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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章

姑娘今生不行善-第7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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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禹酒量好,说他千杯不倒都不为过。
  袁道熙是个酒量极差的,不过酒品还行,喝多了倒头就睡觉,从来不闹人。
  这回……
  姜莞想到了赵奕。
  “是说吃午饭时候三殿下也在?”
  长宁不懂她因何这样问,点头说是:“在呢,三殿下就住在肃王府,吃午饭自然是一起的。”
  别又是赵奕捣的鬼吧?
  裴清沅见她秀眉蹙拢,没有一刻舒展开,拍拍她手背:“你也别着急,袁家登门赔罪,肃王不追究,便是看着从前情分呢,多半不跟袁大郎计较。
  宫里到如今也没有消息传出来,想是并不知,便是知道了,有肃王在,袁家也不会有什么,袁大郎酒醒后,了不起到官家跟前去认个错,也就过去了。”
  她当然不是为这个着急的。
  袁道熙人不错,但跟她没多大干系。
  至多算是个从小一起长大,交情不错,也能玩到一起去的兄长。
  让她着急忧虑的,是赵奕。
  姜莞抿唇,吩咐长宁:“表哥在家吗?二兄是不是到衙门当值去了?”
  长宁又颔首:“二郎今儿当值,一大早就去衙门了,没回来呢。小郡王跟着郡王爷一块儿出门的,不过二爷三爷他们都在家。”
  有人在家就成。
  姜莞想了想,交代长宁:“你去跟表哥说,我有很要紧的事情要见二哥哥,让他晚些时候去宫里帮我说一声。”
  长宁转身就要走,裴清沅叫住她,按了下姜莞手背:“万一官家圣人还不知道,你却叫人进宫去请二殿下来,惊动了,岂不是不好?”
  姜莞摇头说没事:“表哥有分寸的,不会惊动了官家圣人,再说表姐不是也说了,有肃王在,袁家也没什么要紧的,袁道熙更没事儿了。”
  裴清沅想想也是,虽然还是觉得这事儿同她没多大干系,肃王也能料理好,连二殿下都未必会搅和进去。
  但是看看姜莞着急又烦躁的那个样儿,到了嘴边的那些规劝的话也不肯再说了。
  小表妹倒像是天生操心的命,小时候来京也没觉着,这趟来,住了这么久,才发现珠珠真是把什么都放在心里的。
  ·
  而事实上赵行并没有在宫里。
  他早早就出了宫,昨夜赵禹说过,让他想清楚了再到肃王府去见。
  所以他本来在宫里吃过了午饭就出了宫要往王府去的。
  结果一路上又听说了这件事,当下更吩咐小厮把马车赶快,匆匆去了王府。
  人去的时候,袁道熙都没回袁家。
  他阿耶来赔罪,根本就没有把人接回去,也是赵禹的意思。
  他喝多了,一滩烂泥,挪动不了,索性把人留在王府醒酒,让袁家暂且不用管他。
  赵行往主院去,赵奕也在。
  赵禹面色铁青,眼底甚至聚拢起肃杀,周身寒意逼人,没有一丝一毫要收敛些的意思。
  赵行心下咯噔一声:“大兄,我从宫里出来,一路上听外头说……”
  “是真的。”
  赵禹却没看他,鹰一般锐利的视线定格在赵奕身上:“我再问你一遍,子明在王府吃醉了酒,与我大打出手,这事儿不是你散播出去的?”
  赵奕死死咬着下唇,几乎要哭出来:“大兄,我怎么干这样的事情呢?从事发到现在,半个时辰都不到呢,我就没离开过大兄身边半步,如何能到外头去说这些?
  何况于我又有什么好处吗?”
  “是吗?”
  赵禹一味冷笑:“那昨日我指点你课业,指点你练功,倒成了磋磨你一日,累得你爬都爬不起来,未至黄昏时分,外头就传遍了,也与你无关了?”
  赵禹猛地抬头看过去,眼底满是惊恐:“竟然有这样的事情?我真不知!
  大兄吩咐了让我专心课业,我就没出过王府半步,外头的事情一概不知道的!
