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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章

姑娘今生不行善-第7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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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眼角眉梢一起往下耷拉,尽是无奈与懊恼:“我还指望你在殿下面前替我说几句好话,别叫殿下真恼了我们姊妹才好呢。”
  ·
  从郑家出门的时候,周宛宁和裴清沅自然也跟这一块儿。
  周宛宁就不必说了,裴清沅倒是可以留下,但她私心里也认为没必要。
  看似她替郑双容解了围,但真留下来,还不是看人家脸色。
  且赵曦月大抵也是想到了这一层,临走的时候特意把她也给拉上了一起。
  下了台阶赵曦月就长舒口气,也不登郑皇后那驾车,反而吩咐跟着伺候的小太监:“我坐国公府的马车,你们先回宫吧,母后若是问起来,便说我跟姜裴几位娘子在一起,叫母后放心。”
  姜莞眼看着小太监驾车远去,才笑着打趣:“还说叫我沾沾你的光呢,这下好了,你还要来蹭我家的车。”
  赵曦月撇嘴:“我领着你去沾光,你敢坐吗?”
  姜莞直说不敢:“你才回京来,来赴宴就来,怎么今儿就按耐不住要下她们脸面?去吃顿饭,咱们说会儿话,你早点回宫去吧,我估摸着她们姊妹要进宫同圣人告状的,等你回了宫,还指不定怎么样。”
  她又怕郑皇后真为了郑氏姊妹而责罚赵曦月,思来想去不放心,又叮嘱:“去一趟肃王府,跟肃王殿下说说,叫他陪你一起回宫去,别真为这个受了罚。”
  赵曦月显然不放在心上:“就凭她们?二皇兄还在宫里的。
  肃王兄和二皇兄都不待见郑家这几个,我又不是傻子。
  有兄长们在,我还能受了责罚的?
  就是要今儿狠狠下了郑氏姊妹的脸面,她们才能记得,这里是盛京,不是荥阳,即便有母后撑腰,也不是任她们为所欲为的!”


第183章 利用(一更)
  赵曦月骨子里要强,绝不肯到肃王府去跟赵禹说这事儿,更不指望着谁护着她一道回宫求什么情。
  至于黄昏时分辞别了姜莞一行,她方回宫城,正在宫门口遇上郑青之。
  这时辰本不该是朝臣觐见的。
  通常来说若无十万火急的事情,是没有人会递帖子叫宫门的。
  毕竟再过半个时辰,宫门各处就要下钥了。
  赵曦月坐着沛国公府的马车回宫,才下了车,看见郑青之一身常服,眉心一挑,已然猜到他进宫是去见谁。
  于是唇边弧度冷然三分。
  夜色朦胧,宫门外灯笼高悬,合着月色,映照出赵曦月姣好面容上的几许冷凝。
  郑青之掖着手驻足停下,稍侧身,却并未把路完全让开。
  赵曦月一面吩咐沛国公府的小厮驾车回去,一面领了小宫娥踱步上前。
  郑青之同她见礼,她笑着叫了声表哥:“这礼我怕我当不起,宫门口呢,我端着公主的架子摆款儿叫青之表哥与我见礼,传到含章殿,母后今儿怕是要打死我在殿前了。”
  这话说的再直白没有。
  郑青之登时变了脸色,人也显得愈发拘谨。
  他只往旁边更退半步,却根本没有放赵曦月离开的意思,摆明了还有话要说。
  赵曦月双手环在胸前,高高一挑眉:“你觉得我说的不对?”
  “我不是进宫来告状的。”
  郑青之脸色不好看,语气便也好不到哪里去:“公主又何必要恶意揣摩人心呢?”
  赵曦月就笑了。
  郑家兄妹大约在荥阳自在得意惯了,来了京城又有母后处处维护着。
  她虽然才回来,但是听姜莞说过,前几日有朝臣上了折子参郑青之,无非说郑家如今住在宫墙根儿,实在是僭越。
  本来这事儿也好办,叫郑家兄妹迁走就是了。
  那地方就不该是他们兄妹能住着的,倒心安理得的搬了进去。
  要是没人提,没人说,大家默契的做睁眼瞎,当做不知道也就算了。
  偏偏在太极殿上闹起来,这怎么收场?
