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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姑娘今生不行善-第5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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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原就与她说好,会纳她过门,谁知道她事后反悔——”
  他拖长了音调,忽而侧目,死死盯着姜元瞻:“我竟也不知道,你只是从外面匆匆而来,怎么就这样笃定,乃是我强逼于她?”
  这都是翻来覆去的车轱辘话。
  没有人会在京兆府大堂上认下这样的罪行。
  若是旁人告发,韩沛昭仗着国公府,大约也有恃无恐。
  偏是姜元瞻拉着赵霖一道来告发的,有他二人作为人证,韩沛昭如何敢太过放肆?
  姜元瞻早料准了他会这样说,不紧不慢回望过去:“你说薛氏自愿,又有什么凭证?你说与她说好,会纳她过门,又从何说起?”
  他一双眼猩红,分明是恨怒要杀人的模样,然后沉声叫赵霖。
  赵霖立时会意,欸地一声,把姜元瞻的话接了过去:“我们推开门时,薛娘子满脸泪痕,眼中全是绝望,沛昭,你叫我如何信他是自愿?
  她转醒之后,你张口就说待今后娶妻,会纳她过府为妾,这又怎么像是你们先前说好的呢?
  既是说好的,薛娘子又怎么会突然反口,连话都不叫你说完,径直打断你,说她死也不与人为妾?”
  他一面说着,到后来,更一个劲儿的摇头:“沛昭,你未免也太糊涂,如今到了京兆府堂上,竟还要这样拖累薛娘子。
  你作践了人家女孩儿,毁了人家一辈子,现而今还要让她跟着你一同获罪不成吗?
  你真是太叫人失望了!”
  韩沛昭眯了眼,看向赵霖。
  他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因为薛婵的反应。
  到此时,听完赵霖这一番话,全都明白了。
  这是个局。
  姜元瞻设下的圈套,引他入瓮。
  薛婵,赵霖,这些都只是姜元瞻拿来诱他入局的棋子罢了!
  早在不知何时,薛婵就已经倒戈相向。
  非但把他的谋划一五一十说给姜元瞻知道,甚至转过头来帮着姜元瞻。
  她能得到什么好处……?
  韩沛昭呼吸变得急促起来。
  他不查之下落入人家彀中,如今想要脱身,实在不易。
  韩沛昭正想着,姜元瞻那边似横下心来,做了什么决定一般。
  只见姜元瞻转身过去,对上黄为松拱手做个官礼出来:“薛氏绝不可能答应与韩沛昭为妾,此事我有证据。”
  韩沛昭眼皮一跳,黄为松也沉了脸色:“有何证据?”
  他为官多年,这种案子也不是没经手过,其实说到底都是糊涂案,一方说是强逼,一方一定反口说自愿,再正常不过了。
  证据这种东西,也没什么好往外拿的。
  是以听姜元瞻说这个,连黄为松都不免有些怔然。
  姜元瞻唇角化出一抹冷然来:“我送过薛氏一件信物,告诉过她,等到阿耶得调令回京,便禀明爷娘,要娶她为妻,此事我姑母与舅舅亦知晓,只是为薛氏清誉,才没对外说过。
  黄府尹若然不信,现在不妨派人到薛氏家中去取我信物到堂,再或是派人去问问我姑母和舅舅,看看有没有这回事!”
  他咬重话音,垂在身侧的手自也是握紧成拳的。
  黄为松看他那副模样,怕要不是在公堂之上,他是要提了韩沛昭打死算完的。
  若真是如此——姜元瞻虽非嫡长,但受器重,自己又是个争气的,十六岁入兵马司任副指挥使,将来前途不可估量。
  就即便没有这些,能入沛国公府为正妻,对于薛婵而言,也该是这辈子最大的福分。
  她就是个傻子,疯子,得了姜元瞻如此重诺,又怎么可能转过头应下韩沛昭什么为妾不为妾的话呢?
  都是国公府门第,却相差甚远。
  莫说为人妾室,韩沛昭就算是以正妻之位许薛婵,将来给她做成国公夫人,薛婵只怕都会选姜元瞻。
  韩沛昭则是万万没想到,姜元瞻为了打击报复,能下这样的血本,且连姜氏和顾怀章也一并帮衬着他!