  郑家表兄他们派人来请我到家里去吃茶,我都推了没去。
  大兄,真跟我无关的!”
  “好!”
  赵禹声音很重,闷响起来,一摆手,吩咐身边长随:“昨日近身伺候的,还有今天在跟前当差的,一概拉下去打十个板子!
  倒不要想着法不责众,偌大一个王府,没了规矩,当差伺候不尽心,嚼舌头传话倒快得很。
  三郎既然一概不知情,我做兄长,自然信他,那便是底下的奴才们坏了事。
  去,打完了,再罚三个月例银!”


第171章 富贵闲人(一更)
  王府里当差,做错事情受罚也没什么,但拉下去打十个板子,再罚三个月的月钱,这实在算是重责了。
  何况这些人就靠这个过日子的。
  从前在宫里的时候,身边当差伺候的,都不会苛责,如今自己搬出宫,开了府,要立威也不是这样子立。
  赵行剑眉紧皱着,思来想去,琢磨出些许耐人寻味的意思来。
  于是原本到了嘴边要规劝一二的话,尽数收了回去。
  只冷冰冰盯了赵盈一眼。
  赵奕心头发紧,在人要退出去之前,沉声叫大兄:“他们也未必都是有错处的,全都拉下去打十个板子,还要罚三个月的月钱,大兄,这是不是太重了点?”
  “是吗?”
  赵禹仍旧反问。
  他噙着笑,笑意未及眼底,甚至有些冷然:“要与我说什么法不责众那一套?”
  赵奕抿紧了唇角不吭声。
  这话没法接。
  赵禹哼笑着:“有些事情,你不说,我不说,却不代表咱们心里不清楚。
  三郎,住在我这儿,不是在宫里,有父皇母后护着你。
  肃王府里,只有我的规矩才是规矩。
  我说什么,你只管听着,底下的奴才们就更是如此。
  要赏要罚,不过凭我心意,更凭我一句话而已。
  你没错,他们也没错,那你告诉我,这两回的事情,应该是谁的错?”
  赵奕愣怔了很久都没能说出话来。
  赵禹一直挂在脸上的笑容不见了踪影,烦躁一闪而过之后,沉声叫赵奕:“你要替他们求情,得先承认是你做错了事,便就与他们无关。
  你若说没错,便只能是他们错了。
  三郎,此事是谁错了?”
  “大兄,我……”
  赵奕咬紧了后槽牙,深知这恐怕是个圈套,却无法应对。
  赵禹嗤道:“懂了,不是你的错,你去休息吧。”
  ·
  打发了赵奕回西院去,赵禹吩咐了人盯着他,只说让他把昨日留下的课业做完,后半天要检查,不许他到处乱跑去疯玩。
  赵奕自己更是清楚,打从宫里搬来肃王府那一刻,他便晓得自由这东西是不大可能有了。
  至于当差的奴才们,因赵禹发了话,没有人敢求情,一个个被拉下去打了十个板子,也告诉了王府的管事,罚下三个月的月钱。
  长风回来回话时候脸色不大好看:“打的不重,特意交代过,但总得做做样子,少不得要休息上三五日,才能来当差侍奉的。”
  赵禹嗯了声:“那就叫他们休息去,不必到跟前来侍奉,养好了伤再当值。
  你私下里把那三个月的月钱补给他们,一人额外再补一两银子,也不能叫他们平白挨了这顿打。”
  长风说知道:“奴才已经安排好了的,如今他们几个也晓得是因为什么挨了打,并不敢多嘴说什么,只是奴才瞧着他们对三殿下是颇有怨言的。”
  本来嘛。
  能在肃王府里当差的,要么是当初在承义馆做事跟着迁出宫来,那都是赵禹用惯了的人,赵禹的规矩再没人比他们更清楚。
  什么话能说什么话不能说,主子的消息不该往外私自传递,这都是宫里带出来的规矩,根本不要人去教。
  至于王府里新拨过来当差的,那也都是圣人精心挑过,大内的规矩清楚得很,就算是才到主子身边当差听吩咐,也不至于这般糊涂。
  能怪得着他们什么呢?
  昨日和今天两件事,就不可能是奴才们传递出去的。
  那为什么受了责罚呢?