  结果一拖再拖,拖到现在都没处置。
  然后郑家就立功了。
  人家有功劳在身呢,家里头出钱出力往西北送粮食,天大的事情也比不过这个了。
  赵曦月思来想去,还是觉得郑氏一族手段实在高明。
  “是我恶意揣测?”
  她哦了一声,声音平平的,退了几步:“那要不要我与小郑大人赔礼道歉呢?”
  赵曦月变了称呼,郑青之眼皮倏尔一跳。
  他才要开口说什么,身后忽然传来赵行的声音:“回来了不进宫,在这儿干什么?还要我出来接你才肯进宫吗?”
  于是那些到了嘴边的话,智能全都吞回肚子里去。
  郑青之越发侧身,把路让开。
  对上赵行的时候,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他本来就心虚理亏,整个人都没有那么理直气壮。
  赵行从他身边路过,连正眼也没分过去一个,径直踱至赵曦月身侧,把人打量了一番,见她无事,松了口气。
  他又转过身,护在妹妹身前,冷眼看郑青之:“方才做什么呢?我怎么听阿月说什么赔礼不赔礼的话?”
  郑青之鬓边盗出冷汗,连声说没有:“是臣冲撞了公主,该臣与公主赔礼的。”
  他这样说着,作势要见礼,被赵行横出去的那只手一挡,拦下了他的动作:“原是自家亲戚,你快些家去吧,不用说这些,我领阿月回宫了,父皇母后那儿还等着她用晚膳呢。”
  ·
  月色笼罩下的宫城都变得柔婉起来。
  红墙碧瓦仍旧是最寻常的模样,但庄严巍峨渐次褪去,换上一派婉约多情。
  月光倾斜洒落,又摇曳出一地星光璀璨来。
  赵曦月缓步跟在赵行身边,笑容明艳又灿烂。
  赵行拿眼角余光瞥见,无声叹气:“还笑?”
  赵曦月脚下才一顿:“还不是二兄撺掇怂恿我的?”
  赵行身形也僵了下,回头看过去,一时无话。
  赵曦月挽着袖口,指尖抚在异色满绣的牡丹花上:“二兄不待见郑家姊妹几个,又觉着郑双宜仗着母后的缘故给了阿莞姐姐委屈受,大可与我直说。
  你知道我这人,眼里最是不容沙子的。
  凭她什么荥阳郑氏,什么名门贵女,难道我放在眼里了?
  我偏不信母后为这种小事来指责我。
  郑氏满门风光得意,却也该知月盈则亏的道理。
  如今又立下那样所谓的功劳,冒冒失失,在我跟前肆无忌惮的冲撞。
  我是天家公主,父皇掌珠,别说只是甩了郑双容一个巴掌,便是杀了她,谁又能奈我何?”
  她说的那样理直气壮,倒把赵行弄得不知道该怎么接她这话茬。
  赵曦月话音顿住的时候,略想了想,上前去牵着赵行袖口:“二兄疼我,我也疼一疼二兄吧。
  二兄不喜欢的人,我便也不喜欢。
  二兄喜欢的人,我也喜欢。
  阿莞姐姐从小就没受过委屈,她如今碍着母后,肯忍让,我偏不忍着。”
  赵行就笑了。
  他眉眼舒展开,反手牵过赵曦月柔若无骨的那只手:“我们阿月去了一趟陈郡,倒脱胎换骨变了个人一样,一夕之间便长大了,懂事了。
  那怎么不怪二兄利用你呢?”
  “这有什么好怪的?”赵曦月盈盈笑着,“我乐意给二兄利用,怎么样都好,反正替二兄办事,原也是我心甘情愿的。”
  她说完,想起什么似的,小脸儿猛然一垮:“但你别去跟大兄说啊,他要是知道了,肯定要骂人的。
  我都是大姑娘了,不想老听他说教,也太没面子了。”
  赵行捏着她脸颊轻笑出声来:“大兄怎么舍得骂你,我也不去跟他说,他若听了,挨骂的岂不只有我吗?你当我是个傻的,跑去肃王府自揭短处吗?”
