手,踱步往西次间去。
  这是要谈心。
  赵行想了想,跟了上去。
  晋和帝在罗汉床上坐下,歪靠在软枕上。
  赵行却只是坐在一旁官帽椅上面。
  晋和帝几不可见摇了摇头:“二郎,你母后的死,你心里怪朕。”
  他语气平缓,并不是在问赵行。
  太冷静了,平静地在陈述着一个事实。
  赵行抬头看过去:“您怎么会这么想?”
  “你是朕亲生的骨肉,朕难道不知道你心里想什么?”
  晋和帝哼了声:“自从你母后走后,你很少进宫,朝政上的许多事,也只去肃王府跟你王兄说,真有非要到御前回禀的,能让他代你回禀就让他替了,实在不能的,迫不得已,才会到福宁殿来说。
  公事公办,说完就走。
  你的态度摆在那儿,还需要朕说什么?”
  赵行就不吭声了。
  晋和帝眯了眼,袖口下的那只手收紧了些:“你觉得当年是朕先做错……”
  “不是。”
  赵行斩钉截铁否定了:“我从没有那样想过。”
  他咬了咬后槽牙:“当日知道事情真相后,阿兄问过我同样的问题,我的回答也是一样。
  您是王,是未来的天子,母后嫁给您的时候就应该知道,她以后会面对的是什么。
  在王府的时候,您力排众议,不纳侧妃,在很长一段时间里,都只有母后一个人。
  贵妃与和嫔,都是皇祖母拨到你身边去的,您不能不纳。
  我一直都觉得,您从没答应过母后此生无异生子,那就不算辜负,更谈不上背叛。
  事实是,这些年,您为母后做了太多。
  无论是在王府的专房之宠,还是御极后对郑氏一族的推恩与庇护。
  您从来没有亏欠母后任何,更没对不起她。
  我不是不明事理,不会因为母后的事情怪您。
  母后去了,或许是命吧。
  也是她自己选的路。
  她自己做错了事,本该自己担着。
  错的从不是您。”
  他明事理,只是皇后不在了,孩子也不想再说是谁的错。
  不过话里话外,晋和帝也不是听不出来。
  二郎心里觉得整件事情,从一开始,就是皇后错了。
  还有孙氏肚子里那个没能出生的孩子。
  二郎同父异母的亲阿弟。
  可既然是如此——
  晋和帝眉头紧锁,眼底闪过困顿:“所以原因呢?你不用跟我说什么王妃有孕你顾不上,也懒得进宫这样的话,咱们父子两个坐下来说话,我问了,你就直说,不然还要让我把你阿兄叫进宫,坐下来,与你好好谈吗?”
  他改了口,你啊我啊的,反而像极了普通人家的寻常父子。
  他是真的弄不懂孩子心里想什么,困惑不已。
  赵行抿紧了唇角:“是因为大兄。”
  “你什么意思?”
  赵行眸色坚定,瞳色黑沉:“父皇心里不是已经明白了吗?”
  他反问一句,把晋和帝噎的不轻。
  晋和帝长叹一声:“可这件事不是早就说开了……”
  “那是之前。”
  赵行的态度没有丝毫和软:“我那时候只是以为母后拎不清,偏心赵奕,忽略了大兄,您爱重母后,事事以她为先,就算心疼大兄,但却从来不多。
  我跟您说过这事,您后来态度有所缓和。
  然后我想,大兄毕竟是嫡长,您也不会真的不看重他。
  他受了委屈,也许您是真的不知道。
  我不该怪您。
  事情过去了十几年,也没有必要了。
  反正我现在长大了,能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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