  长风垂眸下去,不敢再吭声。
  赵禹听了最后那句后,只当做没听见罢了,摆摆手,叫他去:“你安抚着,到底平白挨了一回,也别叫底下人真的心生怨怼,回头是要弄的王府里鸡犬不宁的。”
  长风又说知道,也听得出主子的言外之意,便掖着手猫着腰,快步退了出去。
  堂屋这边只剩下赵禹和赵行两兄弟。
  还能闻得到酒气。
  赵行皱了皱眉:“这也喝了太多了点儿。”
  赵禹其实也头疼。
  他平时不大吃酒,虽然海量,但从不贪杯。
  这场戏可真是不好演。
  他捏着眉心叹口气:“倒把袁大人吓得不轻,等子明醒了酒家去,得狠狠挨一顿骂。”
  赵行眼皮突突的跳起来:“不告诉袁大人?”
  赵禹笑着挑眉:“你知道要告诉他什么?”
  赵行就跟着笑起来:“刚过来的一路上我倒是提心吊胆的,想着大兄怎么会跟袁子明闹得这般,岂不是天塌下来的大事吗?
  可来了之后,又瞧了方才那一场,听了大兄和长风的那些话,便什么都清楚了。”
  他笑呵呵的,紧皱的眉头舒展开,面色也缓和下来:“我跟在大兄身边,总得有长进,否则究竟是我太蠢笨,还是大兄你不会教呢?”
  赵禹的心情显然好了起来,甚至倒了杯热茶递过去给赵行:“不过这事儿你知道就成了,也不用跟人说。”
  说完了,猛地想起姜莞,哦了声:“阿莞要是问,你说便说了,横竖也没什么。”
  赵行颔首说好,心下多少有些忧虑,便问他:“大兄如今倒不怕他回宫里头去告状了?”
  赵禹但笑不语。
  告什么状?
  郑家进京之后父皇心中愧疚比从前更重。
  而且原本也是为了调停他们的关系,才把人弄出来的。
  既然住在他这儿,一切就得听他的。
  他要磋磨赵奕,赵奕也要受着。
  何况他还什么都没干。
  被人冷落,遭人排挤,那算什么啊?
  赵禹不说话,赵行心里就有了数:“大兄觉得没事儿就成,只是可怜了袁子明,才回京,外头名声倒先败坏一场。”
  “这算什么败坏名声?不过多吃了两杯酒,揍了个人,与我打一架不受责罚,一点儿事也没有,那才威风呢。”
  赵行一怔,放声笑起来:“原来大兄就是拿这个说服他干这种事儿的啊?我说呢,他肯这样陪你演场戏!”
  赵禹摇着头丢过去个白眼:“我倒要你来陪我演呢,你能成吗?不中用的,真遇上事儿,还叫我去指望袁子明呢。”
  赵行知道他不是真心话,也不还嘴,甚至顺着他的话道:“那不是正好?将来袁子明做大兄的左膀右臂,我便只做个富贵闲人,他辅佐着大兄治理天下,我就躺在这锦绣河山之上享受太平!”


第172章 宁可信其有(二更)
  赵泽去了一趟宫里,才知道赵行吃过午饭就出了宫往肃王府去,于是转道寻至王府中。
  袁子明的酒还没醒过来,赵奕的课业也没做完。
  赵禹闷在书房里看奏本,拘着赵行坐在他身边儿旁听学本事。
  遇上不棘手的,索性丢给赵行处置,他最后再复核一遍,赵行有处置不当的,他指出来教给他,若有处置的极好的,也会夸上两句。
  赵行很无奈,觉得这还是带孩子的样儿在指点他,嘴上抱怨了几句,人却老老实实坐在书房半步没挪动。
  直到赵泽找过来。
  赵禹一见赵泽,就晓得他不是为自己的事情而来。
  手上的奏本反手扣下去:“替阿莞来找人的?”
  赵泽讪讪的笑:“她说有很要紧的事情要说呢,叫我去宫里找人,我去了宫里,说吃了午饭你就来肃王府了。”
  话当然是冲着赵行说的。
  赵行略想了想,多半也是为着袁子明大闹肃王府的事儿,不然还能有什么十万火急的事情,要赵泽特意进宫去传个话呢?