  赵曦月便放心下来:“我不想去含章殿陪父皇母后用晚膳了,二兄送我回我母妃那儿吧,你去含章吃饭的时候,替我回禀一声,便说我才回来,现下惦记着我母妃,就不过去了,明儿一早再去陪母后用朝食。”
  她捏赵行指尖:“哪怕有父皇在,我也不想听母后因为郑家的人来与我说那些话。”


第184章 参奏(二更)
  郑青之又被参了一本,是在二月二十九那天的朝会上。
  也不知道到底是谁先开的这个头。
  仍然是旧事重提。
  说的就是郑青之那个宅子的问题。
  僭越不说,还不知收敛。
  自从搬过去之后,恨不得三天一小宴,五天一大宴,要叫天下皆知,郑氏族人住在那地方。
  何其张扬?
  晋和帝原本的意思就是要让郑青之兄妹搬出去的。
  这是他之前答应过赵行的。
  先前提了一回,郑皇后那儿没松口,前些天又赶上郑家送粮食的事儿,约莫有三五日,没人再提。
  今日旧事重提,其实是上赶着给自己添晦气。
  但总有那些个不怕的。
  晋和帝本来也打算顺水推舟,下个旨,叫郑青之兄妹搬走,至于皇后那里,他再慢慢去说也就是了。
  结果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这头郑家宅邸之事还没个结果,那边礼部钱侍郎横一步跨出来,弯腰拜礼叫陛下。
  晋和帝眼皮一沉:“钱卿有本要奏?”
  钱侍郎直起身来,郑重点头:“臣听闻前些日宜清殿下归来,正赶上郑大娘子于府中设宴,公主兴致好,特意去了一趟,结果席上郑三娘子言辞无状,顶撞公主,着实气着了殿下。
  此事京中传得沸沸扬扬,百姓们议论纷纷,如今只说郑氏一族金贵又体面,为着他家几次三番立下大功,郑氏的娘子们也成了这天底下顶顶金贵的女孩儿,连天家公主也敢顶撞羞辱!”
  他几乎一字一顿,咬重的是每个话音,把此一番话回明之后,拱着手,又请奏:“郑氏教女无方,臣请陛下重责!”
  这话多重啊。
  什么教女无方?
  中宫也是郑氏女。
  赵禹听到此处眼皮才动了两下。
  他冷眼扫量过去,心下是有计较的。
  钱氏是寒门庶族,上不得台面,与士族高门没得比。
  但钱阆士这人能做到今天这个位置上,少不了当年魏氏的提携。
  便就是魏夫人的那个魏氏。
  赵禹对朝臣履历是门儿清的,随便一个拎出来,他大略想过,心中就有了数。
  钱阆士是明承三十年的进士及第,榜上有名,却奈何出身寒门,当初也只得了个七品的外放官,并没有资格留在京城,更进不了翰林院。
  说起来也巧。
  明承三十七年,钱阆士在河南道为官,正赶上魏夫人胞兄履任往河南道去。
  一来二去,便就认识了。
  到了明承三十九年,钱阆士由魏氏举荐进京,入了礼部。
  到如今又十四年过去,他一则有魏氏提携,二则自己也清直能干,三则也确实熬出了资历,若是不出意外,王尚书辞官后,礼部尚书的缺就该轮到他顶上。
  郑氏在京行事张扬,郑双宜姊妹同姜莞到底对付不对付,外人说不清,做长辈的不会不知道。
  钱阆士今日行事,多少有些公报私仇的意思了。
  但赵禹懒得管,更不可能当殿揭破。
  郑家是活该。
  只是可见全然清直之人也太难得些。
  知遇之恩啊,无论到什么时候,都要高高举过头顶的,永志不忘。
  朝堂上有没有能为郑氏说话的人呢?
  那可多了去了。
  别说与郑氏交好的人家,就算是晋和帝一个眼神示意,也会有人站出来为郑氏一族开脱。
  然而今日,一个也没有。
  因为晋和帝听完钱阆士的那番话之后,面色阴郁又铁青,甚至没有容钱阆士继续说下去,默了半晌后,负气而去。
  留下金殿上文武百官面面相觑,又不少为钱阆士捏一把汗的。
  顾怀章咬咬牙,提步靠近赵禹:“肃王殿下,官家动了怒,殿下不去规劝一二吗?”