  什么许诺婚约,反正薛婵如今是在大庭广众之下被破了身子的人,没了清白,自不能再嫁人,这种话随便拿来说,谁又真的清楚?
  韩沛昭咬牙切齿:“焉知不是你与她合谋算计我?”
  黄为松眉头紧锁,到底还是把手落在惊堂木上,沉下心时,手起再落,惊堂木重响,沉闷的声音传至堂下去。
  韩沛昭知道这话不妥,是将事情闹得更大,无非把姜氏与顾怀章一并扯了进来。
  黄为松是不愿看到这种局面的,然他黔驴技穷,已别无他法。
  ·
  这种案子是要闭门审理的,为的也是薛婵名声,否则传出去,她也做不了人。
  黄为松不敢去惊动姜氏和顾怀章,但姜元瞻所说信物,他的确派人到薛婵家中取了来。
  既有了信物为凭,有些事就得另说。
  姜元瞻和赵霖寸步不让,他只能暂且将韩沛昭收押退堂,想着去一趟成国公府,私下里同国公府把事情说上一说。
  好在姜元瞻没有再揪住不放,他也松下一口气来。
  可是等狱吏带了韩沛昭往京兆府大牢去,姜元瞻又说有话要跟韩沛昭说,非要跟着去。
  黄为松确实是一个也得罪不起,再三的叮嘱,怕他在牢中伤人,见他答允之后,才放他离开。
  自京兆府出来,赵霖最先长舒一口气:“他也算是咎由自取,只是十几年的情分,实在让人……”
  他说了一半,叹口气:“接下来你打算怎么样?我看黄府尹的架势,多半碍于成国公府,不敢处置,只怕一会儿就要去韩家了。
  倘或国公府非要保韩沛昭,少不得要惊动阿耶与阿娘出面……”
  姜元瞻说不用,侧目看薛婵:“你且家去,等上一日,明天再来。”
  薛婵掖着手蹲身做了个礼之后,面无表情说声好,转身就走,没有一丝留恋。
  赵霖眼皮跳起来:“二表兄,她……”
  “她自己选的,没人逼她。”姜元瞻抬手压在眉心,“反正等到事情了结,她也不会留在京中了。”


第122章 我懂了(二更)
  韩沛昭自幼养尊处优,成国公夫人对他是极尽骄纵宠溺之能事。
  早年尚有成国公管教一二,然自他七八岁时,成国公求仙问道,就再不管府中事,连韩沛昭的教养之事也一概丢开了手。
  他长到如今这个年纪,没吃过亏,没受过苦,自来只有他给别人罪受的份儿,如今被姜元瞻反手设计,投身牢狱,实属第一次。
  而他心里清楚,这个跟头,他栽大了。
  姜元瞻不会善罢甘休的。
  不过韩沛昭没料到的是,姜元瞻这么急着跟到牢中来落井下石。
  他于牢房内,满脸都是嫌恶和不耐烦,眉宇间又拢着些许躁意,负手而立,看向门外。
  姜元瞻脸上并看不出半点恼怒的意思。
  狱吏有眼色又知事,早退了出去,没有人会进来打扰。
  韩沛昭交叠着握在身后的手捏紧,因咬着后槽牙,脖颈处爆出青筋来:“你真是好本事!可未免小家子气——既赢了我,又何必这么急着追到牢里来落井下石,看我落败的惨状?”
  “痛打落水狗,我一向不手软。”
  姜元瞻挑眉看他:“你是输了,输得一败涂地,不服气,不甘心,又能怎么样呢?”
  “你究竟是怎么——”
  韩沛昭没忍住,还是冲动问出口。
  说了一半,猛然收声,更见姜元瞻眼底得意之后,越发恼恨,突然就转了话锋:“你又有什么好得意呢?结局未定,大家原本都是一样的人,焉知我就要死在这一局之中了呢?”
  “你倒是想一死了之。”
  姜元瞻眯眼:“拿这种下三滥的手段设计陷害我时,你就该想想,要是叫我拿住了,自己会有什么下场。
  亏你还是士族郎君,做了赵奕三年伴读——**良家女,或流放充军,或服十年以上苦役,当然了,也有情节严重的,是会判死刑下来。
  但我怎么会叫你轻易去死呢?”