  他便下意识去看赵禹。
  大兄说珠珠要是问起,想说也可以说,原是早就料到了。
  赵禹见他目光望来,摆手叫他去,语气不大耐烦:“一天到晚定不下心来,这些奏疏你看不了两本就直喊头晕,能把你累死了!去吧,看见你就烦。”
  他嘴上说烦,心里又不那么想,赵行笑着起身,同他说了两句,拉上赵泽转身就出了门去。
  ·
  昌平郡王和姜氏都还没回来,郡王府上下与平日也没什么不同之处。
  周宛宁早回了家去,裴清沅为着赵行来,就没守在姜莞身边。
  是以赵行往院子里去寻姜莞时,只有长安和长宁两个人陪着她坐在荷塘边的小亭子下。
  这时节荷塘上结的一层薄冰化开,水流涓涓,其实没什么景致可赏,也就荷塘旁林立的假山怪石能入眼,再配上些衬景的琉璃盆景,再就没什么了。
  姜莞椅着美人靠出神,听见脚步声才回头看。
  往常她见赵行总是眉眼弯弯的,今儿却笑不出来。
  赵行见状,神色一肃。
  长安跟长宁有眼力见,同他见了礼,双双退出凉亭。
  赵行拢着长衫下摆在姜莞对面坐下去:“精神不好?看着你没什么兴致,恹恹的。”
  姜莞破天荒的嗯了一声:“我做了个梦,昨夜里。”
  赵行一颗心砰砰跳,忽而坠入谷底,他眉目一凛——往后若再有这样的梦,及时告诉我,便算是你谢我了。
  这是他同珠珠说过的话。
  彼时是想着,不管她做的梦意味着什么,又是否荒诞怪僻,有了汝平行宫韩沛昭那一宗之后,他实不敢在这样的事上掉以轻心。
  若有什么不好是关于她的,他提前知道,哪怕未必成真,也要尽早防范起来。
  但是自从那回之后,数月过去,她再没提过这档子事。
  赵行早把此事放下了,谁知她今日又骤然提起。
  原来并不是为了袁道熙的事。
  赵行面色肃然:“你说。”
  姜莞深吸口气:“我说什么,二哥哥是不是都信?”
  这样的不答反问,显得不合时宜,尤其是这样的问题。
  赵行脸色微变,显然不快。
  他压了压心头情绪:“我从来信你,怎么还问这样的傻话呢?”
  姜莞扯着唇角笑起来,素日里明艳又张扬的笑脸今日看来却格外苦涩。
  赵行心里跟着一起发苦:“你这样笑不好看。”
  姜莞抿唇:“我梦见肃王殿下出了事。”
  赵行心口一紧,恍惚以为自己听错了,下意识追问:“什么事?”
  “我不知那是何年何月,但彼时肃王已经封了太子,又迎娶汝南陈氏嫡长女为太子妃。婚后数月,南苑起兵乱,我父兄因故皆不能前去平叛,赵奕不堪用,二哥哥你也去不成,肃王在官家跟前自请领兵平叛而去。”
  说起前世的这些事情,姜莞还是会头皮发麻。
  尽管她已经想好了一套极尽完善的说辞,又特意把时间模糊掉,再带出汝南陈氏为太子妃之事,好叫赵行在事后能去探听官家圣人口风,更信此事的真实性,方能晓得其中厉害。
  但真正说出口,她心中惶惶。
  血腥与厮杀她闻到过,也听到过,甚至亲身经历过。
  姜莞合眼,缓了口气:“南苑兵乱,虽然动荡,但本不足为惧,官家也是这样想,所以放了肃王前去,点精兵八千,让他出城平叛。”
  她声音再顿,抬眼看向赵行。
  因此番戛然而止,赵行眸色一沉:“后来呢?”
  “他没能回来。”
  简简单单五个字,却有千斤重。
  砸在赵行心尖,沉甸甸,压得人几乎喘不过气来。
  他想问点什么,却发觉丢了声音,喉咙那样紧,什么话都说不出口。
  姜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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