  赵禹其实不想去。
  他知道父皇因为什么生的气。
  但超臣此刻无人敢入福宁面圣,只有他了。
  赵禹深吸口气,扫量过钱阆士一眼,见钱阆士面色不佳,他才叹气:“钱侍郎不必忧心忡忡,既然你所言句句属实,父皇一向是非分明,即便生气,也未必就是生了钱侍郎的气,还是尽早出宫去吧。”
  钱阆士得赵禹一句安抚,悬着的一颗心骤然落回肚子里去。
  他又下意识去看顾怀章,但见顾怀章也冲他点了点头,这才彻底放心,与二人辞别告礼,匆匆迈出太极殿,出宫去了不提。
  ·
  福宁殿内气氛压抑的很。
  晋和帝的确动了肝火,连李福也劝不住。
  偏偏今日殿上事皆是牵扯到郑家,也没法子到含章殿去请郑皇后来劝。
  正大气不敢喘呢,赵禹来了。
  李福暗暗松口气,看晋和帝并没有不肯见的意思,便提步往殿外去迎了赵禹进门来。
  等把人迎进了东次间暖阁,他才猫着腰又退出去,还顺手带上了暖阁的小门。
  就要入三月了,天早没那么冷,连地龙也都已经不再烧起。
  暖阁小门一带上,屋中热腾腾的,反叫人心底生出三分躁意。
  赵禹请安叫父皇,人站在原地没有动。
  晋和帝抬眼看他:“你替谁来求情?”
  他语气虽然不好,却还是摆着手叫赵禹坐下说。
  赵禹往他斜对面的官帽椅去坐,腰杆挺直,人坐的相当板正,不答反问:“父皇想让儿臣替谁求情?”
  晋和帝一时无话。
  良久后,他咬了咬后槽牙:“大郎,郑氏近来风光得意,但是西北的事情,也确实多亏了郑家送去的粮食,你怎么看?”
  赵禹的笑容是泛冷的:“郑氏缘何能在户部连番哭穷的时候拿出那许多的粮食送去西北呢?
  难道不是因为这十几年以来,父皇屡屡推恩郑氏全族吗?
  高官厚禄,加官进爵,黄金珍宝,普天之下除了郑家,还有谁家有这样的皇恩浩荡?
  郑氏是儿臣外祖家,但儿臣说句公道话,他家享了旁人不能享的福,就更该担旁人本可以不必担的责。
  为君分忧,忧国忧民,郑氏原就应该做得比旁人更好些!”
  他话音一顿,定定然望向晋和帝:“可是父皇,郑家都干了些什么,连儿臣都心中有数,这数年以来,三番五次,您总不会真的毫不知情吧?
  您若不知,今日恐怕也不会因钱侍郎的参奏而气恼成这样了。”


第185章 责罚(一更)
  晋和帝一时默然无语。
  他气恼自然不是因为钱阆士参奏。
  而是因钱阆士的参奏都是实情。
  原本这世上的许多事,就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揭过去不提算了。
  他做天子,也不是处处事事都弄得那么清明。
  可是有人提了,把这些摊开来说,便糊弄不过去。
  郑家的问题不是这一二日早就的。
  赵禹端坐在官帽椅上,腰杆挺直,神色漠然。
  晋和帝端详良久,并不能从长子脸上瞧出半点情分。
  大郎是比他做得好。
  晋和帝捏着眉骨笑了声:“那依你看,此事该如何处置呢?”
  赵禹眉心才蹙拢起来:“父皇想听实话,还是想听儿臣为郑家分辨几句,好顺势下台阶,仍旧粉饰太平,将此事揭过不提呢?”
  晋和帝缄默。
  赵禹缓了口气:“那父皇不如将钱侍郎罢官黜免,再拉下去重重责打三十大板。
  他这半辈子的资历白熬了,一身功绩也白费了。
  他是文官,一向文弱,三十个板子打下去,没有个一年半载养不好,说不定从今往后成了废人。
  有钱侍郎的前车之鉴摆在这里,往后再没有人敢置喙郑氏半句不是。
  毕竟要上折子参奏郑家人,得掂量掂量自己有没有那个分量和资格。”
  他冷笑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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