  他嗤笑,收声时往后退了半步:“充军就算了,将来我领兵,也不想军营重地有你这样的败类存在。服苦役是个不错的选择,你觉得呢?”
  韩沛昭知他是故意的。
  努力平复着心绪,尽可能不让自己的情绪被姜元瞻勾着走。
  可他到底是忍不了:“你妹妹逼我与河东裴氏退婚,分明是你们兄弟先来招惹的我!姜元瞻,你可真是大言不惭啊!
  这天底下的道理,是你们兄弟二人说了算吗?
  明明做错了事,欺负到别人头上,却不允许别人还手,多可笑!”
  “是吗?”
  姜元瞻面色肃下去,眸色冷凝:“你到底是因为退婚的事情心有不甘,还是另有人在背后唆使,真打算让我自己查吗?”
  韩沛昭心头一沉,立时了然。
  他缄默不语。
  姜元瞻啧声:“你这个反应,我似乎懂了。”
  韩沛昭面色一紧:“你别太过分!”
  姜元瞻再没与他多说半个字,摇着头,踱步走远了。
  赵霖说的不错,咎由自取。
  韩沛昭跟柳明华从根本上来说,是一个路子的。
  他回京后听珠珠说那些,细细想来,无论是他,还是珠珠,又何曾仗势欺过人呢?
  珠珠若真是娇纵跋扈不容人的,幼时韩令芙几次三番寻衅,早不知被珠珠整治成什么样了。
  还轮得到韩家兄妹作威作福到今天。
  看来是他们兄妹过往太过仁慈,倒叫这些人没个畏惧,只当姜家的孩子都是好欺负的。
  欺负就算了,算计完了,没能成事,又要把责任推到他们兄妹身上来。
  怪可笑的。
  ·
  姜元瞻回王府之前,姜氏就已经知道了。
  她晓得姜元瞻要做的所有事,但不知道他究竟打算什么时候动手。
  本以为要等到年后,最起码叫大家好好过个年。
  而且腊月二十五各部衙门都放假了,也只有京兆府还不能休息,因要维护京城治安,越是到年关,越要防着城中贼人生事。
  这些光靠五城兵马司也不成。
  是以每年到了年底,京兆府都是最辛苦的。
  本不必非要这时候给黄为松添负担。
  没成想他还是挑在了年前动了手。
  而姜氏之所以知道,也不是因姜元瞻和赵霖提前告诉过她,乃是因成国公夫人又哭哭啼啼的找上门来——
  彼时姜氏正在给昌平郡王做一副新抄手,姜莞跟裴清沅姊妹两个围坐在拔步床上玩儿双陆,赵策也难得没出门,就坐在旁边儿看两个姐姐下棋。
  丫头打了毡帘进门,带得一身寒气来,没敢靠的近,远远站定,蹲身回话:“王妃,成国公夫人来了,哭哭啼啼的,说有十分要紧的事情要见您,求您救命。”
  姜氏立马反应过来,这是韩沛昭出事了。
  她手上针线活儿一顿,面色沉郁下来:“大过年的她也不怕别人觉得她晦气!”
  姜氏从前就不待见成国公夫人,经过退婚和这次的事情后,自是看她更恶心。
  姜莞手上的棋子攥在手心也没再落下,回头看姜氏:“那姑母还见她吗?”
  “不见她她要哭到你舅舅家里去了,你舅母感染风寒病了好几日,虽然不严重,却也该好好养着,平白让她去添什么晦气?”
  姜氏一面说,已经放下手上的东西起了身来,招呼左右给她取披风,略想了想,转头叫姜莞:“你去不去?”
  姜莞咦了声:“我以为姑母要说这样的事情女孩儿家别听,不叫我跟着呢。”
  姜氏哼了声:“不让你去你八成也要偷偷溜去,况且她哭起来没完,我也懒烦应付,你跟我一块儿去。”
  裴清沅见状也要起身,却被姜氏给拦下了:“叫珠珠去,你别去,她年纪小,说什么都无碍,你已经及笄了,况且又与韩家退过婚,别去见她,省得她纠缠你。”
  然后吩咐赵策:“你也走,别杵在我这儿,到外面去迎迎你表兄,别叫他一头撞进来,听那些妇人哭诉,见那撒泼打滚胡闹的阵仗。”
  等到都吩咐完,丫头也取了两件披风来,她又替姜莞拢了拢,才领着人一块儿出了门,往前厅去见成国公夫人不提。


第123章 风光大聘(一更)
  姜氏带着姜莞往前厅去,人还没进门脸就先垮了。
  好歹也是有爵的人家,高门显贵的当家主母,人前行走,谁不尊上一句国公夫人?
  这大过年的,倒跑到王府来哭闹。
  因成国公夫人她的确是坐在正厅堂屋中嚎啕大哭起来的。
  仔细听时,方才发觉,那样刺耳的声音里,透着虚假。
  姜氏透黑着一张脸提步进门,姜莞就跟在她身边。
  成国公夫人听见门口脚步声,哭声一时收敛了不少,转过身来就准备要开口求人,结果看见姜莞,到了嘴边的那些话,全都被噎了回去。
  当着个晚辈叫她丢这个面子,今后真是不用做人了!
  而且姜莞这丫头,也没比姜氏好对付到哪里去!
  上回跟裴清沅退婚那事儿,就是这鬼丫头不阴不阳的一番话,弄得她家贴进去好几千两的银子,偏偏嘴上还什么都不能说,大家仍旧客客气气。
  后来大郎被她追问的烦了,才跟她道出实情。
  从头到尾都是姜莞在捣鬼!
  叫韩家吃了一个天大的哑巴亏,有苦说不出。
  鬼心眼一肚子,就不是个好的!
  姜氏明知道她过来,方才又啼哭一场,想底下的丫头也会仔细回话,怎还带着姜莞一道来?
  成国公夫人神情微变:“王妃,我有些话,实在是不得不求到您的跟前来,阿莞还是个孩子,不好给她听,您是不是叫她先……”
  “你有事情来求我,倒不能叫我侄女听,这是谁家的道理?”
  姜氏当然没有好气。
  反正上回退婚那次,她跟成国公夫人跟撕破脸也没什么区别,一次白眼和两次白眼,本质上来说都一个样。
  成国公夫人那些话卡在喉咙里,不上不下本来就难受,结果她刚开口,又被姜氏往回噎了一把,反倒把那些话往她肚子里塞了塞,叫她更难受!
  “王妃,这事儿实在是……”
  她面露为难之色,似乎真的有什么难言之隐,不好开口。
  姜氏冷嗤:“若是这么难开口,倒不如不要说了?”
  别说她现下知道成国公夫人是因何而来,即便是她不知内情,也最不耐烦别人支支吾吾,吞吞吐吐。
  成国公夫人只能把心一横,眼泪又簌簌掉下来,半遮半挡的把韩沛昭的事情说给姜氏听。
  等说完了,她连抬头看看姜氏脸色的勇气都没有,就一个劲儿的嚎丧:“我真想跪下来求求您,王妃,大郎是个糊涂的混账,可他素日里也是个好孩子,他在盛京长大,又是三殿下的伴读,孩子们是什么样的心性,您也看在眼里的。
  今天这事儿,真是一时糊涂。
  薛家那个小娘子,既是姜二郎心爱之人,总归是大郎对不住他。
  要打要罚,我们都认了。
  但不能报官啊……王妃,大郎如今还被押在京兆府大牢之中,因有两位郎君作证,薛小娘子又一口咬定是大郎他……他无状,黄府尹不敢草草结案,已经把人给收监了。”
  她越往后说,哭声就越是大:“如今是闭门审理,倘或闹开了,大郎可就真是没法做人了。
  按《大邺律》,他少说得服十年以上的苦役。
  王妃,我膝下虽不是只有大郎一个儿子,可妾生的记在我名下,养在我屋里,跟大郎终究是不同的。
  您就发发善心,替我劝劝……”
  “你说完了吗?”
  成国公夫人洋洋洒洒说了一大车的话,姜氏一直都冷眼看她,也听着她说。
  至此才寒着一把嗓子把成国公夫人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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